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好奇心一時更旺盛了,趙喧這小子會玩,別的不說,就是在消磨時間這一塊,對方鐵定是比自己強的。桌子上擺滿了酒水,說是趙喧請客,他也肉疼地點了許多昂貴的酒一般的雩祈看不上。“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來。趙喧這小子迫不及待地說:“快進來,快進來。”在雩祈的注視下,一開始接待他們的經理帶著一連串的人走了進來。這裏麵的人有男有女,無一例外都青春靚麗的年紀,相貌最差的都是清秀,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體態也非常出色。他們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含羞帶怯地看著雩祈一行人。原來趙喧說的有意思的東西就是這個。雩祈恍然大悟,他們這一批富二代玩得開,不說什麽多喜歡男色女色,反正十幾歲的時候就早早地嚐試了情愛之事。隻除了他,家裏管的嚴,十八歲了都還沒有接觸過這些。幹得最出格的還不是偷偷在網上看片,而是那天強吻了寧知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強親了寧知謹這件事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總之趙喧叫到自己麵前的人幾乎都是男生,還什麽類型都有。雩祈老嫌棄了,他對這些硬邦邦的男人可沒什麽想法。偏偏趙喧還在一旁大聲喊道:“你們懂不懂點事兒啊,難不成還要我們雩少親自去請你們嗎?”雩祈很少在外麵被人這樣喊過,這個稱呼太羞恥了,他自己都忍不住腳趾摳地,不忍再聽。還沒等他讓趙喧不準這樣稱呼自己,有幾個膽子大的長得還挺好的男生就貼了上來,有人坐在他身邊,有人甚至還想往他腿上坐。雩祈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不是,你要不看看自己的體型,再想想你的行為合理嗎?他趕緊把這些人全都推開,不耐煩地說:“滾開,我不用這些服務。”他一發脾氣,其他人也不敢吭聲了。趙喧臉皮抽了一下,“行了行了,都一邊兒去吧。連人都伺候不好,一群廢物!”那些人委委屈屈地退開,臉上還是掛著得體的笑容,心裏全都罵開了。趙喧今天被雩祈一連拂了兩次麵子,也不想繼續熱臉貼冷屁股繼續討好他,招呼著其他人左擁右抱喝酒去了。都是家裏不成器的子弟,不像在學校裏,誰不知道誰家裏幾斤幾兩啊,在外麵也想逞逞威風,一時間全都各摟各的,喊這個寶貝那個甜心,沒人理會雩祈。突然就被晾在一邊的雩祈:???他都快氣死了,僅憑這件小事也算是看清這群狐朋狗友的本質沒一個好東西!包廂裏麵紙醉金迷,煙酒味和脂粉味混雜在一起,他們甚至還堂而皇之地嘴對嘴親在一起,更有甚至手都在往下,一片烏煙瘴氣,瞥一眼都覺得不忍直視。甚至還有個不甘心的男生在被雩祈拒絕之後還想貼上來,被雩祈一巴掌揮開之後才老實下來,隻是雙眼還帶著纏綿的幽怨。看得雩祈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他實在是忍不了了,這裏一點都不好玩,和他想的也完全不一樣。屁股一抬,他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人。趙喧見狀也隻是掀了掀眼皮,當作無事發生一樣。反正雩祈好哄,回了學校之後再說點好話就行。門一關上,就把包廂裏麵的喧鬧和氣味都隔絕開來,連空氣都清新幹淨了不少。隻是沒想到他都走了快到樓梯口了,都沒有人追上來。雩祈心灰意冷,原來這些人真的就如寧知謹所說的一眼,沒有一個人值得交往的。全是因為他的家世而靠上來,不說關鍵時刻沒一個頂用,就連平時出去鬼混都不依著自己,有什麽好結交的。他氣悶,走路都沒怎麽看路,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別人的胸口上去。“sorry,我不是故意的。”雩祈隨口道了個歉,扭頭就要旁邊走,都沒有抬頭看一眼。結果旁邊突然伸出來一隻手臂攔住了他:“小朋友,你這個道歉道得也太不誠心了一點吧。”這人的口吻也很輕挑懶散:“你家大人是這麽教你的嗎?還是說,你平時都是用這種方法來引起別人注意的嗎?”雩祈瞬間就不爽了,他都老老實實說對不起了,這人憑什麽攔住自己,還指責他的家教,對他說那種油膩至極的發言。“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趁我心情還好,給我滾開,別給臉不要臉。”他小霸王的蠻橫脾氣也上來了,說話也相當之不客氣。攔住他的人戴著一副黑色小墨鏡,穿著休閑的花襯衫,下麵是白色的針織長褲,從他那高檔的服飾都能看得出來家境也極好,和雩祈是同一掛的富二代,不過更成熟,也更花花公子,渾身上下都帶著讓人不舒服的狂。同樣的,這人脾氣也不怎麽好。“喲,我這是遇上一隻小辣椒了啊。”他的語氣也很拽,看人的時候高高在上,說話不可一世,“穿得一副學生樣,到這兒來不就是為了釣凱子的嗎?還裝什麽裝,給臉不要臉這句話是你能說的嗎?”男人比雩祈囂張多了,也是個脾氣火爆慣受家裏人寵愛的富二代,對雩祈半點不客氣,當即抓住他的手腕,兩指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劇痛襲來,雩祈恨得要死,當即抬腳就去踢這家夥:“滾開,你要是敢動我你就完了!”