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黑夜


    靡燈繁華,奢靡的氣息遊蕩在整個上京城,吃的,喝的,玩的,耍的,小商小販應有盡有,喧囂熱鬧的景象一點看不出如今的上京已經巍巍垂已。//《新無廣告》


    老百姓活的還是那麽坦然舒適,政局戰爭永遠都波及不到生活在底層的人們,除非遇到大暴動,才能驚擾了沉睡中的百姓,才會舉起鋤頭,鎬頭,槍,鐵棒或者任何一樣可以殺人的武器自我保護。


    離家胡同,是上京一條年代很久遠的胡同,據說很久以前這裏全部都是外地人,所以離家胡同也是上京最窮的胡同。


    但是二十年前,聽說有人把這裏買下了,而且是有錢人,於是重修了離家胡同,如今的離家胡同燈紅酒綠,商場商廈,ktv豪宅遍地是,儼然已經成了上京富足之地的代表。


    但是最出名的要數“光隱”,光隱是什麽?是一家集ktv賭場,溫泉桑拿,酒店等等的一所國際娛樂會所,占地百畝,隻要你想吃想玩,這裏就沒有你找不到的,並且光隱隸屬納氏集團。納氏集團,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創辦緊緊二十多年,可是財富已經是上京首屈一指的。


    光隱如此耀眼,所以富二代,官二代乃至n代都喜歡來這裏找樂子,彰顯身份。


    光隱十樓包廂


    作為包廂,這麵積是大了一些,500多平的樣子,咖啡色的牆紙,站著閃閃發亮的碎金片。從門口走入,是一個小走廊,穿過小走廊就來到娛樂室,標配,音響,茶桌,半圈暗金色係的沙發,沙發旁一個酒架,上麵擺著各式各樣的酒。再往裏走,是兩間臥室,此時一間臥室的沙發上,正坐著兩位長相出眾,滿麵愁容的男子。


    “安子,外麵情況怎麽樣?”一位身材修長,穿著白襯衫,銀色西褲,戴著一副金邊眼睛的年輕人焦急的詢問著。看那已經褶邊的襯衫,有些褶紋的褲子,這位年輕人也已經很久沒休息或者已經很久沒打理過自己了。


    “路遠,外麵的情況很緊急,一直聯係不到秦樓,我派出了很多人,可是依然找不到關於他的一點消息。你那邊呢?”坐在路遠旁邊的是一位身穿紅色襯衫,紅色西褲的男人,上挑的眉毛,上挑的眼,嬌媚的鵝蛋臉,就連嘴唇也紅的滴血,可是現在臉上也現出了十分懊惱的神態。


    “情況不怎麽樂觀,顧叔也聯係不到。哎……”路遠推推眼鏡,眼眸中閃著不安,“安子,你說怎麽辦?這次都願我,要不是因為我,秦樓也不能生死不明,秦家和顧家也不會受到牽連。”


    “就算不因為你,付家那些老狐狸早晚也會動手的,秦家顧家一直擋著他們的道兒,這次終於找到機會,當然不能放過,別擔心,秦樓九條命,會沒事的。”安子拍拍路遠的肩膀,安慰著他。


    “嗤,你以為他像你,屬貓的九條命?對了,我爸呢?我躲在這裏真的沒事嗎?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在澤西呆著死算了。”路遠煩躁的扒扒頭發,仰躺在沙發上。


    “光隱,不是付家能對付的,放心吧。這些幫我評定下,還有預算出成本。”安子把一本厚厚的文件夾遞給了路遠。


    路雲疑惑的拿過文件夾,大致的瀏覽下,“什麽?”路遠驚叫出聲,猛地坐直身體,“你確定?”


