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彥庭手托聖旨,邁著四方步穩穩當當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晏時桉,以及一眾皇宮內侍和侍衛,浩浩蕩蕩的,排場很大。


    到了正廳門口,還未進門就宣到:“聖旨到~護國將軍府,煙柒染接旨~”


    煙柒染已經施法,符咒也有消散了,隻好趕緊出聲製止:“五師兄,讓聖旨等一會兒,你先別進來。”


    哦?


    怎麽回事?待本殿下看看。


    呂彥庭將身子探進去,伸著脖子往裏看,這形象哪裏還像一國皇子。


    晏時桉有樣學樣,他也想看看她在搞什麽名堂,他們可是來救她的,救命還能稍等?!!


    二人隻見大長公主帶來的十個侍衛如下餃子一般,劈啦撲啦地都躺在了地上。


    大長公主望著地上躺著像死一般一動不動地侍衛,震驚又有些害怕地後退了幾步:“煙柒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著本宮的麵殺人。”


    她都沒有見她是何時出手的,怎麽就死了呢。


    煙柒染見五師兄來了,略顯委屈:“殿下,我一動沒動,怎麽就殺人了?您想抓我,我連反抗都沒反抗,現在又想汙蔑我殺人嗎?


    您是非要我死不可嗎?”


    不過是個渣渣,她稍稍露了一小手,她就嚇著了。


    真沒意思。


    呂彥庭看了晏時桉一眼,晏時桉往後退了一步,他才再次重複一遍:“聖旨到~護國將軍府,煙柒染接旨~”


    麵對聖旨,就連大長公主都要下跪。


    煙柒染也乖乖地雙膝跪地,上身筆直地聽五師兄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朕聞護國將軍薑雲之女,煙柒染,聰靈機敏,德容兼備,溫婉賢淑,實乃閨閣之秀。又聞其為鶴雲道長之徒,心懷道義與百姓,多次為百姓鳴冤,實乃我晉銘之福。


    今特冊封煙柒染為郡主,賜封號淩州,以彰其德,自此淩州的食邑皆為爾所有。


    郡主之冊封,乃朕之殊榮,亦是朝廷之恩賜。望郡主日後謹遵律法,做女子典範,以彰顯皇家之風範。


    欽此!”


    “臣女叩謝皇上隆恩!”


    煙柒染伸手接過聖旨,呂彥庭就趕緊將她攙扶起來了。


    “師兄本想給你爭取個公主的名號的,父皇卻說做個有封地、有食邑的郡主也挺不錯的。”


    更何況,父皇給的食邑可是整個州府的,堪比大長公主的食邑了,實際的好處給了,阿柒肯定就不在乎那些虛名了。


    呂彥庭沒說的是,他父皇說想要給阿柒冊封公主,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皇兄為何要好端端地冊封她為郡主?”


    她的女兒陳若瑩都還沒有封地和封號,空有個郡主的名頭而已。


    煙柒染現在可是有實權的了,更何況淩州與她的凜州相鄰,皇上這是何意,是在敲打她麽。


    “皇姑母,父皇口諭,傳您進宮,不得有誤。”呂彥庭該做的麵子還得做,誰讓他是小輩呢。


    但是頗有幾分煙柒染那股子漫不經心的勁兒,氣得大長公主牙癢癢。


    “那她殺了我如此多的侍衛,挑戰皇家威嚴就這麽算了?


    正好晏大人也在,不知道煙柒染該當何罪?”


    晏時桉拱了拱手道:“大長公主殿下,您的侍衛沒有任何事情,隻是睡著了而已。”


    “你,你在逗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晏時桉抄起一旁桌子上的茶壺,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侍衛將茶水倒了下去,正淋在臉上,那侍衛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醒了。


    呂彥庭不得不再次出聲提醒:“皇姑母,父皇還在宮裏等您呢。”


    大長公主深知今日自己討不了好了,寬大的袖子朝身後一揮,氣哼哼地:“我們走。”


    一地橫七豎八的侍衛都爬了起來,跟在公主身後灰頭土臉的走了。


    靠山都走了,柳茹娘在這裏也不敢多待了,隻是還沒等她動呢,煙柒染那個小賤人就對她發難了。


    “呦,柳姨娘還在呢!大長公主都走了,你不如去外麵繼續跪著吧,我看剛剛你那模樣,也是認識到錯誤的。”


    “雲巧,請我們的姨娘出去,繼續!”


    “是。”


    柳茹娘這次很自覺,沒等雲巧動手,自己就去外麵乖乖跪著了。


    煙柒染不禁感歎:人啊,果然都是欺軟怕硬之輩。


    怪不人人都對權勢趨之若鶩。


    “阿柒,剛剛你用的是不是昏睡符,有沒有富裕,給師兄兩張玩玩。”


    呂彥庭一見到煙柒染,就那一臉不值錢的笑,任誰都沒眼看。


    煙柒染大方地從‘乾坤袋’中掏出四張來:“喏,一人兩張,好好玩兒啊。”


    呂彥庭有些幽怨地看向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他要的,竟然晏時桉也有份。


    晏時桉手攥兩張昏睡符:“這該如何…嗯…玩?”


    “我來我來。”呂彥庭自告奮勇:“咱們沒有染染的能力,就把這符紙燒了,然後給你想要捉弄的那個人喝下這符紙水就行了。”


    符紙水?


    傻子還看不出來有問題!


    “紙符燒的灰遇水即溶,入口與普通白水並無二致。”煙柒染解釋道。


    原來如此。


    “你們兩個怎麽一起來了?外麵的那群人又是做什麽的?”


    呂彥庭命外麵的內侍將晉武帝給煙柒染的賞賜抬進來,煙柒染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不過回京短短數月,都有了自己的庫房,如今這幾箱子賞賜再放進去,她的小庫房就滿了,要挑個更大的地方了。


    想來也是,怪不得京中是天下人都向往的地方,戰事今年方歇,百姓疾苦,能飽腹就已經是許多人的奢望了,可京中上下依舊揮金如土,吃好、喝好,一切都不曾耽擱。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晉武帝還是百姓們歌頌的仁德的掌權者,至少百姓們有的穿、有的吃,不敢想象若是換一個人,現在該是怎樣的民不聊生。


    有權者依舊大權在握,有錢的人依舊有錢,最終受苦的也不過是普通大眾而已。


    “染染,皇上命我在大理寺設了一個暗部,有你負責,專門負責常人無法處理的詭事,避免引起百姓心中恐慌,所以隻能在暗中。


    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我又是大理寺卿,你常出入旁人也能理解,所以隻能委屈你了,不能有明麵上的官職,但是俸祿皇上會給你的。


    你看你是否願意?若是不願,還可以跟皇上再商議。”


    晏時桉說起今日這出背後皇上的目的。


    大理寺的暗部,由她負責!


    有意思。


    “五師兄,時桉哥哥,我,應了!!”


    “代我謝過皇上。”


    這樣處理起那些不公的事情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明日她就走馬上任,去大理寺當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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