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焉寶拉著許氏的手仔細端詳了一下,雖然那個許二流子滿嘴噴糞,沒有一句人話,但是有一句話卻是說的還是有點兒對的。


    許氏雖然現在瘦弱的已經變了模樣,但是仔細看,眉眼間還能看出與娘親有那麽一點兒相似的。


    與娘親相似,那就是與她也有一點相似的,因為大家都說她跟娘親長得很像很像呢。


    本來她隻是來揭穿紫霄宗騙人的把戲,沒想到許氏是英雄的遺孀,而且還與她有幾分麵相上的相似。


    她就當著所有村民的麵宣布道:“這就是我姨姨,以後你們誰要是再敢欺負我姨姨,我定不會輕饒。”


    然後小焉寶從如意袋裏掏出一把符籙塞給許氏。


    “這個是傳音符,以後就算是我不在你身邊,誰要欺負你,你就對著這張符籙說,然後扔出去,我就能聽到了,我會立馬過來收拾他。”


    許氏聽到小公主這麽說,看著手裏的符籙,心裏是百感交集,她有何德何能讓小公主這樣的來保護她?把這樣的寶貝給她。


    她心裏就更加愧疚了,她要不要把實話說出來,她是想利用小公主的。


    剛剛在屋裏邊小公主稱呼她姨姨的時候,她隻是認為小公主那隻是因為教養好,平易近人,對她的稱呼隻是一種客氣,現在小公主說的卻是如此的正式,她一個山野村婦如何擔當得起呢。


    “小公主,民婦何德何能敢當小公主的姨姨呢?您救民婦一命,民婦已經無以為報了,不敢再收小公主這樣貴重的禮物了。”許氏驚慌道。


    “就憑你的夫君曾經上過戰場,殺過敵,保衛過嵐國,還把一條腿留在了戰場上,你就擔得起我這一聲姨姨,您是英雄的遺孀,擔得起。”小焉寶眉眼彎彎道。


    但是當她抬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桃源村的村民時,她就立刻斂起了笑臉。


    臉上染上了一絲慍怒。


    “你們這麽對待從戰場上回來的英雄的遺孀,你們心裏不會痛嗎?沒有那些在邊關上浴血奮戰的將士,保衛嵐國,哪有你們如此安寧的生活?不求你們對她們孤兒寡母有多麽的照顧,可也不要人人都上來踩上一腳,和許家的那一家人沆瀣一氣,你們還是個人嗎?”


    小焉寶的聲音稚嫩而又威嚴,小腮幫鼓鼓的。


    大黃聽到主人這番話,激動得在如意袋裏直拍虎爪子。


    主人如今說話越來越像模像樣了。


    它好像沒教過主人說過這樣的話。


    主人是上過戰場打過仗的,與那些士兵在一個鍋灶裏吃過飯的,所以她對士兵們的情感是比較共情的,能說出這番話也不意外。


    葉澤琰聽到妹妹的這一番話,心裏特別感慨,妹妹將來如果做嵐國的君主,那一定是深得人心的好君主。


    眾村民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確實是因為心裏的妒忌,而故意以訛傳訛,而至於事實他們是不在乎的。


    婦人們是因為妒忌許氏的美貌,還有就是她們得不到的寵愛,一樣的女人,而且許世還是一個沒有娘家支撐的女人,憑什麽她就能被自家男人捧在手心裏,她們也不差啊!


    男人們則是垂涎於許氏的美貌,許大貴是失去了一條腿的殘廢,憑什麽能娶到這樣美貌的女子?而且許氏對許大貴還是那樣的死心塌地。


    他們不服氣,打心底裏不服氣。


    許大貴死後有很多人想對許氏打歪主意的,甚至他們覺得許氏病了以後更有了幾分嬌媚的感覺。


    直到有一個膽子大的,半夜偷偷推開了許氏的窗子。


    許氏摸出枕下的匕首劃傷了那人的胳膊,那人逃了。


    那把匕首是許大貴出門打獵時帶在身上防身的。


    而偏偏許大貴在被狼群圍攻致死那一日,沒有帶上這把匕首。


    那人以為許氏是不敢聲張的,畢竟寡婦門前是非多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會吃下這個啞巴虧的。


    但是許氏第二天就告到了族長家。


    族長把全村人召集到了許氏祠堂前的空地上。


    在桃源村,許家是一個大家族,外姓的人家占了不到三成。


    所以偷偷爬進許氏家窗子的人,隻能是許家的人,外姓的人是不敢的。


    族長氣得直用手中的棍子錘地,“許大貴的那一條腿可是丟在了戰場上的,他是我們許家的好兒郎,誰若是再敢去欺負那一家子孤兒寡母,做出豬狗不如的事,就按照族規亂棍打死,即使外姓人也要按照族規處置。”


    自此以後真就沒有人再敢去爬許氏家的窗子。


    但不代表那些心懷鬼胎的人就歇了心思。


    得不到的就毀掉,用唾沫星子也要把許氏給淹死。


    小焉寶對許氏稱呼姨姨,所有人心裏都有些心驚膽戰了,他們不知道這個姨姨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許氏的身世真的不簡單,還是小公主就隻是看在許大貴的麵子上才這麽稱呼她的。


    如果是後者還好說,如果是前者,那麽許氏會不會找他們算賬?


    許氏現在有小公主給她撐腰了,那會怎麽樣為難他們呢?


    悔!是真悔啊!


    最害怕的則是許英發一家。


    許婆子其實已經蘇醒過來了,隻不過她不敢睜開眼睛,還在裝死。


    以她這麽多年對許氏的磋磨,許氏有人撐腰了,而且還是當朝的小公主,許氏一定不會輕饒了她的。


    怎麽辦?怎麽辦?


    許春花隻是被韓五媳婦兒在腮幫子上戳了一個窟窿,嘴並沒有被縫上,她也沒辦法裝死。


    現在她必須想個辦法把自己擇出來,不然這許氏一定不會輕饒她的。


    “大嫂,都是韓五媳婦兒每天跟我說你的壞話,隻怪我耳根子軟相信了她的挑唆。大嫂,求求你原諒我吧。”


    許春花跪爬到許氏跟前,抓住許氏的褲腿子哀嚎起來。


    韓五媳婦兒的嘴被縫著,沒辦法辯解,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但是她看向許春花的眼神都要噴火了一樣。


    許氏想掙脫開許春花,便往後退了一步。


    但是許春花就跟著向前爬了一步。


    許辰生和許沐生上去就把許春花扯開了,“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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