    “確定,以及十分肯定。我家老家夥讓我提前做準備。”安子拿起一瓶紅酒,慢慢的斟著。


    “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那上麵人還折騰什麽?tm的趕緊采取措施啊。”路遠火爆的把文件夾往桌子上一摔,完全顛覆了書生模樣,那簡直就是一蓄勢待發的大獅子。


    “嗬嗬,誰知道呢?就算到時候他們得到權利,還會不會有命享福?”安子嘲諷了喝了一杯紅酒。


    “這酒什麽牌子的?沒聽說過呢?不過味道很不錯,有點陳釀的感覺。”安子舉起瓶子,紅酒瓶上之標了j。s,就連說明都沒有,到是logo做的很漂亮。


    “聽說是近兩年才興起的紅酒品牌,你也知道,我們國家的酒業發展的不是很好,氣候影響,可是這種紅酒一年四季不斷,嗯這兩年賣的挺火,但是隻有光隱有賣,其他地方沒有。”談起經濟價值來,路遠到是拋開暴躁,重新坐到沙發上,絮絮而談。


    “評估過沒?就沒人收購下?”安子好奇以納氏集團的實力怎麽可能連續兩年賣別人的酒。


    “哈,硬骨頭,啃不下來。這還是納氏第一次吃啞巴虧呢。”路遠晃晃手中的酒杯。“我爸還特意調查過這酒,小地方出產,背景不也強,可惜啊……”路遠搖搖頭喝下紅酒。


    “你家老頭這次打擊不清吧,整個路氏都賠進去了。”安子走到床邊,微微挑開窗簾向外望去。


    “誰說的,老頭子還很樂和呢,說終於可以休個長假了,準備和我媽去澤西。”路遠翹起腿,不經意的說著。


    “你呢,秦樓找到後,你去哪?這上京容不下你路遠了吧。”安子轉過頭看向路遠。


    “呸,媽的,勞資一定把那付凱給弄殘了,敢tm在勞資腦袋上拔毛,真是活擰了。”路遠摘下眼睛,露出一雙發紅的眼睛,臉上肅殺的表情清晰可見。


    “這節骨眼上,你去動付凱,活膩了?你還是先躲躲,等過了這段再說,行了,消停呆著吧,我先走了,老媽子這些天老念叨我,讓我趕緊給她找個媳婦兒。”安子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就要往外走。


    “戰爭都要起了,還找媳婦兒,你老媽雜想的?”


    “能雜想的,留後被。”


    人走,音留。


    路遠無力的攤在沙發上,眼中迸射著不為人知的光芒。


    一邊氣氛壓抑,一邊氣氛緊張。


    此時上京西部的隱蔽小巷子中,秦樓捂著受傷的胳膊正在飛快的穿梭著,時不時還低咒一聲。


    “快,他就在前麵,你們快點追,這次一定要抓住他。”


    “快,快。”


    一陣嘈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聲音過後,就看見很多人朝著無人巷子跑去。


    秦樓捂著左胳膊上的傷口,左看看,右看看,天要亡他啊,死胡同,在向上看看,我勒個去,這牆太tm高了,這誰家的建築啊,尼瑪變態吧,誰家牆高十幾米,上麵還圍一圈電線的。(.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秦樓眯著雙眼,吐了一口血水,俊俏的臉上全部是血跡,隻剩一雙星目發著銳利嗜血的鋒芒,秦樓擦擦臉上的鮮血,轉過身,如今是跑不掉了,那就搏一搏吧。


    雙手背後,挺拔的身軀,筆直的雙腿,攝人的氣勢。眾人找到秦樓後,秦樓就是這般站著等待敵人的。


    “上。”不知道是誰下的命令,總之一窩人全部動手。


    秦樓聳聳肩膀,看著圍著自己的一幹人等,“嗤,抓我一個人,竟然雇傭來這麽多高手,看來我還挺值錢啊。”


    “少廢話。”黑衣男1號,說完抬腿就朝這秦樓的胸口踢去。


    秦樓側身翻轉,翻轉到一半,左邊伸來一拳,秦樓臉微微一側,拳頭落空,右手拿出手槍,對著來人就是一槍,隻聽‘嗖’一聲,沒入來人的眉心中間。


    “艸。勞資斃了你。”


    “上頭要活的。”


    “奶奶的。”


