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吳亞潔對這種身體的變化很無措,便以憤怒掩飾。她試圖推開他,“身體又不是玩具,直接來就好了呀!”


    因她的話愣了兩秒,魏琛不得不佩服她,“該說你是勇氣可佳嗎?”


    吳亞潔抿著嘴,不甘心於他的諷刺,好像她說了什麽蠢話似的。本來她想的就是硬把他上了就好,誰想到他配合度這麽高,還搞得這麽複雜。這樣一來與她的計劃不符,超出了她的應對範圍。


    但魏琛還是尊重了她的意願,那隻一直在她胸部玩弄的手,很無恥地開始向下走去,一路上不忘給她的身體帶去陣陣顫慄,最後終於停在了她的雙腿之間。


    吳亞潔暗吸口氣。自己一定要鎮定,不能表現得太慌亂,要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我來教你一件事吧。”魏琛的頭來到她的頸側,低聲的話語搔亂著她的耳膜,她好不容易集中的精神被他這一句話輕易打散,“下次想勾引我的話,其實可以不用脫這麽光的。”做得太過火,反而給人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吳亞潔臉似火燒,大叫一聲:“不會再有下次了,你這個混蛋隻要心懷感激地……啊!”這個卑鄙的傢夥,趁著她這一走神,手掌探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很準確地撫上了她腿間那私密的軟毛所籠罩的地方。他的手真的好熱,一上來就是很強硬地揉了上去,從未被人碰過的地方遭遇如此強悍的攻擊,吳亞潔本能地被嚇到叫出來,身體畏縮地震了下。魏琛那上一刻還在對著她耳朵噴熱氣的嘴,這會已經吸吮上她的頸子,又癢又熱的氣在她怕癢的脖子上流竄還不夠,他的手也沒閑著,握住她另一邊乳肉揉了起來,又是那熟悉而另人畏懼的又脹又酸的感覺,在他純熟的技巧下,很快她便覺得身體失去了力氣,變得軟綿綿的。


    曖昧的餘味尚在,魏琛想著自己是否該說些貼己的話,哪知吳亞潔不愧為她,在喘息稍加平穩,而麵上的紅暈還未退去時,已經硬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見她這就下床要走,怎麽那麽像無情的嫖客?魏琛趕緊追問。


    “洗澡啊。”吳亞潔給了他一個順理成章,又覺得有些別扭的答案,“我要先用浴室,不要跟我搶。”


    第十一章


    她邁著別扭的腳步,撿起地上的襯衫出了房門,留下一臉茫然的魏琛光著下體坐在床上發愣。要不要這麽酷啊?他感嘆著,嘴角卻是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魏琛還真的在那乖乖地等著吳亞潔洗完,沒想到她很體貼地給他帶了杯牛奶回來,告訴他喝了對睡眠好。魏琛喝完,覺得該輪到他去洗澡了,可卻又被吳亞潔按在了床上。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你聽過農夫與蛇嗎?”吳亞潔往床邊一坐,還真的像要給小孩講睡前故事的家長,隻不過神色恐怖了些,一點也不溫柔,根本就是一臉威脅,“聽過的話就再聽一遍,聽完才能走。”


    任誰也能想到這其中肯定有詐,她又在玩什麽把戲?抱著這種猜謎的情趣,魏琛真的像好寶寶一樣聽她講了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但故事沒有絲毫變動,也沒藏著什麽彩蛋。


    不知是不是太無聊的原因,魏琛越聽,眼皮越重,到最後竟然有些看不清她的五官了。


    不好,這不像是困的感覺,倒像是……心裏最後兩個字是糟糕,然後他就倒下,再沒了知覺。


    確定他睡死過去,吳亞潔出了口氣,看了看仍放在一旁的空杯子。不知道兩顆安眠藥對身體有沒有害啊?想著他可能不會都喝掉才多放了一顆,不過看他這體壯如牛的,應該沒什麽問題。


    魏琛因為藥力作用呼呼大睡;吳亞潔就那麽盯著他看了好久,反正她有一晚的時間能好好看他。


    “對不起了,你就把我當成那條蛇吧。”吳亞潔說。也許他們能有個好的後續發展,隻是前提是,換一個相遇的場景。他們的相遇選在了她人生中最錯誤的時間,這就註定了她沒資格跟他談什麽感情,無論是什麽樣的感情,聽上去都像是因他的施捨而產生的感動催化。


    這是不可否認的,要不是他對她無限的忍讓,他那唬人的外貌下同情心犯濫的性格,她不可能會對他產生好感,好到開始嫉妒那些能和他平等地談情說愛的女人,嫉妒到恨自己為什麽偏偏是以這個落魄的模樣進入了他的生活。喜歡你,卻討厭這個不合時宜地喜歡上你的自己,這真是有夠矛盾。


    吳亞潔在魏琛睡死過去的這一晚上,不緊不慢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時不時地進來看看他,然後掏光了他家裏所能找到的所有現金。


    “我覺得你還是別把我想成什麽可憐人對你比較好,這些錢就助我渡過難關吧,誰教你讓我發現自己戀愛了呢?就當是對我的補償好了。”吳亞潔對著完全聽不到她的話的魏琛說。


    就當作是一場荒唐的相遇吧,如果以後還能再見,那就真的是孽緣了。到那個時候,不知道在他的回憶中,她是個怎麽樣的女人呢?不知道那時的她,是否還像現在這樣,渴望著一場與他旗鼓相當的戀愛?


    但那種事是不可能的吧,時間會慢慢改變一個人,也許之後的他們都隻會當今天的事是一場“在特定環境下的被誤導行為”了。想到這,吳亞潔難得地很明顯地表露出了悲傷。


    隔天魏琛醒來,迎接他的是什麽場景,他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他的警覺性已經比平常人高不知多少倍,但是把安眠藥融在牛奶裏以掩蓋藥的味道,還在濃情蜜意後哄自己喝下這種手段,就算是他也是防不勝防。


    “那女人真是個天生的犯罪者。”魏琛撫著因不自然的睡眠而脹痛的額頭,低聲感嘆。到最後,他也還是搞不懂她。不知道把他弄昏,拿了他一點錢,但是以身體作為籌碼這種事,對她來說是輸是贏呢?


    才稍微以為她離自己近了些,現實又在狠力地把他打倒,告訴他,他想得太簡單了。


    可能是太無所適從,還是徹底放棄了思考。魏琛在呆坐了半小時後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上網查黃曆。果然黃曆上根本不可能出現交合這種詞,但卻寫著今天是適宜喬遷、動土。


    適宜喬遷嗎?看著自己其實什麽都沒少,卻顯然空曠了許多的家,魏琛少有地明確了一點,他很生氣,這輩子還從來沒這麽生氣過。


    “被徹底小瞧了啊。”除此之外,魏琛真不知還能說什麽了。


    這是吳亞潔第二次毫無預警地消失。這一次,他已成年,再不是懵懂少年。


    三年後。


    吵吵嚷嚷的說話聲、筆尖敲擊桌麵的聲音、鞋底與地板摩擦發出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不是真的來過,誰也想不到這番熱鬧的場所會是警局。


    其實除了大案、要案,警局這種地方更多是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這個大型調解室裏分出許多張桌子,每張桌子兩邊都坐著人,有的是在菜市場發生糾紛,動刀互砍的商販,有的是丟了錢包,跑來立案的中年女人,還有發現找不到家的失憶老人,帶著老人到這尋求辦法的好心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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