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撕扯的聲音讓妲雪愕然,她一臉驚訝的望著眼前眼底一片猩紅的瀟竹,他仿佛是一個暴怒中的獅子,全身上下充斥著危險的氣息,他的大掌抓著她褪掉的褻褲,狠命的一扯,那褻褲成了一片碎片。mianhuatang.info


    雖是夜晚,但也有來來回回巡視的宮人。


    若是一個不小心被別人撞到,她該如何見人。


    妲雪全身豎起了汗毛,緊張的繃緊了神經,她的小手下意識的去抓瀟竹的衣裳,想用他寬大的衣擺來遮住她暴露的*,小嘴兒呼出的冷哈氣噴灑在瀟竹的臉頰上:“師父,師父,你要幹什麽。”


    瀟竹的冷眸一掃,涼唇抿的緊緊的,懶理她的話,以唇封唇,妲雪所有的話全部吞到了腹中。


    忽而。


    眼前一片出現了一道綠色的結界,瀟竹的大掌從空中收回,妲雪心裏一緊,想來瀟竹是已經定了心想在這裏要她了。


    她甚至能聽到結界外那宮女疑惑的議論聲:“誒?方才明明看到這邊有兩個人怎麽一轉眼就沒有了呢?”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啊,怎麽沒有了?”


    “許是咱倆看錯了吧。”


    “許是。”


    “趕緊走吧,黑燈瞎火的,怪怕人的。”


    雖然布上了一層結界,外麵看不到裏麵的場景,但是妲雪卻依然能夠看清外麵的場景,如此大膽的暴露在外麵讓妲雪羞的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就這般著急嫁給他?做他的太子妃?”瀟竹的話如冷箭直戳妲雪的心。


    妲雪忽然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我沒有。”妲雪反駁。


    瀟竹對她的反駁置若罔聞,大掌從大腿油走到那大氅前,修長的手指一拉,那大氅的暗扣被瀟竹挑開,‘啪’的一聲彈到了地上,那大氅順著她柔滑的絲綢滑落在地上,周圍一圈的白色水貂毛被雨水浸濕,染上了一層灰色的泥濘,顯得肮髒不已。


    涼風已吹透她單薄的身子。


    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下一秒,瀟竹那滾燙的胸膛將她擁在懷裏,暖流鑽入了每一個毛孔,讓妲雪愈發舒服,她如一隻乖巧的小貓咪緊緊的貼著瀟竹的胸膛來取暖,她這個動作讓瀟竹十分滿意,索性張開了手臂將她容納過來。


    鼻息間充斥著妲雪的馨香,讓他孤寂落寞的內心瞬間充實了不少。


    “不許你嫁給他。”恍惚間,瀟竹那沙啞的聲音混著細雨的聲音緩緩響起。


    妲雪有那麽一瞬間的失神,她抬眸,慢慢對上瀟竹的眸子,細雨綿綿,他那幽深的眸子仿佛一口古井,連連細雨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吐出的氣息卻讓妲雪的心跳動不已。


    “為什麽?”思量了片刻,她終是沒忍住,將此話問出了口。


    倏然。


    一股堅.硬的熱潮狠狠的埋在了她的體內。


    淬不及防的充實感讓妲雪嗚咽著:“唔,師......師父。”


    “抱緊我!”瀟竹霸道的命令。


    妲雪的小手死死的攥著他的衣裳就是不聽他的話,瀟竹的大掌托起她柔軟的身子,她抵在後邊的牆上,瀟竹對她不乖的表現十分不滿,他那張冷峻的臉將隱忍全部爆發,狠狠的頂著她。


    細雨綿綿,旖旎一片......


    期間,瀟竹已然忘記要了妲雪多少次,隻知道他將這幾日的思念全部發泄了出來,當妲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睡在了一席軟榻上,那紗幔的流蘇緩緩飄揚,空氣中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妲雪的雙眸有些酸澀,緊緊的閉了閉,而後緩緩睜開,慢慢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看是瀟竹的房間她的心放了下來。


    回眸,瀟竹那風華絕代的側顏映入她的眼底,她翻過身子,下意識的望了自己一眼,那白希的肌膚上綴滿了紅色的曖.昧印記,猛然回想起瀟竹對她所攻擊的熱情,她的小臉兒不禁羞紅了。


