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


    反應靈敏的瀟竹朝後麵退了一大步,妲雪的小手抓了一個空。


    好尷尬啊。


    回頭,瀟竹悠閑自在的坐在庭院的木椅上交疊著雙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好啊,臭師父,居然敢戲弄我,看我不把你的頭發燒掉。”說著,妲雪擎起指尖。


    晃了晃。


    咦?沒反應。


    再晃一晃。


    咦?還是沒反應。


    半晌。


    瀟竹爽朗的笑聲傳出:“笨蛋,你現在已經是凡人了,怎會有妖法。”


    呼,對吼。


    妲雪屁顛屁顛的跑到瀟竹麵前,小手得瑟的去卷瀟竹的發絲,問:“師父,也就是說你也是凡人咯?”


    “當然。”瀟竹得意的說。


    跨越千年,一直尋求凡人般安之若素的生活,沒想到終有一日他們終於實現了。


    愣了愣,妲雪眼底呈現出五彩斑斕的表情,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從上到下將瀟竹看了一遍,最後充滿疑惑的望著瀟竹隱藏在衣裳下麵的某處,她的口水流了滿地,搓著小手,眼巴巴的問:“師父,我可以摸一摸你的竹子嗎?”


    瀟竹一窘,怎麽變成凡人的妲雪還是這麽的‘五顏六色’?


    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尷尬,握起空拳在唇邊:“雪兒啊,那個......這個問題還是免了吧。”


    妲雪小腳丫一甩,一跺,直接把繡鞋給踢飛了,嘟著個小嘴兒:“不免,不免,小氣鬼,不就是摸摸你的竹子嘛,以前又不是沒摸過,這會兒裝什麽大尾巴狼。”


    哎呦嗬。


    這小妲雪真是愈來愈se膽包天了。


    “雪兒,你小點聲兒,現在我們四周都是街坊,不要讓別人聽去。”瀟竹伸出手指放在唇邊作噤聲狀。


    若是讓旁人聽去,肯定把他們兩個當成神經病。


    妲雪一個勁兒的撒嬌耍賴:“我不管,我不管,你讓不讓我摸?”


    “不讓。”瀟竹堅持。


    “好。”妲雪甩著小胳膊朝院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你不讓我摸,我就摸別人的去。”


    “......”


    隻見瀟竹的臉上陰雲密布,冷冷的嗬斥:“回來!”


    妲雪氣呼呼的停到原地,沒好氣的哼哼:“幹什麽?”


    “過來!”瀟竹沉著聲,若仔細聽來,那聲線裏還盛著那對小妲雪的無奈之氣。


    “讓不讓我摸?”妲雪挑著秀眉直威脅。


    瀟竹恨不得拍起手掌狠狠的揍她小屁.股,咬咬牙:“摸,摸摸摸。”


    這個小玩意兒死倔死倔的。


    若他不妥協她肯定一直跟自己別扭著。


    啊哦。


    聞言。


    小妲雪活蹦亂跳的扭著小腰蹦蹦噠噠的直奔瀟竹麵前,流著口水,一副se女相:“師父,摸啊摸啊,脫褲子,快。”


    瀟竹一臉黑線,冷汗涔涔,這一千年裏麵把小妲雪給憋成什麽樣了啊。


    “閉嘴!”瀟竹一把將她拉到懷裏,在她耳邊低語:“......”


    話落。


    妲雪的一雙眼睛鋥亮,四周冒著小星星:“哇塞,師父,這個主意好,我們去屋子裏。”


    “好好好,你小點聲就好。”瀟竹示意她。


    妲雪如小雞啄米般直點頭,瀟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朝屋子裏走去。


    隻是......


    前腳才邁進屋子,後麵妲雪那震天響的聲音便響徹天空:“呦吼吼,摸竹子咯。”


    “......”


    一群烏鴉從瀟竹的頭頂飛過。


    坑竹啊。


    到了屋子裏,妲雪屁顛屁顛的爬到了軟榻上,將閣窗上的一層紗幔拉下,屋子裏的光線陡然暗了下來,朦朦朧朧的也是唯美極了,借著虛弱的光芒妲雪深深的凝著瀟竹,二人對視,情愫流淌。


    瀟竹展開手臂,唇角揚起:“過來,讓我好好抱抱你。”


    欣喜一笑,妲雪撞進了瀟竹的懷裏,手臂緊緊的摟著他精壯的腰:“師父,我們真的是凡人了嗎?真的沒有人在阻攔我們了嗎?”


    “真的,不會再有人阻攔我們了,我們以後可以過平凡的日子了。”瀟竹的大掌細細的摸著妲雪的發絲。


    這種來之不易的幸福感讓他太過珍惜。


    “師父。”妲雪軟軟的喚著。


    “為師在。”瀟竹應道。


    妲雪仰起小腦袋疑惑的問:“師父,既然我們不是神仙了,你不能教我法術了,那你在哪方麵做我師父呢?”


    嘎——


    這個可把瀟竹問倒了,他一時語塞:“雪兒,這個......”


    妲雪忽地將小手覆在他的唇上,眼睛晶晶亮:“師父,我知道了,你來教我如何摸竹子。”


    “......”又來?


