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就會是最大的獲益者。當然那一位被張叔稱之為陳竟的人也會是一個堅實的獲益者。


    於是容景歡心中的好奇心被巧妙地勾了起來,就憑藉著韓依人在績琨的不死不休的那股勁兒,容景歡很期待著韓依人的反應。


    所以玩心大發的容景歡無聲地詢問閻璟睿是否可以打開窗戶,見閻璟睿點了頭同意後,容景歡真想一躍而起,抱一抱這個偉大的三哥兒。滿足了自己進一步偷窺裏麵事件的容景歡,下意識地在手心裏攥了一個尖銳的石子——這是她原本撿來的,想要捉弄三哥兒的玩具——不過這個時候倒是變成了容景歡摩拳擦掌的武器了。


    容景歡看見裏麵的韓依人似乎是壓抑不住,或者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沉穩下來,突然隨手抄起手邊的瓷瓶兒。容景歡眯了眼睛,如果她沒有估計錯誤的話,韓依人正是想要拿這個瓷瓶兒往陳竟的腦袋上砸過去。


    嘶。容景歡倒吸一口冷氣。雖然說在績琨的時候,閻璟睿也是動了怒往韓依人的身上砸過去了東西。但是閻璟睿案頭的玉石鎮紙的殺傷力怎麽會同這一隻瓷瓶可以比較呢?而且韓依人在績琨的那一遭也是活該兒,那都已經看見了容景歡了,非但沒有趕緊的離去,反而是恬不知恥地口出狂言。


    該砸。


    但是陳竟不過是說了很是恰當的話,在一個組織裏,大家協同合作合理分工才可以做得好事情,而不是像韓依人這樣想要趁機攬權的。韓依人的那點兒心思竟然還想要瞞天過海,真是幼稚。容景歡考慮到這裏,忍不住吐槽一番,把直線轉移到了那一隻瓷瓶兒上。


    容景歡先前的估計並沒有錯,的確是朝著陳竟砸了過去。容景歡掂了掂手裏的石頭,真可惜,不能夠去捉弄三哥兒了。


    砰的一聲,就見那一隻瓷瓶被容景歡瞄準好後投過去的石子順利地砸偏了。而後容景歡透過剛才被閻璟睿許可後打開的窗戶縫兒望過去,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滿地狼藉的瓷瓶的碎片。並且還有韓依人那一張麵無猙獰的臉。


    韓依人瞪了一眼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的陳竟,那一雙不符合她形象的陰鷙的眼睛惡狠狠地朝著窗戶盯過去。


    這看了一眼,韓依人就似乎被人提住了脖子,頓時就喘不過氣來。韓依人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胸口,抿嘴咬唇地看向大大方方地站在窗戶那邊的容景歡。


    容景歡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笑吟吟地回看了韓依人。韓依人自認為被容景歡肆無忌憚地挑釁了一番,當下就站起來往外麵沖了出去。


    等到韓依人衝到外麵的時候,容景歡早就被閻璟睿攬在了懷中,舒舒服服地一半靠著一半站著那裏。韓依人挑起她塗滿了艷紅色的指甲油的食指,對準了容景歡的臉,嘴上疾聲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還不給我識趣兒地離開璟睿。”


    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距離韓依人被閻璟睿警告也不過短短幾個小時,眼下這是又要宣誓她所以為地主權了嗎?那也要先徵求一下閻璟睿本人的意見才是。


    隻見閻璟睿將懷中的容景歡抱得更加緊密了,容景歡的半邊身子都要黏住了閻璟睿溫熱的胸膛。接著閻璟睿的目光直接掠過了眼底冒著焰火的韓依人,而是落在了從裏麵慢吞吞地走出來的陳竟的身上。


    這一邊,被自己喚作是璟睿的男人隨意地忽視了的韓依人也跟著閻璟睿的目光轉頭看向了那一個在她看來攪和了她的美事兒的混帳東西。“又是陳竟這個老傢夥。”韓依人磨著牙齒瞪著眼鎖住站在了閻璟睿麵前的陳竟。


    身為和煜的老臣的陳竟此時此刻卻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閻璟睿的麵前,陳竟道,“三爺好。”同一時間甚至還對閻璟睿略微福了身子,然後對著被閻璟睿擁在懷裏的容景歡頷首一笑,接著開口,“夫人好。”


    於是除卻閻璟睿和陳竟,其餘的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地全部驚呆了下巴,容景歡也不例外。容景歡原本靠在閻璟睿懷中的身子被這一聲“夫人好”嚇得是直接要從閻璟睿的懷中竄了出來。


    但是這個竄了出來的舉動當然是無疾而終的,畢竟三爺怎麽會允許已經呆在他的懷裏的容景歡離開他的懷抱。所以容景歡的肩頭就被閻璟睿扶住。接著,閻璟睿淺笑著彎腰俯身,他高聳挺拔的鼻子抵在了容景歡的額頭上,嘴裏呼出來的熱氣盡數噴灑在了容景歡的臉上。


    隨著閻璟睿這一股帶著他專屬的男性特徵的氣息噴薄而出的還有他那更加銷魂入骨的聲音,閻璟睿道,“我的景景,滿意你看見的場景嗎?”


    於是容景歡麵上感受著閻璟睿迷人心竅的氣息,心上被閻璟睿充滿著誘惑力的舉動勾著,嘴上便就隻能機械地開口回應,容景歡道,“滿意、滿意。三哥兒真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


    閻璟睿這才滿意地鬆開了容景歡,繼續保持著剛才那不失親密的摟抱的姿勢擁著容景歡,然後坦蕩地對著陳竟開口,“客氣。陳竟你先過來吧。”


    這一句話聽在陳竟的耳朵裏就好像是古時候皇帝下的赦令,這該是多麽的美妙絕倫大快人心。於是陳竟就大步向前、轉身,在閻璟睿和容景歡的身後立定,陳竟昂首挺胸、大氣十足地看著和煜那一眾已經氣憤驚訝交織到麵色青紅相交的各路老臣身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張叔。張叔晃著他一腦袋垂垂下墜的橫肉,幾乎是已經咬到了腮邊的肉,嘶了一口,道,“陳竟,你叛變。”張叔的腦子也就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的時候才會發生作用,一般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處於待機狀態。顯然,說出這個話的時候就是出在了一個待機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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