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信。”張希武見到張萍萍那忐忑不安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毫不猶豫地立刻回應道。


    隨即便露出一抹苦笑,“因為爹爹也沒想到,每日跟在自己身邊,自己疼愛的女兒竟然能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給換了。還手把手地教她商賈之道、禦下之道。現在想來,當真是被人耍得團團轉。”


    但是這話一出,張萍萍卻瞬間整個人都戒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張希武,問道:“爹爹沒發現那人的不同?又如何知曉那人是假的,還耗費功夫給我留下線索?”


    張希武的臉上閃過窘迫,卻也沒瞞著張萍萍。“萍萍啊,你可能不記得了,但錢寶寶的爺爺,錢家老爺子可是小的時候抱過你的。你與為父又長的如此相像?”


    後麵的話,張希武便沒繼續說下去,但張萍萍冰雪聰明,也瞬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所以,是錢寶寶的爺爺將消息告知了爹爹?”想到這裏,張萍萍突然緊張了起來,聲音都微微發顫,連帶著身體都有些顫抖。


    “那消息會不會已經泄露了,這次,對方也隻是將計就計?”


    “別害怕,萍萍別害怕。”張希武見女兒如此,趕忙將她擁入懷中安慰道,“沒有泄露,錢老爺子不是傻子,也沒那個膽子。我們隻是談了一筆生意,一筆隻能由為父處置的生意。”


    張萍萍聞言,這才稍稍舒緩了一些,目光轉而集中到了自家爹爹的身上,擔憂地說道:“爹爹,您真的沒事兒?您可別騙我?”


    “我……”張希武剛想說些輕鬆的話來寬慰女兒,但麵對女兒仿若能看清一切的眼神。


    張希武隻能盡量輕描淡寫地說道:“不是什麽大事兒,不過是中了點兒毒。待這次的事了,為父去找個好大夫,未必沒有救。”


    但傳入張萍萍耳中,卻令她產生一種猜測得證的強烈預感。“是那些人所為?”


    張希武手中尚無證據,也未曾查出來,因而也沒對張萍萍有所隱瞞:“或許是,或許不是。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確實是那些人從中獲利最大。”


    張萍萍與張希武父女商討著張家的未來。


    另一邊,從明慧郡主屋子裏出來,他也終於得知了張萍萍消失,以及大皇子、五皇子撤出永春縣的消息。


    楚辭心想,雖然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但這兩位皇子是不是撤得太快了一些?


    楚辭的表情太過直白明顯,紫衣使看得眉頭直抽抽。


    範景瑞見狀,趕忙牽過楚辭的手,溫聲說道:“娘子,兩位殿下的決定是正確的,如有萬一,這後果可不是我們能夠承擔得起的。”


    楚辭:她能說她終於理解什麽叫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了嗎?


    心裏腹誹不已,麵上卻裝出一副恭順的模樣說道:“兩位殿下如何作為,自然不用同我這個掛名郡主匯報的。”


    範景瑞不知為何楚辭突然便不高興了。


    但她也識趣兒的沒再提大皇子、五皇子的事兒。


    轉頭提起了張萍萍,“娘子,你說張萍萍會去哪兒?”


    楚辭皺了皺眉,反問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但看著範景瑞和紫衣使的神情:“等等,你們命人去過張家林,沒找到?”


    範景瑞倒還好。


    紫衣使則老臉一紅,尷尬地說道:“之前監視張家的人並沒發現張家有陌生人接近。至於密道,我們對地形並不熟悉,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


    楚辭剛想說她能夠幫忙之時,張萍萍所在的屋子驀地有了動靜,她旋即改了口:“找不到,無妨。張萍萍身為本地翹楚,此番外出想必收獲頗豐。”


    “張萍萍回來了?”範景瑞與紫衣使都深知楚辭的耳力遠超尋常人,因此沒有半點兒懷疑。


    楚辭輕輕點頭:“嗯,不僅回來了,還正往我這裏趕呢。指不定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也不一定。”


    呃,雖然每次楚辭的猜測都顯得很是離譜,然而無論是範景瑞亦或者紫衣使都沒有出聲反駁。


    無他,被打臉的次數實在太多,他們已經徹底躺平了。


    而這一次,張萍萍的表現也再一次驗證了楚辭猜測的正確性。


    張萍萍見到楚辭的那一瞬,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她身前,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楚姐姐,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隻要您願意幫忙,我可以將張家八成的財產相送。”


    “你先起來,將事情說清楚。能幫的我不會推辭。”楚辭趕忙伸手去扶她,一臉鄭重地說道。


    得到楚辭的“承諾”,張萍萍這才順著楚辭的力道緩緩起身:“我爹爹他中毒了,身邊卻沒信得過的大夫。楚姐姐你也是懂醫術的,而且心地善良,又是好人。我實在是走投無路,隻能求你了。”


    隻是不等楚辭開口,紫衣使便搶先開口截了話茬兒,神色嚴肅,目光緊盯著張萍萍問道:“你之前沒見過你爹?但張家權力交接卻是假的?能仔細說說你們具體是何時聯係上的嗎?”


    張萍萍知曉紫衣使在乎的是什麽,稍稍頓了頓,才緩緩道:“今天之前,我同爹爹並沒有聯係。”


    不過對於張萍萍這樣的說法,紫衣使顯然並不相信。


    張萍萍也沒過多解釋,接著道:“我爹知曉家裏那個是假的,並非他觀察入微,而是錢寶寶的爺爺特意告知我父親的。我們兩家關係不親近,卻是實實在在的遠親。”


    楚辭:她能說這個世界還是太小了嗎?


    就連紫衣使也沒想到,緣由竟然是這樣。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紫衣使連忙清了清嗓子,幹脆將話題引到了張萍萍的父親張希武身上,一臉嚴肅地問道:“你父親告訴你,他體內的毒是什麽人下的嗎?”


    張萍萍聞言輕輕地搖搖頭:“我父親現在行動不便,沒法兒去查證。不過,那些人有這個動機不是嗎?”


    “行動不便,他被監視了?”倘若楚辭未曾記錯的話,並未傳來張希武被監視的訊息。


    言罷,她轉頭望向紫衣使,那眼神仿若在言,此番繡衣執法的成效欠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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