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族長當下便樂了,眼眸中閃爍著得意與狡黠的光芒,嘴角高高地翹起,接著以一種稍帶嘲諷與挑釁的口吻問道:“丁秀才,你覺得呢?”


    “我……我並未做過。”丁建州仍舊嘴硬著,但在場之人沒有一個相信他的。


    最終,丁建州不但沒能保住與阿妹的婚約。(至於兒子,最終丁家還是留下了最小的丁盛。)


    而且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迫給盧魚寫下了退親書以及保證書。


    楚辭靜靜地望著那一群年輕的秀才,他們臉上洋溢著興奮與激動,仿佛真的是在戰場上取得了輝煌勝利一般盡情地歡呼雀躍著。


    看到這一幕,楚辭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隻是,這般純粹而熱烈的赤子之心啊,在這世事繁雜、人心易變的世間,又究竟能夠保持多久呢?


    真希望這份難得的赤誠能夠長久地留存下去。


    恰在此時,十五極為煞風景地打斷了楚辭的思緒,說道:“少夫人,關於丁建州原配娘家那一方,是否還要有所行動呢?”


    “動。”楚辭毫不猶豫地說道,“像丁建州這般的人,隻要你沒有將他徹底摁死,他便永遠如同那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


    事實也的確如此,水家人、教諭,還有楚辭都還沒離開呢!


    十五便已然聽到丁建州在輕聲地呢喃著其報複的計劃了。


    而盧魚作為身份最為低微、武力最為低下之人,則首當其衝地被列入了丁建州的黑名單之中。


    楚辭聽聞十五的匯報後,心中暗罵自己這難道是烏鴉嘴不成,怎的好的不靈驗,壞的卻這般靈驗呢?


    “從當下起,派人去守護著盧魚以及盧家人。”說到此處,楚辭又稍顯不甘,於是便說道:“嗯,盧家那邊隻要確保他們死不了就行了。”


    “是。”十五回答得有些痛苦,隻是略微停頓了一下又道:“盧魚那邊不用去告知一下嗎?”


    楚辭並非那種做了好事卻不留名之人,“放心,我會讓元娘稍微提及一下的。”


    聽聞楚辭如此言說,十五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隻是無形之中,警惕之心再度提升了一個層級,畢竟丁建州既然可以去對付盧魚,而楚辭的身份也並非隱秘,難以保證其不會將報複施加到楚辭頭上。


    事實上,十五猜的沒錯兒。丁建州在次日終於靜下心來複盤之後,還真的發現了楚辭這個“外人。”


    隻可惜,他的報複計劃還沒展開。


    衙役已經帶著鐵鏈上門拿人了,原來丁建州原配的弟弟當年根本就沒死,隻是自腦袋以下全都癱瘓了。


    不過即便如此,其依然被族人抬著,前往縣衙指證了丁建州的罪責。


    即便丁建州身為秀才,然而殺人償命亦是不可避免。


    且對於原配的死,丁家的其他人亦負有責任。不過他們並非主謀,又念及他們年事已高,故而沒有判處流放之刑,而是判了監禁二十年。


    二十年啊,就丁家那三個老者的身體狀況,恐怕都難以堅持到出獄的那一日。


    不過,他們也罪有應得便是了。


    對此,楚辭沒有半點愧疚之意。


    就是盧魚吧,沒了丁建州的婚約,她也僅僅是消停了一陣兒。她的父母很快又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


    好在由於丁建州的騷操作,盧家父母被嚇到了,給盧魚尋覓的是商戶之子。


    而且此子父母雙亡,僅有一個姐姐,還已然出嫁了。盧家父母所打的是什麽主意,明眼人皆能看得出來。


    盧魚自然也是清楚的。


    卻並未再有任何過分出格的行為,隻是每日於家中和“婚前培訓”之間兩點一線。甚至就連給予楚辭的感謝之禮,都是讓元娘代為轉交的。


    “嫂嫂,這盧魚會不會顯得太過涼薄了一些呢?”千言輕輕打開元娘帶過來盒子,拿出裏麵的珊瑚手串。


    楚辭卻能夠理解盧魚的心思,無非是不想讓盧家父母打她的主意罷了!


    再者,也不過是些細微的心思罷了,總之,盧魚這個人總體而言還是不錯的。


    “不過是各人有各人的難處罷了,盧魚也隻是不想因為我們而給自己增添砝碼而已。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些。”


    千言聽聞此言,難以置信地說道:“盧家父母,當真會如此恬不知恥嗎?”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楚辭歎了口氣道。


    千言還欲再問,楚辭卻拿出了一份學生剛遞上來的計劃書,“來,幫忙瞧瞧這個。”


    千言接過一看,“這是上次七丫托我轉交的那份兒?”


    楚辭點頭說道:“我覺得七丫的這個主意很不錯。”


    “當前的情況是,與其讓學子們自行去摸索,進而有可能被某些不良商家所哄騙,倒不如我們自行來組建一個小型商會。”


    “另外,那山腳下的地一直閑置在那裏也是白白浪費。索性就在那裏建造一道商業街。如此一來,既能夠滿足學子們的一些日常需求,又能為我們帶來一定的收益,同時也能更好地促進地方的商業發展和經濟活力,可謂是一舉多得。”


    千言知曉楚辭這是已然下定了主意,“的確,這般確實甚是不錯,隻是如此一來,那山腳下的人員定然會比從前要繁雜且混亂許多。那麽學院的安全……”


    “那就再尋覓一些侍衛吧?”楚辭悠悠地歎了口氣。


    “可是銀子?”在雲觴來之前,千言會幫著楚辭整理賬本,“女子學院”原本就基本上處於虧損狀態。倘若再進行招人,那虧損就會愈發增大了。


    雖然楚辭一直不將銀子當回事兒,但千言總是擔心的。


    “放心,銀子管夠。”楚辭就差拍胸脯了。


    至此,千言盡管心懷擔憂,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楚辭見此情形也鬆了一口氣,繼而繼續談及巡邏侍衛之事:”巡邏侍衛,便有巡邏範圍,便便限定在山腳之處,這一點必須要明確予以說明。“


    ”並且在他們上崗之前,讓十六……不,十六看好的寧仲過去,對其加以培訓一二。我們也能夠借此契機,看看寧仲他們的能力究竟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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