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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完,下一卷就要涉及血族間的鬥爭了,敬請期待。[.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群麽麽!


    ------題外話------


    “……”


    “不睡那就做點別的。”低頭印上一吻。


    “閻非墨――”


    “瞧瞧人家都睡著了,就別打擾她了,乖,閉眼。”


    尼瑪睡著還說話?


    “呼呼,我睡著了!”


    “誰要和你一起睡?”扭頭,“小玫、小玫!”


    “是,我流氓。親愛的,長路漫漫,一起睡吧。”


    “流氓!”


    “你是男人嗎?”閻非墨斜眼一睨,盯住了那高聳的胸脯,唇角微勾,“你要真是個男的,我也認了!”


    “那你當我是個男人好了。”


    “都說男人不解風情,你這腦袋到底都想些什麽?這時候不該感動得趴在我懷裏哭嗎?”


    “我好像沒說要和你一起去,你跟來幹什麽?”


    “安心,一切有我。”


    “沒有,隻是在想接下來的路而已。”


    “想什麽呢?”


    安淺夜的喃喃自語自然逃不過安淺夕的耳朵,好敏銳的安淺夜。是啊,他自己的妹妹他怎麽會不知道?怕是早就有所懷疑,現在是確定了。倒是沒想到他會相信、還能坦然接受。安淺夜,你有這份誠心,待我如親人,我必當護你周全。


    “晚安。”關上房門的安淺夜立在安淺夕房門口低歎一聲,“安安,你的確本事大。可是安安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本事?我自己的妹妹我還不知道嗎?媽,我對不起你,安安真的已經不在了。不過……不管你是誰,你都隻是我的妹妹,請替她好好活下去,哥哥心中也有個念想。”


    “晚安。”


    “那我回房了。”


    “嗯,我知道,放心吧。”


    “嗬嗬,也沒什麽,一切保重吧。”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我本事很大?還有要出國了你舍不得有什麽要交代的?”


    那次幫派紛爭回家後,兄妹倆又談了一次心,最後安淺夜欲言又止:“安安,你……”


    登機的安淺夕自然不知道離去的幾人一路上熱鬧非凡,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裏。


    “……”


    “我現在知道你了啊,難道你是個屁?”


    “你知道個屁!”


    “雖是情敵,資料也可以共享嘛,咱們公平競爭就好了啊,我把我知道的也告訴你總可以了吧。”


    “憑什麽告訴你?”


    “哎喲,小子,別那麽小氣嘛,來和我說說我老婆平時有些什麽愛好?喜歡吃什麽……”


    “和你不熟。”關溯打掉自己肩頭的手,轉頭,“想追安安?排隊!”


    “小子,我是風朗霄,你是不是也喜歡我老婆?”風朗霄說著一把勾過關溯肩頭,哥倆好般問了一聲。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安淺夕幾人順利登機,送行的人也轉身離去。


    “萬歲!走咯走咯!”許玫眉開眼笑,回頭拋了個飛吻,“我們走咯,各位保重。”


    一聲姐夫愉悅了閻非墨,藍眸笑意一閃:“準了。”


    “哎喲哎喲,我說過的嘛,姐姐走哪我跟哪,一起嘛、一起嘛!”擠眉弄眼間衝著閻王非墨討好一笑,“姐夫,帶上我唄。”


    “你倒學會先斬後奏了?”


    “姐姐,我和你一起去,我的出國留學手續也辦好了,帶上我吧。”


    “你這丫頭這是……”


    “姐姐、姐姐,等我、等等我――”氣喘籲籲的許玫拖著行李趕了上來。


    “淺淺,走了。”閻非墨說著擁著安淺夕轉身,背人揮了揮手。


    “你你你……”好快的反應、好大的手勁。風朗霄眸光一閃,再看自己的手腕,已然見紅。閻非墨?有些意思。


    閻非墨眉眼不抬,伸手就抓住了風朗霄的手,隨手一揮:“太慢,回家再練練。”


    “你你你……你竟然敢親我老婆!我和你拚了――”說話間抬手就是一拳。


    “還有些眼力。”閻非墨輕扯嘴角,回頭在安淺夕臉上啄了一口,“親愛的,這二貨你認識?”


