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如燒作者:荊棘小花簡介:換受,野心家明星x作曲家大佬季灼x任燃被冷暴力折磨,季灼選擇提分手,卻沒想到分手場景被公司大佬任燃撞個正著破罐子破摔從此公司20樓的大佬工作室成了季灼定期卸下麵具展露壞脾氣的發泄地前男友(眼眶含淚嘴角緊抿):你跟我在一起隻是為了名利季灼:……神金任燃(嘴角噙笑輕描淡寫):我能給你一切你想要的季灼:……別勾引我了如果說愛是瞬息萬變,那我希望你每天愛我多一點換受、強強、娛樂圈、年下、he第1章 “分手吧。”季灼發出信息的時候,公司剛剛把一個原本屬於他的代言塞給了即將力捧的新人。這個品牌跟季灼合作了快三年,就算是半年前他一意孤行公開了自己‘戀愛中’的感情狀態,品牌也在社交平台上力挺他,而季灼每次也把品牌想要傳達的時尚概念演繹得很準確。合作一直愉快。隻是合作方不是親人,胳膊擰不過大腿,堂堂vita公司硬要降價換人,品牌方稍作權衡,也就順勢而為了。萬一新人資質好,公司能捧出另一個性價比更高、更聽話的‘季灼’呢?季灼坐在保姆車裏,扯著嘴角笑得嘲諷。手機屏在黑暗的車廂裏閃著幽光,隨著秒針掠過表盤,屏幕暗下去,就在即將熄滅的前一秒,季灼收到了回複。“你就準備隔著手機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嗎?我想見你。”薑鶴年的態度永遠是這樣,仿佛他們的關係如今發展成這個樣局麵都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季灼有些累了,他跟公司周旋了一天,不想現在還和已成定局的前男友費力周旋:“二十分鍾後,outsider見。”-outsider的老板是海市幾個有錢有閑的年輕富二代,開在河濱公園的最裏麵。是一間集酒吧、餐廳、派對場、試聽間、小型放映間、工作室為一體的俱樂部。俱樂部門口被巨大的榕樹掩蓋,遮天蔽日,將它擋在浮華的城市和人潮背後,隱蔽又個性,像個世外桃源。不隻季灼,一些小眾音樂人、甚至是成名已久的大歌星、金牌製作人都愛來這兒,俱樂部的邀請製和會員製也免去了狗仔帶來的紛擾。季灼戴著鴨舌帽,沿著冗長的旋轉樓梯緩步走到地下一層。他頷首跟台上相熟的大提琴手打了個招呼,走進無人的包廂裏。今天人不多,外麵薩克斯的樂聲一如往常,走廊被暗金色的幽光籠罩在慵懶的氛圍裏,最頂級的音樂設備奏出圓潤悠揚的曲調,鼻尖縈繞著淡淡的櫻桃酒香。一切都讓季灼感覺放鬆。薑鶴年又遲到了。季灼看了眼時間,起身走出包廂往洗手間去。一路上都沒再遇到人,直至走進洗手間裏,猝不及防與鏡子裏的薑鶴年視線相撞。薑鶴年背對著他,正在鏡子前擦手。看見季灼進來,他低頭沉默片刻,才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轉過身來。“怎麽到了也不說一聲?”季灼聳聳肩:“反正是最後一次了。”他看著薑鶴年高挑的身影因為他的話而微滯,心裏也有些堵。薑鶴年是個模特,身高跟他相近,年齡卻大了他六歲,今年三十了,進娛樂圈也比季灼早,資曆和人脈背景都比他強,是他的前輩。當初剛在一起時,季灼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愛慕和慕強的心態幾乎讓他變得盲目,對於薑鶴年的任何行為態度都欣然接受。現在想來,他們的關係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差異顯而易見,隻是季灼那時被愛情蒙住了雙眼,被支配得心甘情願。“你確定要分手嗎?”薑鶴年看著他,眼睛一如季灼初見他時的那樣,清透、濕潤。那雙眼睛帶著細微的責怪和委屈看過來時,任誰都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季灼眼底泛著淡淡的譏諷,輕輕呼氣:“確定,但在這之前,我還是要最後重申一下,我跟舒玉之間隻是純粹的朋友關係,那首歌是首對唱情歌,晚會主辦方請誰來跟我合唱都會有舞台設計,在台上也不可能沒有絲毫身體接觸,你的不滿真的毫無道理。”