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有些羞惱地瞪他,宋以明忽然貼上來親了他一口,說:“這些能量吸收進去,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喬橋耳根子更燙了,悶了半天最後,幹巴巴地“哦”了一聲。宋以明摟著喬橋的腰,源源不斷地將手心裏的法力緩緩注入到喬橋的小腹:“不怕,夫君幫你。”喬橋抓住宋以明的手,小聲地說:“其實也、也不是太難受,你就幫我揉一揉,就好了。”宋以明掩下笑意,說:“好。”自那之後,一連好幾天,宋以明都把喬橋抱在懷裏,揉他的肚子。宋以明那雙手也似有魔力一般,不論是什麽不舒服,隻要到了那雙手裏,就什麽不舒服都沒有了。喬橋被伺候得舒坦極了,便格外地好說話。即使宋以明借機揩油,總貼著喬橋親個沒完,喬橋也仰著腦袋任他親,攤開了肚皮任人揉捏。體內積壓的能量漸漸被身體吸收幹淨,喬橋渾身體力充沛,覺得自己馬上能出去大殺四方,可就在這個時候,宋以明猝不及防地再次將他壓倒在了床榻上。喬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又被宋以明蹂躪得兩眼汪汪,隻剩下喘了。於是這段時間,宋以明不出門尋寶了,也不忙著修煉了,整日裏除了幫喬橋吸收能量,就是抱著喬橋雙修。真是比從前修煉都還要勤快。宋以明真是十分地變態,每次雙修完,喬橋的小肚子就撐得跟懷了似的,肉眼都可見隆起的弧度,每每都得要好幾天才能全部吸收。可偏偏宋以明又極有分寸,也極為了解喬橋。喬橋怕疼,被弄痛了會發火,時間久了也會發火,宋以明的動作就輕得不能再輕,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哄他,要什麽給什麽,溫柔得叫讓喬橋連脾氣都不知道往哪兒發。就這樣來來回回被騙了好幾次後,喬橋就是再傻,也終於覺察出不對勁了。於是在再一次被宋以明抱起來的時候,喬橋毅然決然奮起反抗。“宋以明!”喬橋拿手抵在宋以明胸口,坐直身體,義正言辭道:“你今天不許再胡鬧了。”“胡鬧?”宋以明摟著喬橋,像是抱住心愛玩具不肯撒手的小孩子,一邊說話,一邊愛不釋手地在他身上碰碰捏捏:“哪裏胡鬧了,雙修難道不是現在最大的正事嗎?”宋以明說這話時表情十分誠懇,仿佛真不覺自己有什麽問題。說罷還又湊過來要親喬橋。喬橋眼疾手快,抬手捂住的宋以明的嘴,急急忙忙地開口:“我不要待在這兒了,每天都黑漆漆的,無聊死了,我要出去!”喬橋發現宋以明整個人突然很明顯地頓了一下。像是突然憶起了什麽,宋以明看著喬橋,呼吸仿佛都滯住了,整個人在倏然之間冷卻了下來,停下了所有動作。喬橋愣了一下,腦子裏突然噌地冒出一個細小的線頭,他正要去捉,就被宋以明的聲音打斷了思路。喬橋抬頭看向宋以明。宋以明握住喬橋的手,仿佛在做什麽承諾一般,又重複了一遍:“好,我們現在就出去,喬喬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第143章 宋以明很熟練地替喬橋穿好了衣裳, 披好了小鬥篷,喬橋還沒反應過來宋以明要幹什麽,已經被抱起來帶著出了門。遺棄空間裏此刻還未入夜, 四處都亮著燈。但不知是不是喬橋的錯覺, 這裏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了, 連吊在梁上的紅燈籠看著都比往日陳舊黯淡了許多, 蒙了塵似的。喬橋的感覺也很快得到了印證。玄真殿集市裏最熱鬧的那條街上沒“人”。到處都是空蕩蕩的。入目的所有房間都門窗緊閉,沒有了靈石丹藥的交易攤,也不見了行人,一點活氣都沒有。他們一路走來,就好似隻是穿行在一座普普通通的、被廢棄的空城。那些東西呢?那些遊蕩的黑暗中, 渾身被黑霧籠罩, 睜著血紅的眼睛肆意窺探、蠢蠢欲動的怪物呢,都去哪裏了?喬橋這樣想著, 很困惑地從宋以明懷裏探出一點兒頭, 往身後黑漆漆的長街望了望,很湊巧的是, 視線剛轉了一下,就對上了一雙淌著血的眼睛。喬橋背上一涼,渾身的毛炸開:“宋以明!”宋以明立刻摸了摸喬橋的後背安撫, 側過頭來詢問:“嗯?怎麽了?”喬橋咽了一口口水,稍稍定下神來,又緊繃著身子飛快地往後瞥了一下, 才小聲:“後麵有個人,好像是在跟著我們。”“不怕, 殘魂而已。”宋以明連頭也懶得回,繼續不緊不慢行走在長街上, 手掌安撫地摩挲著喬橋的後頸,帶著他重新靠回到懷裏:“混沌秘境關閉,這裏所有的亡魂也將隨著秘境一起被塵封,他們出不去。”喬橋愣愣的靠在宋以明胸口,過了半晌,才問:“那,玄真殿的人呢?”他的聲音很小,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引起宋以明傷心,說話時也一直緊盯著宋以明,像是時刻準備了要安慰。宋以明看著喬橋臉上的表情,稍微頓了一下,才開口說:“前幾日我已經將他們超度了。”不待喬橋發問,宋以明便又繼續跟喬橋解釋了後麵跟著的殘魂:“本想將這裏的冤魂都一起超度了,但有些魂魄不屬於這個世界,無處可去,隻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喬橋嘴唇輕抿著,眼睛閃閃發亮地看著宋以明,過了好一會兒,扒著宋以明的衣襟爬起來,撲過去雙手緊緊環摟住了他的脖子,說:“宋以明,你不要難過,他們那麽好,下一次輪回一定會去一個很好的人家,一輩子開心快樂。”