    秦樓嘲諷的撇撇嘴角,活的?你們也要有命來取。


    秦樓下手極狠,喝了紫靈泉水,還在須彌幻境鍛煉過的秦樓已經今非昔比,哪怕是華夏國最優秀的特戰隊員,估計現在也不是秦樓的對手,隻是影單不敵車輪戰術。


    秦樓的體力算是很好了,可是再好,“尼瑪”秦樓低吼了一聲,這tm還有完沒完,都追了三天了,他沒好好睡過覺,沒好好吃過一頓飯,這是要抓他嗎?這是要弄死他。


    忽然,“哢嚓”一聲巨大的雷響過後,劈裏啪啦從天上掉下雨滴,雨水越來越大。


    雨滴也越來越粗大,砸到身上竟然還有些脹痛。//


    胡同擁擠著幾十個黑衣人,秦樓使勁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隔著雨水盯著對麵的人,狼一樣的凶殘的目光,懾的對麵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黑衣人眼見這是暴雨的節奏,怕耽誤事,也怕這次任務繼續失敗抓不到秦樓,於是眾人沒給秦樓任何喘息的機會,蜂擁而上。


    秦樓冒著大雨和眾黑衣人殊死搏鬥。


    胳膊上的傷口越來越嚴重,秦樓咬咬牙,他知道在這樣下去,胳膊就得廢。但是他仍然沒有停止擊殺敵人的動作。


    地上已經血流成河,雨水衝擊著鮮紅的血液,帶來一股股濃重的血腥味,還好這是一條無人巷子,否則一定會驚嚇住很多人。


    巷子裏橫七豎八的躺著黑衣人的屍體。


    就算秦樓不知道,也感覺到現在他渾身上下每一處完好的,鑽心的疼痛,秦樓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雙手難敵眾腳,一人踢一腳,他也報廢了。


    又一輪進攻開始了,槍早沒子彈了,完全靠肉搏,這是秦樓最吃進的地方,對方人多,他堅持不了多久,難道今天就交代在這了,他寧可戰死,都不會被那些人抓到,哎,兩年了,從兩年前回來,一直到現在都不曾見過月月,雖然有消息傳來知道對方是平安的,可是仍然徹骨思念。


    想到金月,秦樓分了一下神,這一分神不要緊,著了敵人的道,腿被黑衣人使勁踹了一腳,秦樓一時沒站穩,一條腿重重的跪倒在地,隨之而來的就是眾人的捶打,秦樓歪倒在地上,大雨衝刷著秦樓的身體,閉眼的最後一刻,秦樓還在想,那些黑衣人真他娘的找死,敢打他臉,不知道月月最喜歡的就是他的臉嗎。


    看見秦樓倒地,眾人終於停止了手下的動作,紛紛喘著氣,這人的體力真好,失去了這麽多同伴,才抓到他。


    黑衣人1號,走到秦樓身前,抬腳踹踹秦樓,看見秦樓沒做任何反映,示意其他人抬起他走人。


    可就在這時,一批著白色西裝的人出現在他們視線前,還沒等黑衣人們作出反應,就聽見‘啪啪啪’,黑衣人在機槍的掃射下,全全倒地,不留一個活口。


    白衣人兵分兩路,一路迅速的處理巷子裏的屍體,另一路隻兩個人,走到秦樓身前,抬起秦樓的身體,就飛奔離開巷子。


    一處民宅內


    “主子,那些打擾主子休息的人已經解決了,受傷的那個人也已經抬回來,安排在貴賓室,請了瀟潤來救治。”管平恭敬的向坐在身前一頭銀色長發的男人做著匯報。


    “下去吧,瀟潤來了叫他來我這。”男人淡淡的揮揮手。


    管平下去了。


    這時男人轉過身,這是一張陰柔的臉,白皙的臉龐,一頭銀發,劍眉星目,隻是右眼下一滴淚痣,中和原本比較英氣的臉龐,顯得嬌柔,嘴唇淡淡的粉色,微微抿著。


    男人起身,來到內室,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資料耐心的翻看起來。


    秦樓?納凡?他竟然和弟弟認識呢,哎,終歸是看不下去啊。痛恨自己狠不下心,無奈的把資料撇開,如果他再往下翻一頁看看,也不會以後在遇到一個讓自己哭笑不得,恨得牙癢癢的女人時,而沒有任何準備,竟然就那麽失了身失了心。


