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謝柯然小聲說道。


    小焉寶不玩了,趕緊把剩下的糧食都收進了如意袋裏。


    然後又把身上的夜光符揭了下來。


    都不用看,來的人肯定是淩司邛。


    火把的光亮越來越近了,小焉寶拉著四師兄的手站到了牆角。


    淩司邛一邊往裏走,一邊自言自語,“這些蛇都去哪了呢?怎麽一隻都沒看到,都進到下麵來了?”


    “白素素,白素素,你在裏麵嗎?”


    小焉寶:那大白蛇叫白素素嗎?


    小焉寶攥著小拳頭,興奮的期待著淩司邛看到這暗室裏空空如也的反應。


    淩司邛的腳剛邁進暗室,手裏的火把嚇得就扔在了地上。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這裏的東西都去哪了?”


    他一個人瘋狂的在暗室裏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不可能,不可能,早上的時候還看過的,這麽多東西不可能就無聲無息的沒了。”


    “白素素,白素素,你死哪去了?”淩司邛咆哮著。


    兩隻腳在地上胡亂的踢著,差一點踢到小焉寶。


    謝柯然拉了一把小師妹,然後把她抱在了懷裏。


    小焉寶差一點兒沒笑出聲,看著淩司邛抓狂的樣子真是又解氣又開心。


    “一定是那個小妖女搞的鬼,不然怎麽她們一來,自己這麽多糧食和財寶就不翼而飛了。”淩司邛在牆上狠狠踹了一腳,就急急忙忙往外麵跑去。


    謝柯然抱著小師妹也緊隨其後出了墳墓。


    淩司邛回頭瞅了好幾次,他聽到了腳步聲,感覺有人在跟著自己,可是又看不到人。


    他跑回議事廳,老虎趴在子虛道長腳邊,子虛道長還在看那些賬本。


    “小盟主和分舵主還沒回來嗎?”淩司邛問道。


    子虛道長抬起頭,這些賬目把他都看困了。


    用手一指後麵,“不就在你身後呢嗎?”


    淩司邛猛地一回頭,就見謝柯然抱著小師妹正有說有笑地邁步進來。


    他的心頭就一震,剛才跟著自己的不會就是她們吧?


    可是他回頭看了好幾次,沒人的啊,是自己的錯覺嗎?


    “小盟主,分舵主,你們去哪了?我去找你們沒找到。”


    “我們可是看見你了,你是覺得把這靈蛇穀歸順了雲台觀對不起祖宗嗎?去你老祖宗的墳前懺悔了?”小焉寶笑眯眯道。


    淩司邛:“你們到底去哪了?怎麽知道我去墳場了?”


    他的語氣一改先前的恭敬和謙卑,還隱隱透著殺意。


    謝柯然把小師妹放到正位的椅子上,站在她的身旁。


    小焉寶漫不經心地掰著手指頭,“我和四師兄溜達溜達就看到了一條大白蛇,它領我們過去的。”


    “你們把白素素怎麽樣了?”淩司邛身側的手暗暗攥成了拳頭。


    “那麽可愛的大白蛇,我可不會傷害它的,就是跟它聊了一會兒天。”


    “妖女,暗室裏的東西你弄到哪裏去了?今天你若是不把那些東西交出來,休想活著離開靈蛇穀,這裏可是我的地盤。”淩司邛徹底撕下了偽裝的麵具。


    那日在藥王穀答應歸順雲台觀,那隻是權宜之計,真當自己怕她一個小奶娃了。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下了什麽毒,可是這世上就沒有他解不了的毒。


    暗室裏的那些東西可是他們靈蛇穀幾輩子攢下的家當,怎麽可能就拱手讓人。


    除非他死,否則絕不可能。


    沒有必要再裝下去,索性就撕破臉吧。


    子虛道長噌地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罵我師父是妖女。”


    他抓起桌子上的賬本子就砸向了淩司邛。


    淩司邛用胳膊一擋,同時他的手揚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通通去死吧。”他眼裏是赤裸裸的陰狠。


    子虛道長躲都沒躲,若無其事地又坐回到凳子上。


    大黃用爪子來回的扇著,一臉嫌棄的表情。


    小焉寶坐在主位上笑眼彎彎看著淩司邛。


    謝柯然神情淡定,負手而立。


    淩司邛看看麵前的三人一虎,又看看自己的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有人能中了我的冥蛇散還能若無其事的。”


    說著他又揚出一把粉末。


    “別白費力氣了,你就是揚一麻袋也奈何不了我們。”子虛道長譏諷道。


    “我是毒聖,我製的毒無人能解的,無人能解的,不可能,不可能。”淩司邛歇斯底裏道。


    可能是他的聲音太過吵得慌,大黃抬起尾巴就掃向了淩司邛的雙腿。


    “聒噪。”


    淩司邛一個猝不及防就趴在了地上,正好與大黃來了個麵對麵。


    大黃:幹什麽?你想使美男計嗎?瞧你這張鞋拔子臉誰瞧得上,你這是在侮辱我。


    嗷嗚一聲,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淩司邛的臉。


    淩司邛魂都要嚇丟了,極力閃躲,腦袋是躲過去了,可是肩膀被大黃給叼住了。


    疼得淩司邛慘叫一聲就昏過去了。


    議事廳外麵站了不少靈蛇穀的人,看到這血腥的場麵嚇得腿都軟了。


    “不是說這隻老虎不咬人的嗎?”


    “嗯,不咬人,隻是不咬她們自己人罷了。”


    “怎麽辦?我們是救還是不救?”


    小焉寶對著大黃揮了揮小手,“大黃,鬆開,別這麽暴力,外邊的那些人都害怕了。”


    大黃鬆開了口,對著外麵那些人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稀罕咬你們,我都嫌髒了我的嘴。


    然後做了個幹嘔狀。


    眾人:……


    “是淩司邛想毒死我們,大黃才生氣給了他點教訓,隻要你們不心懷不軌,它是不會隨便傷人的。”小焉寶說道。


    就算是大黃不咬淩司邛,淩司邛做出傷害自己的事,那忠心符也會要了他的命的。


    “徒弟,去提桶水來,把他澆醒,再把靈蛇穀所有的人都召集到院子裏來,我要所有人看看背叛我的下場。”小焉寶雲淡風輕地說道。


    子虛道長:這點事還需要我親自做嗎,他起身到議事廳外麵抓了兩個人,一個去提水,一個去喊人。


    當然他可不是隨便抓的,這兩個人都曾跟著淩司邛去過藥王穀。


    在去提水和召集人的時候,小焉寶又讓大黃把淩司邛拖到了院子裏。


    一桶水潑下去,淩司邛一個激靈坐起來,然後他就捂著胸口痛苦的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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