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普通人的一生同樣也有很多重要關頭是在賭博。


    比如說升學考試就是典型的賭博,考的好的話上個好點的大學,不管怎麽樣也不可能淪落到在流水線上打螺絲。但是如果考不好,那就和曾經的王鐵一樣在暗無天日黑廠車間裏麵打螺絲打到死。


    所以說這升學考試是人生的第一場賭博。這第二場賭博就是結婚,俗話說“妻賢夫禍少”,如果你在結婚之前沒有擦亮眼睛看清楚對方是什麽人隻是被下半身所支配稀裏糊塗的結了婚。


    到時候運氣好的話娶到了良人,運氣不好的話,額.....這個就難得說了。


    這第三場賭博就是生子,生了個好兒女能夠給你盡孝,生的不好那到時候就爆你金幣拔你氧氣管。


    所以說啊這人生路上就是博弈之路,普通人的人生尚且在博弈,而像王鐵他們這種反賊基本上走的每一步都在賭,賭的就是個人的命運和軍隊的命運!


    王鐵難得不知道他的部隊根本就比不上練國事的撫標營嗎?!別說標營一級的強軍,就連協營(副總兵所率領的部隊)一級的官兵鐵營也難得對付。


    但王鐵仍然在各路義軍心懷鬼胎的情況下堅持南下關中,這王鐵就是在賭,賭的就是那個萬一,如果到時候擊敗了練國事,整個關中就是鐵營說了算了。


    王鐵就是想用鐵營這四千號多號兵的本錢撬起一個巨大的杠杆,這個杠杆的另一頭就是練國事的撫標營和關中地區的官兵。


    這個杠杆一旦被王鐵給撬了起來,他們收獲利益將會是百倍實在是千倍的返現,更何況目前整個陝西的局勢是行情看漲,到處都是反賊在攻城略地,到處都是活不下去的農民在流動。


    在這種行情下很難會有人看空,多數人對這個局勢都是看多,所以王鐵才決定在這高位建倉加倉幹一票,不管是輸是贏先跟進一波再說。


    王鐵在上輩子除了是一個七星瓢蟲之外還是一個五星的賭狗,隻不過瓢蟲的光芒太過於耀眼把王鐵賭狗的本質給掩蓋了。


    不過王鐵這頭賭狗不是那種博弈賭的爛賭狗,而是近乎於職業賭徒性質的賭狗。


    說白了就是有錢就去賭沒錢就不賭,絕對不會擼網貸刷信用卡往裏麵衝,贏了一把就收手,輸了絕對不會想著趕本。


    這回王鐵南下就是帶著一袋子錢往關中這個大賭場裏麵來賭,對麵的莊家就是陝西撫標營,隻要把莊家給贏了,這個賭場就是王鐵的了。


    所以在如此大的收益麵前王鐵沒道理不去賭這一把,即使賭輸了也虧不了多少本錢。


    ...


    開完動員大會後王鐵便讓王經緯去把銀箱子準備好,到時候開戰之前每人發一兩銀子鼓勵。而與此同時孫守法也將秦王的那五百兩軍餉都分給了官兵們,此時雙方的士氣都高漲的不得了。


    此時的王鐵騎在馬上一手拿著銀袋子一手往裏抓著碎銀子往行軍隊伍中丟去。


    “諸位兄弟們!每人一兩不要搶!每人都有!”


    “好好幹!這仗打好了,老子給你們發金子!”


    撿到銀子的弟兄們都紛紛對著王鐵抱拳行禮道:“謝掌盤子的賞!屬下定竭盡全力為掌盤子效命!”


    “哈哈哈!好好幹!”


    見弟兄們情緒如此高漲王鐵高興的繼續往前去撒銀子,就這樣兩軍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雙方之間前鋒偵查的塘兵甚至都已經發生了交火,最終雙方在距離閻良鎮十裏處的徐渠莊相遇。


    徐渠莊的位置位於清河的南岸,此時莊內的老百姓早就已經全部跑光了,村莊附近田地裏的莊稼能收的也都收了,不能收的也都被村民們割回家當柴燒,所以兩軍交戰的戰場也已經給騰了出來。


    兩軍之間的交戰人數約有個七八千人,就以現在的戰場麵積即使是七八萬人甚至是十七八萬人都容納的下,這就是平原作戰的好處,戰場寬度夠大隻要填線兵力足夠使勁往上堆就行。


    交戰的雙方都不約而同的將戰場的位置選在三原縣通往閻良鎮官道的南側田野裏,這個位置大概是在今天鐵路幹線鹹同線以南210國道以東。


    這個戰場寬度南北越3裏弟東西越6裏,在這個戰場中沒有一處建築物也沒有一處山頭和丘陵更沒有水渠和河流,兩軍之間就這麽麵對麵的看著對方,此時兩軍相距約1裏地左右。


    鐵營的陣型朝向是坐西朝東,鐵營中軍的左手邊就是北方向右手邊就是南方向。王鐵將左營的位置放在左邊,中營的位置放在右邊,王鐵的中軍也就是親軍司則是在兩營的正後方,左、中兩營則是挨在一塊。