    “納隱,你找我來有事嗎?還是說想爺我了啊?哈哈……”一聲爽朗的笑聲後,一個充滿陽光的魁梧男人走進內室。


    納隱抬頭看著對麵這個身高190多公分的混血男人,峰朗神俊,深陷的眼窩,略厚的嘴唇,墨綠色的眸子,一頭短的不能再短的短發,麥色的皮膚,此時滋著一口白花花的牙齒笑著。


    “真是浪費了這副較好的尊容,怎麽看都不像是個醫生。”納隱慨歎每次看見瀟潤都會糾結他的樣貌身材和他的職業,絕對巨大的反差。


    “是你大驚小怪,怎麽,我這尊容就不能當醫生了?我可是有醫德的。”瀟潤大咧咧的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顛著。


    納隱搖搖頭,就這形象,還醫生?還醫德?算了吧,真有醫德會躲到自己這來,開什麽國際玩樂。


    “他怎麽樣了?”納隱遞給瀟潤一杯紅酒。


    瀟潤刺溜全喝沒了,舉著杯子還要,納隱抽抽嘴角,丫的就是一蠻人,而後又任勞任怨的給瀟潤倒了一杯。


    又一杯下肚,瀟潤才開嗓子,“那人骨頭挺硬,受了這麽重的外傷加內傷,還活著,奇跡。不過你怎麽想起救他?你可不是多管閑事的人。”瀟潤覺得一杯一杯喝太不過癮,於是搶過納隱手中的酒瓶子,一仰而盡。


    納隱不忍直視的閉了一下眼睛,他怎麽就和瀟潤成了朋友呢?而且還是生死之交,真是疑惑。


    “怎麽也是秦家的嫡孫,搭一把手,也許以後用的到呢。”納隱又去酒櫃上拿了一瓶紅酒,自己給自己斟上半杯,慢慢的品著。


    “我搞不明白你們的花花腸子,但是我可警告你納隱,別惹火燒身就行,雖然我不是本土人,但是也知道最近上京的局勢比較緊張,別站錯隊伍,最好自保好,否則你哭都來不及。”瀟潤哼了一下,拿著酒瓶子往地上一甩,瓶子就在地毯上了轉了好幾圈。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納隱看著地毯上的酒瓶子,“瀟潤……”一聲破嗓子的尖叫聲從內室響起。


    瀟潤捂住耳朵,嬉皮笑臉的從內室跑出,刺溜一下就沒影了,納隱有種變態的潔癖,看不家裏地毯上有任何一樣垃圾,再不跑,等貓炸毛嗎?


    納隱氣的手哆嗦,他一定要和瀟潤絕交,真是受夠他了,每次他來就會這樣。


    納隱恨恨的走出內室,走到客廳的門前,打開門,衝著外麵喊了一聲,“管平。”


    管平立刻現身,“主子,什麽吩咐。”


    “把臥室的地毯清理下,哼。”說完,甩甩頭發朝另一外一邊的房間走去。


    管平微微欠下身,下去找傭人去了。


    納宅,一夜平靜。


    顧宅,卻燈火通明,一片愁雲慘淡。


    “哥哥,你別擔心,秦樓會沒事的。”顧延之的媽媽秦麗麗安慰著秦國生。


    “哎……小樓啊,都是我害了他啊。”秦國生重重的捶了一下椅子上的把手,唉聲歎氣到。


    “老爺子,秦樓命大,不會有事的。”秦國生的老伴王榮芝在一旁也不停的勸解著。


    “小麗啊,延之有消息了嗎?”秦國生回頭看向秦麗麗。


    秦麗麗撇撇嘴,眉頭緊蹙到一塊,“沒有,也不知道去哪了,就是聯係不到,部隊裏我也去過電話,可是都說是機密,不能透露。”


    “那顧庭之呢?哎,這麽一鬧,庭之的位置怕是不保了。”秦國生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哥,你說她張倩有什麽好的,沒嫁進顧家前,全家上下,求爺爺告奶奶似得,要不是庭之喜歡她,我真的不會允許那麽一個女人進門,可是現在你看看,典型的落井下石,竟然在這節骨眼上和庭之提出離婚。”秦麗麗氣憤的和秦國生嘟囔著,她真的氣不過,這都什麽人性。


