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王鐵一刀砍斷頸部大動脈的食人者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這兩個隻是被楊英割破肚子並未傷及要害。但是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肚子被割破血流一地腸子都流了出來。


    這兩個食人者眼神中充滿了求生的欲望,嘴角一張一合的像是在說著什麽估計沒什麽力氣所以聽不出來。王鐵看著他們這副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決定給他們個痛快於是拔出腰刀就要砍下去。


    正當王鐵刀子都舉起來的時候忽然想到剛剛激戰的時候有個人一直在劃水。


    於是王鐵收回腰刀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楊雄道:“楊雄,你來把這兩個人做掉!”楊雄看著王鐵那殺氣騰騰的眼神心中一激靈。


    這一激靈話都說的不清楚了。“老..老大,我手..手有些抖..要...要不還是你來吧!”


    王鐵聽到這話臉一板說道:“我的話也不聽了?你去不去?”


    楊英見王鐵有些生氣趕緊催促楊雄道:“二弟,老大叫你動手你就趕快動手!”


    楊雄沒有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拔出腰刀上前去幹掉兩個受傷的食人者,王鐵楊英兩人都直勾勾的盯著楊雄。而地上兩個受傷的食人者見楊雄過來用盡渾身的力氣向外爬去。


    楊雄閉著眼睛轉過頭用力一刀刺向躺在地上的食人者,可沒想到這一刀並沒有刺中反而是刺到地麵的磚頭上。楊雄聽到“叮”的一聲轉頭一看地上的食人者已經爬開有段距離了。


    看到這裏王鐵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個叼毛!食屎啊你!連殺個人都不敢?你還跟著我做什麽!”王鐵這一激動把上輩子罵人的話都罵出來了,好在這會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楊雄身上沒有注意王鐵的話。


    楊英也有些生氣的說道:“二弟,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瞧你這樣跟個娘們有什麽區別?”


    或許是楊英的話激了一下楊雄一改剛才懦弱的表現,瞪著眼睛舉起刀就往地上的食人胸口刺去手起刀落兩個受傷的食人者就被解決。


    看到這裏王鐵臉色才緩下來對楊雄說道:“咱們出來做杆子的這以後就是經常要殺人放火!如果都像你這樣膽小怕事不敢殺人那我們還做什麽杆子?還不如回到澄城街上去討飯吃老鼠!多跟你哥好好學學以後不要再像這樣了!”


    “收拾收拾,就準備出發吧!”說罷三人開始收拾東西,王鐵告訴兩兄弟將刀子上的血跡擦一下免得生鏽。


    就這樣沒過多久三人拉著驢車繼續前進。


    王鐵心裏清楚實際上這也不能怪楊雄膽小怕事,畢竟他今年才十六歲在後世這個年紀的少年大多數都才剛上高中說不定有的連雞都沒殺過。即使是在這個年代十六歲也才剛剛成丁可能連地裏農活都沒弄明白。而楊雄這個年紀已經在開始殺人了,這個世道硬是將一個花季少年活生生逼成殺人放火的杆子!


    而最讓王鐵感到意外的是楊英,雖然僅僅比楊雄大了兩歲可是殺人時的狠辣勁讓王鐵很是欣賞。王鐵知道楊英以前肯定是沒殺過人的這頭一回殺人楊英這麽果決在他這個年紀是非常少見的。


    最關鍵一點連王鐵自己都有些自愧不如那就是殺人之後的反應,王鐵在澄城做掉那個乞丐頭子之後愣是一兩天心裏頭擔驚受怕搞的神經都有些衰落。而楊雄在幹掉殺人之後表現的卻是一股興奮勁就好像沒有殺的太少還沒過到癮一樣。王鐵心中不禁感慨這小子是天生做土匪的料!


    .....


    離開廢驛走了一段路之後已經過了午時,自從昨天晚上吃了一頓狗肉早上又一頓猛吐剛才又是一番激烈的搏殺。這巨大的體力消耗搞的王鐵三人肚子都餓扁了。


    於是三人停了下來燒火做飯,柴火燃燒的氣味混合著蒸饅頭的香味向著四周飄散。這氣味飄散了幾百米左右來到一處小土坡後麵,土坡後麵蹲著幾個人手裏還拿著家夥。也是一上午沒吃飯的幾人瞬間被這股氣味所吸引。


    其中一人像狗一樣探出頭去四處嗅了嗅說道:“經緯哥,這聞著雖然是柴火的味好像還夾著著饅頭的味道!”


    長著一對咪咪眼留著八字胡子的年輕人說道:“嗯!這確實是有人燒火做飯,好像是從官道那邊傳過來的,你去瞧瞧然後趕緊回來不要打草驚蛇!”


    嗅覺靈敏的劫匪說道:“好的經緯哥,我去去就回等我消息!”


    年輕人點頭說道:“嗯,你去吧!小心一點!”