薑鶴年的表情變得有些悲傷:“關於這件事,我並沒有說過什麽。”“你確實沒有說過什麽。”季灼戒煙有一段時間了,但他現在突然又非常想抽了。他頂了頂腮,輕嗤:“你什麽都不會說,你隻是冷暴力罷了。”薑鶴年:“是你太敏感了,那隻是我的本身性格而已,我一直就不擅長說話,你知道的。”季灼失笑,目光深深地落在薑鶴年身上:“行,那隻是你本來的性格,怪我一開始沒有明白我們是兩路人,既然如此,以後就不用互相折磨了。”說完,他看著薑鶴年眼底毫無遮掩的委屈和責怪,心裏躥起一股無名的火。又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的眼神!仿佛他季灼做了什麽天大的對不起他的事一樣!惡意就這樣脫口而出:“薑鶴年,你也不用再這麽虛偽了。”他盯著薑鶴年倏然變得震驚的表情,嘴角嘲弄的弧度愈發明顯。“虛偽?真正虛偽的是誰啊季灼!?”兩個人之間岌岌可危的和平麵紗被撕裂得徹底,繃緊的弦終於斷了。薑鶴年的眼裏透著難以置信的痛意,幾乎是字字都在控訴著季灼“你臉上的麵具戴久了還摘得下來嗎?”“為什麽你能自私得這麽理直氣壯的啊!”“你對我的愛裏有幾分是真心的你自己分得清嗎?”“季灼,你敢說當初和我在一起時沒有夾雜著其他的私心!”空氣一瞬間凝結成霜。季灼眼神冷沉:“私心?”“對,私心。”薑鶴年笑得淒然,聲音像飄在雲上:“你想從我這裏拓展人脈來得到更多的時尚資源,你不敢承認嗎?”洗手間裏霎時變得寂靜無聲,冷冰冰的光線充斥著空蕩的空間,將兩個人的臉龐映得蒼白。季灼微微垂眸,長睫遮掩著眼底的情緒,似乎再亮的光都照不進去。每當季灼這個樣子的時候,薑鶴年的心都會特別沉,仿佛置身深淵,什麽都看不清,仿佛他怎麽都走不進這個人的心裏。季灼在他麵前展現的,都隻是對方願意給他展現的一部分而已。良久,季灼才抬眸,神情在光影下晦澀不明,輕聲說:“這跟我當時喜歡你並不衝突。”“是,不衝突,隻是並不純粹而已,我接受得起,”薑鶴年苦笑,“但你不覺得在這份喜歡裏,你自私的比重已經越占越大了嗎?”季灼想說不是的,想說這是你的錯覺,是你的敏感多疑與矯情,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但他很快意識到這些話根本難以開口。也不必再開口了。字眼堵在喉頭,不上不下,讓他的胸口鬱結悶堵,煩躁難耐。嘴唇開合幾下,還是沒能發出聲音。薑鶴年見他沉默不語,心下微定,慢慢呼出一口氣,緩聲道:“總之,分手這事我今天就當做沒有聽到,我們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再說,我明天還有工作,先回去了。”“等等”季灼回過神,臉色微變,他並不願意讓這件事就這麽拖著,可薑鶴年走得太快,低著頭匆匆離開,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根本沒有給季灼再次說話的時間。而正當季灼想要追上去,視線卻突然間捕捉到洗手間門口的一道身影,腳步生生止住。看清那道身影是誰之後,季灼的表情稍稍愣了一秒,隨後又恢複成剛才的冷漠桀驁,眉宇間帶著輕微的不耐和防備,冷冷注視著對方。outsider的洗手間從外到裏的中間還有一間小的過渡室,光線昏暗,牆壁是極具氛圍感的牛血紅,燃著淡淡的檀香。一般沒人在這裏多做停留,也不易察覺這裏站著人。季灼認出來,這是公司的一尊大佛,頂級金牌製作人,任燃。如今的娛樂圈樂壇處於曆史最鼎盛時期,而任燃則占據了大半邊天。由他出手的作品,每月的流媒數據和版權費都高得嚇死人,上個月由他創作的一支管弦樂就被某遊戲公司直接買下獨家版權,成交額輕鬆上億。而任燃也是少有的、聽眾看製作人名字聽歌的存在。當其他製作人需要靠知名歌手邀歌來推銷掉自己的作品時,任燃已經能憑借自身的口碑,用一首歌捧紅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歌手。但有錢有才華的人多半也性格古怪,任燃選歌手的標準一向很任性,而且沒人能左右他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