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淺夕在沐彥彬的訂婚宴上大出風頭,喧賓奪主成為全場的焦點,第二天各大新聞媒體就大肆進行了報道,非但沒有引起各界不滿,背地裏還對安淺夕豎起拇指讚揚,特別是幾人一身黑裝的照片登上了版麵頭條,也引得人發笑不已。


    沐家夫婦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安淺夕敢說敢做、而且智慧超群,自己的兒子舍棄了這樣的女人實在是一生中最大的損失,同時也為沐家娶不到這樣的媳婦感到無比惋惜。可是事已成定局,再惋惜也無濟於事,隻指望著自己的兒子能受到教訓,以後行事三思而後行,畢竟沐家隻有這麽一個獨子,家大業大的沐家如果敗在自己兒子的手裏,他們還有什麽臉麵去見沐家的列祖列宗?如果真有這麽一天,還真是家門不幸,所以對安子卉更喜歡不起來了。


    安淺夕這種不算鬧場的鬧場,有閻非墨作陪,有顧子睿鎮場,絕對是強強聯手。尹家人樂得看戲,尹老爺子聽了尹韓熙曦的敘述更是拍著大腿哈哈大笑,不住讚歎自己的外孫女手段高超、氣死人不償命。而安老爺子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自己的孫女在那大放異彩,心底對閻非墨更是滿意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安淺夕這方陣營的自然得意,可沐彥彬和安子卉心裏就不那麽舒坦了。當著那麽多富貴麵前出醜不說還得陪著笑臉感謝人家的“一片誠心”,這口氣憋得幾欲吐血。還不等回到家,二人在休息室裏已是麵如寒霜,表盒裏的兩隻手表滴答走得悠然,似乎在嘲笑二人的顏麵盡失。


    當會意過來二人送表的意思後,沐彥彬抓著表盒的手骨節泛白,赤裸裸的優雅咒罵自己竟然不自知受了?簡直是奇恥大辱。眼見著就要怒摔表盒,被安子卉一把攔住。


    “彥彬,何必呢?安淺夕睚眥必報,我們早料到了不是?我知道你心裏難受,可看到你難受我心裏就更不是滋味了。都怪我,如果我不是私生女……是我連累了你,讓你在眾人麵前受盡屈辱,都是我的錯。我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我又何嚐不是?我不甘心,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也是個人啊,難道就因為我是個私生女就要受盡白眼、就不能好好愛你嗎?”安子卉緊緊握住了沐彥彬的手,看著那對價值不菲的手表苦笑一聲,“如果是這樣,彥彬,我們更不能消沉,不然他們不是會更得意?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就不信她安淺夕能囂張多久!他們越打壓我們,我們就越要振作,在我眼裏,你是頂天立地的好男人,不比任何人差。”


    “子卉……”沐彥彬反握住安子卉的手,內心得到了些許安寧。


    “彥彬,我們要忍,不管外麵說什麽都得忍,你要記住你是京城雅少,不能因為安淺夕的挑釁就失了方寸。她不是說了這幾年都未必會回國嗎?那麽這幾年裏你要積累經驗,積聚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真正強大起來。顧子睿再厲害、閻非墨身家再豐厚,這裏始終是京城。俗語還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呢,他們再有能耐,你們沐家和我們安家卻是根基深厚,沐家始終是你的,而安家……老爺子老了,我爸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小夜也隻是個傀儡,現在你我兩家聯姻,說到底安家還不也是你的?你再把平日裏相交好的拉攏過來,還怕鬥不過幾個外人嗎?”


