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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起衣服,身形頓消!


    “西街――”


    回頭又看了眼琴盒和狙擊槍,新的?也就是剛入手不久,隻能是就地取材,而既然是暗殺,貨物來源渠道自然沒那麽光明。(.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此地最隱蔽最有名望的軍火售賣點麽……


    細細回想了一遍,那子彈的軌跡在腦中如同慢動作回放,垂眸看了眼胸前,不是心口?這就怪了,撚起那顆浸過馬鞭草的木製子彈若有所思:“有備而來,還準備得這麽充足,行事果斷而不留痕跡,明顯的高手,不可能在行動的時候失了準頭啊。有點意思!”


    眼見著目前查不出什麽,閻非墨抓起槍支放入了一旁的吉他盒內,悄無聲息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人去樓空,唯獨晚風吹拂下,窗簾起舞。m200?看來是蓄謀已久。閻非墨藍眸在空房間內搜尋,除去咖啡的餘香竟然聞不到任何異味,好謹慎的對手。咖啡?竟然還有閑情喝咖啡?不是自信就是蠢,蠢看著不像,不然也不至於讓自己撲了個空。


    閻非墨確實不知是誰狙擊自己,但一擊不中不可能還留在原地,但從自己的傷處來看,對方一定是知曉自己的身份,當下抓起睡衣躍出了窗外,直奔對麵的窗口。


    安淺夕一刻不停出了樓,運用自身的本能在鱗次櫛比的高樓上飛躍,直到順利回了宿舍才大大鬆了口氣。往床上一趟,渾身虛脫,卻舒心一笑:“閻非墨,伯爵,你可真藏得深。一人分飾兩角,玩得可真帶勁啊!媽蛋,想玩是吧?老娘和你沒完!”


    此地不宜久留,安淺夕起身,奪門而出,那架狙擊槍也來不及收了,以閻非墨的身份,自己要再去管那什麽槍支難保不會被抓個現行。被抓不要緊,可自己以後的戲還怎麽唱?走為上策也。


    “閻非墨,你真不是人,這也能躲?”驚訝閻非墨的神反應和速度,安淺夕大歎,直到看到了那抹青煙,同時也看到了那雙轉暗的藍眸如利刀一樣朝自己這邊看來。心下警鈴大作,頗有幾分做賊心虛麻溜閃身,“媽蛋,我怎麽就覺得他看到我了呢?”


    完全沉溺在柔緩音樂中的閻非墨忽然睜眼、閃身,子彈擦肩而過,帶起一道亮眼的血花以及一縷青煙。


    安淺夕屏息,不敢有所大意,瞄準閻非墨的胸口,當然是有分寸地偏離了心髒,唇角微勾,果決扣下了扳機:“閻非墨,姐今兒就來揭穿你的真麵目,看你還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


    “真特麽會享受!”狙擊鏡頭下閻非墨悠然慵懶而靠,正麵對著安淺夕,渾然不覺即將到來的“危險”。


    閻非墨隨手放起舒緩的音樂,端起一杯紅酒靠坐在沙發上淺酌。


    安淺夕又靜靜等了一會,閻非墨出浴,一條浴巾裹住下身,胸膛還殘留著水漬,看得人麵紅耳赤。


    “啪啪啪”拍了拍發燙的臉頰,深呼吸:“我什麽時候成花癡了?男人嘛不都一個樣,又不是沒見過。我是來辦正事的,他尺寸大不大關我屁事啊!”


    安淺夕吞了吞口水,卻還是目不斜視,盯著閻非墨某處大歎:“這尺寸……女人受得了嗎?”


