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狠狠的唾棄。……許青陽回到家裏也去昏睡了。孫越和周池臉上疲倦, 然後讓店小二給他們帶來熱氣騰騰的飯,吃完了倒頭就睡。等到了晚上, 兩個人這次緩過勁來,身心還是有些疲倦。兩個人下樓去吃飯,底下的書生也坐成一桌在吃飯,底下已經沒什麽位置了。周池看見一個桌子隻坐了兩個書生,他連忙走過去拱手道:“兩位兄台,建議拚個桌嗎?”那兩個書生一個年輕一個是中年男人的模樣。年輕的書生說道:“隨意。”周池和孫越道聲謝就坐過來了,他們招來店小二吩咐他上幾個招牌菜。“另外再來兩壺清酒。”“好咧,客人請稍等。”店小二記下又去其他的地方忙了。周池感歎:“這裏的人可真多,人擠人,客棧老板不知道要賺多少錢。”他的父母開的雜貨鋪,他自幼對金錢這些比較在意。對麵的兩個書生,年輕的書生看上去意氣風發的,他待另一個書生十分的恭敬。“父親,您吃好了?”年輕書生說道。中年男人點點頭,結賬後兩個人離開了。原來這竟然是一對父子一起來參加鄉試。在科舉考試中,還有祖孫三代同時參加科舉的場景。“今年的考題有些偏難了。”周池聽見兩個人書生的話,雖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複過來,對著孫越討論今年鄉試的題目。“看過以往的鄉試題目,這次的主考官汪大人應該比較喜歡務實的風格。”孫越從考題中窺探到這位汪大人喜歡的文章。店小二把飯菜和清酒端上來了,把剛才兩個書生吃過的殘羹冷炙收拾幹淨。“這些日子在淮郡,沒有看見秦兄。不是說了是在郡學讀書嗎?”周池還惦記著秦青灼。這貨是他們平縣的小三元,總是受到關注的。“估計是在閉關讀書,等明日我們去郡學找人問問秦兄住在哪裏。”孫越喝了一口酒說道。另一邊秦青灼洗漱完躺在被褥裏了,秦青灼睡在裏麵,明南知睡在外邊。燭光已經吹滅了,外麵還傳來有些說話的聲音。鄉試才考完,文巷裏的書生都很興奮,現在還沒有睡覺,還在談論試題。一條街上,隔著牆壁,聽得不真切,但總有的聲音。秦青灼在考棚裏睡覺的勁頭不錯,上午回到家又睡了一場飽覺,現在神采奕奕的一點也不困。他看向明南知的背影,伸出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明南知的肩膀。明南知:“?”明南知也沒有睡意,肩膀上突然傳來的力度讓他有些在意。他對洞房這事已經不那麽執著了,現在他想先多攢點錢,反正他們的年齡也還年輕。從清泉村中聽著葉哥兒和他相公的事,到了淮郡聽了蘭哥兒向他抱怨許青陽為了考試冷淡他,明南知安慰了蘭哥兒。心中倏然有些小小的寂寞,因為他永遠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現在也好了,他已經看開了。把攤子照顧好,多多賺錢,日子過著自然就會水到渠成。他沒有轉過身去,心想這應該是相公不小心碰到他了,但他還是口是心非的放輕了呼吸。秦青灼挪了過去,覺察到對方溫熱的氣息,明南知閉上了眼睛。借著月光秦青灼看清楚了明南知,他穿著雪白的裏衣,有些鬆垮,露出精致的鎖骨。秦青灼低下頭吻了下去。他這次不再是傻乎乎的隻親明南知的嘴唇,他一邊親吻,一隻手開始解明南知的衣帶,骨節分明的手指靈活的把衣帶解開,明南知覺得傳來一陣冷意,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雪白的皮膚一陣戰栗,接著像是梅花落在雪地一般,泛著粉色的光澤。冰肌玉骨,姿容天成。明南知的黑發鋪灑在枕頭上,他沒有反抗,微微仰著脖子。在雪白的脖頸下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親他的脖頸,順著親他的鎖骨。秦青灼的一雙眼睛變得漆黑,目光所處帶著火星。明南知難耐的夾了夾腿。……明南知是二嫁,他自己也知道以後找不到一個好人家了,可他沒想到他會遇見秦青灼。他太溫柔了,就算是在這個時候他也同樣會停下來問:“可以嗎?”明南知以行動代表了言語。他在這大海中浮沉,脊背化作了展翅欲飛的蝴蝶。