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浦江邊上有一條湯頭村,這條村隻是一條普通的小村子,本身並不是特別富裕,村裏的姓氏主要以湯姓為主。


    居住在其中的湯布坪,原本他所居住的地方附近還有十幾間房子的。


    但自從上次海嘯發生後,幾乎全部房子都被淹沒衝走,隻有那間建立在小土坡之上的房子還在。


    不過,祖傳的木房子大部分都被卻被海嘯給摧毀,如今隻剩一個隻有10平方米大小的小房間幸免於難。


    這小房子乍一看仿佛風大一點都會隨時倒塌、搖搖欲墜,木房子上到處都是破洞,房子裏麵到處漏風。


    這破房子裏麵隻有一張經過海嘯洗禮的又濕又冷,躺在上麵,甚至轉過身都會覺得床就要塌下去的濕冷小床。小床旁邊放著一個隻有半人高的衣櫃。


    這衣櫃分為兩層,其中一層裏麵就隻放了幾套衣服,還有一本日記本、一支筆,除此之外,空空如也。原本另一層還放著一些食物,不過,如今已經全部吃完了。


    另外,這衣櫃還被當作桌子來使用,上麵疊放著兩個碟子和一雙碗筷,還有一個勺子。另一個角落,則是放著一盞煤油燈。


    這破舊的小木房原本也是通了電的,但自從上次海嘯過後,沒有任何收入的湯布坪至今都沒有錢讓這破舊的小木房重新通上電。


    甚至連那盞煤油燈都是好心的村民送給他的,不過,此時裏麵的燈油已經快用完了,也到了必須要去找新的燈油的時候。


    房子的一角堆放著一堆木柴,其上架著一口鐵鍋。


    除此之外,房子裏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生活環境如此惡劣,仿佛還生活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農村一般,與村子裏的其他人居住的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甚至在海嘯過後的重建,其他村民都不願意把房子重新建造在這小破木房的附近。除了這小破木房附近早已被海嘯摧毀得隻剩一片廢墟,一無所有了之外,更重要的是,這小破木房到時候肯定會與其他房子格格不入。


    這天,木房裏的存糧已經吃完,甚至燈油也將近用完的的湯布坪實在是沒辦法,隻好外出求助鄉親們施舍一些食物和燈油。


    在半路上就遇見了一頭喪屍剛好把一名普通人類感染了,被感染的這名人類很快就變成了這些喪屍中的一員,興奮地向著周圍的鄉親們撲了過去。


    直到這隻喪屍又把一名鄉親撲倒在地的時候,湯布坪才看清楚了這隻喪屍的樣子。


    這不是隔壁老王嗎?不,這裏應該加上『曾經的』才比較確切。


    然而,湯布坪連喊了『老王』幾次,後者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依舊在貪婪地吸食著被撲倒在地的人的鮮血。


    距離喪屍的出現已經過了幾天,全球大部分的城市和村落都出現了喪屍的身影。


    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在耳濡目染之下,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喪屍的恐怖之處,當即嚇得四處逃跑。


    而一直躲在破木房裏的湯布坪顯然還不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愣愣地站在那裏驚慌失措地到處逃跑的鄉親,一臉的疑惑,輕聲嘀咕道:“這不是王叔嗎?雖然為人比較好色,但也用不著逃跑吧?而且,犯得著這麽害怕嗎?”


    顯然,此時的湯布坪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有個已經跑遠的大媽,轉過頭,看見湯布坪還愣在那裏,忍不住大喊道:“小湯,還3愣在那裏幹啥?趕緊跑啊!”


    “李嬸,你說什麽?這不是隔壁的王叔嗎?為什麽要逃跑?”湯布坪聽到喊聲後回過神來,不解地問道。


    “哎呀~”


    李嬸看到曾經是隔壁老王的喪屍正緩緩地向著湯布坪走去,心裏暗道不好。當看到湯布坪還愣在原地,絲毫沒有要逃跑的意思,更是氣得直跺腳。


    一邊往更遠處的方向逃跑,一邊頭也不回地大喊道:“小坪,你就不要問那麽多了,趕緊跑吧!再不跑被捉到了可就沒了啊!”


    然而,湯布坪在聽到這話後,還是一頭霧水,心裏嘀咕著:『李嬸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害怕王叔?還不斷讓我逃跑是什麽意思?難道是上次李嬸去了王叔家被我瞧見,害怕我跟李叔告狀?可是,她不是知道,我不愛嚼別人舌根!,她為什麽這麽害怕王叔呢?』


    就在湯布坪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這頭被叫作『老王』的喪屍已經搖搖晃晃地走到湯布坪前麵。


    『啊嗚~』


    嘴巴一張,露出裏麵染滿了鮮血的猙獰獠牙和那仿佛幾十年沒簌過口了濃重口氣。


    湯布坪不由得捂住鼻子,皺了皺眉。


    這名曾經是『隔壁老王』的喪屍,舉起右手,一手就向湯布坪的腦袋拍了過去。


    湯布坪看著那即將要拍到自己腦袋的指甲又尖又長的猙獰血手,嚇得一個激靈,後退一步,一個踉蹌就摔倒在地上。


    同時心中大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王叔這是想要把我殺掉吧!』


    這頭喪屍見一擊未能得手,接著向湯布坪摔倒的地方撲了過去。


    湯布坪嚇得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向遠處跑去。


    他現在的大腦裏簡直就像是裝著一本《十萬個為什麽》,完全不能理解眼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理解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王叔的身上滿是屍體腐朽的臭味?


    自己不就僅僅隻是幾天的時間沒見過他嗎?


    即便王叔是在這幾天不幸遇難的,可為什麽身上會有這麽濃重的屍臭?


    而且,如果王叔真的遇難了,一個死人又為什麽能夠走動?


    這完全不科學啊!


    湯布坪一心逃跑,絲毫沒有注意到方向,結果等停下來一看,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村子裏的廣場上。


    此時的湯布坪已經是跑得氣喘籲籲的,結果抬頭一看,廣場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把頭抬了起來,同時看向了他。


    那如同看食物一般的視線讓湯布坪不由得心裏咯噔一下,後退了兩步,隨即拔腿撒丫子就跑。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村民們都變得不太正常了?全都想把我『吃』掉,可我又不是唐僧,吃掉我也沒有任何意義啊!


    也幸虧這些喪屍們跑得不快,湯布坪幾經波折之下,終於回到了自己的破舊木房裏。


    結果糧食和燈油什麽的都沒有找到,卻遇見了一群想把他當成食物,給他來上一口,已經變得古怪的鄉親們。


    摸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湯布坪不由得獨自歎息道:“哎~我不就幾天的時間沒到外麵去嗎?外麵為什麽就變得這麽危險了?”


    湯布坪越想,心裏就越悲觀,最後還升起輕生的念頭。


    敬啟:


    天國的母親大人啊!如今的藍星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現在很想來找你。


    你的兒子:湯布坪


    湯布坪寫完這份像是遺書一樣的信件後,就準備躺在床上等死。


    如今無親無故的他,即便寫了遺書也不可能有人會去看,不過他還是寫了。


    此時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湯布坪,摸著自己空空如也,並且開始打鼓的肚子,心想道:『讓我就這麽餓死算了。』


    然而,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命運對他開的玩笑,一心想死的湯布坪沒有等來黑白無常索命的聲音,卻在腦海裏傳來一聲清脆的電子合成音。


    『咩嘿!躺平發育係統已尋找到宿主!』


    『咩嘿!宿主是否馬上綁定並激活《躺平發育》係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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