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溪聲音含糊道：“快來睡覺吧，明天也可以看的……”霍如瀾輕聲說好，把模樣精致的小箱子放到床頭櫃上，關了燈，掀開被子躺進去，抱著葉溪，臉埋在他肩頭。葉溪往霍如瀾懷裏拱了拱，伸手抱住霍如瀾的腰，含含糊糊著說：“生日快樂，臭霍如瀾……”暗光處，霍如瀾眼睛彎了彎，眸底滿是笑意和柔情，他親了親葉溪的額頭，抱緊葉溪。懷裏的人已經困得迷迷糊糊，隻知道往暖的地方縮。霍如瀾摸摸葉溪的頭發，輕聲說：“我要生日就好，快樂給你……”第113章 “已經一歲了……”翌日，屋外亮堂堂，暖陽高照。霍如瀾起來做好早飯，又上樓喊葉溪和兩個寶寶起床吃飯。上去的時候葉溪已經坐起來了，一手摟著兩個迷迷糊糊沒有醒神的小屁孩子，一手揉著眼睛。頭上的雞窩頭亂糟糟。霍如瀾輕笑，走過去撫順葉溪的頭發，抱著辰安和景星進浴室洗漱，留葉溪坐在床上多眯一會兒。葉溪困得迷迷糊糊，雙手揪著被子又躺回被窩裏，耳邊是霍如瀾的輕哄聲和兩個寶寶的哼唧聲。洗漱一通，霍如瀾提著兩個罐罐又出來了，放到床上，轉身去衣櫃拿他們今天要穿的衣服。兩個小崽崽一到床上就哼唧哼唧爬到葉溪身上啪嘰一下趴在他們小爸爸肚子上，枕著蓬蓬軟軟的大被子扭扭屁股撒撒嬌：“papa～”葉溪睜不開眼睛，從被子裏探出一隻手，摸摸小罐罐的軟屁股，又往前探了探，摸摸另一個罐罐的軟屁股。雖然睜不開眼睛分不清兩個寶貝罐罐誰是誰，但是不妨礙葉溪挨個揉揉小屁股。小爸爸哄過了，兩個小罐罐就不鬧了，乖乖趴在葉溪身上，軟糯糯地咕嚕咕嚕吐兩個口水泡泡。霍如瀾拿著兩套吉利紅禮服過來，順手扯了兩張紙巾給他們擦擦嘴巴。“多大了，還玩口水泡泡。”葉溪聽到後撅著嘴不高興，沒睜眼，隻是從被子伸出手扯著霍如瀾的衣服：“他們剛一歲，小著呢。”霍如瀾抓著他的手親親，柔聲說：“是，小著呢。”葉溪哼哼兩聲，又縮回被子安眠。霍如瀾揉揉他的頭發，拎過兩個小胖罐罐換衣服。兩個小家夥白白胖胖的，穿上紅色小禮服，像兩個新年的小紅封子。霍如瀾心軟軟，抱起他們親了親肉嘟嘟的小臉蛋：“今天的辰安和景星真好看。”兩個小家夥能聽懂一些話，知道大爸爸在誇他們，小家夥們摟著霍如瀾的脖子咧開嘴巴咯咯笑，笑完又害羞，撲到大爸爸肩窩裏直蹭蹭。兩個毛腦袋一直在霍如瀾脖子上蹭蹭蹭，霍如瀾微仰著臉，臉上帶著無奈又縱容的笑。拍拍他們的小屁股，霍如瀾把他們放到床上讓他們先自己玩會兒。掀開被子，霍如瀾俯身抱起迷迷糊糊又睡著的人進了浴室。牙膏是霍如瀾擠的，牙是霍如瀾刷的，臉也是霍如瀾洗的。葉溪靠在霍如瀾身上任由他擺弄，讓張嘴就張嘴，讓閉眼就閉眼。實際上葉溪的眼睛就沒睜開過。他連穿衣服的時候也沒睜，就坐在床邊，頭靠在霍如瀾胸口趴著迷糊糊。霍如瀾已經習慣了，稍稍上前一些讓葉溪靠穩，拿過一旁的襯衣，抓起葉溪的手給他穿上。攬著葉溪站起來，又給他套上褲子。穿完衣服，葉溪往後倒在床上，雙手交握閉著眼睛躺得安詳。兩個屁孩子有樣學樣，歪頭在葉溪腦袋邊上瞧了瞧，最後跟著一起躺到小爸爸兩邊閉著眼，兩隻胖手交疊放在圓乎乎的小肚子上。遇事先不急，先拿出手機拍點照片再說。霍如瀾各個角度哢嚓哢嚓拍了幾張，最後收起手機蹲下來抓著葉溪的腳給他穿鞋。葉溪翹了翹腳，被霍如瀾抓住套上一隻白色板鞋，係好鞋帶。穿好鞋也不想動，葉溪抓過兩個小崽崽抱在懷裏，揉著他們的小腦袋：“已經一歲了……”葉溪聲音很平靜，可霍如瀾和他在一起這麽久，怎麽會不了解他。彎腰抱過兩個小胖崽崽放在懷裏揉一揉，搓一搓，霍如瀾聲音帶著笑意：“葉溪，你看，他們兩個白白胖胖的，一歲了，健康又活潑，就是太皮了。”葉溪心裏的酸楚消散不少，從床上站起來，從他手裏又把辰安和景星抱回來。兩個小罐罐嘟著嘴，一個摸肚子一個摸腦袋，似乎是在和小爸爸控訴霍如瀾剛才的行為。葉溪輕輕撫了撫他們的小肚子和小腦袋，親了他們一口，和霍如瀾說：“他們那麽乖，哪裏皮了。”