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嗎?你們這麽幾年就可以買房,誰知道哪裏的錢……”親大娘繼續說道。


    “就是!他們可是有兩個女的,小的正是春華正茂的年紀……”一旁的親嬸嬸也跟著說道。


    “啊啊啊!我要撕爛你們這些壞人……”成巧用盡全力推開那幾個堂嫂,衝向了親大娘,給了她幾個耳光,又反手給了親嬸嬸一個耳光,瞬間他們臉上就起了幾個五指印,其他人見狀都來圍毆成巧,這時舅舅他們也來了,場麵亂了起來,一起的兩張桌子都被摔了稀巴爛,成巧不會罵人隻是抓著人就打,雖然她身上都是傷,頭發淩亂不堪,但她越戰越勇,她癲狂的笑著,“來啊!我可是忍了你們二十多年,新愁舊恨一起來清算……”


    成媽看著自己的兩個小孩,以及淩亂的場麵,她兩眼空洞的問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媽……”成巧大聲喊著。


    “巧……”成媽輕喊著。


    “姐,你怎麽啦?”成柱從裏麵爬了過來。


    成巧清醒,看著著急的倆人,她活動活動兩邊趴著麻的手臂,輕聲安慰,“沒事,我做了惡夢。”


    “巧,快進來躺著。”成媽摸著她冰冷的手心疼的說道。


    成巧看了看右手的手表,還是淩晨兩點,她摸了摸成媽的額頭,還是燒,但比之前要好了好多,她起身再給成媽倒了杯水,“媽,你感覺怎麽樣了?如果天亮還是不舒服,我就去隔壁灣給你請醫生。”


    成媽接過水喝了半杯,她把杯子遞給成巧後又躺了下去,估計剛才也是硬撐著,她輕喘著,“沒事,媽隻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


    “姐,媽這段時間下班完後還跟著伍娘娘去別人家打掃衛生到很晚回來的。”成柱說道,“每次回來我都睡著了。”


    “媽沒事,太晚了,睡吧。”成媽說完幾句又睡著了。


    成柱也摸了成媽的臉,他有些哭音,“姐,媽還是發燒,我感覺她比剛才還要燙了。”


    成巧摸了摸她的額頭,她也感覺到成媽又燒高了,她快速下床拿著滾燙的毛巾給成媽敷額頭,看著三個暖水瓶都空了,他與成柱去廚房把最後小半桶水都提了過來,找到了成媽從市裏帶回來燒水器,那是一根二十厘米長的導熱管,上麵有個白色膠蓋,成柱熟練的把導熱管放在水裏,再從他的書包裏找到了一根插座線,雖然用膠布纏了幾圈,成柱試了試房間裏門邊的插座,看到導熱管紅了,他開心的說道,“姐,這個插座線是姑姑家壞掉了,我在學校旁邊的收廢品站花了五毛錢找了一個帶頭的線接的,還可以用,媽不知道的。”


    成巧給他點了一個讚,“老弟,你真厲害。”


    “我們去年那根壞掉了。”成柱說,“不然我們明晚看不了春晚。”


    “我們家還有電視嗎?”成巧記得成媽結婚的那台黑白電視被偷了啊。


    成柱從他的書包裏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最後掏出了一個隻有20厘米大小的正方形電視,成巧滿臉的問號,“這個是媽媽買的?”


    “怎麽會,你忘啦,這個是小姨去年帶回來給我們的。”成柱說道,“但是隻能tv1,其他的都看不了。”


    “好,能看春晚也挺不錯的。”成巧點點頭,“你放在旁邊就去睡,我們明天還有好多事。”


    “姐,我已經睡了幾個小時。”成柱接過她手上的毛巾,“你去睡一會兒吧。”


    成巧搖搖頭,“那你還是在裏麵,我在外麵幫媽換毛巾,我等她的燒降下去了再睡。”


    兩人沒再說話,成柱爬到了裏麵,緊緊幫成媽捂著被子,成巧坐在外麵也緊緊幫她壓著被子,不停的給她換著熱毛巾,半個小時後成巧感覺到成媽在出汗,她出一會兒汗,成媽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成巧拿著毛巾幫她擦拭著身上的汗,成柱已睡著,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卷縮在成媽身邊沉沉睡去……


    “姐……”她不知睡了多久,隻是感覺整晚有怪獸在追著她跑,她再次清醒時成柱站在旁邊輕輕拍著她。


    她揉揉眼,朝窗戶望去,見外麵已大亮,她看看手表已經是早上七點,她輕輕的從床上退下來,穿好衣服跟著成柱來到廚房,拿了一個昨天成媽挑水的大桶,再拿了那根扁擔,成柱拿著桶,她拿著扁擔,兩人無聲的開門關門,來到了大娘家的水井,成柱舀好水,兩人試了兩遍,最後倒了一些,留著大半桶水,成柱在前麵,成巧在後麵,兩人顫顫巍巍、搖搖愰愰,最後大半桶剩下半桶水到家。


    成巧首先進房間看了看成媽,見她還未蘇醒,她幫她蓋好兩邊的被角,與成柱輕聲的拿著東西去廚房,成柱問道,“姐,你會煮粥嗎?”


    “我會。”成巧肯定的回答。


    “我記得你前兩年在家煮飯,中間沒煮,兩麵糊了。”成柱輕聲吐槽著。


    成巧無奈的撇撇嘴,“那是兩年前。”


    隻是成柱看著她劃了三根火柴都沒點著時,忍不住從她手上奪過火柴,點了兩根就著了,“姐,我來燒火,你煮吧。”


    “好。”成巧把米淘淨放進鍋裏。兩年前他們在家時還是有電飯堡的,去年一起都被偷了。


    煮粥不難,多放點水就行了,成巧在鍋裏弄好後對成柱說,“老弟,你先燒著火,我去把地打掃一遍。”


    “好的,姐。”成柱乖巧應了一句。


    成巧來到了大房間,她拿著昨天洗腳水把房間澆了一遍水,再用掃帚掃一遍,客廳也是這樣打掃兩遍,她打算拿著拖把去池塘裏清洗一遍後再拖一遍地,這時成柱從廚房出來,“姐,粥煮開了,你看著煮,我去洗拖把。”


    “好,跑慢點。”成巧吩咐著他後就來到了廚房。


    看著鍋裏的粥沸騰得把鍋蓋頂了起來,她連忙把鍋蓋打開,用鍋鏟放在鍋旁邊,留著空,再蓋上鍋蓋。這樣沸騰的狀態下煮了一刻鍾,後麵放一點點柴火,保證不熄火的狀態下慢慢熬,成柱來到廚房時,成巧收了火。


    “姐,我把房間和客廳都拖了一遍。”成柱說道,“我剛去池塘時碰到了伯伯,他叫我們快點去他們那邊吃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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