    “大難臨頭各自飛,恐怕張家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張倩的弟弟張超最近很是活躍,本來我還以為張倩怎麽也是庭之的妻子,他們在一起這麽多年,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情,沒想到這次……失算了,怪我。”秦國生仿佛瞬間老了十歲。本來年紀就大了,這次的事情更是雪上加霜,讓秦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


    王榮芝起身給秦老爺子順氣,“你可的好好的,不能再生氣和憂心了,倆家不能沒人坐鎮不是,寬寬心,等顧長安回來就好了。”


    “長安什麽時候能回來。”秦國生再次開口詢問。


    “長安他?還不知道,前線很緊張,這都派去這麽多年了,我看就是付家,宋家在搞鬼。”秦麗麗悶悶的回答著。


    她很擔心顧長安,那麽大歲數被派去前線鎮壓,本來上麵提出的是讓顧延之去,可是長安說,上京一定要留個可以震懾那兩家的人,延之這些年在軍中的威望已經遠遠超過他,延之留下最合適,於是顧長安被派往了前線,已經四年了。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從電話上就能看出秦家顧家真的不是一般人家,這電話在華夏國是稀罕之物,並非誰家都能安得起的。


    傭人快速走上前接起電話,“喂你好,顧宅,……好,好的。”


    “夫人,是少爺的電話。”傭人走到秦麗麗身旁,小聲的說著。


    秦麗麗驚起,跑到電話前,接起電話,“延之啊,你在哪呢?”


    “媽媽,你放心,我沒事,讓舅舅放心,秦樓現已安全。舅舅在嗎,我和舅舅說幾句。”秦麗麗的呆愣的把電話遞給秦國生。


    站在一旁的秦國生馬上接過電話,“秦樓啊?什麽事?”


    十分鍾過後


    “嗯……我知道了,我會做準備的,你小子,還留一手,我知道,我會告訴你媽媽的。”


    ……


    又五分鍾過後


    “真的嗎?好,過幾日,我就讓你媽媽動身,什麽?我和你舅媽也去?什麽?叫庭之和家裏信得過的人都去?”


    ……


    又五分鍾過後


    “好吧,我知道了,我們會過去的,放心。”


    哢嚓,電話放下了。秦國生弓著後背做在電話旁邊的沙發上,瞬間哀傷遍至。


    秦麗麗和王榮芝都焦急的看著秦國生,但是還不能催促。


    秦麗麗在沙發前來回的轉著。


    “麗麗啊,別轉了,轉的我頭疼,你坐下,老伴你也坐過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秦麗麗不安的坐下,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事情。


    秦國生讓兩人稍安勿躁,組織了一下語言後,秦國生慢慢的開口道:“今晚就準備吧,東西都少帶,人呢?都挑信得過的,親戚朋友也是,如果他們願意和我們離開的話,我歡迎他們加入我們。”


    “什麽?哥哥,你是說我們要離開嗎?去哪?”秦麗麗吃驚的看著哥哥。


    “去哪,你別管了,總之我交代的你們要記牢,就算是親人,也要帶信得過的,懂了?”秦國生厲聲道。


    秦麗麗和王榮芝看著如此嚴肅的秦國生,也知道一定有嚴峻的狀況發生。


    事情緊急,秦國生和王榮芝沒在大廳坐多久,就回秦宅準備去了。


    秦麗麗也收起剛才的錯愕,變成女強人的姿態,走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一本小冊子,拿起筆開始勾劃。


    秦麗麗嚴肅的麵孔在燈光的閃爍下顯得更加蒼白,細看,顧延之的長相和秦麗麗有幾分相像,秦麗麗雖然已經花甲之年,但是保養的卻極好,勾勾劃劃之後,又重新寫了一張名單。


    “顧三。”秦麗麗輕起唇角。


    片刻後,一位中年大叔走進書房。


    “夫人,什麽事。”顧三安安靜靜的站在秦麗麗身側。


    “拿著名單,按照上麵的人,去給我問問他們的意思,要保密。”秦麗麗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亮。


    過了一會,“那上麵我重點標記的幾個人,你要多留意下,實在不行。”下麵的話秦麗麗沒說,想她歲數也不小了,還是不習慣打打殺殺的。


    顧三瞬間會意,“知道了夫人,那顧三先下去了。”


    秦麗麗擺擺手,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看來不僅是要變天了。


    次日。


    納隱吃過早餐,忽然很想去看看秦樓,不知道為什麽?


