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偉,你個王八蛋!老子救過你的命,你快讓蘇爺放開我啊!”於南已經暴怒了,他不會管其他的什麽,現在必須要手刃自己的殺父仇人才可以,當他看到自己的兄弟都不會再幫助自己的時候,那一刻才知道什麽叫做絕望,他以前過過苦日子,他以前受到過別人的白眼,但是哪怕再貧窮的時候他沒有絕望過,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絕望了,因為眼看著就可以報的仇卻不能報,這實在是有點讓人如入萬丈深淵。


    翟偉停下了腳步,他的眼淚也越流越多了,他何時不想為自己的兄弟報仇呢,但是恰恰他得到了父親的命令,為了翟家的利益他是不能答應於南的。


    “槍,給我。”翟偉背對著於南向旁邊的人借來一把手槍,然後高高舉起自己的左手。


    嗙——


    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翟偉的左手被子彈打穿了,他是在找不到什麽可以讓於南寬心的理由,隻好作踐一下自己了。


    “二少爺!”


    “翟偉!”


    眾人都被翟偉的舉動嚇傻了,平時他給人的感覺也隻是一個奶油小生,什麽時候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呢,蘇爺仿佛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翟正輝的影子,那同樣也是一個對自己非常狠的人物,在他的印象當中,隻有對自己狠的人才會成就一番大事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對不起了,兄弟,今天的仇你不能報,但願我的舉動可以讓你寬慰一些吧,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翟偉沒有管一直順流而下的血液,人們從他的麵相當中根本看不到一絲痛苦,但是真正的疼痛在他的心裏。


    翟偉領著錢蓓蓓走了,他來到這裏的目的隻是要告訴蘇爺翟正輝下達的命令,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兄弟這樣傷心的樣子。


    “翟偉,你他媽欠我是一條命,一條命啊!”於南依舊是喊著,之前翟偉的舉動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寬慰,所以他也沒有讓翟偉看到希望可以看到的理解。


    蘇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或許說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往下如何進行了,於天奇最為他最得意的學生,他何嚐不想給自己的學生報仇呢,而於南今日能進入到翟家的高層,也是因為他當年的蠱惑,如果當初自己不把於天奇的事情跟翟家的事情告訴於南的話,於南現在一定還在學校裏好好上課當那個平淡無奇的學生呢。


    “於南,認命吧,你也看到了,讓楊半深死掉才是魯家的意願,我們翟家不能這樣做啊,錯隻錯你當初認識了我們這群人吧,不過你放心楊半深是不會好好地活著的,一旦他吐出了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那麽我們就會讓你親手殺掉他,好嗎?”蘇爺非常悲痛地說出了這句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後還有沒有權力可以決定楊半深的生死,現在說出這句話已經是有點越權的行為了。


    但是他的話卻沒有換來於南的理解,於南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了,盡管他一直都被蘇爺控製著,可是他現在卻有些嘲笑起蘇爺了。


    “哈哈哈哈,蘇老爺子,您說的真是好聽啊,我爸爸於天奇可是您的學生,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不會管什麽翟家魯家的利益會有什麽變化,今天我隻想親手殺掉我的殺父仇人,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是這樣想的,有本事你們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他,隻要你們讓我看見我就一定會殺掉他的。還有,你說你能從楊半深的嘴裏套出你們想要知道的秘密?一個胡一昌貪汙了一千萬您調查了多久了?他也是裂組織的人,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說出你想要的答案,楊半深這個家夥跟胡一昌的地位比起來又怎麽樣呢?拜托您別說這麽令人笑掉大牙的話了,哈哈哈哈。”於南半譏諷半嘲笑地說出了蘇爺的痛處,實在是有些傷人。


    於南的話字字珠璣,每一個字都在蘇爺的心裏回蕩著,他不能給自己最喜歡的學生報仇已經是其次了,剛才於南已經說了,就算把楊半深帶回去了能怎麽樣,一個胡一昌都關押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什麽效果,隻怕楊半深的審訊難度比前者還要大,這著實是擺在他麵前的一道難題啊。


    蘇爺由於被於南的話給激怒了,所以他鉗製著於南的手臂又緊了緊,現在的於南額頭上已經青筋爆紫而說不出話了,不過好在蘇爺知道手輕手重,他不會將於南置於死地的,隻要控製好了不讓他亂動就是了。


    “哈哈哈,小雜種,現在知道你爸爸我的厲害了吧,告訴你,你是一輩子也別想報了這個殺父之仇了,現在老子就站在你的麵前你能怎麽樣,老子就是娶了你的老媽,你能怎麽樣,你老媽每天都在我的床上欲仙欲死你能怎麽樣,以後老子就是要當你幹爹你能怎麽樣,哈哈哈哈。”楊半深看到了於南的窘境,他知道現在一定是非常安全的了,而且他還知道於南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殺不了自己的,反正自己也死不了,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來羞辱一下於南好了。


    “嗚呼……嗚呼……嗚呼……”於南死死地盯著楊半深,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嚎叫,但是由於自己被蘇爺壓製著,想說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何龍!掌嘴!”蘇爺也憤怒了,他知道楊半深這句話罵出來之後有多難聽,就連他的女兒楊夢晴聽了之後都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些罵人的話其實就是一些事實,但是卻是永遠也不能說出來的事實,因為總會有人因此而悲傷,於南正是因此而悲傷的人,雖然他平時並不是太注重麵子,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楊半深喊出了這種羞辱的語言實在是太過於丟人了,他試著拿牙咬蘇爺的手臂,但是以他的那點力量在蘇爺麵前又算得了什麽呢,現在絕望的於南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心思了,他真想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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