    “就是我老婆!”風朗霄上前一步,和閻非墨直視,“哦,我認識你,那個明星閻非墨對吧?”


    閻非墨攬著安淺夕的腰不鬆,唇角一勾,取下墨鏡:“老婆?”


    “誰特麽扔老子?”風朗霄站定身影抬頭,卻見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攬住了安淺夕的腰,“老婆!哪來的小白臉敢抱我老婆?”


    衣領一緊,一道強勁的力道將人甩到了一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是是是,老婆大人的命令,我一定遵從。”風朗霄嬉皮笑臉,雙手一張,“我也要抱!”


    “這倒是不錯。”安淺夕接過機器人,以這樣子過安檢倒是可以蒙混過關。這風朗霄看來也不是表麵上那麽二,是個有心眼的人,也難怪,不然怎麽安然活這麽大?抬手又敲了記風朗霄的腦門,“槍什麽槍?說那麽大聲怕別人聽不見啊?還心思不錯?有心思給我回去好好學習。”


    “老婆老婆,我哪那麽蠢啊,先別打,你聽我解釋啊。”風朗霄說著當場把槍給拆了,再一拚湊,一隻可愛的小機器人攤在了掌心,獻寶似地遞了過去,“看看看看,這是我特意給你改良過的,誰知道它是槍呢?老婆你那麽聰明,也不用我教,肯定可以自己拚回來。怎麽樣?我心思不錯吧?”


    “你有病吧?這東西能過安檢?說你是二貨簡直是侮辱了二貨!你能長點腦、長點心嗎?”看著那把精致的小手槍,安淺夕瞬間氣樂了。


    “老婆大人要遠行,我怎麽能不來送行?呐,我有東西要送給你。”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槍,“給你防身。”


    “說,你怎麽來了?”安淺夕詢問的當時又補了一句,“這就是個二貨,你們別管他。”


    眾人一愣,這什麽情況?麵麵相覷。


    “老婆老婆,耳朵掉了掉了……”


    “跟你說過別叫我老婆,你耳朵聾了?”抬手揪起風朗霄的耳朵使力一擰,疼得人哎喲哎喲直叫。


    “老婆,他抱你!”風朗霄立馬做小伏低,囂張的氣焰瞬時消失不見。


    “你個二貨怎麽來了?”安淺夕白眼一翻,一腳就踹上了風朗霄的肚子,“我朋友你也敢動?你特麽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媽蛋,放開我老婆!”一句高喊聲起,衝來一道人影,大手一抓拉開了擁抱的二人,風朗霄橫眉怒目看向關溯哼了兩哼,“小子,我老婆我都沒抱你就先抱上了?說,哪條道上混的?給老子報上名來!”


    “你……”


    “噓,別說,現在什麽也別說,不管你心裏怎麽想,請給我時間,給我靠近你的時間好嗎?”


    “關溯……”


    “安安,我喜歡你,我也想時刻守在你身邊。但是我不能,我這裏有太多的事要做,我要讓你在外無後顧之憂。所以我給你守著自己的家園,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不說能不能成為你的後盾,至少也要加油追上你的步伐,離你近一點、更近一點!”


    “關大少,有錢也不是這麽用的,還每個月飛?敗家啊敗家,能不能有點長……”進自未出口,被關溯一把擁到了懷裏。


    “少來,幾顆破石頭而已。希望你看到它的時候就會想起我,哪怕隻是我們鬥嘴時的模樣,至少不會讓你太寂寞。當然,你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要是不嫌我煩,我每個月都飛去看你……”


    “這太貴重了吧……”


    關溯上前一步,掏出一個盒子開蓋,一條精致的鑽石手鏈躍人眼簾,不由分說就戴在了安淺夕手上:“不許取下來,這是我第一次送你禮物,給個麵子。”


    “讓關溯和安安說幾句話。”


    “我舍不得嘛……”


    “放心吧。”季沐風伸手,將程詩詩抓回了自己懷裏,“妝哭花了。”


    “嗯,有你們,我放心。”安淺夕點頭,看向關溯和季沐風,“沐風,關溯,幸福村的事就交給你們了,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農場和山莊不隻是農場和山莊。你們,理想有多大,就放手去幹,往更高、更遠處走,我相信你們。”


    “安寶貝,幸福村的事你放心,有我和沐風、關溯。”


    安淺夜四下亂看,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安淺夕轉頭看向安淺夜,你真是烏鴉嘴!