    就這麽順著心意,納隱就來到秦樓休息的房間,示意房間外麵的保鏢把門打開。納隱就走了進去。


    納隱站在床前,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秦樓,說實話,美男他見的不少,自己的容貌也是受看的,就連瀟潤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雖然魁梧了一些。


    但是看見秦樓,納隱覺得他的樣貌雖然並不十分俊秀,但是這一身錚錚傲骨,有著軍人的硬朗和凜然,尤其是渾身散發出的霸氣,哪怕就是病臥在床,依然盡顯。這是一條漢子,這條漢子和納凡是朋友。


    納隱攔下自己的心緒,怎麽又想到弟弟了。


    納隱背著手離開。


    剛一離開,床上的人乍然睜開眼睛,看著納隱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靜,怎麽會是他?


    這個人他認識,聽小叔提過幾次,是納氏集團的現任總裁,名字叫納隱。


    自己是被他所救?秦樓疑惑,聽小叔說,這個人一向深居淺出,從不過問政局之事,隻是賺錢,但是黑白兩道上的人大都要給其一些薄麵,小叔探來的消息,付家的當家人和其走的很近。


    秦樓眯著雙眼,冰冷攝人的目光猶如寒冬之雪。


    商人?利益?好,那他就看看這個納隱為什麽救他。


    思考了片刻之後,秦樓閉上雙眼休息,他累了,現在是安全的,那就先養好身體再說。


    納隱從秦樓的房間走出並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來到宅院深處的一所院中院。


    十月的天,已經有些寒冷,可是小院子裏依然綠意醉人,滿院的花香,清淡襲人。


    薩納爾從屋子出來,就看納隱落寞的站在院中。


    “納隱,出什麽事情了嗎?”薩納爾手上整理著地上的花草,而眼睛卻看著納隱。


    “父親,你想她嗎?”納隱一句突如其來的問句,讓薩納爾呆愣了一陣子。


    然後垂下雙眸,無情的吐出兩個字,“不想。”


    “那為什麽你還養著她最喜歡的花?為什麽還偷偷讓人調查納凡的一切?”納隱就這麽冷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薩納爾皺起眉頭,一雙好看的眉眼此時充滿了盛怒的征兆,“我做這些事情,不用你來管,還有,我不想再看見你這麽迷茫的樣子。”


    薩納爾冷情的轉過身,再次走進屋子。


    納隱知道父親生氣了,可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做,讓他做生意可以,讓他算計人可以,可是讓他恨弟弟和母親,真的好難。


    這二十多年來,無論是周圍的一切發生變化,還是生活習慣發生變化,再或者是人發生變化,他都可以習慣。但是唯一不習慣的便是憎恨母親和未曾蒙麵的弟弟。


    他想念他們,對於父母之間的矛盾他不記得了,隻記得當初父親很決絕的帶著他離開,而母親隻是哀傷的看著他們離開。


    ——


    福貢縣金宅的客廳


    眾人都紛紛坐在客廳中,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納凡你說的是真的嗎?”金月還是想再確認一下自己所聽到的話。


    “納凡說的沒錯,米是漲價了。”璟樂坐在一旁再次強調了今天他和納凡帶回來的消息。


    “這可不是好事啊,月月。”馮大強皺著眉頭分析道。


    “是啊,大米漲價,那就會有更多的人吃不上糧食,那餓死的人不會越來越多嗎?”金雲也在一旁著急。


    其實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他們家的米行在鄰省乃至周圍的各大省市,上至商人政要,下至平民百姓,那都是響鐺鐺的存在,這大米一漲價,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會是他們家的米行。上方會施壓賣米,下方會沒錢搶米。


    金月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利害存在,可是能怎麽樣?他們唯一的靠山就是顧延之,可是兩年了,他們之間的聯係少之又少,金月都不知道現在聯係顧延之,對方會不會給與自己幫助。


    周邊的暴徒她和家人都可以以暴製暴,也可以控製。可是官家呢?


