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劍斬身毒繆!


    金沙綠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是,在整個瀚海,在整個西域,“冰雪狂刀”身毒繆的死去,根本掀不起任何風浪。


    一切就在悄無聲息之間,發生著變化。


    流沙集。


    這是中土進入瀚海的必經之路,正處於瀚海的邊沿,曆來都是無數商旅來往瀚海的第一站。


    在流沙集有一座酒館,名叫“瀚海第一家”。


    酒館不大,酒菜的味道更是差得難以下咽,服務態度更是惡劣得無以言表。


    但是,這個酒館生意很好!


    除了這是整個流沙集唯一的酒館之外,更重要的是,“瀚海第一家”的老板娘,美得令人心顫!


    “老板娘,今天的酒怎麽這麽淡?你摻水了吧?”


    一個似乎是第一次來“瀚海第一家”的旅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寡淡如水,卻又酸澀不堪的味道,簡直……沒法形容了!


    “愛喝喝,不喝滾!”


    一個身穿碎花小襖的美豔女子,柳眉倒豎,指著那名旅客,一聲怒吼!


    那凶悍的氣息,簡直比河東獅都要凶猛幾百倍!


    “哈哈哈哈!”


    酒館裏的一眾旅客,頓時放聲大笑。


    “九娘的酒,怎麽能叫摻水呢?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對啊!明明就是在水裏摻酒嘛!怎麽能說是酒裏摻水呢?”


    “咦?摻過酒嗎?摻的不是醋嗎?”


    “哈哈哈哈!”


    酒館裏又是一陣瞎起哄!


    “哼!”


    瞿九娘重重的哼了一聲,朝酒館裏掃視了一眼,又是一聲爆喝,“給老娘閉嘴!”


    一聲怒吼,整個酒館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膽敢出聲。


    “九娘,給我沏壺茶上來。”


    這時候,樓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似乎……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好的,公子!”


    聽到這個聲音,剛剛還暴怒如虎的瞿九娘,瞬間低眉順目,如同一個溫柔賢淑的小女人。


    “哇……”


    “我眼睛瞎掉了!”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麽?溫柔的瞿九娘?”


    瞿九娘那低眉順目的溫柔姿態,嚇得酒館裏的一眾客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


    “給老娘閉嘴!”


    一聲暴怒的狂吼,如同暴風席卷,整個酒館之中猛的一滯,隨即又是一陣長長的吐氣聲。


    “這才是瞿九娘嘛!這才正常嘛!”


    “隻是……剛才那個喊九娘沏茶的人,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讓瀚海狂獅瞿九娘,一下子變成貓咪了?”


    在眾人猜疑不定的時候,瞿九娘端起一尊紫砂壺,托著茶盤,娉娉婷婷,巧笑嫣然,搖曳生姿的走上了樓梯。


    清幽的茶香彌漫而出,沁人心脾!


    “我的天,九娘這裏竟然還有這等好茶?開什麽玩笑啊?”


    “九娘這裏的茶,難道不是發黑發黴的茶磚沫子麽?竟然還有這種清茶?”


    “各位,此事必有蹊蹺啊!莫非……九娘養了個小白臉?”


    “砰!”


    話還沒說完,一張馬紮衝天而降,砸得眾人一陣雞飛狗跳。


    瞿九娘笑語嫣然的回頭朝酒館大廳裏掃了一眼,眼神溫柔如水。如此做派,竟然讓酒館中的人們心頭一寒,渾身打了個哆嗦。


    “公子,茶已經沏好了!”


    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瞿九娘輕柔的聲音,仿佛是一縷清風拂過水麵,泛起溫柔的漣漪。


    “進來吧!”


    房間裏的男子,又懶洋洋的答了一句。


    “是!”


    瞿九娘溫柔的回答著,輕輕推開房門,舉步走進了房間。


    “一個白衣公子……”


    一直關注著這一幕的人們,一個個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房門。


    當瞿九娘推門而入的時候,眾人看到房間裏有一個白衣公子的身影。隻是一眼瞥過,看不真切。但是,那個白衣公子的翩翩風姿,絕非尋常。


    “公子,茶已經沏好了!”


    瞿九娘托著茶盤,來到白衣公子的身邊,將茶盞茶壺輕輕的放在案幾上。素手輕舒,提起紫砂壺給白衣公子添茶倒水。


    “行了!別裝模作樣了!”


    半躺在軟榻上的白衣公子,漫不經心的朝瞿九娘擺了擺手,“你擺出這等模樣,這壺茶……你打算收多少錢呐?”


    “奴家一番真心,公子為何如此……”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瞿九娘以袖拭淚,滿臉悲戚,傷心欲絕。


    “我的個天!”


    白衣公子瞪大了眼睛,“你這個樣子,我的壓力很大呀!這壺茶……沒個幾千兩銀子,恐怕還解決不了啊!”


    “公子何出此言?奴家豈是貪財之輩……”


    瞿九娘更加傷心了!


    “不會吧?銀子都解決不了?你難道在打我那袋子寶石的主意?”


    白衣公子鬱悶的搖了搖頭,“那什麽……一顆夠不夠?一顆火鑽,不能再多了!”


    “奴家一片真心,又豈是區區一顆火鑽所能比擬?”


    瞿九娘玉指纖纖,如蘭綻放。


    “五顆?太貴了!最多隻能兩顆!”


    “奴家從不三心二意!”


    “三顆?”


    “奴家豈是朝三暮四之人?”


    “我去!五顆就五顆!你趕快把則羅居的行蹤給我找出來!”


    伸手丟出一個布袋子,白衣公子接過了瞿九娘遞來的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不錯,好茶!”


    “自然是好茶!”


    玉手輕拂,寶石袋子瞬間不見蹤影,瞿九娘笑語嫣然,“公子放心,三日之內,則羅居的行蹤必定完整的呈現在公子麵前。”


    “那就好!嗬嗬,邪刀則羅居,外景高手,本公子正要找人磨劍!”


    白衣公子伸手拂過腰間冰寒徹骨的長劍,冷峻的臉上浮起了一絲笑意,仿佛……就像是獵人找到了獵物一般。


    “公子神威無敵,則羅居必定授首!”


    瞿九娘在白衣公子腰間的長劍上掃了一眼,眸子深處猛的一縮,仿佛……連她都受到了驚嚇。


    “奴家告退了!”


    朝白衣公子打了個招呼,瞿九娘退出了房間,臉上隱隱生出了幾分凝重之色。


    “‘冰河劍客’白澤。如同流星閃耀一般,突然冒出來的少年高手。十六歲的年紀,竟然圓滿開啟九竅,一旦玄關通透,天人合一,就能一舉踏上外景。”


    心頭回想起“白澤”的來曆,瞿九娘嘴角隱隱一陣抽搐。


    “人榜第一的‘無形劍’何九,有法身高人親手教導,也都是二十歲才踏入玄關。白澤,出身蒼月部的野路子,竟然比‘無形劍’何九的修行速度還快!”


    “你要是沒問題,那才有鬼了!”


    瞿九娘想起了自身所在的組織“仙跡”,想起與“仙跡”敵對的“神話”組織,再聯想到“六道輪回之主”,忍不住眉頭直皺。


    “‘冰河劍客’,你到底是什麽來頭?”


    ……


    事情比想像中更多。高考完了,各種總結,各種會議,簡直手忙腳亂!


    還需要幾天,大概二十號左右,基本上能處理完畢。到時候恢複五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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