    將蓋在身上的撚被拉開,她軟軟的身子貼在瀟竹的胸膛上,肌膚相貼的感覺不禁讓妲雪心跳加速,望著他的麵容,妲雪不禁伸出小手指輕輕的撥弄著他的睫毛。


    睡夢中的瀟竹眨了下眼睛,用大掌將他眼前的障礙物掃了掃,妲雪抿嘴一笑,心生趣味兒,撚起自己的發絲搔弄著他的鼻尖兒。


    瀟竹再也睡不下去了,睜開雙眼,妲雪調皮的笑容噙在唇邊。


    “師父......”妲雪的聲音酥軟甜膩,融化到了瀟竹的心窩裏。


    他隻覺得下身一緊,二話不說,翻過身子將妲雪再一次壓在身下,狠狠的挺入了她。


    愉悅的歡愛讓二人大汗淋漓,月兒慢慢退到雲朵下方。


    橘色的燭光滴落著蠟淚,紗幔被一雙大掌撩開,瀟竹起身,妲雪心裏一緊急忙從背後環住了他精壯的腰身,腦袋貼著他結實的後背,聲音震動:“師父,你去哪兒?”


    沉默了半晌,瀟竹醇厚的聲音給予她回應:“你歇息吧。”


    那如冰的冷漠和方才的熱情相比如一個天一個地,令妲雪好生不習慣,她的小手緊了緊:“師父,陪著我。”


    瀟竹絲毫不猶豫的殘忍的拉開了妲雪的小手,淡淡地說:“妲雪,別糾纏不休。”


    一句話如給妲雪潑了一盆盆涼水,她的手指僵硬無比,聲音帶著自己不易察覺的顫抖:“糾纏不休?師父,你說我糾纏不休?那麽方才呢?方才我們兩個又算是什麽?”


    瀟竹一根一根掰去妲雪的手指,轉過身來,當著她的麵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中衣,衣袍,雲淡風輕的說:“方才隻是我一時衝動。”


    ‘轟’這話如一個響雷在妲雪的腦袋裏乍響。


    嗡嗡的聲音讓她麻木不堪。


    一時衝動。


    好一個一時衝動。


    妲雪的心早已糊上了一層厚厚的漿糊,裹的她無法窒息,她淚眼婆娑,定定的望著瀟竹,道:“師父,方才在假山後麵你是一時衝動,那麽方才呢?方才也是嗎?”


    第一次是一時衝動,難道第二次也是?


    瀟竹早已穿戴整齊,那披散的發絲被他用竹冠挽起,整個人英氣十足,*倜儻,如透著仙氣兒的翩翩貴公子。


    他若水般沉凝的嗓音幽幽響起:“方才隻是玩玩而已。”


    他壓抑著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在心底告訴自己,他沒有動情,他沒有動情。


    對她的控製不住讓他亂了心,當理智清醒以後他卻不能承認自己的情根在慢慢的發芽。


    感情分為兩種。


    一種是走心,一種是走腎。


    他殘忍的告訴她,對她的感情隻是玩玩而已。


    妲雪隻覺得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耳邊什麽聲音也聽不到了。


    良久。


    她心底隱忍的溫怒終於一觸即發,她隨手抄起軟榻上的玉枕朝他砸去,傷心的嘶吼著:“你混蛋!你混蛋!”


    瀟竹一動不動的佇立在那裏任她宣泄著心中的痛苦,眼淚飛濺,妲雪的發絲淩亂,卻難掩她絕美的麵容。


    妲雪累了,她真的累了,地麵上散著一片淩亂,那抹燭光忽閃忽若,仿佛隨時隨地都能熄滅一般。


    “是,我混蛋。”瀟竹啞聲應道,他克製住自己衝上去安撫她的衝動,喃喃自語:“我的確是混蛋,妲雪,你還是嫁給太子吧。”


    妲雪抹了抹淚痕,抬頭望他:“給我一個理由。”


    那竹紋雲玄的腰封將瀟竹的身子修飾的愈加挺拔,他負手而立,將閣窗的紗幔撩開,徐徐的微風飄進來吹散了那滿室歡.愛氣息。


    月色朦朧,見不到那圓潤的弧度,隻有那淡淡的月光熏陶著那青色的天幕。


    “本神現在是仙界的上竹神尊,任務繁重,要尋找六界之寶,待六界之寶找到後,本神要回歸仙界成為上佛,而你若一直呆在本神的身邊,一定會影響本神的仙途,這樣說,你可明白了?”他的聲音如寒冰風雪,卷卷襲來,吞噬著她薄弱的呼吸。


    妲雪的腰肢酸痛難忍,小手去抓軟榻上的紗幔,將力道騰到那上麵,一個用力卻將那紗幔扯掉,整個人淬不及防的栽倒在了地上,膝蓋磕到了堅硬的地麵上,痛的她直皺眉,她抱著膝蓋可憐兮兮的望著瀟竹,聲音如飄落的蒲公英:“師父,你當真如此嫌棄我?嫌棄我耽誤了你的仙途?”