    “我去,開門就脫衣?不知道還以為你藏了個女人這麽猴急呢!”安淺夕白眼一翻吐槽,卻絲毫沒發現自己語氣裏那莫名其妙的“醋意”,隨即臉色一紅,“哎!上天的寵兒真是一點沒錯,人長得好看也就算了,身材要不要這麽好啊?瞧那腹肌、那人魚線,這是要噴鼻血的節奏啊,你特麽還讓不讓別的男人活了?敢情就是這麽勾引女人的啊,我呸!艾瑪,要長針眼了……”


    忽而燈光一亮,安淺夕放下杯子,那種狩獵的興奮油然而生,抓起望遠鏡仔細觀察。


    安淺夕緊緊守在閑置的單位內,沒有開燈,盡管如此,卻還是悠閑喝著外帶咖啡,隻是雙眸一刻不離對麵。


    說實在,遠看兩幢高樓似乎貼得很近,可實際距離卻有些遠了,遙遙相望,距離不下幾百米,這也是安淺夕選擇m200的原因所在。以閻非墨的能耐,近距離射擊定然有所察覺,搞不好就暴露了身份,而且那貨的異能……她可保不準自己會馬失前蹄。幸而那摩天大樓高聳入雲,而自己所在的高樓與之媲美,中間也就不存在什麽阻擋,有利於她的行動。


    明月當空,夜色如水,繁星點點,微風輕拂,著實的好天。視野清晰,即便是些許微風也影響不了什麽,反正她也不是要閻非墨的命,差點準頭也無妨。


    當天傍晚,打發了貝亞特那個纏人的家夥,和金熙娜打了聲招呼,打與不打都有些多餘,那丫頭埋頭苦幹,連吃飯都是電腦前,隨意應了一聲又緊盯了屏幕。安淺夕樂得輕鬆,一身便服出了校門,早早去到了狙擊點進行蹲點。


    頭天晚上,安淺夕就踩好了點,正對摩天大廈對麵的一幢高樓,尋了個空置的單位,架好狙擊槍,子彈也是特製的。雖然馬鞭草沒有電視裏放的那麽大神效,但作為基督教的神聖之花也不是一點用處沒有,隻要打中了對方,肉眼可見傷處冒青煙。如今,萬事俱備隻等後一天對麵房間閻非墨的入住。


    “摩天大廈4501號總統套房?閻非墨,可真會享受啊。”有錢果然好,帝王命啊。安淺夕撇嘴,隨即輕笑一聲,有了行蹤更是方便。


    安淺夕裝作不耐煩的樣子聽著許玫的絮絮叨叨,嘴角卻是高高揚起正中下懷。行蹤在手不用自己跟蹤,多好?不然憑閻非墨的精明和敏銳,自己的跟蹤可就白費了力氣。


    金熙娜忙著股市,安淺夕也沒閑著,有意無意向許玫透露了一些閻非墨追求自己的細節,聽得許玫樂嗬不已。樂嗬之餘也不忘勤快給閻非墨打打電話,有意支招,還說會在姐姐麵前守口如瓶。可是一轉身就將閻非墨的行蹤悉數告知了安淺夕,並且耳提命麵讓安淺夕主動點,還說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能老讓閻非墨剃頭挑子一頭熱。


    ――瀟湘首發――


    果然孺子可教也!


    回頭再看金熙娜,已是心無旁騖,聚精會神盯著電腦,手指在鍵盤上動得飛快,宛如彈奏了一曲美妙輕快的樂曲。


    “搞!往大裏搞!”安淺夕雙臂環胸,信心十足,“賺了錢開家證券公司,小玫那丫頭也是時候練練手了,你們倆一靜一動,絕妙的組合。”


    “那那那……我真的搞了啊!”別說,心裏還真挺興奮。


    “這是你事業的起點,你放心大膽去做,思想有多遠你就往遠了做,不怕。還是那句話,姐錢多人性!”一拍金熙娜背心,“開搞!”


    艾瑪!就是不是我的錢我才不敢好不好?


    “又不是你的錢,你還不敢了?”


    “安、安安,這可是兩億,我……”


    “這才剛開始,你可不能暈!”安淺夕一把抓過金熙娜,電腦往麵前一推,“來來來,運用你堪比計算機的頭腦,動動手指,咱們大賺一把。”


    “兩億?!”金熙娜嘴裏可塞個鵝蛋,一屁股坐在在椅子上,“我要暈了、要暈了……”


    “其實也不算大,兩億而已。來,接下來交給你了。”


    金熙娜咽了咽口水,湊上前去:“怎麽玩大?”


