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拉迪沃斯托克,中華聯邦海軍部駐符拉迪沃斯托克辦事處。/


    麵對突然登門拜訪的弗拉基米爾?烏裏揚諾夫娜,廖仲愷依然悠然的喝著他的蓋碗茶。


    “特派員先生,”烏裏揚諾夫娜有著相當不錯的語言學天賦,短短一年時間,她竟然能夠講一口生疏的中國話,她用這中國話質問廖仲愷,“我接到報告,中華聯邦海軍部所屬的飛空艦隊在聖彼得堡附近降落,您可否解釋一下你們這樣做的意圖?”


    “別緊張,”廖仲愷將蓋碗放在茶盅上,抬起頭來看著蘇維埃第一記,“我們隻是在執行撤僑任務。您也知道,最近沙俄控製區治安極差,動蕩不安,殘殺外國人的惡劣事件時有發生,我們中華聯邦的在俄僑民因為中俄戰爭的舊創,很容易成為不法暴徒們的目標。所以林大人決定抽調海軍部珍貴的飛空艦戰力,執行撤僑任務,目的在於將還滯留在俄羅斯境內的中華聯邦公民、華僑以及留學生接回國內。”


    “撤僑?”


    “是的,今天晚些時候,聯邦zhèng fǔ就會發表通電了。”


    烏裏揚諾夫娜的副手雅可夫?米哈伊洛維奇?斯維爾德洛夫沉不住氣了,他除了是烏裏揚諾夫娜的忠實鷹犬,還是她諸多追求者中最狂熱的一位,此時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神”被人用如此明顯的托詞糊弄。


    “你胡!撤僑的艦隊出發那麽久,都已經越過整個中國和整個俄羅斯了,才發表撤僑通電,這根本就不合國際慣例!”


    “這個嘛,”廖仲愷又打開蓋碗喝了口茶,才慢條斯理的答道,“您看撤僑這種事情,形勢緊迫,早去一分鍾都有可能讓我國僑民少受一分傷害。所以艦隊在最短時間內出發了,艦隊出發的同時。海軍部就向聯邦zhōng yāngzhèng fǔ提出撤僑的動議,這種事情,隻有聯邦zhèng fǔ才有權利決定的嘛。然後就是各種會議、爭吵還有投票。慢一完全可以理解嘛。”


    雖然雅可夫吹胡子瞪眼睛,但廖仲愷巋然不動,還是繼續品他的茶。


    終於,烏裏揚諾夫娜開口了:“明白了。希望今後進行這種行動的時候能預先跟我們打個招呼,我們好配合聯邦海軍的行動。”


    “好地好地,一定一定。”廖仲愷這才把一直端在手裏的茶碗放在桌上,對烏裏揚諾夫娜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坐下喝茶不?這可是正宗的龍井茶,比你們喝的那些印度種的破茶葉可要好得多啊。”


    “不了,蘇維埃zhèng fǔ遷移在即,還有大量的準備工作在等著我們,就不打攪您喝茶的雅興了。”


    “好好。”廖仲愷站起身,一副要親自送客出門的做派,卻被烏裏揚諾夫娜禮貌的拒絕了。


    俄國人離開後,廖仲愷沒有繼續喝茶。而是背著手踱著方步在辦公室裏走了幾個來回。隨後他喚來機要員。


    “你馬上發電報,”他,“提醒荷浪牙波,俄國人可能會在撤僑的事情上搗鬼,讓飛空艦隊心。”


    廖仲愷的電報傳到荷浪牙波的當兒,伊莎貝拉這邊已經碰上麻煩了。


    視線裏的俄**隊已經展開了散兵線。向著依然聚集在海岸邊等待嚴明身份上船的人群逼了過來。林有德可不是慈善家,除了神姬和沙皇的家眷。其他人你想上船得有錢。


    就算如此,海邊上仍然聚集了大量的富商豪紳。此時鐵路工人仍然在罷工,火車全都趴窩了,而大雪剛過去,天空放晴回暖導致融雪,整個俄羅斯都沉浸在泥濘之中,別走馬車了,騎馬趕路都比較困難。


    更何況,姐太太們怎麽受得了長途騎馬趕路的苦啊。


    在加上各種土匪橫行,搭乘中華聯邦海軍部“撤僑”的飛空艦就赫然成了最行之有效最安全的逃跑方式。所以這天早上海邊那個壯觀啊,拎著大包包穿著名貴衣裳狼狽不堪的顯貴們一眼望不到邊,這要是蒼蠅一蒼蠅拍下去那得死一千個。


    沙皇派來維持秩序的部隊根本就不夠用,藍衣服的哥薩克兵們早就和顯貴們混在不分明了。好在林有德對著情況早有預料,把大部分神姬和沙皇的家眷都直接用直升機接上了船,然後才讓戰艦降落海麵上——這次行動打的旗號的是撤僑,艦隊連降落都不降落那根本不過去,對?


    由於需要檢查核實希望登船者的個人財產,這些人擁堵在岸邊已經半天了,早就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在傳中國人準備起飛走人,在這個節骨眼上新出現的部隊讓人群sāo動起來。


    “天呐,哪兒來的部隊。”


    “該不是紅軍?”


    “胡,他們離這裏還遠著呢!”