男人原本聽他說話帶著不可一世還有些遲疑,但是被雩祈賣死力的一腳踹得麵目扭曲,骨頭都要斷裂的痛苦讓他伸出了拳頭就要往雩祈身上砸。“賤人!老子管你是誰,今天你不跪在地上給老子道歉,乖乖跪舔哥哥的大寶貝,休想豎著走出這家會所!”拳頭砸到一半就被人攔下。雩祈心一橫,狠狠閉上的眼睛也悄咪咪地睜開,雖然這家夥口出狂言把他臉都氣紅了,但打不過對方也確實是事實。他還在心裏又氣又急怎麽脫困的時候,就發現剛才狂吠的人突然不吱聲了。那人的手以一種不正常的姿勢扭著,臉都憋漲到青紫,痛苦地嘶鳴一聲,“放開我!”而導致男人痛苦的根源則是一位少年,他麵色冷沉,漆黑的眸子像是凝著冰一樣寒徹心骨,嚇得對方一下就噤了聲。寧知謹也就看著清瘦,實際上力氣足又會用巧勁,輕易就能讓剛才對他猖狂跋扈的男人止聲閉嘴,氣勢比一般人強得多,可以隨意壓製他們。這是來自於實力的自信,人類的本質就是慕強,饒是一直惱恨他的雩祈,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在發現救自己的人是寧知謹的之後,就歡喜雀躍得不行,宛如家中小雀找到了靠山,嘰嘰喳喳地蹦來蹦去。男人的手因為劇痛而不得不放開雩祈的手腕,他又惡狠狠一腳踹在男人身上,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道,對方差點就白眼一眼暈死過去了。不過寧知謹又把他掰折的手腕給正了回去,活生生讓他給痛醒了。雩祈剛才那一腳還是下了死力的。不用說都知道骨裂之後男人會有多痛苦,雩祈還在邊上得意:“讓你囂張,嗬。”寧知謹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雩祈又把想要冷嘲熱諷的話咽了回去。都怪趙喧那群人,不僅害得自己被人欺負,現在他在寧知謹麵前都落於下風了。可惡可惡。他們這邊的動靜不小,經理很快就被吸引過來,看到現在的慘狀簡直眼前一黑,然而他還是不得不強撐著精神過來處理爛攤子。經理白著臉,如喪考妣地走過來,雙方都不是他能開罪得起的,這活也不是什麽人能幹得了的。雩祈揚了揚下巴:“這事是我跟他的事,你們慌什麽,找不上你們的麻煩。”寧知謹掃了他一眼,沒吭聲,沉默得就像是一尊雕塑。經理自動把他歸為保鏢一類的人,苦著臉又去趕忙叫了救護車,先別管那麽多。畢竟人是在他們這會所出的事,第一時間處理不到位到時候還是找他們的麻煩。不過雩祈說的話還是讓他很感動,他悄悄賣了個好,說對方是s市石家的人,也算是小有名氣,至少家中是本地知名企業家,靠著金錢結交打通了些許關係,還在權勢上有那麽點關係,除此之外就沒有了。“這你們也怕,真慫。”雩祈鄙夷道。經理苦著臉不做聲,他們這些普通人,還打著工,簡直比牛馬還不如,怎麽可能不擔心。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寧知謹說:“可以走了嗎,小少爺?”雩祈哼了一聲,“行了,走就走吧。”他轉過頭,就又跟那經理說,“不用怕那個姓石的,他之後就沒機會來找你們的麻煩了。”寧知謹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小少爺怎麽做到說得那樣信誓旦旦的。雩祈還在生悶氣呢,姓石的別太囂張跋扈,居然還敢調戲他!這家夥不就是仗著自己家裏的權勢才敢隨意欺負別人嗎,他要是個普通人的話,指不定今天就被對方得逞還任由他搓扁捏圓了。剛才經理還在告知他的信息裏偷偷摻雜了個八卦,姓石的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欺男霸女了,上一次還聯合家中的富二代把一個男生玩到跳樓自殺,家裏破了些錢才把這件事擺平壓下去的。現在還放任對方出來猖狂惹事,看來家裏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那如果這個男人家裏破產了呢?看他還敢不敢這樣囂張了!雩祈憤憤磨牙,他在心裏默念著神眷app使用技能時要做的準備,然後決定好了詛咒內容。念頭一結束,褲兜裏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雩祈詫異,打開手機一看,是神眷app發來的消息:【詛咒生效。】這麽快。也挺好的。他倒要看看這個app究竟是不是有這麽神奇有能力。雩祈光顧著擺弄手機去了,沒心思理會寧知謹,被他晾在一邊的少年沉了沉眸,“小少爺,之前幫了你這麽多,你都不會說聲謝謝嗎?”哈?他以為自己是誰!寧知謹不就是幫了他一點小忙嗎,就在這裏得意,真討厭。“幫我可是你的榮幸,寧知謹你別以為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感恩戴德了,哼。”雩祈開口就是這樣沒良心的話。他們站在會所門口等車,旁邊就是道路栽種的綠植美化大樹,雩祈說完這句話之後,寧知謹就壓近了他,把他摁在粗糙的樹幹上,力道不算重,所以磕在上麵也不算痛。他們沒怎麽接觸到,氣息卻纏綿不斷地向雩祈襲來。“你、你想幹什麽?”雩祈倉惶警惕地問。倒黴惡役碰上強製app(8)話很凶,語氣卻慫巴巴的。沒想到寧知謹根本就沒糾結雩祈不禮貌白眼狼這事兒。剛才當著經理的麵,寧知謹沒有開口說些會拂了小少爺麵子的話,等他們出了會所,尤其是這個時候,寧知謹才正色道:“雩祈,剛才你踢斷了那個人的腿骨,他們家多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