    “對,就是這眼神,恭喜你,娜娜,你現在才真正像個人了。”安淺夕莞爾,轉頭打開電腦,“這回我們玩大點。”


    “我要抬頭挺胸,活出自我。”金熙娜一把擦去眼淚,眼裏閃著希望和堅定的目光,異常耀眼奪目。


    “我說過,在我眼裏你是個有能力的人。咱不為別人,也犯不著為不相幹的人置氣,我們要為了自己而活,而且要活得出彩。你也不需要向他們證明什麽,但是當你成功的時候,當你抬頭挺胸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你會發現前所未有的榮耀。而那些輕視你、看低你人,那時候在你眼裏根本不值一提,他們會後悔當初有眼不識金鑲玉。”勾起金熙娜的下巴,目光灼灼,“娜娜,我告訴你,有時候將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踩在腳底,真的是一件異常痛快的事。你說你是想抬頭挺胸自信飛揚地生活還是想這麽渾渾噩噩、朝不保夕過窮人的日子?選擇權在你,你――會選嗎?”


    淚水嘩嘩而落,語不成調。安淺夕起身,將坐著的金熙娜輕輕攬在了懷裏:“成功沒有捷徑,但是懂得抓住機會的人永遠會比別人先一步到達成功的彼岸,如今機會擺在你麵前,你那麽聰明難道不知道該怎麽做嗎?我不是要你報複那家人,其實那些人對於你來說和陌生人有什麽兩樣?無關緊要就無需用心,不用在意,但是那些輕視卻讓人不服,你又不是低人一等,你也不貪圖他們的家產,憑什麽像防賊一樣對待你?”


    “安安……”金熙娜攥緊了拳頭,臉孔漲得通紅,鼻頭發酸,“我……是,我自卑,從小到大都被人看輕,成績好又怎麽樣?沒人來讚美我、關心我,在別人的眼裏,我隻是一個會讀書的機器而已。不擅長交際,將自己困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自憐自艾,也難怪人家都叫我怪胎。可是我也不想啊,我也想要朋友,我也想大聲告訴別人我並不是怪胎,可是我不敢,而且也沒人會聽我說話。安安,看到你和小玫,我很羨慕,我也想像你們那樣笑、那樣鬧,自從遇見了你,我覺得我之前的生活就是行屍走肉,我……”


    “你的能力毋庸置疑,機會我可以給你,但且問問你的心。讓自己生活好一點,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並不可恥,存活一世如果沒點追求多可憐?”安淺夕放下茶杯,美目微抬,“是,不屬於你的東西不必強求,因為那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親情,你隻需要記得你的養父母就夠了。他們鄙視你、看輕你,縱使你一身傲骨對於他們也是不痛不癢,你自傲又如何?有骨氣的確讓人敬佩,可骨氣能當飯吃?一文錢必死一條好漢,在生存麵前,骨氣其實也是一種弱者的表現,隻有活下去,活得好的人才是勝者。而且,過分的傲骨其實是自卑的體現,你自卑嗎?”


    “命不好?”安淺夕仰天大笑,她從小過著非人的生活都沒歎自己命不好,正色道,“你還信命?攤開你的掌心看看,也許確實有命數一說,雖然掌紋在那改變不了,但是始終存在於你的掌心。當你合起手掌的時候你又發現了什麽?一切盡在你手,說明命運是靠自己的掌握。隻要你有心、有能力,再加機會,你的人生你做主,那時候你還會說你的命不好嗎?”


    “我……我命不好而已,而且養父母終歸對我不薄,我並不惦記他們的家產,那本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


    “娜娜,你不收就是否定了自己的能力。你想一輩子都這麽低著頭看人眼色嗎?你沒有夢想嗎?”嗯,不見錢眼開,是個正直的,但是這麽唯唯諾諾上不了台麵,得敲打敲打才行,“你忘記這麽多年你是怎麽過來的嗎?說難聽點,你是被你的那幫沒良心的義兄等趕出來的。這口氣你忍得下去?”


    “這這這……我不能收。”支票往前一推,低頭。


    怕她嚇到?五十萬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早嚇傻了好不好?


