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畫!”


    全場人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白子畫能為他的弟子做到這種地步。


    “師父……不……不要……小骨知道錯了……你……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不要……不要折磨你自己……師父……小骨求你……你殺了我……殺了我吧……”花千骨爬向前,拉住白子畫的袍角。她不要,不要這樣,她寧可自己灰飛煙滅,也不願看到師父帶她受過。這是她的錯,是她的罪。


    白子畫深深地看了花千骨一眼,“來人!把她押入仙牢,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見她!”


    “不要……師父不要……”花千骨死死拽住白子畫的袍角,不願放手。


    白子畫看著渾身是傷的花千骨,揮手割斷了袍角。


    “師父!”花千骨被拖走,眼中全是淚光。


    等到花千骨消失在長留殿,白子畫才抬眼說道,“銷魂釘之刑,即刻執行!”


    “師兄!”


    “子畫!”


    “尊上!”


    而白子畫回答他們的話,便是聲聲銷魂釘入體的聲音……


    竹染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摩嚴氣得在貪婪殿中團團轉。“子畫竟然為了一個花千骨……哎!”


    “不行!花千骨犯了如此大的罪,不能就這麽算了。”摩嚴握緊雙拳,“我倒要看看,三生池水,她能頂過哪一個!”


    ……


    摩嚴帶著三生池水,闖進了仙牢。


    他看著滿身是傷的花千骨,心中卻沒有半點心軟。


    他依次打開三生池水的瓶子,潑到花千骨身上。


    “啊!”花千骨隻覺得渾身如火燒一般,臉上身上都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師父!師父!”花千骨疼的滿地打滾。


    摩嚴也是一驚,“絕情池水……你竟然對子畫動情!你……”


    “來人!把花千骨逐入蠻荒,永不召回!”


    ……


    殺阡陌抱著仍在昏迷中的巽璃。巽璃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但這麽多傷積累下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崩潰了。


    “小璃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得到洪荒之力,在用它來給你治傷,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


    “師兄,你到底把花千骨藏到哪兒去了?”白子畫站在摩嚴麵前質問到。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摩嚴目光一閃,“我不是說了,花千骨已經被殺阡陌截走了。”


    “師兄!”白子畫顯然不信,“這仙牢的封印,除了我們三人,退隱的東華,世間還有誰知道?!”


    笙簫默見狀,連忙上前,“師兄,或許,這仙牢的封印,是小師妹告訴殺阡陌的。”


    “師弟,你忘了,自從巽璃回來,仙牢的封印就有兩層。巽璃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更何況她如今受了傷……”


    摩嚴看到白子畫如此著急花千骨的安穩,甚至連一直避諱的巽璃都顧不上了,心中怒火頓時大長,承認到,“我已經把花千骨逐去蠻荒了!”


    “師兄!你!”白子畫心中猛地一顫。巽璃當年功力如此高強,入了蠻荒都受盡苦頭。如今小骨獨自一人在蠻荒……


    ……


    蠻荒中


    竹染正在屋內磨刀。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怪聲。他出門一看,是哼唧獸。


    他見哼唧獸沒有傷他的意思,又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轉身便準備回屋。


    在蠻荒的八十年,早就教會他多管閑事的後果了。那個荔菲巽璃,不就是為了救他,才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正當他快進屋時,突然看見地上那人身上帶著一個荷包。那人身上髒得很,想來入蠻荒已有一段時日了,可那荷包依舊光潔亮麗。


    他解下荷包,打開一看,卻隻看到一縷髮絲。他正準備丟開荷包,突然感受到髮絲中的一絲魔氣。


    ……


    花千骨睜開眼睛,就看到屋內有一男子拿著她的宮鈴。


    她掙紮著起身,“那是我的宮鈴,把它還給我!”


    竹染冷笑一聲,“你傷勢未愈,好不容易醒來,連聲謝謝都不說,就管我要這破鈴鐺?”


    “那不是破鈴鐺!把它還給我!”花千骨接住竹染拋過來的宮鈴,緊緊攥在手心。


    竹染看她那麽在意那個宮鈴,又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那這個荷包,你還要嗎?”


    花千骨看見荷包,連忙低頭尋找,發現那裏都找不到巽璃的荷包,才知道又被竹染所奪。


    “你還給我!那是璃姐姐送給我的!”花千骨焦急地喊道。


    竹染拎著荷包,站起了身,“你這丫頭還真是奇怪。既是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又得魔界公主荔菲巽璃的庇護。這不知道你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有這麽多人保護你。隻可惜,你命太苦,有這麽多靠山,還是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銷魂釘,絕情池水,真想知道你到底犯了什麽錯,才會讓那些人將這麽多刑罰加注在你這個小丫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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