霍如瀾偷著看了一眼葉溪的眼睛，見他沒有難過，才接過話：“對，他們那麽乖。”知道霍如瀾是在哄自己，葉溪抿唇輕笑，手裏抱著辰安和景星，輕輕用頭蹭一下霍如瀾的胸口，然後抱著兩個孩子先下樓了。霍如瀾看著他們出了房間，嘴角帶著淺笑，揉了揉胸口，走到衣櫃前拿出葉溪買的西裝換上。當然，還是葉溪送的另一套同品牌西裝和領帶，手表和袖扣沒有換，還是那對墨綠色寶石袖扣和黑鑽手表。吃完早飯，霍如瀾帶著葉溪和兩個罐罐回了老宅。路上，兩個小家夥窩在寶寶椅上，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手上的紅繩子，時不時轉頭去看看自己哥哥/弟弟手上的。舉起手來晃一晃，紅繩上的那顆小平安珠也跟著晃了晃。“兩個小胖罐罐，猜猜小金珠這是大爸爸送的，還是小爸爸送的呀？”第114章 “爸，你還有個兒子呢。”車流高峰期，霍如瀾在紅綠燈外停車，等待綠燈。透過後視鏡，看著葉溪揪著安全帶，歪著身子靠近辰安和景星，笑嘻嘻的用額頭蹭蹭辰安的腦袋，又伸手去摸摸景星的胖臉順便捏一把。“猜猜，是大爸爸送的還是小爸爸送的呀？”辰安歪頭輕輕撞一下葉溪的臉，奶呼呼地喊：“papa呀。”他們喊霍如瀾的時候，聲音哼唧唧的，而喊葉溪的時候卻是軟軟糯糯奶乎乎。葉溪“哦～”了一長聲，又去摸摸景星的胖臉：“那景星呢？”“唔～”小崽崽晃晃手上的小金珠，哼哼唧唧喊著：“papa，papa。”前麵的紅綠燈跳了跳，倒數五秒準備從紅黃換為綠。霍如瀾彎了彎嘴角，收回視線目視前方，握著方向盤平穩起步駛向霍家老宅。窩在寶寶安全椅上的兩個小胖罐罐似乎是因為猜的答案不一樣，現下還在哼哼唧唧的說著嬰語。“噗、papa呀。”“噗，papa papa。”葉溪歪頭看了看臉鼓鼓的小辰安，再看了看嘟嘟嘴的小景星。葉溪微皺了眉，眼裏閃過擔憂。心裏還擔心著兩個小家夥會不會鬧別扭的時候，葉溪餘光看見兩隻握在一起的小胖手，眨了眨眼睛，頓時笑起來。兩個屁孩子……葉溪親親他們的額頭。“是大爸爸送給辰安和景星的生日禮物，專門去靈廟找老爺爺開過光的，寶寶們喜歡嗎？”兩個小家夥聽不懂，微仰著臉頰看著小爸爸，張大嘴巴：“哇～”聽不懂但是很捧場，葉溪笑倒在座椅上：“小胖罐罐，太逗了。”他又坐直身子，問前頭開車的霍如瀾：“霍如瀾，你看看，多乖啊，還會給你捧場呢。”霍如瀾笑眯了眼，抬眸看了眼後視鏡，目光落在葉溪笑意清淺的臉上：“是啊，可乖了，兩個小甜包，和他們小爸爸一樣。”葉溪捂著臉，彎著眼睛縮回座位上，“謝謝你誇我，你也是呀。”霍如瀾臉上有一瞬間的呆滯，隨即又笑起來。車子開進別墅區，霍如瀾一邊降低車速，一邊和葉溪聊天：“怎麽沒見你送的玉佩呢？”霍如瀾送的是兩條紅繩平安珠，葉溪送的是兩條紅繩平安佩，都是他們自己親手編織的，也是親自去靈寺找大師開了光。迷不迷信已經沒關係了，隻求兩個寶寶平安健康就好。葉溪指指兩個罐罐的衣領：“放衣服裏麵了，放在外麵他們總是會忍不住去扯。”遠遠就看見霍家大門敞開，陸陸續續有人員搬著一箱又一箱的禮盒進去。前門人多，霍如瀾從後門進了，將車開進地下車庫。下車繞到後座給葉溪開門，扶著他出來，又俯身拎著兩個抱在懷裏，跟著葉溪回了別墅。老兩口年輕時候也是信奉科學的，但有了霍如瀾以後就開始迷信了，再後來有了葉溪，更迷信了。去年八月到今年八月，現在兩個寶寶一歲了，霍成鬆和容嵐都很重視。所有安排都講究良辰吉時，九點布置，十二點迎賓，下午兩點辦宴，一切準備得很充分，都照著好吉時來的。霍如瀾抱著孩子和葉溪進去的時候，還不到九點，所以大大小小的禮盒都還擺在客廳放著。一身灰色中山裝的霍成鬆背著手低頭看禮盒，抬頭看見他們進來，忙迎上去。霍如瀾翹了翹嘴角，“爸，不用這麽歡迎我……”霍成鬆沒看他，抱過他懷裏的兩個小紅封子，轉頭問葉溪：“小溪吃飯了沒有啊，廚房有粥，餓了就吃。”“……我們。”霍如瀾嘴邊的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