    沐彥彬聞言眸光閃了幾閃,安子卉說的他自然明白,可閻非墨雖然曝光了家世,他們還是不知那背景到底有多雄厚:“顧子睿的確能耐,短短幾年的後起之秀能在京城站住腳跟我們不得不防。至於閻非墨,我倒是有幾分忌憚,因為根本就不清楚他實力如何。”


    “嗬嗬,貴族之後又怎麽了?聽起來嚇人而已,也許的確有些資本,可要真的實力雄厚他會出來拋頭露麵做戲子?說不定是強弩之末呢?”安子卉嗤笑一聲,拿起了表往沐彥彬手腕上一戴,自己也把小的那塊戴在了手腕,“如果這是我們的恥辱,那就將恥辱銘記在心,時刻鞭策自己。話說好歹也是限量版,丟了可惜,他們既然送我們為什麽不接?戴,戴著,這也是一種無言的宣示。而且你再反過來想想,伯父伯母自小待安淺夕不薄吧?她現在鬧這麽一出不是明擺著沒顧念以前的情分麽?無疑是在打沐家的臉,這可是忘恩負義的表現啊,你覺得伯父和伯母心裏會沒點想法?到底是你的父母,不可能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吧?你我這幾年老老實實學習,勤勤懇懇做事,做出個好姿態來,且不說是不是為我們將來考慮,至少要為沐家以後做打算吧?隻要伯父伯母回心轉意,自然也會幫自家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沐彥彬現在完全冷靜下來了,這些道理他都懂,他哪還需要一個女人來教他怎麽做人做事?可安子卉不是別人,是以後和他蓋一床被子的人,是自己的伴侶,說出這樣的話堪稱是好女人的典範。當初母親說什麽來著?說她不如安淺夕?那可真是看走了眼,安子卉能這麽力挺自己,可不就是自己身後的賢內助嗎?


    “對,你說得沒錯。子卉,自此以後我們攜手並進,不離不棄。”


    “嗯,不離不棄!”


    ――瀟湘首發――


    過年期間,安淺夕帶著科瑞恩等人走家竄戶,走遍京城,讓他們盡情感受華夏風情,遊玩的同時也沒忘了正事。


    富樂會所在張青的管理下有聲有色,日進鬥金,安淺夕又指派了他將生意擴張,反正有錢任性嘛,做生意哪能死守一地?自然是要遍地開花咯。至於雪狼幫,現在在黑道上可以說是群龍之首、一呼百應。安淺夕把在e國證券公司的錢調了一部分出來交給李燦然,結合三幫本來的資金以及安淺夜背地裏投資賺的錢,開始大展拳腳。除了毒品,見人的見不得人的買賣,開始在各個行業內進行規劃投資,又帶著金熙娜去了清水雅居。


    “娜娜,小月可是黑客高手,你是數學天才,你們倆現在都熟了吧?”


    “嗯,小月對我很好。”


    “一家人,自然要相親相愛。”安淺夕燦然而笑,“娜娜,e國那邊的證券公司上了軌道,雖然過完年我們就回學校,但是現在通訊發達,你和小月要常聯係,我需要你們通力合作。”


    “安小姐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麽?”月翎翼很是興奮,可同時也很鄭重,想來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會輕鬆,她得加倍打起精神才是。


    “小月,你的任務比較繁重。一方麵學習上不能耽誤,一方麵還得幫我調查國內的各大證券行,將他們的數據整理分類交給娜娜,娜娜畢業以後我準備讓她來這裏發展,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另一方麵你要開始盯緊沐氏集團了,我要他們所有詳細資料,公開的不公開的,日後公司的走向,投資方向,金融資產等等,越詳細越好。當然這是一個不間斷盯梢的過程,你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隻要他們沐家有什麽新動作都得告訴我,換句話說,你是一個隱秘的商業間諜明白嗎?”


    月翎翼眼睛一亮,興奮得摩拳擦掌:“聽著確實挺繁重,但是這是我強項啊,我一定會小心謹慎,做一個出色的商業間諜。”


    商業間諜,聽起來就很有挑戰好不好?她最喜歡的就是挑戰高難度,誰知道這過程中會不會遇到什麽高手呢?想想就是熱血沸騰。


    “好,那這一塊我就交給你和娜娜了。”安淺夕接過月熠塵遞來的茶水,回眸一笑,“小塵,別著急,你的任務也不小。”


    “安姐快說,我就等著給你出力的那天呢。”


    “你的首要任務就是好好學習,隻要你有本事,盡早拿到學位和律師執照,然後開一家律師事務所,錢的方麵我說過了你不用擔心,你隻管放手去做。至於要打響名頭,這個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安姐,不難,我對自己有信心,隻要多贏幾樁大官司,名氣自然就出來了。”


    “口氣不小啊。”安淺夕習慣性摸了摸月熠塵的頭,“沒錯,隻要多贏,名氣不愁。至於我說的容易,這就要靠你姐夫顧子睿那尊大佛了。”


    “安姐的意思是……”月熠塵腦瓜轉得極快,看了眼自己姐姐,“未來姐夫人麵廣,隻要有他的推薦,不愁沒有大官司對不對?”


