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查部隊從古至今都是這樣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鐵營的斥候在過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樣遇到過但都沒遇到官軍正規的哨探部隊,最多也就是遇到官軍零散的夜不收,在鐵營斥候部隊人數優勢下對陣少量夜不收每回都是占便宜的一方。


    而在今天鐵營的斥候部隊終於碰上了硬茬,一支成建製的官軍哨馬!這剛一見麵官軍的哨馬拿出火銃就擊倒了五名斥候,隻留下穿了甲的王小靖獨自逃跑。這不跑也不行,誰也不會嫌命長留下來和官軍死磕。


    ...


    官軍哨探管隊看了看在地上痛苦哀嚎垂死掙紮的五名反賊再看了看跑掉的王小靖,於是官軍哨探管隊果斷命令道:“留下兩個弟兄割人頭!其他的人跟我來!別把這個賊頭給放跑了!”


    “屬下遵命!”


    ...


    官軍管隊一看王小靖身上的穿的甲就知道這個反賊絕對是賊寇裏麵的重要人物,這陝北的賊寇或許不缺馬但是絕對會缺甲,能披甲的賊寇那都是大賊頭!


    這普通賊寇和賊頭的賞銀可是不一樣。由於今年剿賊以來官軍噶了太多的反賊人頭,從而導致賊寇人頭含金量急速下降。


    以往一個普通賊寇人頭都能換個二三兩銀子,現在已經貶值到不到一錢銀子而且還動不動拖欠。但要是賊寇頭目的人頭那就不一樣了,即使不能換成錢,那也可以換成軍功升個官什麽的。


    所以官軍管隊對王小靖的人頭是勢在必得!如果能把這個賊寇頭目給活捉回去的話那就再好不過。畢竟現在官軍這邊虛報戰功的情況太嚴重,隻要不是抓的活口上麵未必會認證你的人頭是賊寇頭目的人頭。


    他們這隊哨馬出來的任務就是來噶幾顆人頭回去交差的,不過這支官軍哨馬似乎是忘記了偵查部隊的職責是什麽。一門心思的噶人頭領軍功從而忘記了賊寇的大部隊可能就在附近!


    ...


    官軍管隊帶著兵繼續沿著清水河岸追擊王小靖,而王小靖雖然被官軍追著跑但是心中並不是很慌。因為王鐵的大部隊就在附近,隻要他跑到黃河邊上去那就基本上脫離危險了。王鐵那邊聽到銃聲之後肯定會反應過來帶人來馳援的。


    而那幾名被火銃擊倒的鐵營斥候並沒有死掉,這三眼銃本身射程短威力小,還隔著一百多步的距離,這鉛子雖然打到身上去了但是並沒有造成貫穿傷和擊中要害,所以現在正在地上翻滾著。


    留下來的兩個官兵翻身下馬熟練的拔出腰刀一臉殘忍的向受傷的鐵營斥候走了過去,這兩名官兵臉色非常平靜似乎就像是幹一件非常普通的事一樣,這可想而知平時他們噶過多少人頭。


    “不!不..不要過來!..”


    鐵營斥候見著官兵提著刀走了過來嚇的驚恐的往後爬去,由於傷勢有些嚴重所以都沒力氣站起來跑路隻能在地上爬,五個人分別都朝著不同的方向爬去。他們都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是都想拚命的活著,哪怕是多活一分一秒都好。


    對於這種情況兩個官兵也是見多了,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往往都是選擇躲避,很少有人會坦然的接受死亡。


    “啊!~”


    “啊!~”


    兩聲慘叫聲從河邊傳了出來,兩名官兵優先割掉了兩個往河邊爬的鐵營斥候。隻見兩名官軍衝到河邊先是用腳踩在兩名鐵營斥候的背上然後抓住二人的頭發將頭領揚起來露出頸部,最後架上到就像是鋸樹一樣鋸脖子。


    為什麽是“鋸”而不是“砍”呢?首先要“砍”的話必須得將被砍的人給固定住,如果人要是一直動的話沒法砍,畢竟人的脖子處可是有骨頭的,要是沒固定好的話一刀砍下去很有可能將刀卡在骨頭裏。


    所以這樣一來隻能“鋸”了,剛開始兩名官兵用刀鋸向鐵營斥候的時候他們還能發出慘叫聲,隨著喉管被割破兩名鐵營斥候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最後因為失血過多和窒息還沒等頭鋸下來便已經死了。


    其他的三人一看這兩人腦袋都被割下來了於是嚇的更加賣力的向外邊爬去,兩名官兵割下腦袋之後一看這情況獰笑道:“都不用跑了!早晚都是死!要怪就怪你們不好好餓死非得去做賊!”


    聽到兩名官兵這話本來還有些恐懼的鐵營斥候瞬間心裏有些激憤!反正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活不了了,即使大部隊在附近也不可能及時來的救援他們於是他們怒罵道。


    “狗官兵!我草你祖宗的!你們不得好死!”


    “你們這群狗官兵遲早叫咱們的弟兄給全部殺光!”


    “今天爺雖然死在這裏!爺下麵等著你們!”


    ...


