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二十三章不作不死


    “謝謝!”安淺夕聞言欣喜地張開雙臂就是一抱,感謝的話語脫口而出,背人處卻是嘴角一勾,拍了拍安子卉的背,“滋味如何?這回爽了吧?哎!果真是nozuonodie啊!”


    安子卉本來身上就疼,被安淺夕這麽一握,想死的心都有了,可對上安淺夕的淚眼和自責的溫言軟語,也隻有打落牙齒和血吞,訕訕說:“這麽會怪你?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安淺夕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就“握住”了安子卉的手:“姐姐,你平安就好,我……你不會怪我吧?”


    在眾人的努力下,安子卉終於被成功救了上來,此時的安子卉臉色發青,人還在發抖。(.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請加經|典|書友新群9494-7767雖沒缺胳膊少腿,可身上腿上也是劃痕無數,出的血比安淺夕多多了。


    還得感謝她的手下留情,不然就等著挺屍吧。


    “那就好。”愛麗絲身子一挺,走了過來,“她真得感謝那塊大石頭。”


    “不錯。”安淺夕自然知道愛麗絲意有所指,剛就是愛麗絲出其不意擊了粒小石子,那安子卉才會方寸大亂,算是幫了自己一把,讓這出戲看起來更真實。再者,愛麗絲這次也掌握了分寸,看來自己之前說的話她算是聽進去了,所以不錯。


    “安小姐,怎麽樣啊?”愛麗絲斜倚樹幹瞅著快要被藤蔓拉上來的安子卉冷哼,回頭掃了眼安淺夕被紗布包成了粽子的手失笑。


    “哼哼,你可是我姐姐,別想甩掉我哦。”


    “……”安淺夕無語地一拍腦門,她可以反悔不?這個麻煩不認了行不行?


    “那是必須的,你是我姐,不跟你混跟誰混?”許玫理所當然一語,抬頭將安淺夕上下又打量了一番,搖頭道,“再說了,我要不看著你,不定你還會做出什麽驚天之舉呢,想想就覺得心驚膽戰。我得盡快考到你們學校去,以後你走哪我跟哪,不然我真不放心!”


    “……”抱大腿是這麽用的嗎?就手將許玫往懷裏一摟,“丫頭,有前途,以後就跟我混了啊!”


    “哼!”許玫頭一歪,撣了撣安淺夕身上的塵土,“姐姐你要再……我就抱著你的大腿讓你走不了路!”


    “怕了你了,沒有下次總可以了吧?”買保險?自己這身體還用得著買保險?那不是往水裏扔錢嘛,這丫頭,有些心思,就是嗦了些,像個管家婆似的,自己怎麽就反被個小丫頭給訓了呢?


    “我就氣你以身犯險!我哥哥沒了,現在好不容易認了個姐姐,要真有個什麽萬一怎麽辦?我不想看到我在意的人在我眼前……”許玫說著抹了把淚,想起哥哥在自己麵前了無生氣,那種錐心的痛永不消散,話鋒一轉,“那種人不救也是她活該,是該受些教訓。看看,這麽漂亮的手偏偏被壞人給撓得慘不忍睹。你不心疼我心疼!要不姐姐你去給全身買個保險吧?這樣我也放心些。”


    “那你氣什麽?剛還跟我瞪眼?”


    艾瑪!連做戲都被這丫頭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理所當然。歪理啊,這丫頭有顛倒是非的能力啊。可這歪理怎麽就這麽悅耳動聽呢?她喜歡!


    “姐姐你別說出來啊!”許玫猛然抬頭就捂住了安淺夕的嘴,四下一看,還好,還好大家都在忙著救人,沒空理會她們兩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心一鬆,手一放,再次開口,“我都看出她居心叵測,姐姐你和她一個屋簷下生活會不知道她的為人?可你還是挺身而出,不是心好是什麽?做戲又怎麽了?那絕對是她起的頭。姐姐,我和你相處時間不長,但是你絕對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你壓根就沒將她看在眼裏,又怎麽會主動去挑事?所以這次,你隻是好心教導她什麽是自知之明。沒本事就別害人,否則就會這樣偷雞不成蝕把米,姐姐你在用行動教她做人做事的道理,這種言傳身教可不就是心好嗎?”


    “……”她心好?安淺夕險些笑出聲來,要是被麵前的丫頭知道今兒這出她自己也是故意的呢?嘖嘖,還真想看看這丫頭是什麽反應了。心隨意動,“如果我說我也是做戲呢?”


