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洵言簡意賅地回答:“交/配。”雩祈麵色微變,他想起了剛才自己偷偷摸摸在外麵看到的場麵,男人被壓在下麵叫著,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可他以不大的腦仁深深地思考著,如果真的是很痛苦難受的事,那為什麽之前的男人會說很喜歡,而且還想要呢。所以到底是什麽體驗?跟小喪屍相處了這麽久,簡以洵也能通過他的行為舉止判斷出他的想法,基本上隻要一個表情就能猜測得大差不離了。他揉了一下雩祈的嘴唇,輕輕笑了聲:“比接吻舒服多了。”單純的小喪屍信了,還主動邀請:“那你快點讓我舒服吧。”理智氣壯的樣子都讓簡以洵發笑,他整個人往下,叼著不該叼的地方,碰著後腰下三寸的柔軟,含含糊糊地說:“好。”………………雩祈有點兒後悔了,怪不得剛開始那個男人會叫的那麽慘,原來一開始是真的很疼,他都要以為是這個可惡的人類奴隸報複心切,所以才要對他幹壞事了!他眼淚汪汪,但還是沒有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隻是奶貓般哼哼唧唧,嗚嗚咽咽個兩聲。眼淚啪嗒啪嗒地往外掉,又被人用手指抹去,烏泱泱的眼睫就一簇一簇地黏在一起,可憐又可愛。過了好半天才真的和簡以洵說的那樣舒服起來,但就是腰腿都好酸,而且在那個之後,他連腿都抬不起了。但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人類奴隸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樣,一點都不受影響,來了一回又一回,直接把雩祈累得夠嗆。明明他還是喪屍呢,結果體能反而不如這個人類。逼得小喪屍都開始反思懷疑人生了。簡以洵當然很亢奮,這次旅途中的暫時停靠隻是一個意外,所以小喪屍的開竅也是意外之喜。原本他隻是想撿隻撒嬌解悶的寵物,沒想到卻是一個祖宗,之後這個祖宗再搖身一變,成了他的老婆。他剛開始還差點被小喪屍撓一爪子,如果不是一直控製著精神係異能覆蓋在身上,說不準他現在已經成了小喪屍的同類了。第二天一早,他頂著王猛鐵複雜的眼神,麵不改色地給把雩祈給抱出來,又是哄又是親的,最後把小喪屍給抱進了越野車裏,出來時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他們距離出發的時間也不遠了,之後就可以直接出發去那個安全區。簡以洵懶洋洋地問:“你要繼續跟我們一起走麽?”他臉上盡是饜足,也許是心情好,所以才願意大發慈悲地問一問王猛鐵的意見,要是換了之前,他並不會在乎王猛鐵想要做什麽。說走就走,根本不會理會他。王猛鐵確實是有些猶豫,簡以洵的強大是他看在眼中的,可變態程度也是不遑多讓,他對隊伍裏的喪屍還是生著畏懼之心。可是另一方麵他也有顧慮他隻是一個普通人,在末世如果沒有強者庇護,不是進喪屍的嘴裏,就是進了變異動植物的腹中。就算是江邊這麽好的地理位置,不愁吃喝,哪怕是普通人聚集在一起也不是不能活,但周遭都是陌生人,而且變數也太大了,所以他不敢賭。於是王猛鐵咬咬牙,還是說:“簡哥,您要是不嫌棄,我當然還是跟著您走。”簡以洵相當於隻是來通知一聲,他點點頭:“好。”如果不是一個廚子帶在身邊,在處理食材時能夠更讓小喪屍滿意的話,他不會再帶一個人在身邊。早在之前,簡以洵就對雩祈的所有事都親力親為,更不要說在這之後了,他隻會占有欲更強,更加把小喪屍照顧得十指不沾陽春水。……越野車還沒有開出一百米,江邊就出事了,這讓王猛鐵更加慶幸跟著簡以洵走這一點。江邊出的並不是人禍,而是天災。