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鬧劇就這麽簡簡單單的平息了,金月站在護宅河邊,看著河水,現在的日子平淡且枯燥,但是至少他們是安全的,不知道將來會什麽樣,如果能一直這樣平靜下去到也好,就怕這一切都隻是假象。//~.新~


    金宅的所有人都如火如荼的大幹著,建立自己的新家,雖然被遺忘,但是也能常心對待。


    彼時上京已經裏憂外患。


    如今的上京被付家控製著,奇怪的是,秦家和顧家沒有任何反抗,兩邊觀望的人都很納悶,這如何站隊?一邊極度猖狂,一邊極度低調。這中立也不好做啊。


    而就是因為被付家控製,所以y省和g省的地震和洪水一直被隱瞞著,沒人知道。


    就連無所不知的納隱都被蒙在鼓裏。


    這天,天空還算晴朗,隻是溫度太低,冷的人就算在室內,也會覺得雙手冰涼。上京這邊天氣很好,而y省和g省正發生著自古以來最大的災難,堪比地殼變動。


    可是坐在室內的兩個人卻不知道。


    “你現在傷也好了,沒想過要做什麽?還是說繼續留在我這裏呆著?”納隱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淡然的問到。


    秦樓自從傷好了以後,並沒有任何大動作,在納隱的私宅裏呆的很安靜,最多也就是去父親的宅中宅去逛逛,溜溜彎。


    秦樓低著雙眸,密黑的睫毛一動不動,並沒有因為對麵人的話語而帶有一絲波動,一時間,房間裏靜謐的嚇人,而兩個人也不著急知道答案似得,沉思的沉思,喝紅酒的喝紅酒。


    “再呆幾天,我就會離開。”秦樓終於開口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嗎?”


    納隱稍微愣了一下,隨後勾起紅唇,“你調查我了?不愧是特種隊的大隊長,我的人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別那麽多廢話,你帶著你的父親和我走,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以後就算你們相認了,恐怕場麵也尷尬,但是這次,你至少是我的救命恩人。”秦樓站起身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紅酒。


    “怎麽?我還需要占你的光?讓所有人都認可我?”納隱有些好笑。


    “我和納凡都是其次,認不認可你,我們並不重要,你想要回去,是要經過月月的認可的,她不認可你和你的父親,那麽你們就在金宅呆不下去。”秦樓走到窗口,看著外麵,“你應該也得到消息了吧,黑河那邊有動靜了,上京離黑河雖然算不上近,但是真要打過來,我相信你會比我死的快。(.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納隱什麽也沒說,走出了房間,秦樓一直靠在窗邊,從他病好做的最多的動作。這時,秦樓微微眯了一下雙眼,然後右手放在左手上,五個手指開始不停的在手背上點著,細看像一種密碼。


    納隱走出房間後,就來到自己的臥室,徑直走進,推開一小扇門,進去。


    門內漆黑一片,納隱手一揮,空間頓時變成昏黃,納隱走到一張桌子前,從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副龜殼,然後就開始焚香,洗手,拿出獸骨開始卜卦。//


    他已經很久沒卜卦了,但是他聽見秦樓的話,頓時對金月產生了一些好奇心,他不確定金月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如果父親回去了,金月會不會阻止他的父親母親相認。


    納隱撒開獸骨開始查看,然後拿出龜殼對照,納隱皺起眉頭,生怕算錯,又重新算了一次,可是結果仍是這樣?