宋以明無聲地笑了一下,聲音很低:“我不難過。”喬橋看不見宋以明的臉,不知道他臉上的表情,他自己因此而難過,便理所應當地認為宋以明也是在強撐,兩隻手纏繞著宋以明的背,把他抱得更緊了,想給他一點兒力量。宋以明也不再解釋,不發一言地抱著喬橋,感受著懷裏緊貼著他的溫軟小身子,滿臉饜足。即使從前吃過苦頭,喬橋還是看不明白,以後也永遠都不會再明白。宋以明從來不是多情的性子。他隻有一顆心,除了原本就長在他心裏的喬橋,沒法再裝下任何其他。家族、情感這些牽絆於他而言,比起寄托,不如說是負累,宋以明很早就不向往這些了,也懶得為了這麽點兒無關痛癢的關心,換取一大家子不可控的軟肋。玄真殿於宋以明而言,可以是通往上界的捷徑,也可以是向上攀爬的階梯,唯獨不可能是家。之所以耐下性子與那些無關的人建立多餘的情感,不過是因為那段時候喬喬對他太防備太過,不願同他親近。宋以明需要一個工具,借此來在喬橋心裏重新建立起一個善良的、無害的、重情重義的新形象。玄真殿就是最趁手的工具。五年來,他們對宋以明關愛有加,相應的,宋以明也如他們所願,給了這些人彌補愧疚、尋求心安的機會。玄真殿被滅門本就是世界線中既定的一環,他們終有這一劫。宋以明給了他們最開心快樂的五年時光,死後替他們超度,助玄真殿眾人往生,自認為已是仁至義盡。宋以明又怎麽會難過。隻是心裏這麽想,宋以明卻絕不會這樣表現出來。喬橋生性良善,心思單純,是不會喜歡上一個冷漠嗜殺的宋以明的。宋以明想要得到心上人的垂青,就不能對他人無情,即使隻是明麵上演出來的。宋以明會努力和更多的人建立聯係,獲得親情、友情,即使那些情感對宋以明來說毫無意義;他會出手幫助那些原本應永遠困在遺棄空間的魂魄往生,即使在宋以明眼裏,那些魂魄如同沙礫,不值一提。但隻要是喬橋喜歡的,宋以明就會去做。隻要喬橋想看到。喬橋想要安慰宋以明,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好在上一世跟著養的貓貓狗狗學會了撒嬌,於是便拿頭去蹭宋以明,軟聲軟語地試圖討他高興:“你別怕,以後有我陪著你,我一直都陪著你,好不好?”宋以明眼裏藏不住的笑意,終於不可抑製地溢出一聲笑來,說:“好。”宋以明腳步不緊不慢,腳程卻很快,沒多久就穿過了整個玄真殿,來到了那座巍峨的高門前,隻差一步就能走出去。宋以明停下腳步,將喬橋放到地上,拿手遮在了喬橋眼前。喬橋以為他戲弄自己,抬起兩隻手去扯宋以明的手:“你幹什麽啊?”力量差距懸殊,宋以明手動也沒動一下,另一隻手臂環著喬橋的腰,把人圈在胸前不許他亂跑,很無奈地摟著哄:“許久沒見陽光了,不遮起來待會兒要眼睛疼。”喬橋立刻安分了,閉著眼乖乖“哦”了一聲,不到半秒,又睜開,小刷子似的睫毛掃在宋以明手心,撓得人心心癢。“那你呢,你怎麽辦?”喬橋想了想,自告奮勇地舉起了兩隻胳膊,躍躍欲試地在宋以明眼皮子底下晃:“要不我幫你遮吧!”宋以明嗓子裏溢出一聲低笑,垂下頭,在喬橋手心裏親了一下,說:“我已經恢複了修為,隨便用一個避光法訣就好了,不怕的。”喬橋“嗷”了一聲,差點兒忘了。兩人雙修了這麽久,廢材如喬橋都變得體內充盈,收獲豐富,更何況是天縱奇才的宋以明,況且有喬橋的神力加持,宋以明如今應該進益不小吧。也不知道他現在晉升到什麽層次了……思索間,兩人已經緩緩踏出了門。如同劃過的序幕,黑夜在眼前被掀開,久違的豔陽照射下來,金色的陽光照在身上,頭頂的發旋最先感受到了洋洋暖意。與此同時,喬橋的腦子裏響起“滴”的一聲,係統哭唧唧的聲音伴著係統提示音一起響了起來:“主神大人你終於出現了嗚嗚嗚,我還以為你死掉了……”但喬橋沒有機會搭理他。因為頭頂這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僅僅隻維持了不到幾息。喬橋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便瞬間風雲突變,黑沉沉的黑雲頃刻匯聚了這一小方天地間,遮天蔽日,如臨末日。喬橋察覺不對,立刻去扯宋以明的手,沒扯動,便往後退開半步,把自己的視線從宋以明手底下放了出來。宋以明站在原地,將視線從天上收回來,看著喬橋說:“好像變天了。”喬橋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宋以明,表情狐疑。奇怪。他剛剛明明感覺到了一陣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像是壓抑著某種極為凶殘、危險的東西,要從頭頂砸下來。可剛一睜開眼,那種感覺就像是某種一閃而過的錯覺,瞬間消失無蹤了。“刺啦”一聲,閃電劃過長空。喬橋猝不及防被驚著,再次抬頭望去,雲層翻湧著,像是在醞釀著什麽。似乎是一場大雨。但又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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