    “bingo!咱小塵就是聰明。”安淺夕打了個響指,毫不吝嗇讚美。


    “小塵――”聽到自己的弟弟光明正大叫顧子睿為姐夫,月翎翼麵色一紅,尷尬地瞪去一眼。


    “姐,你害羞什麽?早晚一家人,姐夫他那麽厲害,有的是關係,咱不用白不用啊。都是自家人,他能不幫?再說咱又不是做什麽壞事,咱隻是和壞人做鬥爭而已。”月熠塵理直氣壯,但凡和安姐作對的一律歸位了壞人。


    這話很得安淺夕的心,笑眯眯又摸了摸月熠塵,說:“這是其一,你的任務就是要盯緊安氏,我哥在明,你就是那條暗線。一明一暗相互配合,事半功倍。你要是還有興趣發展地產業,你也放手去做,隻要做出成績,那都是我們以後的資本,這一點你可以向我表哥尹韓曦取經。”


    “嗯嗯,我明白。可是安姐,我是姐姐的弟弟,明眼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夥的,我要是為安氏集團服務,怕是有人會起疑心。你看我要不要做出戲,來個姐弟反目?”


    “不用,就因為大家都知道你們和我交好,如果你們姐弟倆反目反而惹人注意,不要弄巧成拙了,你就光明正大進安氏,反正有我哥給你罩著,隻要以後行事時小心謹慎就行了。”


    “還是安姐思慮周全,坦蕩一些更能打消敵人的疑慮,而且就算他們有心防著我也沒關係,虛虛實實敵人才摸不著我們的套路嘛。而且如果對手太弱,反倒失了趣味不是?”


    “嗯哼,就是這麽一說。”正事說完,安淺夕朝月翎翼戲虐看去一眼,“小月,和顧子睿發展不錯啊。來,說說,這半年發生了什麽趣事?”


    月翎翼臉色又是一紅,說起顧子睿,心裏泛著絲絲甜意,倒也沒隱瞞,說了一件秘密:“安小姐,我自己是黑客,對於黑客自然有著莫名的親切感。之前我調查顧子睿的時候不是碰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嗎?沒想到……沒想到那對手竟然是他本人。”


    “哦~”安淺夕了然,打趣一笑,“敢情他就是這樣把你收服的啊。”


    “哼,為什麽不說是我收服他呢?”難得的反駁,卻透著耀眼的自信。


    “對,是咱小月牛,那麽大座冰山都被你收得服服帖帖,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呐!那啥,準備什麽時候辦好事?”


    “安小姐……”


    “這麽好的男人得抓牢了,宜早不宜遲,他也老大不小了,你就可憐可憐他早點點頭吧。”


    “我……”那誰來可憐她啊?她美好的青春還沒享受夠呢。


    “哎呀,咱妹子要出嫁,做姐姐的可得準備一份大禮才行啊。顧子睿身家那麽高,輕了人家可真看不上眼,送什麽好呢?”


    “安小姐!”月翎翼哭笑不得,還早得很呢,不帶這麽早把她給賣出去的,眼珠一轉,“安小姐,伯爵才是尊貴非凡,您到時候成為伯爵夫人,我還愁我這小門小戶的東西送不出手……”


    “哎喲,膽肥了啊,敢消遣我了?”


    “嗬嗬嗬嗬……”


    ――瀟湘首發――


    “哇,娃娃,這裏空氣好清新哦。(.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貝亞特雙臂一展,呼吸著幸福村的新鮮空氣,頓覺心曠神怡。


    “山清水秀,好地方吧?”


