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年四季中最美的季節,雖然正午的陽光總是令人生厭,但是不可否認,夏季的早晨,陽光雨露相伴,卻是有著其他三季都無法首發)


    時間正值這麽一個懶洋洋的夏晨,風景秀麗的樹河邊上一個小區裏,滿樓的窗戶都被晨光照得發亮,房間裏也亮堂堂的,但是其中卻有一家的窗戶,到現在還被厚厚的大窗簾遮蓋著,一絲陽光都射不進去。


    而在這窗簾後麵,是一個黑白色調的房間臥室,白色的雙人床看上去十分潔淨柔軟,此時在這床上,正躺著一個均勻呼吸的男子,此男眉毛微皺,似乎夢到了些什麽,但是片刻,便舒展開了。


    此時的林軒,昏昏沉沉的,隻感覺像死了一樣,頭皮陣陣的發麻,而身上,更是早就沒什麽知覺了,他的記憶裏也是一陣陣恍惚,害得他總是擔驚受怕的,總是會夢到自己再次失憶,之後七七等人離自己而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昏了幾天了,但是每一次他醒過來,卻是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這感覺,就像做夢一樣,期間他還有感覺到有人來看過他,甚至還有一雙細嫩的手掌劃過他的身體,好像是在幫他按摩,就連他的下身,似乎也被這隻手……不過,這隻手倒也給他留了點底線,雖然總是會碰到下身,不過也隻是不小心碰一下,碰過之後那隻手就會閃避開,有時甚至會發出一聲女人的驚叫。


    剛開始,林軒還有些不適應,但是卻沒有力氣反抗,隻能睡在這裏,和一個植物人一樣,任憑別人擺弄,久而久之,他倒也習慣了,而且那女人的按摩手法似乎也純熟了些,已經很少不小心碰到自己那裏了。


    林軒在心裏微微歎了口氣,他還有許多事沒做呢,但是現在卻隻能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這兒,但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他隻記得自己被汽車爆炸產生的氣浪推下了立交橋,之後自己便砸在一輛汽車的前頭上,然後便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暈過去之前,似乎有聽到一個女人喊了一聲自己的名字,隻是那女人聲音不熟,一時之間林軒也無法細想這女人是誰,隻好這麽安安靜靜的躺著。


    但是今天他嗓子確實幹得不行了,三四天不喝一滴水,光憑著幾袋葡萄糖、營養精華液維持生命,誰也受不了啊。


    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是眼皮,卻還是無法睜開,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嘴巴也是,除了可以輕啟打開呼吸點空氣――它已經喪失了一個嘴巴的功能。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一陣拖鞋走路的沙沙聲距離林軒越來越近,林軒趕忙動了動眉毛,企圖這人發現自己的需求,但是沒多久他就放棄了,因為恐怕除了他自己以外,根本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額頭上的小動作,真不知道這個每天給他按摩身體的女人,是得有多笨啊。


    像以前一樣溫涼的細嫩手掌緩緩伸進被子裏,貼在林軒的胸膛之上,林軒瞬間屏住了呼吸,雖然這種事情每天都要經曆幾次,但是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個處男,整天被一個不知姓名不知模樣的女人摸遍全身,這感覺,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林軒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明顯加快了許多,但是不知是這加快的心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還是這女人太過粗心大意,溫涼手掌貼在林軒的胸口都被捂熱了,這女人也沒有什麽感覺,最後慢慢歎了口氣:“他怎麽傷的這麽重?”


    林軒在心裏苦笑了一下,心髒都被穿透了啊,怎麽可能不重?雖然師父的那個殘影還有那黑袍人已經幫他醫治過兩次,但是這致命的傷逐漸好轉,沒有讓他立刻死去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更別說之後汽車爆炸的熱浪直接席卷了他全身,林軒相信現在自己後背絕對已經體無完膚了!會不會連骨頭都露出來了?


    想到這裏,林軒輕輕動彈了一下肩膀,雖然吃力,但是還是讓他動了,不過瞬間便從後背上傳來一陣陣針紮般刺心的疼痛,讓他本就虛弱的腦袋,差點再一次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


    “額頭怎麽又燙了,唉。”女人的聲音微微歎了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接著便是一陣嘩嘩的水聲,一條帶著熱氣的毛巾被搭在林軒的額頭上,接著那已經熱乎乎的小手便鑽進了林軒的被子裏,順著他的腳心往上,嫩滑的手掌遊遍全身,除了下體那個部位外,隻有後背她沒有碰過。


    “原來自己還發高燒了麽?”林軒輕輕歎了口氣,嗓子裏火辣辣的幹澀感再次傳來,林軒難受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剛才被按摩那種舒適的快感瞬間消失不見,他皺了皺眉頭,正想再一次努力發出聲音,卻感覺嘴唇上一濕,一點溫水被兩根蔥蔥玉指塗在自己幹裂的嘴唇上!


