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說實話,在聽到李斯文的承諾,伢娘幾人有些失望。


    護士雖然是個好差事,但對於她們這些打定主意要留下的,反而卻不是個好消息。


    她們真正想要的,可是李斯文身後那幾人的待遇——當個貼身侍女,方便以後近水樓台...


    李斯文心中好笑,看著她們略帶失落的表情,他就明白這些人安的什麽心思,都饞本公子身子是吧?


    於是故意板著臉,嚴肅道:


    “啊什麽啊,你們要是想住農莊某也不攔著你們!”


    “但某可先告訴你們,某家內院就這麽大,除了某和幾位女眷的房間,剩下的可就不多了。”


    “至於住外院...你們自己說,願意跟那些普通丫鬟同吃同住嗎?”


    聽了李斯文的問題,一眾小娘紛紛搖頭。


    她們之所以願意繼續為奴為婢,唯一的原因便是可以待在公子身旁伺候。


    若隻是做一名普通丫鬟,那又何必受這份苦呢?以她們的家境和美貌,隻要稍作打扮,嫁入豪門當個妾室也並非難事。


    “那不得了。”


    李斯文忍著笑,繼續畫大餅,一本正經道:“而且你們也別小看了護士這門工作。”


    “醫護醫護,將來的醫者與護士是相輔相成,不分你我的關係,若是做的好...未必不會和一代名醫般,成就一番美名。”


    見他心意已決,雖然有些無奈,但伢娘等人也隻能一臉遺憾的點頭應道:“奴婢謹聽公子教誨。”


    ......


    才剛一出門,李斯文臉上的笑意便冷了下來,眼中閃過狠厲之色。


    沒有不饞嘴的廚子,也沒有不貪的官員,這是人之本性。


    朝廷上,官員們或多或少的利用手中權力謀取私利,這幾乎已經成為一種潛規則,李斯文對此心知肚明。


    就是向來以清廉正直的房相,見了掙錢的生意也想著分一杯羹,畢竟家大業大,沒點錢真維持不了家中生計。


    但將賣命功臣剝削的一無所有,活都活不下去,那屬實是嫌自己命長,活膩歪了!


    而且他和程處默不一樣,自己查不下去能去皇宮抱大腿,以李二陛下賞罰分明的性子,也一定會給眾小娘主持公道。


    所以他才不管盤踞在周至縣的勢力有多麽盤根錯節,再大的樹也硬不過砍它的刀!


    欺負了他的人,這些人也別想好過!


    於是,李斯文怒聲道:“單鷹!”


    單鷹聞聲而來,見李斯文臉色陰沉,心中已然明白事態嚴重。


    他迅速走上前來,恭敬拱手道:“屬下在!”


    李斯文深吸幾口氣,依舊壓不住心中怒火,命令道:


    “拿著某的私印去長安,和徐建配合,三日之內務必查清楚,眾小娘們被迫賣身,到底是誰在其中做了文章!”


    “重點是這幾個不良人。”說著,幾張人畫像便和私印一起遞了過去。


    這些畫像都是伢娘她們根據自己的印象畫出來的,每一個細節都被盡可能地還原。


    經過眾小娘的確認後,一致認為這些畫像與真人相差無幾。


    單鷹恭敬接過私印,仔細端詳著畫像中的人物,鄭重保證道:“請公子放心,屬下一定盡快查清楚,到時會立刻返回農莊稟告公子。”


    “不...算了,某還是留在這裏吧。”


    李斯文本來也想跟著去,但想了想,自己出城到湯峪的消息想必已經傳了出去,與其突然回去讓某些人提高警惕。


    還不如就留在這,靜候佳音。


    不過他也雖然不怕,但心中對周至縣的情況仍有忌憚,有些不放心單鷹等人的安全,於是道:


    “某隻給你三天,如果第三天清早你沒回來,某就會帶著阿耶留下的老兵,前去長安要人。”


    單鷹點點頭,明白了李斯文的言下之意——遇到不測,盡量保全自己的性命等著他去救。


    旋即小心卷起人像畫,急速上馬,點了十幾個扈從便朝著長安方向趕去。


    馬蹄聲響掀起一路煙塵,漸漸消失在了遠方。李斯文就站在原地,靜靜望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公子可莫要氣壞了身子,沒準其中是有什麽誤會呢。”


    當出門見到李斯文臉色大變的時候,綠珠便注意到並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彎。


    等李斯文和單鷹交代完事宜後,立刻輕聲勸道。


    李斯文苦笑一聲,搖頭道:“這能有什麽誤會,某當時在災民營就承諾過她們。”


    “要給她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等戰勝了瘟疫,親自為他們請功,不至於讓這些無家可歸的可憐人,被賣到青樓或大戶人家為奴為婢!”


    他的聲音逐漸低沉:“可現在看來,是某失言了!”


    李斯文長歎一聲,心中有些自責。


    怪自己低估了荒年中的人性險惡,本以為有太子立下首功當這些人的擋箭牌,會讓某些人知難而退,卻不想還是有人選擇鋌而走險呐。


    ......


    等安排完小娘的事宜後後,心係土豆的李斯文就上了馬車,馬不停蹄的跑回了內院。


    馬車還沒進門就下了車,一路小跑大喊道:“婉娘姐?婉娘姐你在麽!”


    “公子?”


    臥室內,單婉娘正在與武順坐在榻上一起織冬衣,她突然抬起頭,眼神帶著一絲疑惑,不太確定自己是否是幻聽了。


    等她再次聽到那熟悉的嗓音,臉上頓時露出欣喜之色,立刻嫋嫋婷婷的走出房間,迎了過來。


    等心上人的模樣越來越清晰,單婉娘忍不住上前幾步,輕輕挽住了他的脖頸,俏臉帶笑,香風輕吐:


    “公子一回來就如此猴急,是要找奴婢何事?難不成...是聽說了奴婢新買的胭脂?”


    見婉娘姐已經閉上眼,俏臉嬌羞,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李斯文艱難的咽下口口水,將心中急切拋之腦後,決定先嚐一嚐這久別了的胭脂味道,再說別的事。


    “唔...”


    單婉娘更勝白玉的肌膚染上一層胭脂紅,感覺那大手越來越不老實,她眼中閃過一絲羞惱,素手輕拍他胸膛,嬌嗔道:


    “公子,還大白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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