    “嗯嗯,比起城市裏的鋼筋水泥、隨處刺鼻的汽車尾氣可真舒服多了,好地方。”


    “都說華夏地大物博,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科瑞恩極目遠眺,青鬆精神抖擻,盡管大雪覆蓋也依舊立得筆挺。


    “這裏還不算原生態,經過開發繁華不少,卻是不減大自然風貌,甚得我心。”安淺夕點頭淺笑,拍了拍關溯的肩,“關溯,做得很好。”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你這麽誇我我是很高興,可今兒沐風和你哥哥不在,這話要被他們聽去了,可是會說你厚此薄彼哦。”


    “季沐風沒那麽小氣,而且這麽點生意他可沒看在眼裏,他的心可不小。”


    “小?農場和山莊的生意不知道多好,堪稱日進鬥金。”關溯抬眸,季沐風心自然不會小,可自己的心也很大,指了指農場裏綠油油的農作物,“我正準備著多開幾家有機農場,地方都挑選好了,我要讓有機農場在全國遍地開花。”


    “所以我說你能幹嘛,把國內的事交給你們,我真省心啊。”這甩手掌櫃當得,不要太舒服哦。


    “能幹的是你!”關溯目光灼灼看向麵前的女人,是啊,明明隻是個小女人,卻能讓這麽多人為己所用,不是能幹是什麽?說是女王一點都不為過,抬手指點江山、大氣磅礴。喜歡上這麽一個人,哪怕得不到她的心,於己來說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走,我們去看看張叔張嬸。”


    來到張家,夫妻倆很熱情地就迎了上來,噓寒問暖,唯獨不見狗蛋的身影。


    “叔叔嬸嬸,這不還在過年麽,狗蛋怎麽又不在啊?我這次來過不了幾天又要去國外了,以後不常回來,那小子就不念叨我?”少了個平時總粘著自己的小孩,總覺得少了些什麽渾身不對勁了,她什麽時候起也這麽顧念人情了?


    “怎麽會不念叨你?他心裏想的可全是你這個姐姐,話說我們都很久沒看到他了,也怪想念的。”肖玉蘭麻利拿出年貨紛紛往桌上擺,邊擺邊說,“那孩子,自從暑假裏去了部隊,這不寒假又被你幹爹接去了麽?你從你幹爹家來,他沒告訴你?這一回可是常住部隊了,我們家可是全托了你這丫頭的福,那小子以後就在部隊的學校學習了。”


    “啊?這事幹爹還真沒和我說。”安淺夕摸了摸鼻子,幹爹口風那麽緊?話說狗蛋那小子還真行,這就被她幹爹給看上眼了?瞅了眼在一旁切水果的張東來,他肯定知道。


    張東來也瞅來一眼,又瞧了瞧安淺夕身邊那一左一右兩個外貌出眾的外國男人,嘴角一抽。安淺夕你可真是,什麽人都往這帶,哦不,這兩隻可不是人。


    科瑞恩和貝亞特敏銳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抬眸看去一眼,嗯?這小子……看著不一般啊。二人互看一眼,也不說話,兀自喝茶。貝亞特倒是笑眯眯轉頭盯著安淺夕,娃娃,你真是魅力大,什麽樣的人都跟在你身邊呢。


    “丫頭,嬸嬸可是看了報紙,你和閻先生……”忽然發現關溯也在,這後話就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閻先生怎麽沒來?”


    “他忙。”安淺夕撇了撇嘴,男女朋友又怎麽了?自己總得有個人空間吧?


    “過年還這麽忙啊?嗬嗬,大明星的生活,我們小老百姓還真不懂啊。”肖玉蘭笑說,又爪了些幹貨到科瑞恩和貝亞特麵前,“別客氣,你們吃,嚐嚐我們鄉土特產。安丫頭,他們聽得懂我在說什麽吧?”