之前就有人疑惑,為什麽像是江邊這種地高水低,土壤肥沃的地方變異動植物會那麽少,簡直是將危險杜絕在了外麵。原來是因為江水裏有個更加危險的大塊頭巨型變異章魚。正是巨型章魚的存在,才導致其他生物分分避之不及,誰都不敢肆無忌憚地生活在強大怪物的身邊,尤其是那些敏銳的動植物。而人類顯然要遲鈍得多,也許是為了麻痹自己,也或許是根本沒發現,所以並未將潛藏的危險當成一回事。現在巨型章魚浮出江中,一對眼睛甚至可以媲美一輛卡車,堅韌粗大的觸手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將十人才能合抱的樹木給攪碎。不少人眼中都浮現出絕望的神色。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究竟該怎麽樣才能存活下來。很容易死路一條吧。不少人哀嚎出聲,咒罵老天的,奮力抵抗的,還有絕望等死的,看得王猛鐵都目露不忍起來,可是他沒有任何能力,所以也幫不了這些人。而有能耐的簡以洵也不一定能對付巨型章魚,危機之下人人自保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反過來犧牲自己保護別人呢。王猛鐵隻能痛苦地閉上眼睛,在無能為力之下,除了自欺欺人以外,也再也做不了任何事了。“想吃、那個,大章魚。”在充斥著巨型章魚摧毀這個小型聚落的喧嚷中,雩祈這道聲音很輕,甚至都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然而王猛鐵卻立馬睜開了眼睛,心底升起了渺茫的希望,說不定簡以洵就會因為這個可能性從而改變主意,去救一救那些可憐人呢?但是他又知道,這個可能性其實並不大,因為那隻巨型章魚他們光是看看都會戰栗的地步,更不要說出去打一架了。就算簡以洵能力強大,但跟巨型章魚比起來,誰勝誰負還不一定。他看簡以洵並不慌亂的表情,猜測打可能是打的贏,但也許是有些吃力的。就在王猛鐵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簡以洵淡然的聲音:“好。”他語氣是帶笑的,有著顯而易見對雩祈的溫柔和寵溺,仿佛別說隻是吃外麵那隻巨型章魚,哪怕是給雩祈摘一顆星星下來都沒什麽問題。然後王猛鐵就看著,外麵那隻把人類逼得走投無路,就連這個聚落中最強的異能者對付起來都非常吃力,已經開始和老鼠一樣狼狽逃竄,正張牙舞爪囂張無比的巨型章魚,甚至還沒能在簡以洵手裏走過一遭。外麵陷入了一片死寂當中,是真真正正,毫不誇大的死寂。所有人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沉默,一句話都說不出,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撿到一隻小喪屍(11)簡以洵收回了手, 用眼神示意王猛鐵,後者呆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 慌慌忙忙地開始拿自己的菜刀開始肢解這隻巨型章魚。不出幾秒, 他就苦著臉說:“簡哥, 切不動。”簡以洵還沒說話, 慢慢吞吞從車上挪下來的雩祈就憤怒地說:“要你何用!”王猛鐵滿臉苦色,卻沒辦法反駁雩祈的話。迎著眾人驚奇的目光,雩祈泰然自若地接受簡以洵的伺候,後者明明還是斬殺巨型章魚的強者, 此刻卻伏低做小, 還溫柔地輕哄著雩祈。可是肢解不了巨型章魚仍然是個問題,簡以洵倒是切菜砍瓜一樣把巨型章魚的腦仁給挖掉了,還順道挖出了裏麵的晶核。但是, 做菜的是王猛鐵,對方不給力的話,他這邊同樣麻煩。就在場麵一時有些僵持,還要接受眾人刺目火熱的目光, 簡以洵眉頭微微皺緊,打算親自動手時。