    “可也許是成裏工農兵蘇維埃組織的工人赤衛隊……”


    各種各樣的議論在人群中蔓延,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完全沒有帶行李的男人離開人群,向著正在接近的部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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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彼得?阿爾卡季耶維奇?斯托雷平,俄羅斯宰相,請你們表明身份!”那人向著走在已經散開成散兵線的部隊的最前方軍官模樣的人喊道,“我很確定今天沒有別的部隊被派到這附近來,請你們立刻向後轉,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


    對麵的軍官沒有回話,也沒有停止向前邁進的腳步,在他身後,散兵線還在繼續向前推進,士兵們手中的長槍都上了刺刀,開刃的刀鋒在雪地和陽光之中閃著寒光。


    斯托雷平張開雙臂,迎著殺氣騰騰的不明軍隊走去,那架勢像極了上個時空那一係列著名的圖片,這些圖片一般都配著這樣一句旁白:“你是想做一輩子的懦夫,還是……”


    “我命令你們!”斯托雷平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波羅的海岸邊,“向後轉!回到你們的崗位上去!我是俄羅斯的宰相,沙皇陛下的……”


    斯托雷平的話音停住了,因為他麵對的那名指揮官向後做了個手勢,於是他身後一名身材壯碩的士兵一麵走一麵將背在背後的兩截鋼管拿出來,擰成一根,然後掏出一麵紅旗掛了上去。


    斯托雷平身後的人群爆發出一片尖叫。


    “不……不,這裏都是一群善良的人。裏麵大部分都是婦女和孩子……”斯托雷平話還沒有完,子彈就貫穿了他的肩窩,俄羅斯宰相整個人向後飛起。跌落混合著融雪的泥濘地麵上,鮮紅的液體隨即浸透了他身下的泥土。


    突然出現的赤衛軍,開始向人群shè擊,他們根本就不瞄準。隻是把槍端在腰間不斷的扣動扳機——麵對如此密集的集群目標,瞄準動作完全是多餘的。他們就這樣一麵發shè著槍彈,一麵挺著亮晃晃的槍刺向前推進,大皮靴不斷的從斯托雷平餘溫尚在的屍體旁踩過。


    海邊的人群瘋了一樣的向海的方向湧去,每個人都尖叫著。拚命想要躲過死神揮舞的鐮刀。這種情況下不發生踩踏幾乎不可能,很快驚恐的尖叫中就混入了痛苦的哀嚎。


    朗德貝爾的士兵果斷跳上跳板,隨後跳板被機械臂拉著提起來。


    許多人試圖抓住跳板那滑溜溜的底端,卻全部失敗了。


    跳板升起後,最靠近海邊的人試圖停住腳步,卻發現他們要麽繼續往前走,要麽被後麵的人群推倒,踩成肉餅。


    人群就這樣擁擠著向冰冷的海水中湧去。看起來像極了剛在沙灘上孵出來正在成群結隊衝向大海的海龜。


    無數的人溺水了。會遊泳的人也被四處亂抓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帶進了海水中,少有的幾個掙紮著遊起來的人卻絕望的發現前麵就是中國飛空艦的側舷裝甲,而後麵是依然在不斷湧過來的人cháo。


    沉底的人將海灘的水深變淺,讓後麵的人能往海中前進更長的距離,最終所有人都堵在了中國飛空艦的裝甲板前。


    赤衛軍還在推進,根本沒有人去撿地上掉落的各種貴重物品。更沒有人理會那些在瘋狂的踩踏中一息尚存的貴族老爺或者太太。他們挺著刺刀前進,最後將刺刀的鋒鏑送進第一個遇到的人的肚子裏。


    一個大個子用一把舊式長刺刀一刀刺穿了三名嬌弱的姐的肚子。他拔出刺刀後,掄起槍托就把其中一名還能掙紮這站立的可憐姑娘打倒在地。


    一些男士企圖反抗。卻難以對抗士兵們的集群行動。


    屠殺仍然在繼續,這時候一名布爾什維克骨幹帶頭唱起了《國際歌》,很快,雄壯的歌聲回響在整個海灘上。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飽受壓迫的工人唱著這歌用刺刀挑破資本家肥腸滿貫的肚皮。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貧苦的農奴唱著這歌用刺刀隔斷地主老爺的喉嚨。


    “舊世界大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不要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些工人和農民進行著恐怖血腥的殺戮,可誰能他們不是正義的呢?此時此刻,道德與不道德,正義與非正義,在這個海灘上統統模糊了界線,唯有那染紅了波羅的海的鮮血,才是這個時刻真實的寫照。


    伊莎貝拉縮回腦袋,不再看下麵正在發生的屠殺。


    “沙俄的神姬們呢?”她問這次行動中林有德給她配的副官。


    副官馬上報告道:“全都服從我們的管理吃了安眠藥和散魂丹睡下了。”


    伊莎貝拉頭。


    她一直不理解林有德反複強調讓沙俄神姬們上船後立刻吃安眠藥和散魂丹的用意,現在她終於知道了。


    林有德這次行動打的是撤僑的名義,除此之外就隻有接受沙皇兒女們的政治避難這一條公開的目的,轉移沙俄幸存的成年神姬和修道院中的未成年神姬是秘密任務。如果那些沙俄姑娘看不下去眼前的屠殺升空了,那林記在國際上就將陷入被動,一個不好甚至可能要把吃掉的神姬吐出來。


    伊莎貝拉又瞄了眼已經變成紅sè的海灘,以及還在執行殺戮的赤衛軍,隨後緊閉雙眼,一副痛苦的模樣,她就這樣猶豫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對白sè木馬號的艦長下令:“起飛返航。我不想再在這個人間地獄多呆哪怕一秒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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