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非墨眼角含笑,旋身放在安淺夕腰間的大手又是一緊,人影就被緊貼在自己胸前。溫香軟玉在懷,低頭輕嗅,曖昧而笑,隻以二人聽得見的音量說:“嗯,果然還是淺淺的體香迷人,我喜歡!”


    體香?尼瑪!她都不知道自己有體香,這貨是狗鼻子嗎?可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貨現在正仗著自己不能開口說話而故意又拿言語來調戲,簡直可恨!


    似乎沒瞧見安淺夕的黑臉,閻非墨那放在腰間的大手來回摸了幾把:“果真是瘦了。”


    媽蛋!手往哪摸?抬眸瞪眼,卻不料那雙湛藍的眸子正瞧著自己胸前,搭在閻非墨肩上的手一沉,再看試試?


    閻非墨不為所動,邪邪一笑:“身上要是也能像這裏多長些肉就更好,看來得好好補補!”


    “你混蛋!”雖不能說話,但哼唧兩聲也是可以,安淺夕隻歎以前為什麽沒去學什麽腹語,不然這時候該多好用?


    “嗯?我很帥?”從安淺夕哼出的語調可以聽出不是什麽好話,閻非墨自動理解成那三字是:你好帥。當即點頭,“謝謝誇獎,我也這麽覺得,看來我們是絕配!”


    你能再自戀,再不要臉點嗎?


    “美人就是美人,連翻白眼都這麽好看,怎叫人不愛?”腳下一疼,閻非墨不怒反笑帶著安淺夕轉了個圈,“這是愛到深處用腳踩的表現嗎?那多踩幾腳吧,我喜歡。”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的!安淺夕沒好氣抬頭一推,人影旋身而出。合著音樂,閻非墨執起安淺夕的手在頭頂轉了兩圈,再一送一收,攔腰勾住安淺夕後仰的身體,同時俯身,四目相對:“生氣的模樣都與眾不同,我閻非墨真是撿到寶了。”


    她能炸毛嗎?能嗎?咬牙切齒,飛刀眼嗖嗖而出。


    “這媚眼拋得不錯!”閻非墨心情大好,手下一托將人帶起,唇瓣拂過安淺夕微紅的臉頰,轉身輕輕將人往少女堆裏一送,“不許對別的男人拋媚眼,還有……你臉紅的樣子很美。”


    扯蛋!誰特麽向你拋媚眼了?還有,那不是什麽因害羞而臉紅,純粹是氣的。


    二人這一舞,激情四射。至少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肢體動作親密曖昧,讓人浮想聯翩;視線相交,火花四射、情意綿綿。難道這位麵具下的少女才是和伯爵最為默契、最為登對的女主角嗎?會是誰呢?


    不管眾人怎麽猜測、怎麽羨慕,不管安淺夕此時是否還耿耿於懷,閻非墨已經挑出了另一名少女作為舞伴,開始在大廳內共舞。


    而此刻閻非墨懷裏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子卉。


    安子卉會舞,而且舞得相當好。作為京城名媛,哪怕隻是個私生女,自小的教養和所學,足以上得了京城名流這個圈子的台麵。以往出席宴會的機會也很多,跳舞也不是第一次,就說和沐彥彬,共舞的機會也算得上是家常便飯了。


    安子卉覬覦安淺夕的一切,搭上沐彥彬的確是有意而為,可她也是在接觸過程中逐漸喜歡上了沐彥彬,這一點她心裏明白,所以想盡一切辦法要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沐彥彬翩翩君子,溫文爾雅,有京城雅少之稱自然有他的魅力所在。不可否認,安子卉就愛上了他的雅、他的溫柔,至少在這個年紀,這麽出眾的男人不多見了。家世本就非凡,若幹年後的成就更是難以想象,這麽好的男人不牢牢抓在手心,以後不是追悔莫及?


    安子卉以為沐彥彬在自己心裏已經是無可取代,和他共舞的時候更是盡情享受被人保護、被人疼愛的感覺,那一刻就自認為二人是彼此眼中的唯一,從而找到了強烈的歸屬感。(.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每每被沐彥彬抱在懷裏,幸福指數直線上升。


    而此時此刻,被另一個男人摟在懷中,心中有些忐忑,卻又莫名升起了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同樣都是男人,可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如果沐彥彬的懷抱是溫暖甜蜜,那麽眼前男人的懷抱,她卻不知該怎麽形容。隻覺得放在腰間的大手強壯有力,將自己半圈在懷裏,強烈的男性氣息就將自己從頭到腳縈繞。