    “小月,你怎麽能比我先哭呢?”程詩詩當仁不讓,拽著安淺夕的手也開始嚎啕大哭,“沒良心的家夥,丟下我們這麽多朋友自己去逍遙快活……”


    “……”安淺夕霎時無語,剛還擔心程詩詩會哭,沒想到月翎翼反倒先哭了,“哎呀,醜死了,有什麽好哭的?不就送個別嘛……你這一哭,詩詩她……”


    “哇――”地一聲,沉默不語的月翎翼哭著撲進了安淺夕懷裏,“安小姐……”


    “安小姐放心。”顧子睿說著摟了摟身旁一聲不吭的月翎翼,“平時嘰嘰喳喳,這回不說了?”


    “顧子睿,小月就交給你了,你可得把人給我看好了,要是少了一根頭發,哼哼……”


    到了機場,一幫前來送行的人,就連顧子睿都來了。


    “好好好,我閉嘴、閉嘴。”


    “哥,不許烏鴉嘴!”


    “老人嘛,肯定舍不得。一會機場,我還怕程大小姐抱著你嚎啕大哭呢。”


    上了車,安淺夕終於呼出一口氣:“哎!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昨兒外公也是,今兒又是爺爺,真受不了這種氣氛。”


    “嗯,安丫頭放心,爸會好好照顧爺爺的。”


    “爺爺,我走了哦,您保重。爸,照顧好爺爺,我會常回來看你們的。”


    “嗯。”


    “小夜,安全送你妹妹登機哈。”


    “哎喲爺爺,別別扭啊,我想您。來,抱一下,親一個,麽麽噠!”


    “好好好,老頭子我瞎操心,走吧走吧,快走。”


    “爺爺,我十九了好嗎?不用人照顧。”


    “國內不挺好?非得去外國,外國有什麽好的?吃也吃不慣,又沒人照顧……”


    “好好好,科技發達嘛,到時候您不嫌我煩就行。”


    “要視頻,每天都要。”


    “是是是,回來,一定回來,您就放心吧。爺爺,您在家好好保重,送我的人那麽多,我到了給您電話。”


    “你敢不回來。”


    “是是是,我有空就回來看您好不好?”


    “呸呸呸,什麽一去不回?別說不吉利的話,爺爺還等著看你結婚生子。”


    “爺爺,我隻是出國留學,又不是一去不回……”


    拍攝很順利結束,也迎來了安淺夕出國的日子。安老爺子一把鼻涕一把淚拉著孫女的手不放,千叮嚀萬囑咐很不得自己也跟著前去。


    ――瀟湘首發――


    好吧,當他沒問。


    “不遠了!”


    “呃……你確定她的心意?”這就開始談婚論嫁了?


    “照拂不談,待我和淺淺大婚之日,你來送幾句吉言倒是不錯。”


    “那就多謝閻先生的照拂了。”


    “多謝提醒。”閻非墨了然,再不問這個劫是否是死劫,藍眸堅定而熠熠生輝,“有我在,我定保她安然無憂。”


    血族,果然是和血族有關麽?這一點閻非墨一早就預料到了,去到了e國,等於去到了血族的地盤,安淺夕的身份自然瞞不過血族的人,遲早都會有場大戰。


    “咳咳……你誤會了。”自己看著像是強拆人姻緣的人嗎?張東來有些無語,“安小姐對我一家有恩,且不說我是不是因為老祖宗的遺訓而關注安小姐,就她本人,我還是很欣賞的,所以我希望她平平安安。我之所以找你,因為她的劫也是你的劫,這麽說你應該心裏有數了吧?”


    “如果你是想讓我因此離開淺淺,嗬嗬,不管你是不是天機神算,我都恕難從命!”