雩祈慢慢悠悠地晃了過去,他拿著那柄刀左看右看了兩下,突然握住章魚的觸手, 刀刃覆上, 再慢慢用力,那觸手竟是被直接切斷。王猛鐵露出詫異的眼神, 不過一想到對方的真實身份喪屍,又覺得並不奇怪了。但他轉念一想也還是覺得不太對, 雩祈的柔弱是眾目睽睽,肉眼可見的,那麽顯而易見,他的力氣甚至還沒自己這個人類大,那麽對方究竟怎麽把章魚切斷的?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在他有些費解時,之前那位實力強大,在江邊應該是也能說得上話的異能者已經在驅散人群,讓他們各找各媽各回各家了。異能者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出了他們並不想被這麽多人像是猴子一樣圍觀。簡以洵走到了雩祈的身邊,立刻攥住他的手腕,阻攔了他想要把切下來的章魚條兒繼續往嘴裏塞的舉動。“你用這把刀再繼續試試。”簡以洵言簡意賅地吩咐王猛鐵。後者聞言立刻便去拿著剛才雩祈碰過的刀切章魚,同樣發現了其中的奧秘他眼神裏流露出驚訝來,剛才用刀劈砍都紋絲不動,表皮宛如金剛不壞的銅皮鐵骨如同豆腐般被切下來,去掉皮之後,裏麵的肉就要軟得多,哪怕是普通的刀也很容易片開。接下來就是王猛鐵操作的時候了,雩祈在一邊流著口水看。章魚是非常新鮮的,而且肉質飽滿,觸手靈活,死掉之後都還在輕微抽搐。王猛鐵趕緊將章魚清洗幹淨,然後用特製的醬料醃製,讓章魚的肉質更加鮮嫩多汁。許多人光是看著就已經在偷偷咽口水了,不過這隻章魚是別人的,他們也就隻能看不能吃,心裏別提有多遺憾惋惜。不過想到他們之前還在因為這條巨型章魚而逃命四躥,現在章魚卻成了別人餐盤上的一道美食,還是不免唏噓。等巨型章魚醃製好了之後,王猛鐵就將章魚切成薄片,再淋上特製的醬料,吃起來就回味無窮了。其實王猛鐵更擅長於做章魚燒,隻不過那是以人類的口味而言吃起來美味,但喪屍可就不一定覺得好吃了,所以他必須一切以雩祈的口味為主。小喪屍蹲在旁邊看得都要流口水了,簡以洵笑容微僵,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把對方給拎進了越野車裏,在他掙紮的時候,還柔聲細語地哄著:“別急,等他一會兒做好了就會拿過來的。”雩祈一想也是這樣,他倒是不緊不慢地把簡以洵給自己的晶核放在掌心中把玩。從巨型章魚腦子裏麵挖出來的晶核遍體生紅,就像是石榴色,瑩亮剔透的色澤仿佛能滴入人的心間,見之便覺得怦然心動,不能免俗。不過這種如同寶石一般的晶核對雩祈來說就隻能算得上是玩具,根本不值一提,他懶洋洋地打著嗬欠,像是貓一樣匍匐在車上,手還撥動著前麵養的綠植。他目光盯著前方正在和異能者交談的簡以洵。喪屍的耳力敏銳,隻要有風吹草動就能立刻被他們發覺,更不要說兩人站得這樣近地交談,一點也沒有要顧及別人的意思。“……我們的目的地是安全區,並不會在這裏停留。”簡以洵態度強硬且堅定地拒絕了對方的邀請,姿態冷淡,沒什麽回旋的餘地。他拒絕之後,對方就隻好作罷,他又不能強逼著簡以洵留下來吧。且不說強扭的瓜甜不甜,就算甜,他也沒這個能耐啊。“那頭章魚我們吃不完,剩下的就留給你們吧。”簡以洵淡聲說。其實也不是完全吃不了,畢竟剩下的還可以放在他的空間裏麵。但那實在很沒必要,因為雩祈是很容易對一種肉生膩的。如果他們一直以來都吃章魚的話,脾氣大的小喪屍不僅不會接受,而且還會質問他們是不是太過廢物了。應付小喪屍還不如去找另外的肉。異能者又對他們再三道謝。簡以洵頷首,冷淡接受他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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