    “是。”瀟竹篤定的回答,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天條難抗,本神絕不會再一次忤逆天庭。”


    妲雪的眼底湧著濃濃的失望,她呆若木雞的點頭,似是喃喃自語:“好,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便好。”瀟竹雲淡風輕的說,一揮袖袍離開了屋子,帶進來一股子涼風,吹的妲雪抱緊了雙臂。


    一滴淚,多珍貴,比翼雙飛夢易碎。


    夜逍魂,心以碎,這段愛情以沉睡。


    楓樹的葉子此時早已變得火紅火紅,風一吹,楓葉脫離了樹枝,唯美的飄散在了空中,如同一隻美麗的蝴蝶翩翩起舞。


    素手擎在空中,那片落葉落在手心上,清晰的紋路,火紅的顏色,他撚起來,放在了一塊兒潮濕的岩石上,挑破了自己的手指在那枚楓葉上寫下了一行字。


    鮮血的顏色與楓葉的紅色有些相近,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除非待日子到了,那紅色的鮮血氧化後變成黑色。


    將那楓葉收起放於自己的懷中。


    夜半閑來無事,他乘著涼涼的秋風飛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月老祠。


    隱隱星光下。


    靜謐的月老祠佇立在荒郊野外。


    門口都染上了一層蜘蛛網,聽說這邊的月老祠是故意被人冷落的,聽說當時有一對情侶來月老祠拜拜,希望愛情圓滿,天長地久,可誰知不久,那對情侶便雙雙在月老祠前自盡了,其中的緣由誰也不知道。


    他們都認為是這月老害的他們姻緣盡失,以至於將這月老祠毀壞了一番,再也無人來參拜。


    但是他們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一些姻緣天注定。


    瀟竹的雙腳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一襲白袍衣袂飄飄,仆仆走近月老祠,將那蜘蛛網揮開,那泛舊的牌匾上印刻著楷書的詩句。


    靈鹿車,逍遙掛,鬥酒對亦桂樹下。


    紅塵事,*結,悲歡離合,紅線手中捏。


    鸞鳳配,鴛鴦鳴,道是無晴卻有晴。


    化蝶意,破鏡圓,魚礁江諸,笑看百態全。


    瀟竹不得不感歎一聲,他緩步走進那月老祠,望著喜笑顏開的月老雕像,幽幽的嗓音在夜中顯得邪魅:“月老啊月老,當初你為了不讓我忍受血胎之苦讓我斷情絕愛,現如今我的血胎已消失,我卻不能再愛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


    忽而。


    空氣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我還以為我這月老祠再也不會有人來了,上竹神尊大駕光臨,真是讓本仙愕然啊。”


    順著聲音望去,那月老泥塑的嘴巴一開一合的說著話。


    瀟竹自知是月老顯靈了,上前,雙手抱拳:“叨擾了月老歇息。”


    “咳......咳......”月老咳嗽了兩聲,緩緩的說:“上竹神尊,方才的話本仙已經聽到了,所謂仙妖殊途,你和妲雪本身就是一場悲劇,你們二人根本就不應該開始。”


    瀟竹的濃眉緊蹙,大道理人人都懂,小情緒卻難以自控:“月老,感情的事又有誰能控製的住呢?若你我能控製住,你也就不必每日為這些糾纏在一起的紅絲線煩憂了。”


    月老輕輕的笑了一聲,忽而,眼前亮起了一抹紅色的光芒,一個姻緣樹呈現在瀟竹的眼前,月老幽幽的說:“上竹神尊,你可看到這枯樹上的兩根紅絲線了?”


    瀟竹順著視線望去,那月老旁邊佇立著一顆幹巴巴的樹,那樹恐怕是有一些念頭了,葉子全部掉光了,枝杈也抽抽巴巴的,仿佛一碰就會碎掉一般,隻是,那分散開來的兩個枝杈上竟然纏繞著兩個紅色的絲線。


    想想便也知道那是姻緣線了吧。


    “看到了。”瀟竹淡淡的應著。


    月老縷縷胡須,一雙清亮的眸子眯起,慢悠悠的說:“這便是你和妲雪的姻緣樹和姻緣線。”


    瀟竹的心一緊,不由得認真的看了一番,他回眸對上月老的眸子,灼急的問:“月老,這姻緣樹代表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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