飛鳥飛向天際,墜落海中,一陣浪花拍來,像是被雷霆劈開,浪花融入大海消失不見。山勢聳立,樹木茂盛,有人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早上有麻雀站在樹枝上叫,太陽從窗戶外落了進來,整個屋子都亮堂起來。秦青灼伸出一隻胳膊抱著明南知,明南知窩在他懷裏睡得正香。明南知長長的睫毛顫了顫,他覺得渾身像是被車轆子碾壓過一般,胳膊和腿都抬不起來。他低頭一看自己,紅著臉,不自然的垂下眼眸。秦青灼也醒過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一聲:“我先去燒水,洗一洗吧。”明南知輕輕的應了一聲,把自己藏在被褥裏。他摸了摸頭從床上下來,把擺了一地的衣物撿了起來,從衣櫃裏找了一個褲子打算套在身上。明南知整個人跟煮熟的蝦一樣,渾身的血液都是滾燙的。他扯了扯被褥悄悄的看了看。秦青灼彎著腰套褲子,他還沒有穿上衣,露出八塊腹肌和優美的人魚線,人魚線隱入褲腰下。他套好褲子就出門去了。明南知這才看見了秦青灼的後背,橫七豎八的抓痕在他肌理流暢的後背上,還有的甚至劃出了血痕。“唰”的一聲明南知就把被褥扯上來,臉紅心跳,他不是故意的!他的手指甲沒那麽長,就是手上有些用力了。相公昨日突然做那檔子事,明南知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羞得整個人都哆嗦起來。羞得不想見人了。秦青灼給灶膛裏加柴燒熱水,順便煮麵條吃,給老婆炒一個荷包蛋吃。在古代隻要學會生火了,簡單的吃食秦青灼還是可以做的。他今天的心情好,把荷包蛋炒得很好,然後把蔥子洗好切碎放進碗裏,擱好佐料。鍋裏的水還沒有熱,秦青灼繼續加柴。等把熱水燒好了,秦青灼就把熱水提到屋子裏:“南知,你先洗洗臉,先把麵條吃了再洗一洗。”明南知點點頭:“好。”他把頭發用木簪子隨便固定住,拿了洗臉帕洗臉。心裏有幾分甜蜜。但同時他的心裏又在想,男人都是這樣嗎?隻要那事得到滿足了就這麽貼心的。明南知坐在椅子上拿著筷子吃秦青灼做的麵。……周池和孫越吃了早食就出門了,兩個人去了郡學,這時的郡學沒有多少人在,大都考完試就出去找友人喝酒,談天說地去了。郡學中隻有零星幾個人。周池逮住一個人就問道:“這位兄台,你知道秦青灼嗎?”“知道。他連郡學的考試都沒考。”書生打量了一下周池和孫越:“你們是來找他的嗎?”周池愣神了一會兒還沒從書生的話裏走出來,秦兄沒有參加郡學的考試,他真是糊塗!“對的,我們是他的友人。”周池說道。“郡學的人一般都在文巷裏居住,你可以去看一看。”“多謝兄台。”孫越和周池走出郡學,郡學很氣派和安樂鎮上的社學完全不一樣。“這可真氣派。”周池喃喃說道。兩個人走進文巷口,正巧碰見一個氣質好的書生,周池立馬逮住他。“兄台,你知道秦青灼住在哪裏嗎?”許青陽給兩個人指了指路。周池和孫越向他道謝,走到了秦青灼的家門口。孫越上前去敲門,周池清了清嗓子。秦青灼來開門看見是孫越和周池,麵露驚喜:“孫兄,周兄,你們怎麽來了!”“我們來淮郡參加鄉試,想著你在這裏讀書就來找你聊一聊。”周池笑著說。“快進來,我本想給你們寫信的,可是你們兩個人都在忙,我想想也就作罷了。”秦青灼引著他們在院子裏坐下。明南知看見家裏出現了兩個人,他連忙去泡了茶,放在桌子上。“相公,我去買些茶點,你們先吃些瓜果。”“辛苦你了。”孫越和周池衝著明南知拱手:“叨擾了。”明南知笑著說:“沒事的,你們聊吧。”秦青灼給周池和孫越倒茶,他們坐下來,周池抿了一口茶:“秦兄,你的夫郎和你真是天作之合。”孫越也默默的點點頭。秦青灼的相貌長得好,他是從小山村裏出來,在山村中有秦青灼長得這麽好看的已經很少了,沒想到秦青灼的夫郎也長得這麽好看。“多謝誇獎了。”秦青灼唇角上翹。“對了,秦兄,我和孫兄去郡學找你時,有人說你沒有參加郡學的考試。”周池有些疑惑。“一言難盡,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秦青灼想到陸夫子,心中一哽,臉上的笑容都勉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