    林軒這一驚可了不得,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下巴上,努力將自己顫抖著的蒼白嘴唇開啟了一個小縫,不過這女人的觀察力林軒實在是不敢恭維,即便他已經做出了如此明顯的動作,那女人還是無動於衷,往林軒嘴邊又沾了沾溫水之後便將手指收走了。


    不過雖然水量很少,卻也讓林軒努力從嘴角滲進一滴進入了嘴巴,這一滴水進入已經幹燥得連口水都擠不出來的口腔,瞬間那種幸福的感覺便充滿了林軒全身,就連他的力量似乎也恢複了一些,隻不過這水,卻也隻有一滴而已,剛剛粘到他的舌頭上,便消失殆盡了。


    這下林軒急了,使勁想要再弄進來一滴水,卻發現嘴邊的水分早就已經被幹裂的嘴唇吸收了個幹淨,還上哪裏要水去?


    水!給我水!


    這是林軒的最後一個想法,緊接著,他便再次昏了過去,沒有了知覺,或許,他剛剛得到休息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有些不適應吧。


    一陣轟鳴,把林軒從無意識的情況下喚醒,第一反應,他還以為是那立交橋上的爆炸火光。隻是不知怎麽,人雖然已經有些清醒過來,眼前卻仍是一片黑暗,他拚命想睜眼看看四周,卻愕然發現,自己的眼皮竟還是閉合著,睜不開眼。


    隨後,一陣直鑽心肺的劇痛傳來,卻不是從他的眾多傷口,而是從他的喉嚨裏,那火辣辣的疼痛,似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焚燒了,劇痛過後,他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嘶啞而輕微的叫了一聲:“水……”


    周圍仿佛沒有人,隻剩他獨自一人無助的躺在什麽地方,喉嚨中的幹咳感覺越來越厲害,就如火燒一般,他嘴唇輕輕動了動,身體裏竟不知哪來的力氣,微微移動了身子,背後再次傳來異樣的感覺,不過卻是幹癢更多,疼痛更少了,似乎已經麻木了,而腦海中的意識,隨著這一身的酸麻,似乎也更清醒了一些。


    周圍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許久,林軒歎了口氣,已經禁閉了數日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了開來,隻是這房間裏沒有拉開窗簾,昏暗無比,根本無法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隻能依稀的聽到牆上的掛鍾,滴滴答答轉動的聲音,卻看不清時間。


    剛睜開眼,他的眼珠是渾濁的,眨了幾下之後,便重新清明了起來,隻是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並無一人,林軒“唉”了一聲,頹然的閉上雙眼,這雙眼睛,便像是再一次被人用膠水縫合住了,想要打開,便在不能輕易了。


    身上,像是被什麽東西壓住了,喘氣都有些困難,或許是被子吧。林軒想到。


    “水……”林軒幹燥嘶啞的嗓音艱難的發出一聲,但是這次身邊的被子卻動了動,接著一個慵懶的,似乎還在睡眠狀態的女聲響起:“什麽……”


    但是緊接著,身邊正在睡覺的人整個身體一怔!


    林月的一雙眼睛猛地睜開,仰起腦袋雙目瞪著正緩緩均勻呼吸著的林軒,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顫著聲音開口問道:“你,你醒了?你說什麽?”


    身上壓著的“東西”移開了,林軒心頭苦笑一聲,沒想到身上壓著的是一個睡著的大活人,他再次嘶啞著嗓子,輕輕開口道:“水……”


    但是這一次,他卻根本沒有聽到自己發出聲音,似乎嘴唇都沒有動一下,隻是這女人似乎比上次聰明多了,至少林軒通過鼻息感受到有什麽東西近到臉旁,似乎是一個人……溫軟的耳朵?


    “你剛才有說話嗎?”溫柔的女聲自耳邊響起,似乎這人與自己近在咫尺。


    林軒感覺到嘴唇觸碰到一個溫軟的東西,腦子裏不禁幻化出耳朵的樣子,心裏一跳,卻是努力想要發出聲音,忍受著喉嚨間的“焚燒”,輕啟顫抖的嘴唇:“水……”


    聲音輕微,甚至連林軒自己都感覺聽不清,不過這一次,照顧他的這個女人卻是聽懂了。


    “水?你要喝水是嘛?你等等,水馬上來。”耳邊響起女人驚喜的聲音,接著林軒便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一輕,似乎剛才自己的胳膊也被壓著了?不過他可沒心思去管這些了,現在他喉嚨難忍極了,隻聽到一陣沙沙的拖鞋聲音,似乎有一道門被推開,接著一陣飲水機出水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了進來。


    聽到這水流的聲音,林軒心裏一陣舒暢,喉嚨裏似乎也沒那麽疼了。


    另一邊,正在打水的林月卻是滿麵通紅,幾天前的晚上,她因為跟林軒有過交集而被人約去了市政fu問話,當時她還疑惑政fu的人怎麽還會“約”她,於是就跟表哥借了車子趕了過去,誰知到了地方之後,隻有一個老頭和一個曾經給她處理過案子的女警跟她聊了聊關於林軒的事情,總共加起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她就被送了出來。


    之後她便開著表哥的新車要回家,卻不曾想走在半路上,剛走到一個立交橋下,邊州市似乎突然地震了一下一樣,連樹河的河水都晃動了一下卷起一層波浪,之後她的頭頂上便是突然火光衝天,還沒等她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個東西便從立交橋上徑直掉了下來,砸癟了她的車頭,她下車一看,竟是林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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