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廢話什麽還!正輝,趕緊派人去,無論如何一定要楊半深活著,就算是死也應該讓咱們弄死他。”翟老太爺這一次是已經不搭理石星了,他隻是對著自己的兒子說話。


    “父親,我有點不明白了,西方那麽多國家天天打仗咱們都懶得管,為什麽這次在石州市別人暗殺一個小人物您要這麽動怒呢?”翟正輝的臉上盡是不解,雖然他知道楊半深很重要,但是他跟石星都不知道這個叫楊半深的人為什麽會這麽重要,套用一句古話就叫做隻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翟老太爺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轉過頭背對著翟正輝說道:


    “正輝啊,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個人以前就是在咱們的實驗室裏工作過,他肯定知道咱們翟家的那個秘密,像他這樣的人,必須要跟於天奇一樣,走出去了就隻能死,雖說於天奇的死不是咱們幹的,可是我又何嚐不希望他早點死呢,為了表示我心裏的愧疚我才會收於南做幹孫子的,難道你連這個都看不懂嗎?”


    翟老太爺雖然說了這麽多話,但是翟正輝卻聽得是雲裏霧裏的,他根本就理不清楚父親所說的話當中有什麽含義,或者說還是因為他有苦難言呢。


    “父親,您還是跟我說清楚了吧,這樣我根本就聽不懂啊。”翟正輝問道,他想要知道這其中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死一個已經跟自己不相幹的人會帶來什麽嚴重的後果嗎。


    轉過頭,翟老太爺落寞地看著翟正輝,那是一臉的無奈,現在的翟老太爺真是有點恨鐵不成鋼了,但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


    “你知道那個裂組織吧。”翟老太爺向翟正輝問道。


    “知道,不就是那個在倭國的神秘組織麽,要說他們這兩年也算是崛起了啊,好在咱們是發展了兩千年的大家族,否則還真要被他們給比下去了。”翟正輝在智商上是沒有缺陷的,但是一旦讓他開始分析起這些世界格局的話他就有些迷茫了。


    “你還是太年輕啊,事實上,這個裂組織都可以說成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了。”翟老太爺這次不是無奈了,而是慘笑。


    “啊?您說什麽,您培養出來的?”翟正輝跟石星皆是一臉的驚恐,雖說翟家有實力隨便培養起一個勢力,但是這樣一個異常瘋狂的神秘組織為什麽會是翟老太爺搞起來的呢。


    “唉,今天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麽說起來了,事情都過去快二十年了,有些東西在我的記憶當中早就已經煙消雲散了。”翟老太爺此時已經沒有動怒了,他隻是坐在椅子上,臉上顯示的盡是安詳。


    “父親,您還是說清楚一點吧,否則兒子以後會很難做的,好嗎?”翟正輝知道,雖然現在他是家主,可是現在他並沒有掌握著絕對的權力,而現在翟家真正的權力實際上還是由翟老太爺掌握著,或者說是被那個可以起到決斷作用的墨英閣在掌控著。


    “我跟你說這麽多有用嗎,根本沒有用,我本以為我老了之後能安享晚年,看來現在是不行了啊,唉,自己當年種下的惡果就要自己來吃了。”翟老太爺說著便有兩行清淚落下,不過他臉上的皺紋卻使得這淚水開始橫著流了。


    “父親如果今天不清楚的話,那我這個家主就不做了。”翟正輝站了了起來,他準備以辭去家主職務來當做要挾,雖然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父親,但是他現在覺得自己身為家主有義務要知曉這些曆史,他不想讓自己的父親向一個太上皇一樣還指揮著這一切,因為在絕對的權力麵前,父子關係根本就一錢不值,當年的李世民為了自己的皇帝位,連親哥哥都敢殺死,連親爹都敢逼迫。


    翟老太爺聽了翟正輝的話後感到了一絲哀傷,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早晚有一天會這樣的,因為翟家發生過太多這樣事情了,現在他好像想起了當年自己剛剛繼承家主位置一樣,為了得到權力而不惜一切,跟現在的翟正輝整個就是如出一轍。


    “正輝,為何說這樣的話呢,如果讓墨英閣的那些家夥們聽到怎麽辦。”翟老太爺有些激動,而他的淚水卻越來越多了,盡管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這樣不尊重自己,但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不由得他不信。


    石星看翟正輝跟翟老太爺已經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了,原本低聲下氣的他也變得器宇軒昂起來。


    “老太爺,我覺得家主說的話並沒有錯啊,身為家主就是必須要知曉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如果不清楚的話那麽這個家主還怎麽當呢,您說是吧。”石星說話的語氣中,特地用非常重的聲音加在了家主這兩個字上,很明顯他的用意了。


    石星知道現在是必須要分庭抗禮了,他似乎已經遇見到翟正輝會成為一個李世民一樣的人物了,而自己自從參與到翟家事務以來,就注定隻有陪著翟正輝一條路走到黑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你……你……正輝,這就是你的手下嗎?”翟老太爺憤怒地指著石星,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


    但是翟正輝似乎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的父親任何麵子,他從小就接受過這方麵的訓練,他早就成為了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了,如果不是家主的這個位子太過於顯眼,他很可能早在幾年前就會做出弑父篡位這樣的事情了。


    “對不起父親,您還是說出來吧,還有,我覺得您以後就在家裏頤養天年比較好,這些凡人俗世實在是太傷您老人家的身子了,所以你把那些沒有交出來的負擔都交出來吧,孩兒願意一個人去承受,畢竟孩兒已經是家主了嘛。”翟正輝臉上帶著一絲陰冷地笑容,是那樣不容易察覺,同時他的心裏也有了一絲絲陣痛,仿佛要割舍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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