    許玫湊近安淺夕低語:“她摔倒那會我剛好看見了,分明是故意崴腳,扯多多那一下用了好大的力。以前的新聞我也看了,她搶你未婚夫,這人,良心不好。你不計前嫌去救她,她還作怪,簡直不是人。摔死不活該嗎?安姐姐,你心好,但人家未必領情,以後別這麽做了。”


    “……”這丫頭看出來了?


    “我心疼!”一邊用紗布包紮,一邊輕聲說了句,“安子卉不安好心,是她故意的,你還拚命去救,活該她摔,摔死她!”


    “好好好,疼死我、疼死我,你哭什麽啊?”


    忽然間手心一熱,艾瑪,這丫頭竟然哭了?


    “沒大沒小!”安淺夕一手輕拍許玫的腦袋,還真別扭上了?幸好自己這個半血族愈合速度不是那麽快,否則這戲就穿幫了。


    “哼!”許玫還在生氣,氣安淺夕的不愛惜自己,擦拭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疼死你!”


    “你一說我還真覺出疼了。”


    看著一本正經、瞬時化身成醫生的許玫,安淺夕心底一樂,這丫頭,關鍵時刻還真跟個大人似的,以往粘著自己的那股孩子氣全然不見,這是真關心自己。


    “我來。”許玫說著從藥箱裏翻出棉簽和碘伏,朝安淺夕的傷口吹了吹氣,“姐姐,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都愣著幹什麽?安姐說了找藤條,導演,你們救人,我給姐姐清理傷口,藥箱!”許玫氣嘟嘟地對眾人喊話,馬上隨性的醫生就拎著藥箱走了過來。


    “姐姐,你受傷了。”許玫拖著安淺夕就上了斜坡,一把抓過安淺夕的手,“看看,這能怪你嗎?這是血,你流血了!多觸目驚心啊,你不知道疼嗎?都這時候了還一心想著別人,趕緊包紮。”


    “我真沒用、真沒用。”安淺夕回頭,一滴淚滑落眼底,反身就抱住了許玫,抬頭淚眼汪汪,“快,找藤條救人!”


    “安姐姐受傷了!”許玫驚呼一聲,也不顧自己身處何地,上前腳抵樹根就抱住了安淺夕的腰往回拽,“姐姐,危險!先上去,你剛才都說了下麵有大石頭,她不會有事的。”


    “姐”安淺夕淒慘放聲大喊,一隻手還在原地“依依不舍”,那滴答滴答而落的鮮紅更讓人心口一疼。


    眼見著本來該順利獲救的安子卉在驚叫聲中滑了下去,而安淺夕還在竭盡所能去抓。不用慢鏡頭回放,那緊握的雙手慢慢成了手指間的擦身而過,就如同電視裏放的那樣,隻是力不從心而眼睜睜看著人掉下山崖。


    卻不料安淺夕突然尖叫一聲,手腕處已然見紅,見紅的當下手指輕動就掐住了安子卉的麻筋。


    安淺夕緩緩勾起了嘴角,四目相對,各自看到了對方的算計。不同的是,安淺夕笑得人,還充斥著嘲笑的意味。而安子卉自鳴得意的同時心裏“咯噔”一下,笑意一僵,腳上猛然似挨了重擊一個抽搐就感覺到了失重,手下一緊,這回是真的想要抓緊安淺夕。


    安淺夕幾不可查翻了個白眼,還來?招數不嫌老套了?這是自恃腳下不光有粗枝還有大石相護,安全無憂而故意使壞。自己要是就此放手,勢必落個假好心的臭名,如果不放,傷痛也自己忍著,她沒半點損失還會偷樂。怎麽看都是自己吃虧呢!隻是,安子卉你難道忘了上次是怎麽滾樓梯的嗎?難道以為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就會忍氣吞聲不敢放手?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行,她今天就讓這麽多人看出好戲。


    安子卉嘴上說著謝謝,手底不光死命一掐,還持續使力,抬眸就是一笑。


    安子卉抬頭,同樣回以一笑,那種感激溢於言表,伸手與安淺夕交握:“謝謝你,安安。”


    安淺夕笑得燦爛,可這笑眼、這聲姐姐卻讓安子卉心口一突,一種被人揭穿了把戲的戲弄感湧上心頭。垂眸嘴角微扯,毫無半點心虛,今天觀眾這麽多,就好好鬥鬥。


    你要博美名,咱也不能落後了不是?不都是做戲嘛,誰不會?


