姬部隊投降後,林有德用了一周多一的時間,就右並了菲律賓周圍所有的島嶼。


    同時,荷浪牙波的戰爭動員也在繼續一暫時林有德還沒有調整荷浪牙波的工業生產,因為他不想讓美國人太早從荷浪牙波的商品減產中得利。但是部隊的征召和集結一直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到十月初,林有德把自己手裏的陸軍部隊擴充了一倍,而且還在繼續擴充。


    由於本土基本不用擔心被打,海軍總參謀部正在研究應該從哪兒捅德國人刀子的問題。


    倫敦明顯希望林有德捅德國的拖油瓶奧斯曼帝國,把巴格達拿下來,這個時候的倫敦還認為這個大戰不會打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是跟以前一樣一邊打一邊勾搭妥協最後商量好了雙方就鳴金收兵,輸的一方認倒黴並且蓄積力量等以後再打過,贏的一方切蛋糕。


    而這個時候巴黎卻沒有本妻孤懸歐洲之外有海峽和龐大艦隊保護的英國那麽遊刃有餘了,烈rì失守得太快,克盧克和比洛的兩個集團軍正在快速的通過比利時的國土,福煦擺在正麵的六個法國集團軍的左翼完全暴露給了德國人,這使得法國人感到一場像普法戰爭那樣的慘敗近在咫尺。


    法國人希望林有德立刻、馬上派出援軍,幫助法軍擋住德國人的攻勢。


    順帶一提林有德的老婆也是這麽想的,每天晚上都要給林有德吹枕邊風。


    可這個時候,要迅速往法國派遣軍隊,就隻能通過飛空艦隊了,可林有德的飛空艦隊速度快是快,可運力不足啊,再加上中間可能還要麵臨奧斯曼帝國的神姬部隊的攔截奧斯曼的常規部隊可能了爛透了,但神姬可不差,隻不過腐朽的官吏不願意把自己鎮壓人民的利器輕易的用在對外戰爭中就連恩維爾這個土耳其青年黨的領袖也不能逃脫這個窠臼。


    恩維爾並不是一個偉人,他因為機緣巧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卻沒有與之對應的能力。


    雖然對未來的行動還沒有拿定主意,但海軍的動員徑然在繼續。


    阿茲特克國,新泉州城。


    一大群紅皮膚的印第安人聚集在中華聯邦駐泉州總領事館大門前。


    這些印第安人和剛遷移過來時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臉上一塵土不見”皮膚光潔健康,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更好的料子,整齊幹淨一實話,印第安的傳統服裝弄得這麽幹淨看起來當真有怪怪的。


    領頭印第安壯漢服裝更是怪異,他竟然戴了一中國式的圓帽,和他身上的衣服搭配起來簡直笑果非凡。


    他正在用口音濃厚的英語對領事館參讚:“為什麽不能安排我們參加聯邦軍隊?我帶來的全是族裏最棒的獵手,用你們中國人的槍一定能百發百中”隻要有一柄獵刀就能單獨對抗雄獅!為什麽不讓我們加入阿茲特克雇傭兵團?”


    “呃,這,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


    麵相和善身材微胖的參讚的話被印第安人打斷了:“你們難道不是在進行戰爭動員嗎?戰爭動員不就是讓一切願意參加軍隊的戰士都招入軍隊裏嗎?”


    “可是,我們羊沒有在進行戰爭動員啊”


    雖然林有德已經和德國開幹了,但běi jīng還沒決定好該不該加入協約國。這種狀況讓德國非常不爽,齊默曼的外交部三天一譴責五天一威脅,而抗議更是天天都有,都快成德國抗議部了。


    不過印第安人顯然還不習慣從這種大的角度去看國際事務,他們還是個國的時候哪有什麽國際社會啊,而有了國際社會的時候,他們已經被人欺負了幾百年”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接觸更加高層的東西一這個年頭英語在印第安人中已經普及了不少,但還有許多印第安人根本不能和白人流暢的交流。


    這對一個民族來,非常的悲哀。


    所以印第安首領繼續大呼叫:“你們難道在歧視我們嗎?你們在看不起印第安的戰士嗎?我們都是紅皮膚的人,所以我們才想和你們並肩作戰!”