    “謬讚了,其實我也看不太真切,說你不是人吧……”張東來說著又看了閻非墨幾眼,明明就是個活生生的人,這世上還有什麽物種像他們這樣的?“你們是什麽身份我不管,但是安小姐既然和你有些淵源,而且關於那一劫,也多少和你有些關係。你……”


    “好眼力。”


    同類?這詞用得挺高明。他們倆還真是同類,不光是物種上的同類,就連行事風格也有幾分相似,說是同道中人並不為過。


    “閻先生,有些事我不能說得太白,大家自己心裏清楚就好。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不同常人,你和安小姐是同類吧。”


    “她什麽也沒說,隻是我和她之間本來就有些淵源,經過查探後肯定了而已。”


    聽了這話,張東來詫異地揚眉,以安淺夕的性子,有些事該不會那麽輕易對外人說才是。


    “知道的不比你少。”


    “關於安小姐,你了解多少?”


    “性命之憂?”閻非墨心下一緊,不由離張東來又近了幾分。


    “會有一劫。”


    “如何?”


    “安小姐此去……”轉身,閻非墨已逼上前來。


    “自然。”


    “閻非墨會和安小姐一起出國嗎?”


    “是關於淺淺的嗎?”進了竹林,閻非墨率先開口。


    張東來有些什麽能耐,閻非墨自然清楚,現在看人這麽鄭重地詢問,不出意外一定是為了安淺夕的事,也就是說……眉頭微皺,跟了上去。


    “閻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張東來說這已率先走向了竹林。


    “淺淺呢?”閻非墨換好了裝就不見了安淺夕的蹤影,瞧見張東來無語望天,剛不是還和人聊得熱火朝天嗎,怎麽一會人全沒了?還有,那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是什麽情況?


    張東來幹咳一聲,任由尹韓曦將自己的姐姐強行拉走,摸了摸鼻子看天,話說這不用他算姻緣了,尹大少似乎對自己的姐姐挺有意思。他們這一家還真是和安淺夕扯上了剪不斷的關係!


    “東來……”


    “小玉兒,別拉別看了,咱安寶貝要做的事沒人攔得住,你就放心去學習吧。走走走,我給你去推薦幾所學校,你自己挑。”


    “哎……”眼看著安淺夕一溜煙跑了,張玉還來不及拉,就被尹韓曦拉住了手。


    “那行,學校的事你去操辦,和幹媽說一聲,這種利國利民的事幹媽保準一口應承。”安淺夕說著美目一轉,轉身,“就這麽定了哈,玉姐姐,不用擔心叔叔嬸嬸,我這就去和他們說!”


    “咱安寶貝真是長大懂事了,行啊,好事一件啊。哥還想著在這辦所學校來著,這裏的學校離得太遠,而且條件艱苦,我看不過眼呐。”


    “曦哥哥,我想資助玉姐姐去讀書,這麽美好的年華別浪費了,否則將來後悔莫及。”


    “誰舌燦蓮花?聊什麽這麽熱鬧?”尹韓曦嬉笑著前來,看著安淺夕正握著張玉的手,眉梢一抬,“安寶貝,這又是演哪出?”


    “安小姐是個倔脾氣,你不答應她一會就去咱爸媽那兒舌燦蓮花……”


    “東來……”


    “……”張東來無語,又看了眼自己姐姐眼裏的晶亮,便知心動了,隻是不好意思受人好意而已。反正就如同自家狗蛋說的,受恩也不是一次兩次,以後慢慢報答就是。當下心懷一開,“姐,這麽多年委屈你了,既然安小姐一片誠意,你就受了吧,咱隻要不忘本心,記得感恩,有能力的時候回報,問心無愧就行。”


    “瞧瞧瞧瞧,剛怎麽說來著?一家人還分什麽你我?你隻管放心大膽去學習,學成歸來,幸福村也煥然一新,到時候隻要你有本事,這邊的農場和山莊你就接手打理,也算是幫了我的忙。”安淺夕說著踢了踢張東來,“東來,趕緊地,你姐姐為你付出了那麽多,這時候你要是也拒絕,我就到處宣揚你沒良心。”


    “那不行,安安你為我們一家做得夠多了……”


    “我看叔叔嬸嬸也都是閑不下來的人,而且都招了工,不缺你一個。再者叔叔嬸嬸可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其實一直心裏對你有愧疚,誰不想自己的兒女好呢?雖然他們也想你能陪在他們身邊,可他們心底最大的願望就是你的將來能美好幸福,隻是暫時沒那份能力而已。”安淺夕說著起身,握住了張玉的手,“玉姐姐,隻要你想、你願意,我有能力,我資助你去學習。”