    “謝謝阿姨,很好吃。”貝亞特笑眯眯塞了顆幹果入嘴,還雙手比讚。


    “啊,會說我們的話啊?說得還挺地道。”肖玉蘭有些驚訝,這普通話可比有些鄉下人都說得好呢。


    “娃娃教得好。”


    “以後有空常和安丫頭回來玩啊,我們熱烈歡迎。”


    “嗯嗯,我們也很喜歡娃娃的國家,我們倆是娃娃的騎士,以後娃娃去哪,我們就去哪。所以,以後我們肯定會常來,隻要您不嫌打擾。”貝亞特能說會道,惹得眾人開懷大笑。


    “不打擾不打擾,人多熱鬧,就是地方小,怕你們不習慣。”


    眾人閑話家常,不同膚色,言語此刻也沒了障礙,聊得熱火朝天。


    安淺夕給張東來丟了個眼色過去,二人就來到了屋後的竹園。


    “東來,狗蛋這麽小,那部隊裏收?雖然我幹爹官大,可我知道我幹爹是特種部隊的,那地方一般人真進不去,就算是他開了金口,可年紀那麽小的狗蛋去也不合規矩,別人更會有想法。幹爹他可是剛正不阿,這種破例違反軍紀,你要說隻是寒暑假去看看長長見識我相信,可就這麽進部隊,還是特種部隊……嗬嗬,這事就有些不靠譜了。”拂下竹枝上的雪,抬眸掃去。


    張東來輕笑一聲:“你幹爹確實隻是帶狗蛋去長見識,就算狗蛋入了你幹爹的眼,誠如你所說,也不可能這麽容易進特種部隊。”


    那是去了哪?安淺夕納悶了,等著張東來繼續解惑。


    “你可知道我們國家有一支隱秘部隊?”


    “龍組?”


    “比龍組還要隱秘,具體做什麽我不知道,就連你幹爹也是諱莫如深。狗蛋他,去了隱秘部隊。”


    “你說什麽?”安淺夕嘴角一抽,十三四歲的孩子去國家的隱秘部隊?滑天下之大稽!天方夜譚吧?


    “別說你驚訝,狗蛋被帶走的時候你幹爹都覺得莫名其妙,我聽了和你一樣的表情。”那小子不死也得褪層皮,張東來輕輕搖了搖頭,“這事我家人都不知道,就怕他們擔心。”


    “這個……東來,你該是算了卦的吧?狗蛋以後的前程……嗬嗬,你就是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幾分。他不是要當將軍麽?這一次倒也算是個奇遇,他若能安然回來,以後肯定是豐功偉績。”安淺夕輕笑一聲,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隱秘部隊?比龍組還要神秘的隱秘部隊?說到隱秘,那閻非墨的身份一直是個謎,雖然自己知曉了一部分,可顯然還有著別的秘密。忽而想起之前京城大劫案的時候那架軍用飛機,嗯哼,而閻非墨顯然和那些人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手底下能人那麽多,還有異能……難道閻非墨在為國家做事?如果真是這樣,那狗蛋是被閻非墨給弄走的?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看著安淺夕在一旁出神,張東來隱隱覺得這事安淺夕應該覺出了什麽。


    “我不太確定。”安淺夕聳了聳肩,“不過無妨,這都是狗蛋的造化,年紀是小了些,但我想國家不會拿一個小孩子的命開玩笑,你放心吧。”


    放心,他當然放心,那小子福澤深厚得很。張東來點了點頭,從懷裏摸出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符遞了過去:“這個隨身攜帶,你用得上。記住,不得離身。”


    “艾瑪,大師!你這是給我保命符麽?”安淺夕一把接過,盡管自己是個半,能力超群,可再厲害的神都有弱點不是?更何況她向來惜命,有好東西不拿是傻子。接過親了一口,往自己懷裏一塞,“能得你的照拂,我算不算是祖上燒了高香呢?謝了啊。”


    “凡事小心!”


    “會的,沒準以後還要找你幫忙呢。”


    “那最好不要,你找肯定沒好事。”


    “此話差矣,我若找你,那一定是關乎民生的大事。而且你大慈大悲,一定是見不得眾生受苦……”


    “打住,別烏鴉嘴!”