    “你應得的,怕嚇到你不願意要隻給了你一半,別嫌我小氣。”雙腿交疊,悠閑坐在椅子上喝茶。


    “安、安安……你這是……”五十萬?她雖被富人所收養,見識不小,可實實在在拿在手裏的東西……根本就沒有她能拿的,學費都是靠打工和獎學金,如今五十萬的支票擺在眼前就傻了。


    金熙娜說的一言不差,那幾隻股大漲,十萬到後來變成百萬,安淺夕很大方地將賺來的錢分了一半給金熙娜。


    對於安淺夕來說的確不多,試水而已,可到底是大家千金,百十幾千怎麽拿得出手?不過也沒多拿,怕把人給嚇到,隨便丟了十萬,卻不知這十萬在金熙娜眼裏已成了巨款。


    “親愛的,在我眼裏,你就是那閃閃發光的金子啊,隻是你自己沒發現而已。數學係天才可不是平白而來,你說漲一定漲。即便估得不那麽準,也就一點小錢而已,姐有錢任性!買了――”


    “啊?安安……”金熙娜這才回過神來,突然之間覺得非常不好意思,麵色一紅,“安安,你這麽信任我?”


    “是嗎?”看著神采飛揚的金熙娜,安淺夕打了個響指,“ok,聽你的,就買來玩玩。”


    金熙娜注意力還集中在顯示屏上,聽到問話滔滔不絕就說了自己的看法,最終指了指前方:“那幾隻股一定會漲,而且形勢大好。”


    安淺夕笑看許玫一眼不語,走到了金熙娜麵前:“娜娜,看什麽呢?”


    “安心安心,這一點自信我還是有的。而且姐姐你是什麽人啊?我能在你麵前睜眼說瞎話嗎?我不過是秉承著毛遂自薦的精神自我推銷,姐姐,我一定可以幫到你,成為你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你這丫頭,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安淺夕笑了,笑得開懷。王婆賣瓜賣到她麵前來了?不過能在自己麵前這麽自誇打包票的,許玫當真是頭一人,想來也不是說大話,“那以後就看你的真功夫了,別隻會耍嘴皮子。”


    “啊,是啊,姐姐身邊有計算機神童,有關少和季少這兩尊大佛,還有月熠塵那個小滑頭。至於伯爵就更不用說了,全能好男人啊。這麽看來,我要是沒點能耐還真說不過去。”許玫搓了搓手,頭一揚,“姐,你以後肯定要成立自己的公司吧?我財會好啊,當你的秘書一點問題都沒有。你別看我大大咧咧,可我的眼睛……可是很會看人的。又會來事,做事八麵玲瓏、善舞長袖,人事交際方麵我拿手手,這樣的人你一定需要對不對?而且,錢財得自己人管才放心不是?”


    “拍馬屁沒用,話說……”安淺夕上下打量了許玫幾眼,“你又會些什麽?”


    “姐,真有你的,在你身上我可學到不少。”


    “嗯,這現金正好投石問路。”


    “哦!”許玫瞬間了然,賊賊而笑,“原來姐姐打的是這個主意啊?我就說今兒怎麽這麽好給我介紹新朋友來著?不是一般人姐姐哪瞧得上眼啊?那咱去試試?”


    “我當你隻會插科打諢呢,原來觀察力還不錯嘛。她就是數學係的,而且成績非常好。不,應該說是個數學天才。至於股票,咱試試就知道了。”


    “遵命!”金熙娜立正站好,妥妥行了個禮,美目一轉撞了撞安淺夕,“姐,她好像對數字特別感興趣啊。她看的是股票吧?難道她……”


    “哼哼,得了便宜的小鬼,錢得用到實處明白嗎?”


    “我財迷?哼哼,姐姐你在說你自己吧?”許玫不客氣地接過一疊錢放入自己的包內,擠眉弄眼,“多謝姐姐打賞。”


    一路追打笑鬧進了銀行,安淺夕取了些現金:“果然還是票子在手實在,那一張張卡方便雖方便,可還是不如這些油墨來得香啊。”


    “說誰死腦筋?來到國外還翻天了?你站住,別跑……”


    “不是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嘛。哎喲,姐,你就別抓我話裏的漏洞好不好?”許玫討饒,又晃了晃金熙娜的手臂,“娜娜姐,你給我美言幾句吧?我姐是個死腦筋。”


    “敢情要孝敬我還得附帶條件啊?”