    王經緯的中營擺出一個方心陣,以王經緯的老本兵作為中軍陣心,下轄的四個司作為四個陣邊,然後從各司裏麵抽調一哨作為四個陣角。


    周兵的左營則是擺出兩個雙疊陣,左營左、右兩部挨在一塊將兩個雙疊陣並到一起形成了兩條一字長蛇陣。周兵則是帶著老本隊擋在左右兩部的前麵。


    鄭彥夫的憲兵司隻有五個隊跟著南下,其他五個隊則是在鄜州歸王小靖節製。鄭彥夫親領一個隊跟著王鐵的中軍,然後各派出兩個隊在左、中兩營的後麵督戰,除此之外兩營的直屬憲兵也跟著一塊督戰,不過他們是在陣中進行督戰。


    兩營陣型之間的距離也僅不到二十步左右,在往後的王鐵親軍司距離左、中兩營也隻有五十步的距離。親軍司往後則是各營隨營的輜重哨和塘兵以及其他的一些雜兵,他們的任務就是看管弟兄們的馬匹和行李。


    中營的旗鼓隊全部都在陣心跟著王經緯的中軍,由於周兵的位置在陣前,所以左營的旗鼓隊隻有隻有掌旗手跟著周兵,剩餘的鼓手則是在後麵跟著雜兵在一塊。


    這是鐵營這邊布置的陣型,我們再來看一看官兵這邊布置的陣型。


    練國事的撫標營總兵力約有三千多號人,本來按照軍製撫標營下設前後左右中五部共計五千多號人的,但是朝廷沒那麽多錢養兵所以陝西撫標營僅下轄三部三千餘人。


    撫標營的左部兩司每司三百人共約六百人,這六百人都是馬軍。這馬不管是吃草料還是吃銀子都是要錢的,所以編製上隻有六百人,不過這六百人都是弓馬嫻熟的標兵,昨天把鐵營探馬打的落荒而逃的就是他們。


    雖然他們是馬軍,但是由於馬匹的質量不過關不是披馬甲,所以這六百馬軍裏麵一個騎兵都沒有,和鐵營一樣都是以馬代步的步兵。


    撫標營的中部兩司都是滿編的五百人共計約一千多號人,都是純步兵。這些兵都是從關中各個衛所裏麵精挑細選的精壯士兵。


    撫標營的右部則是火器部隊,下轄一個火銃司和炮兵司,火銃司約三個哨共三百多號人,基本上人手一把鳥銃外加一杆三眼銃。


    這些銃子和火藥都是要錢的再加上官造鳥銃耐久度太低,所以這三百多銃刀手簡直就是個吞金獸。


    炮兵司共有兵力約七百多號人,別看這人怪多的,但實際懂得如何操作火炮的就幾十個人,其他的人都是幹些雜活的,比如搬炮彈搬火藥桶和拉炮車。


    撫標營的炮兵司共有120斤的小型弗朗機炮12門、400斤的重型弗朗機野戰炮4門、另外還有一門600斤重的將軍炮1門,不過這門炮實在是太過於笨重所以這次和鐵營交戰沒有拉出來。


    除了作戰部隊之外,撫標營直屬隊有一個一百多號人的哨探哨下轄探馬隊一隊、夜不收一隊。不管是官兵還是反賊的編製裏,哨一級以下有的還是轄隊的,並不一定是直管伍什一級。


    除此之外還有馬塘兵一哨、步塘兵一哨、旗鼓隊一隊、匠作隊一隊、輜重隊一隊。


    這裏要說明一點為什麽官軍撫標營的輜重隻有一隊輔兵,因為官軍打仗從來就不用考慮後勤問題,隻要有需要直接朝地方官府要糧要人就是了,輔兵不夠讓地方官府拉夫子就行了。


    這也不是官軍不重視後勤,因為實在是養不起一支專業的後勤部隊,所以隻能將後勤交給地方官府來負責。這要是遇到盛世之時也就罷了,地方上有充足的財力和人力,可遇到末世可想而知會是什麽樣子。


    官軍中沒有像鐵營憲兵那種專門的兵種,承擔督戰和糾察軍紀的一般是由將領的家丁來幹。


    不過孫守法剛剛當上將官還沒來得及養家丁,此時給孫守法充當家丁這個角色的是他臨時在營裏抽調精銳組成的一支百人選鋒哨。


    孫守法在排兵布陣中直接就將火器部擺在前麵,將炮兵司的16門火炮一支排開放在步兵陣前,在炮兵司的後麵則是火銃司的三百銃刀手,再往後就是中、左兩部所組成的兩個雙疊陣,最後麵就是孫守法的中軍選鋒了。


    鐵營這邊和官軍一樣都是把火器部隊放在前麵,周兵率領的老本隊則是操作著從金鎖關城頭上拆下來的十二門600斤重的將軍炮,也得虧是鐵營有能拉重物的挽馬,要不然和官兵一樣隻能趴窩裏不能動。


    王經緯那邊則是一個司的弟兄三百多號人都拿著繳獲的鳥銃在方心陣的正前方。


    雙方之間現在是嚴陣以待,就等著各自的統帥一聲令下便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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