    看著妲雪如餓壞的小狼崽兒似的,瀟竹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維持了一秒鍾,瀟竹就被妲雪撲倒在了軟榻上。


    衣裳,長裙,小褲,肚兜,中衣,褻褲滿天亂飛。


    兩個人揮汗如雨,淋漓盡致,芸雨之歡,昏天黑地。


    “唔......師父......”妲雪軟膩膩的聲音酥到了瀟竹的骨子裏。


    “舒服嗎?”瀟竹的聲音有些沉厚,沙啞,他胸膛上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在妲雪的白兔上。


    輕輕吻去,讓妲雪連連顫抖。


    “舒......舒服。”妲雪的聲音成了撩撥的音弦。


    滾燙的火焰狠狠的埋在了妲雪的體內,二人緊緊的相擁,都能聽到為彼此瘋狂的跳動的心髒聲。


    這就是愛。


    愛,是做出來的。


    一天又一天。


    時間匆匆如流水。


    又一年的冬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


    外麵,白茫茫的一片。


    他們過著最平凡的日子,每天瀟竹會去集市上畫一些字畫來賣一些碎銀子,久而久之兩個人存了不少的積蓄,最後終於在縣城的一個好位置上開了一個私塾。


    私塾的名字為——竹雪私塾。


    望著每日認真讀書的孩子們,他們的心暖洋洋的。


    一日午休。


    孩子們紛紛回家用膳,妲雪端著豐盛的菜肴從廚房裏走出來,正在讀書的瀟竹聞到了香味兒,望著她,眼底是一片柔情,放下書,連忙走過去將菜肴擺在八仙桌上,拿出絲帕為她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外麵那麽冷,以後你就不要來私塾了,在家乖乖等我就好了。”


    妲雪莞爾一笑:“怕你餓肚子嘛,所以特意跑來給你做飯。”


    “娘子對我最好。”瀟竹的臉上盛著滿滿的幸福感。


    “嘴總是這般甜。”妲雪嬌嗔著:“除了我,哪有人樂意管你。”


    瀟竹爽朗一笑:“是是是,娘子說的極是。”


    “快吃飯吧。”妲雪拉著瀟竹坐下。


    兩副碗筷,四菜一湯,也是極豐盛的。


    “娘子,吃魚。”瀟竹執起筷子為她夾了一塊兒魚肉。


    妲雪端著碗接過來,魚肉才探在口中,妲雪隻覺得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放下筷子跑了出去。


    瀟竹的心一緊,連忙追了出去。


    清涼冬風吹的妲雪舒服多了,她蹲在地上,望著滿地的白雪,小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雪兒,你怎麽了?”瀟竹的大掌體貼的為她順著後背。


    妲雪擺擺手:“沒事,就是有些惡心。”


    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一襲灰色厚袍的中年男子縷著胡子定在他們二人麵前:“這位夫人的症狀像是害喜的症狀啊。”


    “害喜?”瀟竹喃喃自語,腦袋猛地一激,頓然茅塞大開,對啊,他怎麽沒想到是害喜呢,他激動的拉住那個中年男子:“真的嗎?”


    中年男子見瀟竹興奮成這樣也是見怪不怪了,淡淡的說:“我就在你家私塾旁邊開藥鋪的,我來替夫人把把脈便知。”


    瀟竹扶著妲雪來到了旁邊的藥鋪,中年男子探向妲雪的右手,一邊縷胡子一邊探脈,而後眼底一亮,篤定的說:“恭喜二位,你夫人有喜了。”


    激動的心情不言而喻,瀟竹連連道謝,小心翼翼地扶著妲雪往外走去,後又覺得不妥,直接將妲雪打橫抱起,如獲珍寶一般一路抱回了家,羞的妲雪直把頭埋在他的懷裏。


    將過年縫製的水貂絨軟墊鋪在了軟榻上,溫柔的將妲雪放下,他來回踱步,甚至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雪兒,你喝水嗎?”


    “餓不餓?”


    “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肚子難不難受?”


    妲雪見他激動的模樣笑出聲來,打趣道:“瞧把你高興的。”


    “當然高興了,我要做爹爹了,我要有孩兒了。”瀟竹的聲線都有些顫抖。


    妲雪的小手緩緩撫上自己的小腹,輕輕的摩挲著,伸出手拉過瀟竹的大掌,覆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夫君,我好幸福,雖然我們不能長生不老,但是我們有了一個自己的家,不用擔心有天兵天將抓捕我們,不用擔心我們犯了天條,夫君,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嗎?”


    瀟竹見她有些憂愁,連忙擁住她,給她最真實的安全感:“雪兒,我們一定會的,一定會永遠幸福下去的。”


    ‘啪’的一個悶響敲在了閣窗上。


    二人下意識的朝閣窗外望去。


    “夫君,外麵怎麽了?”妲雪探著腦袋。


    瀟竹安撫的拍拍她的小手:“我出去看看。”


    說著,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窗外,那一層薄薄的雪地上躺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墜。


    瀟竹詫異之際,將玉墜擎起,翻過來,玉墜的正麵上勾勒著兩個字。


    ——念竹。


    望向天空,觀世音菩薩的玉影忽閃忽現。


    瀟竹恍然大悟,捧著玉墜連連謝恩:“多謝觀世音菩薩將念竹重新賜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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