    “嗯。”安淺夕也不客套,點點頭受了金多多的意,回頭再次伸手,“來吧,姐姐!”


    金多多的確晃神了,雖說心安,可在山崖上救人也是個技術活,誰料到不過一瞬間,自己就被輕飄飄拉了上去,那感覺……她能說其實還來不及感覺嗎?就這麽毫發無損,簡直太神奇、太不可思議了。然而安淺夕的一笑而過奇跡地打消了她的遊神在外,當即靦腆一笑:“謝謝安小姐的提醒,以後我會注意的。”


    “平時愛美沒好好吃飯一心想著減肥吧?身無二兩肉,這麽輕,拉你完全不費勁嘛。以後多吃點,順其自然,健康就是美。”衝著劫後餘生,還有些晃神的金多多打趣一笑。


    說話間一個使力,金多多就被順利地帶上了山坡。


    金多多噗嗤一笑,心底的不安瞬間消弭,抬手向前一伸,被安淺夕緊緊握在了手裏:“嗯,看風景還是去山頂舒暢,一覽眾山小嘛。抓穩了!”


    “別怕,慢慢把一隻手伸過來,有我在。”安淺夕定定看向金多多,伸出的手又近了幾分,有我在三個字莫名就有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放心,你身後不遠還有塊大石頭,足以承重,咱倆一起坐在上麵看風景都沒問題。”


    “安、安小姐……”受了驚嚇的金多多忍住眼淚,死死抓住細枝不敢鬆手,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滾落山崖。


    安淺夕似笑非笑看去一眼,這小把戲也就騙騙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已。做好人是吧?行,成全你。


    “安安,先把多多拉上去,我還堅持得住。”安子卉唱念俱佳,一派舍己為人的模樣,又為自己贏得了讚譽。


    王敏這麽一喊,後方不遠的人也匆匆趕了上來,卻隻是看著幹著急,有趴著身子伸手去夠的,可一個落石下滑就如驚弓之鳥,再不敢亂動。幾個工作人員正準備施救,安淺夕動了。輕巧越過斜坡邊幹瞪眼的女孩,一手攀著一旁的樹幹,身子一低,另一就伸了出去。


    安淺夕心領神會,很顯然,這所謂的一跌完全是對金多多的言語懷恨在心,不惜搭上她自己也要陷人於危險之地。這心思,可真夠惡毒的。不光惡毒,還仔細觀察了地勢,短時間內謀定而後動,不得不說心機深沉。


    安淺夕回頭一看,兩人險險抓住了身旁的細枝,可細枝支撐不了多久,掙紮中一個斷裂就會繼續下滑。不過看著地勢,倒也不陡,即使真滑下去,不遠處有個凸起的大石塊,沒有生命威脅。再看安子卉的腳底,正踩了根粗枝,看似拚命穩住身體,看向身旁的金多多時眼裏的冷笑卻是一閃而逝。


    驚變起,在二人前方的王敏回頭就是一聲驚叫:“多多,子卉姐。救命啊”


    安子卉垂眸撇了撇嘴,真是個蠢貨,簡直浪費自己的口舌。安小姐、安小姐,聽著怎麽就這麽堵心呢?眸光一閃,腳底一崴,“啊”了一聲身影一個下滑,抬手就抓了把女孩的衣服,連帶著兩人一起摔出了斜坡,形勢危急。


    女孩似是沒聽出安子卉的弦外之音,反而羨慕地說了句:“啊,果然是安小姐,我也好想要好人緣。”


    安子卉的話,安淺夕一字不漏聽在了耳裏,也隻是笑笑。這貨還真是個不安分的主,到哪都要作。


    安子卉話裏有話,看似抬高了安淺夕,實則卻是綿裏藏針裏外將人貶了個一文不值。


    是啊,人緣好,結交的都是富家公子,顯而易見私生活也是精彩紛呈咯。


    “也不是不容易親近啊,你們看許玫不就和安安處得很好?”可不就是說安淺夕對人全憑自己喜歡,顯然對其他人看不上眼。話鋒一轉,“安安其實很活潑開朗,人緣很好,這一點關大少來送行你們都應該看得出來。”


    深藏不露,有心機嘛。


    “你觀察得真仔細。”獨立自主、很有主意、還好人?安子卉心底冷哼,麵上卻是一笑,“安安確實很有主意。”


    “子卉姐和藹可親,待人溫柔有禮,安小姐麽……”女孩偏頭,天真一笑,“安小姐獨立自主,很有自己的主意。看著可能不是那麽容易親近,可給我的感覺卻是外冷內熱。反正你們姐妹倆,都是好人就對了。”


    “哦?怎麽大不同了?”安子卉漾起甜美的笑容,宛如鄰家大姐姐親切,帶笑的詢問就好似真的隻是好奇隨口逗弄逗弄。心下卻對一聲子卉姐嗤之以鼻,她才是大的,憑什麽安小姐的頭銜始終在安淺夕身上?