    “可這邊農場什麽的剛……”


    “二十怎麽了?正值青春年少呢,學什麽都不晚。而且我看你們家基因都好,都是聰明的,以前沒學到的現在都可以補回來,隻要你願意。”


    “理想?”張玉一怔,她還可以有理想嗎?不好意思笑了笑,“我已經二十了……”


    “玉姐姐你太知足了,你沒有自己的理想嗎?看你年紀也不大,難道不想再讀書嗎?”


    “所以要謝謝你啊,不然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回來。雖然我是談不上建設家鄉了,但是能在父母身邊,又能給家人搭把手,也算是盡了力,這樣就好。”


    “玉姐姐,東來和狗蛋都本事著,日後必成大器,也不會忘了你的付出。而且你看,現在政府大力扶貧。如今路通了,農場和山莊都順利落成,這就是商機,會帶動整個村的建設,咱幸福村的家家戶戶以後一定都幸福,名起得好啊。”


    “那行,安安,真的謝謝你。外麵的世界的確很精彩,可孤身在外哪比親人都在身邊來得好?我也想家啊,就盼著回來孝敬爸媽。可家裏條件……我是長姐,兩個弟弟又懂事聰明,務農實在是可惜了,咱們再窮也要讓他們出人頭地,早日回來建設自己的家鄉。這裏,到底是我們的根!”


    “那你也別安小姐安小姐叫,叔叔嬸嬸一直待我很好,我早把你們當成自家人了,你就叫我安安吧,別那麽見外。”


    “嗬嗬,安小姐這麽和氣大方,我就不扭捏了,確實大你幾歲,這聲玉姐姐我就厚著臉皮受了。”


    “哦,你就是玉姐姐?”安淺夕坐起身來看了麵前這個落落大方的張玉一眼,不錯,在京城工作了幾年,那雙眼睛還是依舊清澈。這年頭見慣了大都市的繁華,能保持本心的人還真難能可貴。


    “安小姐,你就是安小姐吧?我是張玉,常聽爸媽和弟弟們提起你,今天總算是見到真人了。謝謝安小姐對我們一家的照拂和對咱們幸福村做的一切,讓我也有機會在自己的家鄉生活,陪著父母。”張玉說著將手裏的果盤往小圓桌上一放,笑得很是賞心悅目。


    宛如萬年老友般,二人相視而笑,似乎以前的針鋒相對早已煙消雲消,又或許從對方身上看到了閃光點,潛移默化中自身不由悄悄改變。


    “我看也成。”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嗬嗬,雖然怪讓人想念的,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是他的福緣。能走到哪,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安淺夕了然,如果說一切因自己而起,那這不也就是一種機緣麽,輕笑一聲,“瞧我一口一個福緣呀、造化呀,和你說話,我都被同化了,我要是去算命,估計隨口胡謅幾句也能唬上幾個人。”


    “咱講虛歲,而且他正月的月份,如今真要說可以說快十三了,也是大孩子了。”張東來點頭,“安小姐,我真得謝謝你,不光是為咱們幸福村做的這些。白市長對我也很照顧,而且前段時間白市長和她先生同來,看到狗蛋在竹園裏練功,胡先生還誇了幾句。結果咱狗蛋還上前和人家比劃了幾下,這一比劃把胡先生給驚到了,說他小小年紀身手不凡,筋骨好。又聽了他的豪言壯語,更是記在了心裏。這不,剛放暑假,胡先生親自過來接人,說趁著暑假的時候帶他去部隊裏瞧瞧,磨練磨練,那小子屁顛屁顛就跟了去了。不然,這時候早圍在你身邊問長問短了。”


    “那小子,去年我在的時候才十歲吧?”