    鐵營斥候們心理突然轉變的道理也很簡單,首先反正也是個死還不如在死之前好好的罵一頓出出氣,這樣也好過憋屈死!再者就是這兩名官兵的話激起了他們的憤怒!這挨餓已經是人生中一大不幸,這兩個官兵居然說要他們去餓死!


    “嘿嘿!死到臨頭還嘴硬!”


    “不知道是你們的嘴硬還是老子的刀快!”


    說完兩名官兵衝了過去抓住倒地的鐵營斥候繼續鋸著他們的腦袋,沒過多久地上就出現五個無頭屍體以及流了一地的紅色血液。


    兩名官兵將人頭用布包起來掛在馬背上然後去河邊用刀把鑿開冰麵清洗手上的血液和刀上沾的血,這刀上如果沾的血不處理的話會導致刀口卷刃所以兩名官兵才會去清洗。


    清洗完後兩名官兵看著倒在地上抽搐的馬匹有些心疼的說道:“真他娘的糟踐東西啊!這麽好的馬居然被咱們用銃給打死了!”


    這兩名官兵是官軍的哨馬自然對馬匹比較懂行,他們一眼就看出這是從蒙古那邊走私過來的上等戰馬,這種好馬在官軍裏麵隻有將官的精銳家丁才能擁有。他們這些營兵中的哨探最多也隻能擁有中等馬匹。


    ...


    再把畫麵轉到王小靖這邊來,王小靖是馬戶出身自幼便會騎馬,再加上在死亡的威脅之下王小靖而且還是騎的戰馬所以王小靖一下子就將後麵的官兵給甩開了。


    不過後麵追擊的官兵並不擔心王小靖會跑掉,因為王小靖遲早是要過河的,這騎著馬還穿著甲過河的話速度可會大大減慢。到時候官兵們隻要趁著這個空隙就可以抓住王小靖。


    官兵們在騎著馬奔跑過程中還一邊在給三眼銃裏麵填充火藥和鉛子,雖然這馬上比較顛簸但是業務水平過硬的官軍哨馬依然能在這種環境下將三眼銃彈藥給填充到位。


    沒過多久官軍的三眼銃便裝填到位,官軍們都拿出叼在嘴上的火折子準備點火擊發射擊王小靖!官軍管隊見狀立馬阻止道:“別放銃!抓活口!”


    見長官都發話了官兵隻好收起三眼鏡繼續追擊王小靖。官軍管隊明白,雖然王小靖穿著布麵甲能扛住火銃,但是這幾十杆火銃打出去的鉛子布麵甲是絕對扛不住的!


    就這樣官軍在後麵追王小靖在前麵跑,王小靖時不時的往後瞄一眼看看官軍的動靜,王小靖見官軍的火銃拿出來又收回去立馬就知道官軍是想抓他的活口!


    想到這裏王小靖心裏一個激靈!他知道他如果落在官軍手裏肯定是個死但是在死之前絕對會受一番折磨!他自己就是鐵營管紀律這方麵的軍官,平時沒少使手段收拾那些犯錯誤的士兵。官軍在這方麵的花樣肯定比他這個半路出身的人要強的多,到時候估計是想死都難!


    要是是這樣的結局的話,王小靖寧願被官兵的火銃給打死也不願意落到官軍手裏被折騰!於是王小靖拚命的用馬鞭抽打著馬屁股,希望胯下的戰馬能夠跑的快些!


    這追著追著官軍就把王小靖追到了黃河邊和清水河的交匯處。


    “籲!~”


    到了這個地方王小靖趕緊勒馬停住!再往前衝就衝到黃河冰麵上去了,過了黃河這一下子就跑到山西去了。這要是跑到山西去大部隊想救他都有些難了!


    於是王小靖調轉馬頭踏著清水河的冰麵往南而去,由於剛剛速度衝擊的太快導致刹車的時候停頓了好一半天,這險些將王小靖從馬上給甩了出去,就是在這個空隙本來甩開官軍有一百五十多步的距離現在隻有不到一百步了!


    王小靖知道這個點冰麵融化的比較嚴重,他騎著馬從冰麵上踏過去十有八九是會掉到冰窟窿裏的。但是沒有辦法,這騎著馬從冰麵上過怎麽著都比在冰麵上步行要快的多!


    於是王小靖一咬牙就騎著馬往冰麵上衝了過來!


    “咦!~”


    “我去你娘的!”


    ...


    這有的時候屋漏便逢連夜雨麻繩專挑細處斷,王小靖還沒往冰麵上行進有二十多步的距離隻聽見人和馬的驚叫聲從河麵上傳出!


    隻見王小靖和他胯下的馬直接掉進冰窟窿裏!


    這馬還好兩隻前腳搭到了冰麵上沒有徹底的沉下去,而王小靖因為穿著甲直接就沉到了水裏,因為這布麵甲太吸水了所以這重量直接將王小靖沉下去了。


    也幸好冰窟窿裏有匹馬,王小靖抓著馬腿一步步的爬了起來最終沒有沉下去給淹死,不過這身體上的重量也導致王小靖掉在冰窟窿裏起不來。


    此刻王小靖已經開始絕望了,他現在就期盼著王鐵能快點帶人過來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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