    參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皮膚,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就在這時候,他身後的門開了,恰好正在新泉州辦事的司徒美堂走了出來一司徒美堂最近終於丟掉了美國大使的頭銜,現在他是林有德在美洲的“大管家”。


    “你們熱情,我已經了解”司徒美堂用英語對印第安首領道”“我這就電告荷浪牙波,安排船隻送你們過去。…,


    “不”印第安首領大叫“不止我們,所有印第安部落的戰士,都願意與你們並肩作戰。”


    著首領右手握拳按住心口,用生疏的中文念出了林有德最近經常掛在嘴邊的宣傳口號:“求同存異,和平共處,天下大同。我們願意為這個理想而戰。”


    司徒美堂一時間眼睛有些濕潤其實就連司徒美堂自己都搞不清楚,林有德是真的如他對心腹所的那樣隻是把這個當做輿論宣傳,還是把它當成一種理想一種信念。


    但是,司徒美堂想,偶爾丟開現實主義的邏輯,沉浸在這種高尚的理想主義中,不也不錯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司徒美堂也一臉真誠的將握拳的手放在心口:“這也是我們的榮幸。”


    吾郎跪在自家道場榻榻米的正zhōng yāng,等待爺爺的訓話。


    吾郎的爺爺年輕的時候作為會津藩的武士參加過維新戰爭,江戶無血開城後老頭轉變成了死硬的軍國主義分子,中rì甲午戰爭的時候他把自己唯一的兒子送上了戰場,並且在兒子戰死沙場後,竭力想要把孫子培養成他理想中的“武士”。


    可想而知,這樣的老頭對吾郎決定參加中華聯解海軍陸戰隊這件事,會有什麽樣的想法。


    一想到即將麵對爺爺的憤怒,吾郎就滿頭大汗,心裏直打鼓。可是,他仍然準備據理力爭,他準備向爺爺訴他在學校裏接受到的那些思想,服爺爺隻有成為中華的一份子,rì本才有能力和世界列強平起平坐一這邊的rì本可是在打敗俄國獲得列強承認之前就敗給了林有德。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激烈爭論,少年的心氣就漸漸的高昂一盡管頭上和背後的冷汗一直沒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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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老頭不話。


    雖然年事已高,但老頭依然身手矯健,可以打得道場裏的字輩嗷嗷叫,站在那裏什麽都不用做不怒自威,能震住場子,就連街坊鄰裏也經常請老頭去律裁糾紛,沒有人敢質疑老頭的決定。


    所以,老頭的沉默反而給吾郎巨大的壓力,讓他那正坐的身形越縮越。


    終於,老人開口了:“正坐的時候別駱背!”


    “是!”吾郎猛的挺直背。


    “哼”老人用這聲鼻音來表現自己的不滿“我聽了,你報名應征了,對不對?”


    “是,可是爺


    ……”


    “閉嘴!”老人一喝,吾郎渾身哆嗦了一下,隻好乖乖閉嘴”“我呢,對第二次rì清戰爭(rì本頑固派都這麽叫)非常的不服氣,直到現在我也依然相信,再打一次絕對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中國人這些年,幹得不錯。中華聯邦漸漸的有恢複盛唐的輝煌的意思了。”


    “誤?”吾郎非常的震驚,他心翼翼的從低垂的劉海的縫隙中看著爺爺的表情,揣度著爺爺的用意,可仍然不敢話。


    “我是武士,我從來尊重強者,不自欺欺人。當然,不甘心還是不甘心,但是,中國人的成就我必須要承認,不得不承認。”


    老人顯然思路亂了,有語無倫次,是好,這樣的老頭耍起傲嬌來一都不前。


    “總之,今天叫稱來,就是準備將我們家族的寶刀”


    “聯邦軍隊已經取消軍刀了。”吾郎沒忍住,插了一句嘴。


    正要把放在榻榻米上的那把傳了兩百年的寶刀拿起來的老頭愣住了,隨後狠狠的瞪了吾郎一眼。


    “我知道!不用你!、”著老人把刀放下,頗為苦惱的思考了一會兒,起身從身後的架子上拿下一把脅差,雙手捧著,遞到孫子麵前。


    “記住,在聯邦軍隊裏,不許給大和人丟臉。”


    “是!”吾郎接過刀,放在自己身邊,然後雙手三指並攏放在榻榻米上,向爺爺鄭重其事的磕頭行禮。


    站起身來的時候,少年的心早就飛出了這間道場,飛過大洋,飛到那偉大的荷浪牙波。


    他握緊爺爺的饋贈,堅定不移離開了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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