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生,三天了,還沒有一點消息嗎?”


    天香閣中,顧正陽坐在樓閣之上,身後站著一個小書童。


    這幾日來,他每天都會坐在這裏,鑒賞將進酒這一首詩的韻味。


    第一次品鑒的時候,隻覺驚為天人,感歎世間竟有如此奇才,能寫出此等灑脫不羈的詩句。


    可慢慢品鑒之下,也發現了其中隱藏的諸多人生韻味,從意氣風發,到懷才不遇……


    人生百年,如同一粒蜉蝣,生命短暫,功名利祿,如過眼雲煙一般,終歸塵土。


    這首詩,顧正陽發現,在沒喝酒之時,每次都感覺差點意思。


    可一旦喝醉後,猶如身臨其境,竟也能感受到作詩之人當時的心境?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越發的對這首詩喜愛,更想知道,寫下這一首詩的葉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所以,他一直讓手底下的人去打探葉秋的消息。


    “先生,這幾天我一直在打探消息,偶然從民間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什麽消息,說來聽聽。”


    顧正陽微微挑眉,林須生隨即道:“聽民間那些人說的,那葉秋,乃是拒北王葉謹的兒子。”


    “胡說八道。”


    此話一出,顧正陽立馬嗬斥了回去,道:“世人誰不知,那葉謹隻有一個兒子,就是不老山的那一位少年天才,年僅十八。他出生時,老夫還曾去給祝賀過呢。”


    “我觀那葉秋,年齡至少也二十多了,怎麽可能是葉謹的兒子。”


    “民間傳聞,什麽亂七八糟的都有,那能信嗎?”


    顧正陽一口否認了,事實上不僅是他,幾乎所有人在聽到這一個傳聞的時候,下意識的都會以為別人在耍他玩。


    開什麽玩笑。


    那可是拒北王的兒子,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凡,在萬眾矚目的注視下長大。


    如果葉秋是葉謹的兒子,世人又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林須生被懟的啞口無言,實際上他也覺得民間的這些傳聞有些過於荒誕了。


    之前他也見過葉秋,他身上完全沒有那種世家公子的貴族氣質,身上反而有一種,江湖兒女的豪邁,灑脫。


    他也覺得這是個假消息。


    隨即道:“先生,我們雖然沒有打探到葉秋的身世,不過……我們知道,之前和他在一塊的那個年輕人,突然開了一家酒樓。”


    “嗯?酒樓……”


    此話一出,顧正陽頓時來了興趣。


    葉秋在天香閣寫了一首將進酒,直接在整個寒江城掀起一場詩詞浪潮,影響力之大,連附近的幾個都城都影響到了。


    如今他的朋友開一個酒樓,那他應該會為這個酒樓題一首詩吧?


    想到這裏,顧正陽麵露喜色,道:“說,酒樓叫什麽?何時開業,老夫到時候親自去捧場。”


    “好像叫什麽黃鶴樓!就建在洞庭湖水邊上。”


    “黃鶴樓?有意思,這倒是個新奇的名字,老夫有點期待了,他會為這間黃鶴樓,題一首怎樣的詩?”


    顧正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與此同時,隨著黃鶴樓的開工,幾乎大半個寒江城的勢力,都聽說了這件事。


    稍微打聽一下便找到了負責酒樓一切事務的蕭無衣,也知曉他之前和葉秋在天香閣一起鬥酒題詩的事跡。


    一時間,黃鶴樓還未竣工,名聲就先響了。


    但對此,葉秋完全不知情,因為此時他還在山洞中,忙著自己的大事呢。


    “嘿嘿……泣血丹?”


    山洞之中,葉秋看著手裏這十顆泣血丹,嘴咧的跟朵荷花似的。


    在經曆了前後九次失敗之後,葉秋最終煉出了這極品丹藥。


    其中的心酸,楊不易和林然最清楚,因為之前做實驗,葉秋都是拿他們的血來實驗的。


    等手法成熟後,才開始用張思遠的血,最終……不負眾望,張思遠死後的最後一絲價值也榨幹了。


    葉秋也成功煉出了氣血丹,而且品質極好,乃是上等的靈丹妙藥。


    “好,好,哈哈……千秋霸業,就在眼前,有了這一枚泣血丹,五境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


    將手裏的丹藥收好,葉秋目光看向被吊在半空中,渾身被錐骨釘釘著的兩人投去了感謝的目光。


    兩人頓時嚇的一激靈,這三天的時間,他們已經見識到了葉秋那喪心病狂的手段。


    一看到他臉上的笑容,腿就忍不住打顫。


    “葉秋,不……葉大爺,求求你,給我們個痛快吧。”


    “我們已經知錯了,當年不應該指使張靈羽去為難你,求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們一馬。”


    楊不易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整個人仿佛失去了神采,哪裏還有當初的狂妄自負。


    “放過你們?”


    葉秋若有所思,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那我這些年挨的打,豈不是白受了?”


    “不行不行,你們得留下來幫我,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幹,以後你們會成為我手下最得力的助手。”


    此話一出,林然心頭一顫,“難不成,我們還有活下來的機會?”


    葉秋說,他們可以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豈不是說他會給他們兩人歸順的機會?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當即說道:“我們願意聽從你的調遣,以天道起誓,誓死追隨,絕無怨言。”


    在他期待的目光中,葉秋微微一笑,道:“你們可能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相比於收服兩個有反骨的小弟,我更喜歡那種……沒有思想,隻知道辦事的那種。”


    此話一出,林然臉色一白。


    什麽意思?


    沒有思想,隻會辦事?


    難道是……


    猛然間,林然看向葉秋的目光,充滿了恐懼,驚悚。


    他就是個魔鬼,徹徹底底的魔鬼,如此喪盡天良的手段,他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葉秋,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會遭報應的。”


    “遭報應?”


    聞言,葉秋淡淡一笑,道:“我就是你們的報應。”


    這才哪到哪啊,相比於當年他們幹的那些事,葉秋覺得……自己還是太善良了。


    至少,他從來沒有殘害過一個無知少女吧?


    遭到別人反抗,甚至屠了人家全家吧?


    他雖然壞,但壞的有原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相比於他們那些近乎變態的惡少作風,葉秋覺得自己簡直善良的像個大聖人。


    “你們別急,我相信……你們以後肯定能成為我最得力的助手。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得把你們養的白白胖胖的,多補點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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