    短發女孩吐了吐舌頭、聳聳肩,卻並沒在意,她又沒說人短,有什麽好心虛的?回頭衝著安子卉一笑:“子卉姐,看你和安小姐性格雖大不同,可同一屋簷下也是彼此了解最多的人。安小姐平時在家是什麽樣子?”


    “咳咳……”女孩幹咳一聲,使了個眼色,沒瞧見你身後還有個姓安的麽?不知道這姐妹倆貌合神離嗎?你這麽在大的麵前誇小的,也不怕人家聽了心裏不舒服?


    “當然是誇啦,氣什麽?人家有本事是不爭的事實,有什麽好氣的?我這是佩服。之前看新聞,還想著智鬥歹徒什麽的不免有些誇大,現在一看,還真是名不虛傳。什麽叫美貌與智慧並存?安小姐就是典範啊,而且前天晚上更是展現了她膽識過人的一麵,也難怪伯爵對她另眼相看。我是個女人看了都醉了,別說是男人了。哎,你說,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嗬嗬,你這到底是誇人呢還是生氣呢?”


    “你體力也算不錯了,前麵那三個……我真是服了她們!本以為安小姐養尊處優慣了,可這一路下來,那哪像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千金小姐?根本沒有她不會的,完全就是個女漢子啊,還是個漂亮的女漢子。這讓我們怎麽活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沒辦法,我不就一張嘴閑著嗎?”女孩拄著在山裏撿到的木棍,艱難跋涉,抬手擦了擦汗,“說話耗力,可也得給自己找點樂子啊。嘴的功用又不是光拿來吃的,這時候也該調節調節氣氛了,來,我拉你一把。”


    “我說……我都累得快喘不過氣來了,你還有閑心羨慕加抱怨?省點說話的力氣繼續爬吧……呼呼,累死了、累死了!”


    “哎,外國人的體力真心好,話說人家都吃高熱量的食物長大,可那身材怎麽就保持得那麽好呢?”


    愛麗絲不時回頭閑聊幾句,看得一眾手腳並用氣喘籲籲的少女們羨慕不已。


    安淺夕勝似閑庭信步,愛麗絲也同樣,甚至走在了安淺夕的前麵,這當然是安淺夕故意為之,她絕不會將自己的後背暴露在自己不信任的人麵前。許玫倒跟得很緊,自從叫了姐姐,那黏糊勁比之前更甚。


    這樣的山,在安淺夕的眼裏,毫無難度,更何況還是踩著前人的足跡?一馬當先,卻也沒走得很快,畢竟負責跟拍的攝像師傅比起她們這些純爬山的人來說要累得多,顧及他人的同時,還得謹記自己現在隻是個參賽的普通人,難不成還得在畫麵裏向世人展示自己如何開掛?


    上山容易下山難,要去到對麵,翻山越嶺不說,兩山之間更慣穿一道江,讓人望而卻步。倘若有索道,隻身飛躍而去,在山穀間體驗一把飛翔的快感,別有一番滋味。於是,索道應運而生。所以,大明山,不是景區勝景區。


    那麽有人會問了,既然如此,為何兩座山之間會有橫穿的索道?這就是大明山的特點,山高,卻不如什麽聞名遐邇的高峰那麽險峻,那些酷愛挑戰極限運動的人自然看不上眼,可勝在秀美。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閑暇時來登山,危險性不大,滿足了許多愛運動卻不求刺激人的心理,待到山頂,極目遠眺心情舒暢的同時和對麵山峰遙遙相望。兩峰相對,倘若山頭各自有人,高喊一聲,回聲四起,兩兩回應,這樂趣也隻有登上山頂的人能體會。


    現在放在這些青春年少的少女們身上,也是適用,不單指路,更是為夢想而努力。


    所以即使沒有台階,登山似乎也不那麽難了。更有名人說過:這個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大明山未經開發,並不像其他景區那樣被鋪上了台階,卻不乏一些愛遠足、愛登山的人來開路。</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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