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楊幹娘這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當即爽快地應了下來。“民婦願為郡主帶路。”


    隻見她目光堅定,臉上的每一道皺紋仿佛都寫滿了決心。


    楚辭微微一笑,柔聲道:“那便有勞楊幹娘了。此番若能為那些孩子尋得妥善安置之法,楊幹娘也是功德一件。”


    楊幹娘趕忙欠身行禮,語氣誠懇地說道:“都是郡主心善,能得郡主相助,是那些孩子的福氣。民婦我呀,日日夜夜隻盼著孩子們都能有個好歸宿。”


    “嘿喲!那咱這目標都是一樣的!還愣著幹啥?出發,向破廟進軍!”楚辭興奮地喊道,她的眼神中滿是迫不及待,整個人都洋溢著激昂的熱情。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被楚辭那興奮勁兒所感染。


    雖說不至於像楚辭那樣喊起口號來,但腳下的步伐都明顯加快了不少。


    他們神色中帶著幾分急切與期待,仿佛即將去完成一項重大而神聖的使命。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乘著裝飾華麗的馬車朝著破廟行進。


    庭州本就不富裕,能乘得起車的人不是位高權重的官員,便是腰纏萬貫的富商,亦或者是某些心懷不軌、妄圖通過不正當手段謀取利益之人。


    因此,這陣仗可著實把破廟裏的二狗子他們嚇得不輕。


    “快,所有人都躲到地窖裏去,快!”二狗子驚慌失措地大聲呼喊著,臉上滿是恐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聲音因為極度的驚恐而變得顫抖。


    因此也沒聽到楊幹娘的呼聲。


    孩子們反而因為這聲音跑得更快了。


    讓馬車裏的楊幹娘又欣慰又著急,無奈,她隻得轉頭對著馬車裏的楚辭說道:“郡主,這可如何是好?”


    “孩子們都被嚇壞了。他們平日裏見慣了苦難與欺淩,一有風吹草動就如同驚弓之鳥。”


    楚辭聞言,秀眉微蹙,如玉般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她稍作停頓,稍稍一思索,便厲聲問道:“庭州有人逼良為奴?縣衙的人是不知,還是不管?”


    楚辭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憤怒,那目光猶如寒夜中的閃電,犀利而冰冷,聲音仿若千年寒冰,冰冷至極,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讓人不寒而栗。


    楚辭聞言,秀眉微蹙,如玉般的麵容上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她稍作停頓,稍稍一思索,便厲聲問道:“庭州有人逼良為奴?縣衙的人是不知,還是不管?”


    楚辭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憤怒,那目光猶如寒夜中的閃電,犀利而冰冷,聲音仿若千年寒冰,冰冷至極,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凝結,讓人不寒而栗。


    楊幹娘見狀,身子不禁一顫,趕忙回道:“郡主息怒,這其中之事,民婦也隻是略知一二。”


    “聽說是有些黑心商戶暗中勾結歹人,幹著這逼良為奴的勾當。”


    “縣衙或許並非不管,隻是尚未查到實處。”楊幹娘一臉惶恐,說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


    楚辭冷哼一聲,目光淩厲地盯著楊幹娘,說道:“略知一二?楊幹娘,此事非同小可,若你知曉更多,定要如實說來,本郡主自會為百姓做主。若有隱瞞,休怪本郡主無情。”


    楚辭雙手緊握,語氣強硬,周身散發出不容抗拒的氣勢。


    楚辭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楊幹娘“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神色極為惶恐,顫抖著說道:“是,庭州首富崔地主。”


    “立刻去查!”楚辭聞言,臉上表情未變,也沒說信還是不信,隻是眼神淩厲地對著虛空吩咐了一聲。


    這下不僅是楊幹娘,就是張嬤嬤和江籬也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好在這樣的情況僅僅一瞬,楚辭又恢複了往日的和善。


    她的臉上重新浮現出溫柔的笑容,眼中的淩厲也化作了暖意,對著跪在下首的楊幹娘道:“楊幹娘快起來,我氣的不是你。”


    “而是那些喪盡天良、逼良為奴的惡人。您能告知這些,已是幫了大忙,快快請起。”


    楊幹娘抬起頭,眼中含著淚花,聲音哽咽著說道:“多謝郡主明察!”


    說著,楊幹娘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楚辭見狀,卻沒讓她上車。


    而是微微皺眉,神色鄭重地道:“你先進去,將孩子們安撫好。他們方才受了驚嚇,此刻定是惶恐不安,你要好好寬慰,莫讓他們心生恐懼。”


    楚辭見狀,卻沒讓她上車。


    而是微微皺眉,神色鄭重地道:“你先進去,將孩子們安撫好。他們方才受了驚嚇,此刻定是惶恐不安,你要好好寬慰,莫讓他們心生恐懼。”


    楊幹娘連忙點頭應道:“郡主放心,老婦定當盡心盡力,不讓孩子們再擔驚受怕。”說完,她便匆匆轉身朝著破廟走去。


    進入破廟,楊幹娘熟門熟路地穿過昏暗的角落,來到一處隱蔽的地方,找到了二狗子他們藏身的地窖。


    她彎下腰,輕聲呼喚道:“別害怕,孩子們,我是楊幹娘。”


    “外麵那些馬車是縣令夫人的,她是好人,過來是來幫助你們的!”


    “你們不用再躲躲藏藏啦,快出來吧。”


    即便如此,良久之後,地窖裏傳出二狗子帶著哭腔的話語:“楊幹娘,當真如此嗎?我們實在不敢出去,倘若並非好人,那可如何是好?”


    另一個孩子也怯怯地說道:“是啊,楊幹娘,我們滿心懼怕。”


    楊幹娘則耐心勸道:“孩子們,信幹娘這一回,這位縣令夫人確是誠心前來幫襯咱們的。”


    “你們若一直隱匿於這地窖之中,又怎能獲取援助,過上舒坦日子呢?”


    又過了許久,二狗子才小聲囁嚅道:“那……那我們出去。”


    一群孩子這才緩緩從地窖裏爬出,一張張臉上依舊帶著驚惶之態。


    楊幹娘柔聲道:“孩子們,別怕,跟幹娘走。”


    二狗子緊緊拽著楊幹娘的衣角,聲音顫抖著說:“楊幹娘,我害怕。”


    楊幹娘輕輕拍了拍二狗子的手,安慰道:“好孩子,有幹娘在呢。”


    可能是楊幹娘的安撫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過好日子的念頭占了傷風。


    總之,內心經過一番激烈的掙紮後,他們最終還是緊緊跟隨著楊幹娘,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那座陰暗潮濕的破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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