    納隱想不明白這卦象怎麽會如此奇怪?什麽叫死而複生?這死而複生裏不僅僅說的是金月,而是金家,當然也包括在金家內的母親和納凡,甚至是所有人。


    納隱把獸骨和龜殼放好後,快速走出房間。


    “管平。”


    “大少爺,什麽事?”管平安靜的站在納隱身後。


    “去查查,最近y省到底都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要全部的。”納隱隱約覺得,如果是全部人都死而複生,那麽定然是發生了大事。


    “是。”管平退下了。


    納隱心裏卻很不平靜,不知不覺納隱就來到了父親的宅中宅,看見父親正在侍弄花草,“爸爸,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薩納爾看著納隱緊皺的雙眉,也知道是遇到難事了,“走吧,進屋說。”


    父子倆走到屋子裏,溫暖的氣息迎麵而來,納隱席地而坐,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所以一點都不會覺得冷。


    “什麽事?”薩納爾給納隱倒了一杯茶水。


    “爸爸,我剛才卜了一掛。”納隱看見爸爸臉色突變,於是又接著說道,“凶卦。”


    薩納爾一聽見凶卦,臉色有點緊張和擔憂。


    納隱才緩緩放下心,“卦上顯示死而複生,但是罹難重重,我是為金月卜的卦,但是卦上顯示的確實金家的命運,所以孩兒覺得奇怪。”


    “你是說y省發生了大事嗎?可是最近沒聽說啊。”薩納爾抿著唇角,心情很沉重。


    “我讓管平去查了,估計不久以後就會有消息,我是想說,爸爸,如果那邊真的出事了,你和我要回去嗎?”納隱眼中充滿希翼的看著父親。


    薩納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出大事,還是回去看看吧。”薩納爾朝納隱擺擺手,然後自己回了臥室。


    納隱看著離開的父親,也知道這麽多年,其實父親還是很掛念母親和弟弟的。


    當年父親帶著他離開福貢山,來到上京,是帶著仇恨來的,誓要成為那人上人,將來好回去報複母親。


    可是隨著自己長大,竟然具有了巫師一族的占卜能力,於是他偷偷占卜母親,沒想到卦上顯示,母親竟然生了一個小弟弟。


    他很興奮,把消息告訴了爸爸,結果爸爸大發雷霆,說媽媽是罪惡之人。


    他不服氣,直到長大後,先後派了很多波人去探查弟弟的下落和身份,才知道這弟弟真的是自己的親弟弟,爸爸的小兒子。


    從那以後,他就時常看見父親站在宅中宅內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


    也是從那時開始,他知道父親還愛著母親,隻是拉不下麵子承認罷了。


    如今確實是一個讓爸媽和好的好機會,不可思議的是秦樓竟然能查到他的身份,確實很不簡單。


    確定父親的心意後,納隱心情愉快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而管平已經在辦公室裏等著自己,臉色凝重。


    “發生什麽了?”納隱焦急的問。


    “大少爺,事情不好了,y省和g省竟然發生大地震和洪水,一夜之間,兩個省的人全部死亡,無一人生還。”管平盡量阻止著自己的語言,避重就輕的說著。


    “什麽?”納隱不敢相信怎麽會這樣?“怎麽可能,管平,是不是消息錯了?有地震和洪水,為什麽我們不知道,沒聽有相關報道啊?”


    “大少爺,我剛才出去吩咐人去探查這件事,正好聽手下的人說的。要不然,我把那人叫來,您詳細的問下?”管平站在一旁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遍千方百計的出著主意。


    “好,把那人叫來這,我要問問。”納隱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怎麽可能?


    不久之後,管平帶著那個年輕小夥就來了。


    “少爺,你有事?”這年輕小夥是管平手下的一個小跟班,平時最愛的就是八卦。


    “把你知道的y省和g省的情況說給我聽。”納隱擰擰眉頭,狀似很疲倦。


    “少爺,我也隻是聽說的,你就當聽個樂和吧。”那小說就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來。