    安淺夕立馬噤聲,也覺得自己這話很不合時宜,又想了想自己身邊的那些吸血鬼,自己要真找了張東來,那事情就大條了。


    ――瀟湘首發――


    臨行前夕,一眾人等相約“忘歸”,隻是這一次又多了個人,顧子睿這個大老板。盡管某人還是不苟言笑,可身上的寒氣消弭不見,更有風朗霄這個二貨在一旁耍寶,時不時還不怕死地“調戲”一下顧子睿,看得眾人樂不可支。


    酒過三巡,風朗霄一屁股做到了安淺夕身邊,“淚眼汪汪”:“老婆,明兒你又要走了,這一走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見,你別忘了我哦……”


    閻非墨無語,拉著安淺夕往自己懷裏一扯,就沒見過這麽煩人的男人,老婆老婆還叫上癮了?


    安淺夕輕笑著搖了搖頭,一巴掌就呼上了風朗霄的腦門:“大男人哭個毛啊,在場的女人們都沒哭你好意思?”


    “老婆你不要我,還不準我哭麽?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我傷心了不行啊?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就哭給你看,讓你記住我。”


    風朗霄說著起身,抓起話筒:“關溯,哥們兒,給小爺我點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咱倆一起來哀悼那失去的愛情!”


    “你喝醉了!”關溯眉頭一皺,拉開了勾搭上來的手。


    “老子沒罪,老子現在情緒高漲得很,點,我要唱――”


    關溯看了安淺夕一眼,依了風朗霄的意,起身就點了歌。


    別說,風朗霄看著瘋瘋癲癲,割喉卻是真不錯,一首歌被他唱得情意綿綿,似在地訴衷腸、又似在緬懷逝去的感情,雖然那敢情從來沒降臨到他身上,一廂情願,可聽的人不由入了迷。


    唱到高潮處,安淺夕坐不住了,實在受不了那氣氛,拉起程詩詩往外走:“你們先唱,我們去方便一下。”


    安淺夕一走,關溯就跟了上去。


    從衛生間裏出來,洗手台前程詩詩就說了:“安安,決定了?就是閻非墨了麽?”


    安淺夕細細洗著手,眼瞼低垂嗯了一聲。


    “那關溯呢?”


    “你怎麽回事?以前還老撮合我和閻非墨,現在倒關心起關溯來了?”


    “哎!關溯對你……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麽?”


    安淺夕沉默不語,她確實沒什麽感覺,確切地說等她有感覺的時候,不知不覺發現自己的心已經在閻非墨那了,所以關溯的情,他回應不了。


    “哎!可憐的關溯,他就該跟著你一起去e國的,沒準還有些機會,現在好了木已成舟。閻非墨又是個纏人霸道的主,想從他手裏搶人,難!”程詩詩感歎一聲,又說,“其實關溯人真是不錯,你不在的日子他雖然什麽也不說,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學習和工作上,可他的心裏想的都是你,這從他的眼神都可以看得出來。我好幾次看著他對著遙遠的地方發呆,而那方向就是e國,好像就那麽看著就能看見你一樣。”


    “詩詩,他很好,看著玩世不恭,其實內心感情豐富敏感,這我都知道,可是我回應不了。既然無法回應,就不能給他任何希望,我不喜歡糾纏不清,傷神又傷心,最終隻會害了他。我這人吧,說起來挺沒心沒肺的,也很無情,但是我把你們當朋友,當自己人,傷害自己人的事我還真有點做不出來,所以隻有辜負他的一片真心了。”


    “安安……”程詩詩又是一歎,美目一轉,“我看小玫瑰和娜娜都不錯,要不撮合撮合?”