    就這樣這批劫匪派出人去偵查王鐵一行人的動靜,而王鐵三人正在大口大口的吞著饅頭絲毫沒有被廢驛裏麵的一鍋人肉給影響到。畢竟餓到一定程度哪怕是在廁所都吃得下去的。


    沒過多久前來打探的劫匪就悄咪咪的來到王鐵附近,正當王鐵三人啃饅頭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名同行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棵樹後探出頭來觀察。


    王鐵的這名同行已經被饅頭的香味刺激的口水直流,腦海中全是在幻想著自己大口大口的啃著饅頭已經忘記了自己 是來什麽的。就在這名劫匪沉浸自己幻想當中時王鐵三人已經吃飽喝足收拾東西出發了,看到王鐵三人準備走了之後這名劫匪才從幻想中醒了過來。


    察覺到自己誤了事後這名劫匪給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罵自己一聲,這一巴掌聲音稍微有點大把這段時間神經有些衰弱的王鐵給驚動了。


    “嗯?你們聽到什麽動靜沒?”


    “沒有!”


    “沒有!”


    “奇了怪了!難得是我聽錯了?明明聽到有動靜的!”


    “老大是不是最近有些累了?”


    “也許吧!”


    雖然王鐵沒有察覺到什麽但還是讓王鐵心中警惕了起來,之前在廢驛的那一出要不是自己機靈恐怕現在已經是一鍋米肉了。


    這名劫匪見王鐵被驚動嚇的趕緊將頭縮回去靠在樹後動都不敢動,直到聽見王鐵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才探出頭來觀察。見王鐵走後這名劫匪趕緊回去報信。


    一路狂奔沒多久這名劫匪就喘著大氣來到小山坡後。


    領頭的劫匪見他這麽久才回來問道:“怎麽回事這麽久才回來?打探到什麽沒?”


    打探的劫匪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經緯哥,打探清楚了,有三個人還有一輛驢車。”


    領頭的劫匪等他氣順過來後問道:“這三個人像不像有錢人?身上有沒有糧食?”


    劫匪答道:“這幾個人穿的跟咱們沒什麽兩樣聽口音是同州那邊的,應該是最近同州那邊鬧反賊逃難過來的。他們驢車上有兩個麻袋我見著一個麻袋裏麵有大概一整袋的白麵,另一個麻袋想必也是白麵!”


    領頭的劫匪拿出一把斷了刀尖的腰刀笑著說道:“正好咱們糧食快沒了這就給咱們送糧食過來了,正是天助我也!兄弟們抄家夥去拿糧食去!”


    聽到領頭劫匪的話一眾劫匪紛紛拿起家夥,除了領頭的拿著斷了刀尖的腰刀之外還有兩人拿著生鏽的長矛另外兩人則拿著兩把滿是缺口菜刀。


    劫匪們一聽到整整兩大麻袋的白麵瞬間眼睛都冒起了綠光。乖乖的!兩大麻袋的白麵得夠大夥們吃多久?或許是快要斷糧了導致劫匪們隻顧著搶糧而忘記對王鐵三人武力值進行評估。


    本來王鐵三人的腰刀是放在地上而去打探的劫匪眼睛隻盯到饅頭上和驢車上麻袋,如果不是這名劫匪驚動了王鐵那麽他肯定會看見王鐵三人吃完飯後將腰刀藏在驢車下麵的這一舉動。如果發現王鐵三人帶刀或許劫匪們就不會這麽衝動了....要是讓這劫匪發現王鐵另一個麻袋裏麵裝的是棉甲和頭盔那可能這會已經跑路了...


    王鐵嘴裏叼的根草哼著兩兄弟聽不懂的曲子走在前麵眼角的餘光注視著四周,楊雄拉著驢車楊英則在後麵腦袋三百六十度旋轉觀察著周圍情況。而就在前方官道旁的林子裏一眾劫匪已經等候多時了。


    領頭的劫匪問道:“是這群人吧?”


    “嗯,是的!”


    領頭劫匪拔出斷尖腰刀衝了出去大吼一聲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後麵跟上來的劫匪舉起武器恐嚇道:“識相的趕緊把糧食交出來!否則!嘿嘿!!”


    看見這幫“同行”讓王鐵心中一陣無語。這年頭是怎麽回事?前麵遇到一夥要搶自己肉吃的現在又遇到一夥要搶自己糧食的。


    王鐵斜著眼睛看著這幫劫匪說道:“好好的正經事不做出來做無本買賣!做就做吧你們招子也不放亮一點!看看爺幾個身上沾的血是你們能劫的人嗎?”在這說話的功夫楊英楊雄兩兄弟已經將腰刀從車底下拿了出來遞給了王鐵。


    領頭的劫匪一看王鐵三人手上腰刀的品相就知道這是製式兵刃,再看看自己手上的燒火棍心中就已經涼了半截,再又瞧瞧三人身上沾滿的血跡就知道這三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這心立馬就拔涼拔涼的。要是讓他們看到王鐵的甲胄那就更絕望了。在領頭劫匪心中已經將打探消息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其中一個劫匪上前耳語領頭劫匪道:“經緯哥,點子紮手要不算了?”


    領頭的劫匪瞥了他一眼說道:“我能不知道紮手?對麵這群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不一定跟咱們算了!”


    劫匪有些慌了問道:“那怎麽辦?”


    領頭的劫匪說道:“別急,讓我想想辦法!”於是這名領頭的劫匪大腦高速運轉終於給想出了應對之策。


    於是命眾劫匪放下武器然後抱拳行禮一臉笑意的說道:“幾位兄弟,剛剛是我們幾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諸位兄弟了在下給諸位賠罪了。”說完躬下身去行了個禮。


    王鐵不為所動的說道:“我們在外麵也算是幹過大事的人,今天被你們這一弄不給個說法我們臉往哪裏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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