    “我是上京本地人,家境還不錯,但是爸媽都是老實人,也會過,所以就把自己家多餘的房子給出租了。租給了從g省來的一對夫妻。


    聽我爸媽說,這對夫妻已經來上京整整兩年,想著今年也賺了一些錢所以打算會g省省親,於是幾天前就回去了,這消息就是他們帶回來的,他們說他們沒坐火車回去,坐的客車,所以兜兜轉轉兩天才到g省的鄰省f省的雙山縣,打算先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回g省,就是這一晚上,他們在客車站簡單的委屈了一下,大半夜的就聽見雷聲,所以這對夫妻就起來看看是不是下暴雨什麽的,結果發現是g省上空打雷,f省隻能聽到聲音,他們一開始也沒注意,可是到了淩晨的時候,就聽見有人尖叫著。於是他們就跑出去,f省雙山縣和g省遙遙相望,很近的,聽那對夫妻說就隔了一條河,河那邊都能清晰的看見g省住在邊界的農家住戶,過橋就是。可是當他們跑到橋邊的時候,發現河對岸已經全部被淹沒,隻剩下比較高的樹木。多虧f省地勢比g省高,要不然f省也淹了。後來那隊夫妻聽乘船過岸探查情況的人回來說,g省已經沒了。”年輕小夥看著納隱的臉色很不好,也不敢再往下說了。


    納隱擺擺手,管平示意小夥下去。


    “管平,這些十有是真的吧。”納隱還是不敢相信。


    “大少爺,應該差不多,現在氣象部門一直被付家所操控,所以封鎖消息很正常,這樣,澤西想要從福貢邊境過來,就很難了。”管平分析了一下狀況,“大少爺,接下來怎麽辦?”


    “你先下去吧,讓我想想。”納隱疲倦的趴在桌子上。雖然卦象上顯示是死而複生,但是死而複生的前提是,沒有如此大的天災。


    平靜了很久以後,納隱來到秦樓的房間,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秦樓看著忽然闖進來的納隱,疑惑的問,“怎麽了?”


    “讓你的人準備,我和你一起回y省,但是要準備船隻,船隻應該隻有軍方有,我相信你有辦法。”還沒等秦樓細問,納隱就急匆匆的走了。


    納隱來到父親的住處,而薩納爾正在發呆,被突然闖進來的納隱弄的一怔,怎麽又來了?


    “爸爸,不好了,y省發生了大地震,而且還有洪水,傳來的消息說是y省和g省已經全部被淹沒,無一人生還。”納隱急促的和父親說著。


    薩納爾看著納隱,嘴唇哆嗦著,臉色蒼白,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好,我去準備準備,什麽時候出發?”


    “爸爸,這一次回去,我就不打算回來了,所以我要好好的安排下,最遲下周。”納隱點點頭後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納隱在辦公室裏忙著,秦樓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麽事情,所以納隱才會如此慌張。


    於是叫自己的人徹查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查到y省發生地震的消息。而且為了得到這個準確的消息,還失去了兩名戰士的性命。


    秦樓急的滿眼充血,也顧不得報仇,趕忙聯係了顧延之,顧延之這幾個月一直在部隊裏深居淺出,關於這種消息更是不知道。


    “你再說一次?秦樓。”電話裏顧延之不可思議的喊著,怎麽會這樣?


    “消息已經確定,是事實。”秦樓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說法。


    “前不久,我打電話給舅舅,讓他們全部撤到y省金家去,估計現在是應該到了吧。”顧延之握著手裏的電話,失神的說著。


    “什麽?天,不行,我要立刻馬上過去,小叔,給我準備船隻。”秦樓說出自己的要求。


    “好,我聯係下,一會再給你消息。”顧延之掛上電話後,馬上聯絡自己的好友,借用船隻,哪知道,“老徐?你說真的?全部戒嚴?不許去y省?”


    “是啊,昨天下的命令,也不知道為什麽啊,那船更是弄不出去,下麵人也不敢亂動,生怕丟了烏紗帽。”電話裏老徐很委婉的拒絕了顧延之。


    顧延之站起身,走出指揮部,來到訓練場,看見猛虎突擊隊和雪狼突擊隊正在訓練,於是大聲喊道,“全體都有。”


    眾戰士立刻站好隊形,等待首長下命令。


    “全體都有,帶好你們的武器,跟勞資殺出一條血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斬釘截鐵。


    顧延之原本隻想低調,等待時機反擊,沒想到時機是等不到了,如今卻要強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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