    “自家人客氣什麽?今兒姐姐你給我零花錢,明兒我就孝敬你……”


    “哈,你倒是不客氣,沒想到還是個小財迷啊。”


    “艾瑪,姐啊,你要給我零花錢麽?走走,那我可得洗淨了手恭敬接啊。”


    “德行!”安淺夕白眼一翻,垂眸卻彎起了嘴角,自己的決定果然沒錯。行至十字路口,安淺夕拉著兩人去了對麵的銀行,“小玫,生活費夠不夠用?”


    “嗯嗯,沒問題,你們就等著我來煩人吧,哈哈哈哈!”


    “好,那你要加油。”


    “娜娜姐有心事嗎?可以說給我聽啊,來,我們交換一下電話號碼,以後常聯係,等我考到你們學校就可以天天見麵了。”


    大概被那無憂無慮的燦笑所感染,而且滿眼的真誠,不像別人帶著有色的目光,本來被人觸碰還不自在,現在忽然覺得被人這麽挽著手臂是她夢寐以求已久的渴望。由衷地漾開了笑臉點頭:“是,小玫可愛得讓人心情都變好了。”


    “看吧,娜娜姐都說我可愛了,就姐姐你老教訓我。我這叫真性情,天性活潑,到哪都是開心果一枚,給人帶來歡樂,不能說是頭疼,要疼也是臉被笑疼的才是。是不是啊,娜娜姐?”調皮一笑,挽住了金熙娜的手。


    “可、可愛。”


    說著給許玫打了個眼色,許玫是看出來金熙娜的不善言辭,確切地說是有些自閉,接收到安淺夕的眼神當下明了,眼珠子咕嚕一轉就蹦跳著轉到了金熙娜的身邊:“娜娜姐,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愛?”


    似是感受到了金熙娜熱切的目光,安淺夕手一勾將人勾到了自己懷裏:“娜娜,我這個妹妹連我都頭疼,你可別被她嚇到了。”


    二人有說有笑,看得金熙娜內心又是一番感歎,什麽時候她也能有這樣的知己呢?抬頭細細打量安淺夕的側臉,安安,我也好想和你這麽親近。


    “嗬嗬,嗬嗬嗬嗬,被你發現了啊?果然姐姐最是英明神武,什麽都瞞不過你的慧眼啊。”許玫馬上變了笑臉,拖著安淺夕的手說起了自己的校園生活,“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校園生活能難得到我?到哪不都一樣啊,沒問題的,朋友也交了不少,功課更沒問題……”


    “演戲的功夫倒是見長啊,你姐姐我是什麽人?就你那點小心思還好意思拿出來顯擺?眼藥水要不要,假死了。”


    “姐姐,你是嫌棄我了嗎?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次麵,不帶這麽傷人心的。”小嘴兒一癟,無限委屈。


    “行了行了,聒噪,我腦袋疼。”


    “這怎麽是八卦呢?怎麽能說姐姐和伯爵的愛情是八卦呢?我可是關心你啊,發自肺腑的關心……”


    “你是程詩詩上身吧?怎麽盡關注八卦了?這裏生活學習還習慣嗎?”


    “哎喲,那不一樣嘛,那是現場、現場好不好?伯爵在舞台上可是魅力四射啊,不親身感受怎麽不可惜?而且……我可是看了轉播,姐姐你和伯爵,嘿嘿……感情不要太好哦。說說,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這就是個小管家婆、磨人精。”安淺夕笑著搖頭,隨即敲了記許玫的腦袋,“可惜什麽?你還見得少了不成?”