    按理這樣一個戲子,帥到人神共憤的大明星,特別是男人,帥到極致比女人還要美,多少會帶了那麽一絲女氣,說難聽就是娘娘腔了。可這男人非但沒有半點女氣,給人的感覺簡直比男人更男人。近距離接觸,觸感真實,頭一次安子卉覺得被這樣的男人擁在懷裏,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哪怕是沐彥彬也從來沒有給過她這樣的感覺。不僅如此,閻非墨渾身上下還充斥著一股危險的氣息,可這種危險卻神秘引領著人飛蛾撲火,不由自主就想靠近。


    幾乎是情不自禁抬頭,正對上那雙湛藍、深邃的藍眸。安子卉心口噗通一聲,身子骨一軟近乎眩暈,緊接著心髒不可遏製地狂跳,就連臉頰也開始微微發燙。真是看著就醉了!醉了?猛然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安子卉立刻低頭,懊惱的同時再不敢多看一眼。幸好、幸好自己戴著麵具,不然被人發現自己險些沉浸在閻非墨的懷抱裏想入非非,她還有什麽臉去麵對沐彥彬?不過,也隻有這樣的親身經曆,才總算是明白了伯爵的魅力所在,難怪令那麽多女生神魂顛倒。這個男人天生就有一種魔力,一種從骨子裏散發的誘惑人心的魔力。


    安子卉低頭的同時,閻非墨幾不可查扯了扯嘴角,嘲諷一笑。這女人,和其他女人沒什麽兩樣,自己什麽都沒做,這女人就已經心神蕩漾了。也不過如此,無趣得很,果然還是她的小貓兒來得可心。這麽一想,再沒了跳下去的興致。


    回到人群裏的安子卉還處在雲裏霧裏的狀態,麵色潮紅,一手緊緊攥著心口的衣襟,就連呼吸都有些不穩。安淺夕淡掃一眼,嘴角一抽,這貨是在發春嗎?譏諷得白眼一翻,隨即又瞪了眼場中旋轉的閻非墨。


    死妖孽,不知道這群少女都是為你而來嗎?還在那毫無節製地亂撒男性荷爾蒙,可真會招蜂引蝶!


    閻非墨雖在場內與人共舞,眼裏看的卻從來都隻是安淺夕,盡管聽不到安淺夕心中的想法,可就那表情來看,顯然是不高興了,敢情那丫頭是吃醋了?有了這個認知,閻非墨心花怒放,抬眸就拋了個媚眼過去,順帶一手還丟了個飛吻,看得一眾女生尖叫不已。


    死相!


    這兩字幾乎咬牙而出,聲音不大,完全是喃喃自語,卻被閻非墨聽個正著。嘖嘖,死相這二字可隻有關係親密的人才會毫無顧忌地說,這丫頭是真的在意自己而不自知啊。


    安淺夕越是在一旁碎碎念,閻非墨心裏就越高興。本以為這丫頭無情無心,自己死皮賴臉纏著換來的結果不是“滾”就是“去死”,多少打擊了他這男人的自尊,還想著這丫頭到底什麽時候能長點心來著。沒想到今兒就看到了她的心,嗯,再加把勁,找個時機點醒她。


    音樂結束,共舞環節完畢。七個少女排成一排,隨著閻非墨的來回踱步,追光也跟著來回掃射。鼓點聲起,宛如眾人激烈的心跳,巴巴望著天神般的男人,心中默念:選我、選我!


    安淺夕鬱悶了,敢情趕上皇帝選妃了?你丫的還不快點?無聊透頂!


    閻非墨腳步一停,麵前的少女雙手交握在胸前,頭顱微仰,激動得不能自已。然而下一刻,閻非墨卻牽起了少女身旁人的手。轉眼間少女眼神一暗,從天堂跌落泥地的感覺大抵就是這樣,失望地垂首,低聲飲泣。


    閻非墨牽的正是安淺夕的手,十指緊扣,看得人羨慕不已。


    還有一名,氣氛越發緊張,安子卉手心都攥出了汗水,下一個會是自己嗎?不,一定得是自己!微微抬眼,正對上閻非墨的藍眸。


    “你!”閻非墨抬手一點,指向了安子卉。


    安子卉眼角含笑,以勝利者的姿態掃了眼兩旁,翩然出列,剛想抬手,閻非墨已經牽著安淺夕走回了場中央。尷尬中安子卉頭一昂,緊緊跟了上去,不管怎麽說,自己也是伯爵欽點的,這一點,自己已經是贏了。


    追光將三人籠罩,閻非墨站在中間點頭,示意已經選定。導演適時發話:“下麵由伯爵揭曉最後的答案,女主角會是誰呢?”


    眾人屏息以待,兩名少女,一左一右站在閻非墨的身側,身形相差無幾,被伯爵選上已經是天大的好運,不知這最後的女主角人選到底是誰,這二人中是否真的有安淺夕呢?


    閻非墨似要將懸念進行到底,左右看了一眼,最終頭一偏,看向了左側。


    有完沒完?你倒是快點啊,高跟鞋站了一晚不累啊?安淺夕想著就撇了撇嘴,裙底卻是動了動雙腳。媽蛋,還給捏不?


