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寒都在欣賞路邊風景,沒有絲毫尋找玉兔的意思,倒是嫦娥,目光不斷探索,但沒發現任何線索。


    “還未問姑娘芳名。”林寒說道。


    “我叫常娥,經常的常。”


    “與嫦娥仙子同名,都是絕色美人。不知常姑娘從哪裏來?尋找那女子作甚?”林寒再問。


    “她是我家中下人,趁我喝醉,偷家中寶貝離開,所以我才出來尋找。”


    嫦娥沒說自己來自哪裏。


    大夏疆域,神明禁行,這是人皇立下的規矩,若是她暴露,人皇可不會放過她。


    “原來如此。”林寒點點頭:“不怪你著急,那寶貝很重要?”


    “重要。”


    “不能重新買?或是重新做。”


    “可以是可以,但所需時間太長,那寶貝乃重要藥物,等不得。”


    嫦娥從林寒身上,感覺到一種親和的氣息,慢慢卸下防備,直覺告訴她,這個男子沒有危險。


    在天界太久,沒有與人接觸過,林寒能感覺到嫦娥的心思純淨,對人沒有防備。


    隻片刻,林寒就在隻言片語中得到基本信息。


    現在看來,嫦娥雖然是仙子,但相對凡人,依然是不諳世事的女子。


    常年住在廣寒宮,隻給玉帝跳個舞,和常年幽居在古墓的小龍女差不多。


    “這裏,有她的氣息。”


    嫦娥走到一個捏糖人的攤位上,瓊鼻嗅了嗅,有玉兔留下的氣息。


    “果然往這邊來了。”


    “誒,姑娘,你聞了我這糖人,得買啊。”嫦娥剛想轉身,就被糖人攤老板喊住:“你聞了我的糖人,要買呀,不然賣不出去了。”


    “這……”


    嫦娥始料未及,她身上沒有錢,也沒帶靈石。若在凡間沾染因果,招惹來官府,到時候可能會被大夏發現,她就很麻煩。


    “買兩個。”林寒給錢,取下嫦娥聞的糖人遞給她:“姑娘第一次出門嗎?”


    “對,出門太急,未帶錢財。”嫦娥說道。


    “嚐嚐這糖人,應該好吃。”


    林寒看了看路邊的食物,富含靈氣的食物,妖獸肉,靈獸肉,以及靈植,要在酒樓才有,路邊攤還未有富含靈氣的食品。


    靈植的普及度,還在增長,沒有那麽快。


    “怎麽吃?”嫦娥好奇問道。


    她飛升之時,還沒有這些東西。


    “舔。”


    “舔?”


    “對,試試。”林寒說道。


    嫦娥遲疑一下,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了舔糖人,目光微亮。


    凡間的食物,似乎別有風味,甜甜的。


    想著,嫦娥又伸小舌頭舔了兩下糖人。


    沒有媚骨,隻是最簡單的動作,卻帶有無盡的誘惑。


    就這兩下,若讓其他男人看到,這輩子恐怕再逃不出來。


    林寒收回目光。


    “常姑娘,你方才說有她的氣息?可是發現痕跡了?”


    “她應該來此地遊玩過。”嫦娥回歸正題,四處看看,還是沒發現玉兔的蹤影。


    隨著夜色開始變深,秦淮河兩岸的燈火全部亮起。


    蜃影幻術弄成的廣告牌,還有紅樓之上的蜃影,有曼妙女子歌舞。


    嫦娥看到這場景,也變得茫然。


    廣寒宮冷清到極致,天界廣袤,仙神整日修煉,欲望極低,除非特殊節日,否則根本沒有這麽熱鬧繁華的場景。


    凡人都說神仙好,神仙有時候也羨慕凡人的熱鬧。


    “看來常姑娘是真的第一出門。”林寒跟著嫦娥的目光,看向天空中的蜃影。


    先是煙雨街,再是秦淮河,修煉體係的陣法幻術用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在這種特別的領域,別有建樹。