    “放心吧,會沒事的,納凡璟樂,這陣子辛苦你們了,好好的照看米行。”金月開始籌劃,這樣被動挨打的局麵著實不讓人好受。


    “月月,要不然我們把米行關了吧。”金雲在一旁出謀劃策。


    “不行,這不是好辦法。”馮大強阻止了金雲的意見,“就算是關了,外麵人也知道我們家是開米行的,到時候就不是去米行鬧,而是到我們家鬧。”


    金月微笑的點頭表示肯定爸爸的說法。米行是萬萬不能關的,有米行在那,掉所有人的胃口,至少金宅還能暫時安全。她也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的想想該如何做。


    “那好,我先去米行,月月,璟樂有事找你。”納凡起身就走了,留下璟樂。


    “找我有事?”金月看著璟樂,今天的璟樂一身白衣,雖然還是酷酷的言語不多,但是看著有那麽一點人氣兒了。


    “今天看著像個活人。”金月打趣著璟樂。


    馮大強和金雲看著小兩口在那互動,也不好做電燈泡,於是倆人早就撤了。


    璟樂聽見身後的聲音,知道馮大強夫婦已經離開,於是嘴裏的話也就沒了正經,“我在你身體裏動的時候,你怎麽沒說我是死人呢?”


    金月聽著璟樂的話,頓時滿臉漆黑,腦袋上一片烏鴉閃過,尼瑪,這都跟誰學的,秦樓也不在啊,那璟樂怎麽越來越痞氣了呢。


    璟樂勾起嘴角,拉起金月的小手,把金月攬在懷裏,就走出大廳。


    “去哪啊?”金月好奇的問著。


    “去你房間。”


    “啊?可是這才幾點啊,就睡覺,況且大白天的,……讓人知道了也不好啊。”金月扭捏的說著,俗語說飽暖思那啥,她這大白天的就思,是不太好的。


    璟樂裂開嘴角,低頭附在金月耳邊,“怎麽,寶貝想了?那我們還等什麽?”說完,抱起金月就飛快的往金月的宅院跑。


    周圍打掃宅院的幫工就看到一身白影呼嘯而過,還以為大白天遇鬼了呢。


    話說璟樂的身體素質還真是好的可以,抱著金月跑了這麽遠竟然麵不紅氣不喘。


    到是金月被抱的喘不過氣。


    璟樂打開金月房間的門就徑直走進去,直奔金月的臥室。


    來到臥室就把金月放在炕上,然後就開始解衣服的紐扣。


    金月看這架勢趕緊上前阻止,“璟樂,你找我是有什麽要事吧。”


    “辦完再說,其他和這比都是小事。”


    金月抽搐著嘴角,尼瑪璟樂童鞋,你這是憋了多久啊,如此捉急。


    “說正事,要不然我生氣了啊。”金月假怒道。


    可是沒用,璟樂依然故我的在脫衣服,馬上就要脫到褲子了,金月看著此時不妙,所以意念一動,就閃進空間。


    看著前方的茅草屋,心情舒暢,看他怎麽找自己,哼。


    誰知,剛邁動一下腳步,身體就被人牽製住。


    金月吃驚的看著環住自己身體的兩隻胳膊,瞪大眼睛一回頭,正好對上了璟樂那幽深的眼眸。


    天啊,璟樂也進的來。


    合歡空間不是誰都能進的來的,要絕對的愛金月,信任金月和不能對金月有任何欺騙和背叛的人才能進來。


    可是這卻是真的,璟樂真的進來了。


    正過金月的身體,璟樂把金月的屁股托在自己的胳膊上,就這麽抱著金月,“那是不是我也可以有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了?”