    不耐煩中,下顎被閻非墨的手指輕抬。看出閻非墨眼裏的不懷好意,心下咯噔一聲,這妖孽該不會當眾來個什麽大尺度表演吧?然而不等安淺夕退縮,閻非墨的唇已覆了上來,大手更是緊緊摟住了安淺夕的腰身。


    你個死變態!安淺夕抬手,不料被閻非墨牢牢攥在手心,順水推舟往自己肩頭一搭。


    “哇――”羨慕的驚呼聲起,誰都沒料到閻非墨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決定最後的人選,無不想象此刻在閻非墨懷裏的是自己,得伯爵一吻,死都甘願呐。


    追光微偏,照的正是吻得難舍難分的二人,一旁的安子卉在黑暗中黯淡無光,仿佛也預示著她這個配角的悲慘境地。


    安淺夕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憑毛她要在眾人麵前和他表演接吻啊?沒瞧見那些嫉妒憤恨的目光嗎?仇恨值真不是這麽拉的!攀著閻非墨的脖子,手指一個用力,指甲就陷入了肉裏,疼不死你!


    無奈閻非墨跟個沒事人似的,毫不妥協。任她咬緊了牙關不讓人攻城略地,腰際突如其來的一捏霎時丟盔棄甲。閻非墨笑意盈盈看著安淺夕圓瞪了雙目,舌頭靈巧一頂,搜刮著想象中的甘甜。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這貨總是有辦法讓自己“投降”,隻是,沒理由每次都是自己吃虧吧?眼眸一眯,後仰的身子一個上挺穩穩而立,雙手緊摟閻非墨的脖子往下一拉,反攻!


    閻非墨俠促一笑,小貓兒終於學會主動了?不枉自己的步步緊逼啊,這不正合自己的心意?雙手緊摟身前的柔軟,熱烈回應。


    這一吻,看得人麵紅耳赤,更有害羞的直接捂臉。可這二人怎麽看怎麽養眼,偷偷從指縫窺探,畫麵真美!


    閻非墨本就是等這一刻很久了,所以吻得很是投入。而安淺夕也已拋開了一切,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唄。所以,這一吻,二人很是忘我。


    “淺淺,你這麽熱情,我都要把持不住了。”最終,閻非墨又在安淺夕紅唇上淺啄一口,輕聲低語,“一會給你捏捏腳。”


    “算你還有點良心!”這貨,吻技真心不錯,摸了摸紅唇,怎麽就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呢?


    閻非墨失笑,心下卻很是滿意,抬眸,一手在安淺夕腦後輕扯麵具的細繩,回眸:“她――就是我的新娘!”


    眼罩落,真顏現,安淺夕,果然是安淺夕!


    現場隨即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這都能挑準,也的確是二人的緣分,她們還有什麽不甘心的?瞧這俊男美女站在一起,說不般配那都是眼瞎兼自欺欺人。


    “伯爵,女配、女配呢?趕緊揭曉!”


    少女們起哄,雖然二人的熱吻掀起了整晚的高潮,可那女配也是必不可少的環節。如果一不小心又選中了安子卉,那可就更有意思了,想想就讓人期待啊。


    不等閻非墨動手,安子卉就自己揭開了麵罩,沒錯,她就是女配。女配怎麽了?有本事你們也女配一個試試?


    “哇哦――”這回可真有好戲看了。


    安淺夕眉梢一挑:“妖孽,你故意的?”


    “送給你玩!”


    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安子卉既然這麽想湊熱鬧,就成全了她。


    玩是嗎?可真得好好玩玩!


    ――瀟湘首發――


    頭條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還特別好看。顧子睿和月翎翼的頭條剛上沒幾天,閻非墨擁吻安淺夕的大幅照片就占據了娛樂版的整個版麵,那轟動的效應比起顧子睿不遑多讓,更有趣的是安子卉的加入,一時間成了街頭巷尾的大眾談資。


    愛麗絲看著報道心塞不已,氣憤中將手頭上所有的報紙撕得粉碎:“閻非墨,上次是你運氣好,今天,你可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月黑風高,實乃殺人越貨的大好時機。


    寧靜的莊園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月下的身影靈動,一看便是個女人。沒錯,夜探莊園的正是心懷不軌的愛麗絲。


    “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愛麗絲按耐不住了。”修羅魅冷哼一聲,想打主子的主意?這女人膽夠肥的。


    “大人,好久不活動,我這手癢得很呐!”夜叉動了動手,正麵和吸血鬼交鋒麽?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呢。


    閻非墨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眉眼不抬:“莊園好久沒夜半訪客了,會會也無妨,去吧!”