    “詩詩,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安淺夕搖了搖頭,很是鄭重,“我可以不喜歡關溯,你也不要去同情他,他不需要同情,這種同情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傷害。我說過喜歡一個人是自由,他的心意我得去尊重,而不能因為自己有了心上人就隨便塞一個人給他,這是對他的侮辱。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有多深,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給不了他想要的。”


    好一個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洗手台的彎角處,關溯心底砰然一熱,這就是他愛的人,給予了他最大的尊重,他果然沒愛錯人。


    “安安,原來你這麽感性又這麽理智啊,以前真沒看出來。”


    “其實對於感情,我不懂,那些電視裏演的狗血劇我從來不屑一顧,更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不變的真愛,甚至覺得人心才是這世上最善變的東西。但是我不管這些,我隻想順其自然,跟隨自己的心意走。但是我有我的原則和固執,我如果愛上了誰,恰巧那個人也愛上了我,那麽他就隻能是我的,隻能對我一個人好。我很自私,同時我也挺無所謂,不是對感情無所謂,而是對不確定的將來不強求。因為我不相信天長地久,但是如果真有那當然是最好的。所以,如果有一天我愛的人不再愛我了,我隻希望他能坦白告訴我,哪怕我還愛他,我都會放手,因為留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在身邊更痛苦。更何況,男人嘛,世上多得是,自然會有別的人來愛我。再進一步來說,女人離開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反正我不會,我會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至於關溯,他還年輕,以後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女人,總有一款是他會動心的吧?當然了,我不是質疑他的感情,可我也不會勸他別在我一個人身上吊死,那對於他來說隻是推開他的借口,我不要用借口推開他。我要讓他自己想明白,把一切都交給時間,這樣他青春不留白,人生或許有遺憾,但絕不會後悔。我希望他所有的回憶都是美好的,這是我唯一能為他做的……”


    “安安……”男聲起,關溯從一邊走了出來,眼底帶著些許濕潤。


    程詩詩一看,很識趣地退了出去:“你們談。”


    “你……”


    “噓!”關溯食指點上了安淺夕的唇,張開雙臂一攬,將人抱在了懷中,還是那句話,“讓我抱抱,一會,就一會!”


    安淺夕不語,任由他懷抱著自己,不是同情也不是給人希望,她知道他聽到了自己的話,所以這是來告別的。對於一個告別的朋友,還有什麽比真誠的擁抱更暖心?


    關溯漸漸鬆手,又問了一句:“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安淺夕輕輕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如果我喜歡的是你,那麽對別人我也隻能搖頭拒絕。”


    “哎!”關溯歎了口氣,隨即笑了,笑得賞心悅目,笑得灑脫釋懷,“閻非墨真是好福氣。”


    “是啊,他福氣好。”


    “你說,明明是我先遇上你的,為什麽你就看上了他呢?”


    “誰知道呢?”安淺夕聳了聳肩,先遇上關溯?嗬嗬,她和閻非墨的緣分,可是上輩子就結下了,隻怕說出來會嚇死人。


    “安安,謝謝你!”關溯感懷,千言萬語化作這三字,隨即恢複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安安,我不知道會喜歡你多久,但是我想一直喜歡下去。如果,如果有一天閻非墨辜負了你,請你回頭看看,我依舊在原地等你……”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斬釘截鐵一語,閻非墨現身,一把勾過安淺夕往自己懷裏一摟,“我也不會給淺淺任何離開我的機會,哪怕海枯石爛,我們都會一直一直愛下去!”


    “安安,看來我還是輸在不夠厚臉皮啊!”海枯石爛?一直愛下去?閻非墨你可真敢說。


    “多謝讚美。”閻非墨挑眉而笑,摟著安淺夕轉身,“關溯,下次別再動手動腳了,我可是會吃醋的!”


    這男人……還真不客氣!關溯摸了摸鼻子,看了眼離去的二人,不客氣?這男人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


    “親愛的,你太不信任我了,什麽叫我不再愛你了?你不相信天長地久,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天長地久!”


    “切,相信男人的話,母豬都會上樹了……唔……”


    綿長而細密的一吻,安淺夕已被閻非墨推到了牆角。


    “閻非墨,在外麵你這麽放肆?”


    “我從來都是這麽放肆!”


    “他們還在等我們。”


    “讓他們等!”


    “你真不要臉了?別人都在看了。”


    “俊男美女,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去。”


    “你真是……”


    “那我們回家,我要初擁!”


    “擁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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