    金月一怔,隨後笑笑,這傲嬌原來是吃醋了。


    璟樂到現在還能清晰的記得那天納凡拿著苗刀,認真擦拭的表情,專注而深情。


    後來他才知道,那把苗刀是金月為他鑄造的,所以他心裏酸了。


    “那你現在是還要繼續呢?還是要武器呢?”金月調皮的戳戳璟樂的臉蛋,還別說,李璟樂的皮膚那是相當的好,精致滑嫩。


    “我要武器。”璟樂看著金月滿意的點頭後,又在心裏悄悄加上了下半句,也要你。


    可惜咱們的金月童鞋是聽不見了,等到璟樂把她拆之入腹的時候才追悔莫及,尼瑪,男人啊,全部是禽獸,而且全部是衣冠禽獸。


    金月帶著璟樂先逛了一遍空間,雖然璟樂知道金月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秘密竟然如此的驚人。


    來到茅草屋前,厶宿就感覺到有陌生人的闖入,動動枝葉,哼,又一個相好。


    “厶宿,這是李璟樂,璟樂,這是厶宿。”金月指著紫色葫蘆,為兩個人做著介紹。


    “你好。”


    “你好。”


    ……


    冷場,金月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厶宿,拽拽他的葉子,“怎麽了?厶宿?”


    “沒什麽。”厶宿悶悶的回答到,‘哼,就讓你們先在我麵前搶盡風頭,等我化成人形的時候,我就把月月完全霸占,哼哼。’厶宿在心裏不斷腹誹著。


    金月看著厶宿也不搭理他們,也沒多呆,帶著璟樂就去了紫靈湖。


    拿著銅罐裝了不少水讓璟樂喝下,還半裸著遊到湖中心的樹上摘了一些果實,上岸後讓璟樂吃掉。


    璟樂看著正在穿衣服的金月,眼眸的衝動在閃耀著,可是不行要等等,否則這時候把金月要了,她會發脾氣的。還別說,璟樂和納凡二人都很了解金月。


    遊玩了一陣子後,二人來到了合歡洞,在凹槽內滴上兩人的鮮血後,洞門開,進洞。


    金月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洞裏的溫度還是一如既往的低啊。


    “璟樂,你把手伸進冰泉水中。”金月示意璟樂按照她的命令做。


    璟樂也不疑有他,很幹脆的走到冰泉邊,把手伸了進去,頓時一股涼氣襲來,凍徹全身。


    過了一會,直到手中拿到一個盒子後,璟樂把手從泉水中拿出。看都沒看一眼,就把盒子交給了金月。


    金月拿著手中銀白色的盒子,啊?原來每個人拿到盒子的顏色也不一樣的,納凡拿出的是一個漆黑的盒子。


    打開盒子後,一陣金光乍現,金月用手捂住雙眼,等金光過後,才看清盒子中的物體。


    是一塊寒金。


    “你想要做什麽武器?”金月把蓋子蓋上後,問璟樂。


    “一把槍和一把匕首。能做嗎?”璟樂覺得還是槍實用,畢竟現在到處都是先進的武器。


    “可以,那我們走吧。”


    二人來到煉器廳,至從火爐被點燃後,爐火就不曾熄滅,可是令人奇怪的是,此爐火並不炎熱,也不寒冷,但是卻可以熔煉製造出各種武器。


    金月走進去,再次從火爐旁的小鐵架上拿出一個小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本書,翻看過後。


    把寒金扔入爐火中,做著各種不同的手勢,嘴裏念著密語。


    一刻鍾後,“好了璟樂,我們可以離開了。”


    “啊,月月,我還想摘點那果子吃,挺好吃的。”璟樂露出一副貪吃的表情。


    金月噗哧一樂,也是,本來璟樂是要搬回主宅和他們一起住的,但是最近情況比較險峻,他還要時常去米行,搬主宅不太方便,所以就很少能吃到金月從空間拿出來的水果,沒等他回主宅,水果就沒了。


    金月覺得也是自己粗心了,於是同意,帶著璟樂來到果樹群去摘水果。


    ------題外話------


    哎呀,小璟樂也越來月腹黑了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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