    “嘿嘿,大人放心,那女人就交給我了!”說話間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修羅魅眼罩一戴,轉身就追了出去,既然是女人,還是交給自己來吧。


    愛麗絲看著近在眼前的古堡,抬手就掐下一朵玫瑰,舌尖掃了紅唇一圈。閻非墨,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不請自來,還辣手摧花,可不是淑女該有的禮貌。”


    “誰?”愛麗絲眉頭一皺,這裏竟然還有高手?


    修羅魅雙臂環胸站在一旁的大樹上居高臨下,諷刺一笑:“很意外嗎?”


    說話間身影一動,輕巧落地站在了愛麗絲的對麵。


    “你是誰?”愛麗絲抬頭將麵前的黑衣女人上下一番打量,手裏的玫瑰已應聲而射。


    “不光無禮,還很小人!”玩偷襲是麽?修羅魅冷哼,抬手,那多迎麵而來的玫瑰就停在了半空,“什麽都不清楚還敢私闖民宅?找死!”


    說話間五指一開一合,那朵全然盛開的玫瑰自主解體,片片花瓣在空中停了一瞬後轉向,宛如鋒利的刀片飛速攻向愛麗絲。


    愛麗絲冰綠色瞳孔猛然一縮,旋身一躍,堪堪躲過一擊。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小小的莊園竟然藏龍臥虎,閻非墨到底是什麽人?


    “就這麽點本事?”修羅魅閃身上前,一把圓月彎刀隨手一削,在空中留下一個亮眼的弧度。


    愛麗絲何時被人這麽小看過?抬手一擋,與修羅魅兩兩對視:“你們國家有句話叫驕兵必敗,我的本事你馬上就知道!”


    說話間後退三尺,手一抬,周身便被一圈黑色的蝙蝠所包圍。在扇動的翅膀帶出的旋風下,金發飛舞,勾唇一笑,手一揮,張牙舞爪的蝙蝠宛如一場黑色的風暴,對著修羅魅席卷而去。


    “區區幾隻小畜生,也敢在這囂張?”


    一道男音起,卻不見人形,隻見黑色風暴中刀刃的寒光閃爍不停,不多時,地上就多了一堆那看的黑色屍體。


    “什麽人裝神弄鬼?”愛麗絲謹慎的四下一看,也隻瞧見黑衣女人臉上涼涼的笑意。重重哼了一聲,“泱泱大國,禮儀之邦,原來也隻會以多欺少!”


    “去你媽的,老子本來不打女人,這回看來是真的要破例了!”


    “藏頭露尾、不敢見人的臭男人而已,有本事你現身啊!”


    “擦!眼往哪瞧?”夜叉調侃的笑聲起,已如鬼魅貼在了愛麗絲身後,利刃往愛麗絲頸項間一橫,“不是找老子嗎?老子就在這裏――”


    愛麗絲隻覺耳邊一陣涼氣,倒吸口冷氣,餘光已看到了夜叉惡狠狠的臉。心下一驚,後背一涼,卻也沒慌,反而美目一轉,仰頭和夜叉鼻尖相抵,舌頭一伸就掃了一圈:“原來還是個帥哥呢!”


    “我呸!”夜叉顯然沒料到愛麗絲會來這麽一招,渾身一個激靈,腳下一動與人拉開了距離,“真特麽的惡心!呸呸呸!”


    那股死人氣還在鼻尖縈繞,夜叉連連跳腳,抬手就抹了把臉:“修羅,這貨熏死我了,我、我還是回去好好洗洗這身晦氣。剩下的交給你了!”


    修羅魅噗嗤一笑,難得,竟然看到這麽炸毛的夜叉,想來愛麗絲那一回頭是真把他給惡心到了。


    “就這麽走了也不怕傷我淑女的心嗎?”愛麗絲嘴裏說著淑女,身形卻是快速一動就橫在了夜叉身前,抬手抓住夜叉的雙肩,冰綠色的雙眸瞬時轉暗。


    “別看她眼睛――”修羅魅高喊一聲,身形剛動,一道氣流從身後而來,霎時停了動作。


    “不知死活!”


    低沉磁性卻帶著冷意的嗓音起,頎長的身影縮地成寸而來,抬手一揮。


    “啊――”


    正在施展催眠術的愛麗絲猶如斷了線的風箏隨著閻非墨那一揮飛了出去,直到撞上一邊的大樹,“砰”地一聲重重落地,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不可置信抬頭。


    “閻……”


    悉悉索索的響聲起,周身的石塊、斷裂的樹枝已騰空而起,宛如活物在自己麵前漂浮,仿佛隻等一聲令下就會洶湧而來。瞳孔又是一陣緊縮,不由自主往後挪了挪身子:“不、不……”


    “晚了――”


    ------題外話------


    艾瑪,對手戲好難寫,俺就不擅長寫感情戲啊,腫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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