    總結而言,就是吃得太飽。


    不過這正是盛世的模樣。


    “姑娘,你家那下人,一時半會找不到,不如先休息,去酒樓喝杯酒?”林寒指著前方酒樓說道:“我請客。”


    嫦娥遲疑一番,點頭答應。這凡間之事,確實有一些趣味,怪不得玉兔到凡間,不肯再回廣寒宮。


    這裏沒有月星的極度寒冷,不用日複一日收集月華,凝聚太陰之精。


    ……


    醉仙樓。


    這是玲瓏閣的產業。


    秦玲瓏與林寒有交集,玲瓏商會的產業在大夏變得開花,幾乎媲美寒江商會。


    林寒與嫦娥進入醉仙樓之時,就有女侍迎上來,見兩人氣質非凡,目光大亮。


    “兩位,歡迎光臨。”


    “安排一個頂樓雅間給我們。”林寒取一個令牌丟給女侍。


    這令牌是秦玲瓏送給她的,說是玲瓏閣下產業消費全免,無上貴賓對待。這種不起眼的東西,他一直放著積灰,這次拿出來有用用。


    “好,您~您裏麵請。”


    女侍看了眼令牌,拿著令牌的手有些抖,說話不利索。


    玲瓏閣的貴賓身份牌,這個牌子,她隻在培訓的時候見過,說是至高無上的貴賓,任何無理要求,都要答應,哪怕是將酒樓砸了,也要答應。


    醉仙樓位置最好的雅間,一直空著。


    女侍領著林寒兩人進入,讓他們稍等後,匆匆跑開。


    隻片刻,醉仙樓的掌櫃就氣喘籲籲跑過來,對林寒賠笑著,恭敬將會員令牌遞回給林寒。


    “公子,您需要些什麽?”


    “來兩瓶醉仙釀,再來幾個招牌菜,你看著上。”林寒擺擺手道。


    “好,公子您稍等。我們安排醉仙樓有飛天舞表演,公子可到陽台處欣賞,南邊可到醉仙樓外,俯瞰秦淮河美景。”


    掌櫃給林寒介紹後,識趣退下。


    至於林寒身份,他沒資格問,他隻需要知道,將擁有這個令牌的人招待好就行,哪怕對方是乞丐,也要用最高禮儀服務。


    ……


    飛天舞,在眾多酒樓中,屬於為數不多的幾個酒樓,有此表演,醉仙樓是其中之一。


    因為需要特殊的修煉人才,除了需要修為,還要貌美,還需要擅長舞蹈。雖說現在修煉普及,但培養這些飛天舞女,依然需要不小的資源。


    在眾人歡呼中,醉仙樓中央場地,蜃影浮現。


    “臥槽?今日好像不是飛天舞表演日呀。”


    “不是。”


    “為何破例?”


    “聽說有特別貴賓。”


    “今天來這一趟的酒錢,算是值了。”


    下方賓客歡呼。


    林寒與嫦娥到陽台處,俯瞰了眼下方熱鬧。


    忽然,一聲歡呼中,十二名衣著華麗的女子從天而降,彩袖飛舞,妝容美豔,如天降仙女。


    林寒悠然欣賞著。


    旁邊的嫦娥神情有些複雜,甚至有些失落,這樣悠然坐著欣賞舞蹈,她是第一次。


    怪不得玉兔不願再回月宮。


    “常姑娘,有心事?”林寒洞悉到嫦娥的異樣,開口問道。


    “沒事。”嫦娥微微搖頭。


    “這是醉仙釀,由各種靈果釀製而成,聽說能讓仙人喝醉,常姑娘不妨嚐嚐。”林寒說道。


    聽到凡人酒能醉仙人,嫦娥端起酒杯品了口,目光微亮,一飲而盡。


    “常姑娘很喜歡喝酒?”


    “我自幼體寒,會喝酒禦寒。”嫦娥說道。


    “那多喝點,這裏酒水管夠。”林寒的笑容溫和,像極了電視劇的大反派,轉頭看向中央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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