    “你、你好。你們感情真好!”一個姓安、一個姓許,不是親姐妹,可那份親昵看著比親姐妹還要親,真是讓人羨慕。


    “嗨,娜娜姐你好。”許玫笑得燦爛打了個招呼,隨即小嘴一噘,抱著安淺夕的手臂撒嬌,“姐,你可算來看我了,那次演唱會我都沒去成,可惜可惜真可惜。”


    “娜娜,這是許玫,我妹妹。小玫,這是我室友金熙娜。”大晴天,安淺夕帶了金熙娜去見許玫,讓金熙娜這個內向的女孩多接觸一些人,而許玫生性活潑好動,年紀相仿,多少也能紓解情懷。既然是感情投資,自然得對症下手了,盡管金熙娜現在對自己算得上言聽計從,大抵也隻是因為自己救了她一命而已。而她要的不是表麵,而是全身心的臣服。


    ――瀟湘首發――


    是啊,這一世她是安淺夕,不再是那個接受槍林彈雨、血腥洗禮的蘇淺了,如果不是不得已她怎麽會舊地重遊?她可不願再過以前的日子,所以,今日一別也隻當是最後見了麵不是朋友的老朋友。後會無期,但願真的後會無期。


    得了趁手武器的安淺夕出門又回頭看了一眼,輕聲道:“菲利普,別來無恙,但是――後會無期,保重。”


    “少爺,您多心了。”安德烈恭敬地端上一杯紅茶,掩去了眼底的神色,他其實也覺得有些熟悉,但是那人說得沒錯,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


    “歡迎下次光臨……”目送人影遠離,年輕男人怔忪地勾頭又忘了幾眼,是陌生人吧?可那熟稔的語氣是怎麽回事?而且這口氣,似曾相識啊,坐回原地煩躁撓了撓頭,“誰呢?是誰呢?安德烈,你有沒有覺得他是我們認識的人?”


    “生意人,錢貨兩訖便可。我既不再需要你說得再是天花亂墜也隻是徒費唇舌,而且,多嘴並不是什麽好事,你怎麽總是不長記性呢?”安淺夕轉身,接過琴盒往身上一背,瀟灑地背人揮了揮手,“不送。”


    “真的不需要再看看?”鍥而不舍,還眨了眨眼。


    安淺夕輕笑一聲,這家夥還是一點沒變啊,頭一低微微搖了搖頭:“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再來。”


    男人金發碧眼,很是年輕,最多不超過30歲,隻抬頭掃了一眼,拿過錢箱開箱一看滿意點了點頭。頭一歪對著獨眼男人打了個響指,獨眼男人利索地將槍支放入了一把改良後的吉他琴盒內。就在男人裝槍的同時,年輕男人似乎對麵前這個身份不明的人很感興趣,多嘴問了一句:“還需要別的嗎?近來的新貨很好,攜帶方便、用起來更方便,我拿給你看看?”


    安淺夕也不廢話,直接將手裏的錢箱往一旁柵欄房開的小窗口前一放,對著那熟得不能再熟的麵孔簡明扼要說了句:“一把m200狙擊步槍。”


    安淺夕低垂的帽簷下唇角彎起漂亮的弧度,在槍械前來回踱步,時不時摸上幾把。沒變,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沒變,不管人還是物,都是前生自己來時的模樣。


    四壁上全是各式型號的槍械,堆放的巷子內子彈、手雷,但凡叫得出名的以及新式武器這裏應有盡有,一覽無遺,儼然是個小型的軍火庫。


    不過兩三秒的功夫,就拉開了門扉,將人請了進去,隨即大門緊閉,和來人來時一樣門外悄無聲息,然而內裏卻是別有洞天。


    獨眼男人也沒多問,大家都是懂規矩的人,能找到這裏、準確敲門,不管來者是誰顯然都是行內人。熟人也好、生人也罷,不外乎都是這一行裏口耳相傳,不然也不會這麽低調大半夜找上門來,這一類人他看得太多,聰明知曉謹言慎行,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靜謐的小巷內一道人影看似閑庭信步,行動得卻極為迅速,仿似極其熟識e國的大街小巷,自如穿行。沒多久,輕車熟路閃進一條暗巷,一點也不在意這條巷子裏那些看起來窮凶極惡的大漢,拐了兩個彎停在了一幢不起眼的小公寓前。白皙而細嫩的指骨在門扉上有節奏地“扣扣”敲擊了幾聲,大門吱嘎一聲開了條縫隙,一個獨眼褐發中年男人從中瞅了幾眼,卻被那刻意拉低的帽簷擋了視線看不真切,隻知道麵前是個人,獨身一人,身形並不高大,而且男女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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