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


    鬥詩會未散,林寒帶素女從芳澤閣出來。


    這丫頭不會喝酒,一杯倒。


    鬥詩會第三題,以【酒】為題。


    李白作出《將進酒》時,舉杯相邀全場喝酒。素女這丫頭聽得入迷,爽快喝了三杯醉美人。


    結果原地關機。


    現在懷裏的素女,吐氣如蘭,雙頰緋紅,眼神迷離。


    “你是不是喜歡我?”


    “喜歡。”


    “我就知道。”


    林帶著她往孫尚香送她的府邸回去。


    那個府邸,本來就是林寒的,通過孫尚香的手送給素女住下而已。


    “林公子,我看到我的手上有一條紅線,連在你的手腕,嘿嘿。”


    素女在林寒懷裏,抬起手呆呆看著自己手腕,又看向林寒的手腕,傻傻笑起來。


    “你能看到?”


    “能看到呀,這是不是月老的紅線?”素女在林寒懷裏,看著紅線傻傻笑起來,完全一副醉態。


    “這是姻緣線。”


    “姻緣線是什麽?”


    “就是比月老線更高級,月老線可以斷,它斷不了。”林寒邊解釋邊走。


    “怪不得我那麽喜歡你。”


    “……”


    “你身上好暖,我好喜歡。”


    “……”


    “我昨晚都夢到你了。”


    “夢到了什麽?”


    “夢到我們親親了!”


    “……”


    回到府中時,已是亥時。


    府中的丫鬟,看了看素女,又小心地看向林寒。


    這裏的下人,是林寒派來保護素女安全的,所以都知道林寒的身份。


    “給她擦擦身子,換件睡衣。”林寒說道。


    “是!”


    “我不習慣別人伺候,我自己來。”素女撇開侍女的手,拿過侍女手中的濕毛巾,安靜躺著。


    兩位侍女看向林寒,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退下吧,我來。”


    “是。”


    兩人羨慕地看了眼床上的素女,急忙退下,將房門關好。


    “你說我該不該給你解醉?”林寒看著素女遲疑。


    換一般人,他可以出手驅散酒意,讓她醒來。不過她是後土輪回身,幹不幹預都是一個問題。


    “林公子,你什麽時候娶我呀?”


    “……”


    ……


    媧皇宮外,楊戩與哮天犬遠遠看著。


    這座華麗至極的廟宇,滿是功德與氣運,兩人隻敢遠遠看著,不敢靠近。


    “女媧在裏麵?”哮天犬低聲說道。


    “嗯,現在女媧回歸人族,應是在裏麵。”


    “怎麽辦?”


    楊戩搖頭。


    他雖不懼天庭,但還沒到觸怒女媧的地步。


    “兩位,來我大夏作客,不告知一聲?我好設宴款待。”


    一道聲音傳出,兩者一驚,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正是林寒。


    “人皇。”楊戩凝重看著林寒。


    “我沒有惡意,一起喝一杯酒?”林寒平淡說道。


    楊戩深深看了眼林寒,答應下來。


    芳澤閣雅間,鬥詩會還在繼續,此刻是狂歡時刻,有音律與舞蹈助興。


    “你怎麽發現我們的?”楊戩端坐著,平靜看著下方舞蹈問道。


    “你剛才來芳澤閣時,我就在這裏。”林寒說道:“你們來大夏,應該是找些什麽,需要我幫你?”


    “我來大夏,隻是想看看這人間繁華。”


    對這個答案,林寒微微一笑:“原來如此,那你覺得,我這人間如何?”


    “經營不錯,比殷商之時,強盛太多。”


    “謬讚。”林寒笑著,轉頭看向下方鬥詩會:“其實我一直想見見你,奈何沒機會。”


    “見我作甚?”


    “招攬你,加入我大夏。”


    “人皇可真是能人,一開口就要招攬我。”楊戩不為所動。


    “你母親與大哥的仇,我不相信你已放下。”


    楊戩瞳孔大縮。


    “我是神。”


    “神仙也不是斷情絕欲,違背天地運行倫理。”林寒說道。


    “我隻想守著一畝三分地,不想再沾染因果。”


    “鎮元子,應龍成聖了,孫悟空到準聖巔峰,你選擇原地踏步?”


    “……”


    “在我大夏找人就找,別傷到我大夏子民便可。另外,若真有興趣,可以考慮我剛才所說,天庭墨守成規,不會給這方天地帶來什麽改變,我人族可以。”


    林寒說完,笑嗬嗬離開芳澤閣。


    後者端坐在雅座上,安靜看著下方的鬥詩會現場。


    哮天犬想說話,被楊戩伸手攔住。


    ……


    一夜無話。


    素女醒來時,看著床頭發呆。


    她在努力回想昨晚喝醉後發生了什麽,但好像想不起來。


    看到自己衣服已經換下,急忙從床上起來,檢查自己的身子,發現沒有不適感和異樣,才鬆了口氣。


    “素小姐,醒啦。”丫鬟將水送上來,朝素女一笑。


    “哦哦,昨晚你們誰給我換的衣服。”


    “昨晚小姐說不習慣我們照顧,然後林公子留下來照顧你了,衣裳是林公子幫你換的。”


    “啊?”


    素女愣住,臉色刹那羞紅,林寒給她換的衣裳,豈不是……


    “林公子人呢?”


    “早上你沒醒時,林公子就離開了。他讓我給你送一個東西,你可以自己看看。”


    丫鬟取一個符篆,送到素女手中。


    “這東西我不會用。”


    “無事,林公子說,它一次性的,你隻要捏碎它,丟出去,就可以用了。林公子還說,你在家中等著,他很快來娶你。”


    “哦哦,啊?娶我?”


    素女震驚看著丫鬟。


    丫鬟笑著退出房間,後者愣愣看著手中符篆,捏碎丟在前方。


    一道蜃影出現,蜃影畫麵正是她昨晚喝醉後的場景和對話。


    “你是不是喜歡我?”


    “喜歡。”


    “我就知道。”


    ……


    “林公子,我看到我的手上有一條紅線,連在你的手腕,嘿嘿。”


    ……


    “怪不得我那麽喜歡你。”


    “……”


    “你身上好暖,我好喜歡。”


    “……”


    “我昨晚都夢到你了。”


    “夢到了什麽?”


    “夢到我們親親了!”


    ……


    “給她擦擦身子,換件睡衣。”


    “是!”


    “我不習慣別人伺候,我自己來。”


    “你退下吧,我來。”


    “林公子,你什麽時候娶我呀?”


    “……”


    素女當即蒙起被子,原地社死。


    她本來不記得喝醉後的事,現在林寒幫她回憶。


    怎麽會有這種人,羞死個人了!


    “喝醉後那個不是我。”


    “不是我。”


    素女搖晃著腦袋,希望將剛才看到的畫麵甩掉,發現越來越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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