    提起狗蛋,張東來無奈一笑,卻又顯得有些自豪,笑說:“狗蛋那孩子變化大著,我早說他將你的話當成聖旨你還不信。那次你住院,他就上了心,一心想著做將軍保護你。我交給他的任務他沒有半點怨言,總能一絲不落做得妥妥當當,還會要求我增加難度,我倒是沒想到他可以這麽長久堅持下來,看來你的教導和他的決心當真不可小覷。我怕他急於求成而失了本心,又怕他隻顧習武而落了文化知識,不免會數落幾句。倒不想他很自覺地勞逸結合,好學之心我看了都佩服,初中課程已經完全沒有問題,倒是我多操心了。”


    “承你吉言了。”安淺夕勾唇,美目一轉,前世麽?那她倒要看看是怎樣的磨難。抬眸四下瞅了瞅,“咦?奇怪了,狗蛋以往不總圍著我打轉的嗎?今兒這是怎麽了?半天沒見著人影,難不成你又給了他什麽繁重的任務而自顧不暇?”


    “嗬嗬,安小姐,你這一點隨遇而安、迎難而上的勁頭恰恰是我最欣賞的。”聽了安淺夕的話,張東來由衷而笑。這世間,像安淺夕這樣將事事看得如此通透的人寥寥無幾。老祖宗說讓自己渡她,反倒是自己在她身上學到了不少,真是有些啼笑皆非。給安淺夕添了些茶說,“安小姐,多的我不說,劫數確實有,而且……和你的前生有關,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否極泰來。”


    張東來仔細端詳了半晌,心裏咯噔一下,眸光一沉。張東來的麵部表情安淺夕盡收眼底,這模樣,看來是凶多吉少呢。當下仰靠在躺椅上:“你還是別說了,我反正是不信命的,好與不好以後自見分曉。你要是說好,沒準我一個懶惰懈怠反而生了禍端,你要是說凶,我整日提心吊膽更不舒心,還是順其自然的好。人生本就變幻莫測,一些不起眼的小事都能影響這其間的變數,如果一帆風順反倒沒了意思。我天生反骨,就喜歡挑戰,就算前途艱難險阻,我也能憑借自己的雙手化險為夷、否極泰來!”


    天機的玄妙果然是人力不可全然洞悉,張東來自然知曉這一點,所以也不再在安淺夕的生辰八字上進行推敲。但是所謂相由心生,盡管臉還是那張臉,可隨著血狐狸這縷幽魂的到來,心緒、性格、行為的改變,由內而外不光影響了一個人的氣,麵相上也是會隨之變化。這一點外人看不出來,卻逃不過張東來的火眼金睛。


    要說算命卜卦,對於張東來來說不過是件手到擒來的小事,所算也隻有一個準字形容。唯獨碰上了安淺夕,那命盤混沌不清,看不真切。以前本體倒還看得不錯,不想血狐狸的到來徹底將本體的命盤打亂,讓本就混沌不清的現狀越發模糊,這大抵也應驗了一句:人算不如天算。


    “話雖如此,可身邊有你這麽個能人我幹嘛客氣?多少也可以給我提點提點,方便我日後行事嘛!”


    “你不是素來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麽?那麽我算與不算對你而言又有什麽差別?”張東來話雖如此,卻還是仔仔細細端看了起來。


    “我倒忘了你是個算命的了。”留學的事自己還沒來得及和張家提起,張東來倒率先提了,茶盞一放,湊到張東來麵前,挑眉而笑,“等拍完宣傳片,我就可以動身去e國留學了。既然你都知道了,趁現在我在你麵前,給我看個麵相,順便再起卦卜個凶吉唄。”


    “這回成了你消遣我了。”張東來也跟著輕笑一聲,話鋒一轉,“要遠行了?”


    “東來,你倒學會消遣起人來了?這可和你平時的淡定有些不符啊。”安淺夕已然換上鄉村布衣,可那生來的貴氣是怎麽也掩不去的,反倒透出一股出塵的氣質,但又在這山水間出奇地和諧,看上去就宛如人們口中所說的“大山裏的金鳳凰”。輕笑著喝了口茶,“不過能這樣消遣我,倒是比之前對我耳提麵命講什麽大道理來得順耳。”


    “安小姐,你這來拍個宣傳片,還真是興師動眾啊。”除去“耀星”派來的專業團隊,安淺夕一眾“親朋好友”幾乎全來了,這架勢,就是眼下當紅的大牌明星也是望而興歎,難怪張東來看了會發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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