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西嶽太子眸光一閃。


    “你的意思是,先讓他們內亂起來?”


    “輕塵心中可有人選?”


    元輕塵緩緩道。


    “璟王和康王手中雖然都有兵力,但璟王為人有些死板,過於看重家國大義,應是不會與我們合作。”


    “相比之下,康王就更好控製一些了。”


    忽然,房門被敲響,外麵的人聲音急促。


    “太子殿下!”


    “宮中傳來消息,皇上宣您進宮商議要事!”


    聞言,西嶽太子眉心微擰。


    “估計和大鄞有關。”


    “孤會盡力勸說父皇暫緩出兵。”


    “那件事情就交給輕塵先生了。”


    元輕塵微微低頭。


    “必不辱命。”


    “好,府中之人可隨意調用,孤先入宮了。”


    西嶽太子交代了一句便匆匆離開。


    元輕塵也離開了書房往自己的房間走。


    路上,他忽然被一個灑掃院子的小廝撞了一下。


    元輕塵看了一眼被撞的地方,微微蹙眉。


    “奴才該死,還請公子恕罪!”


    元輕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罷了,以後當心一些。”


    說完,他繼續往前走,雖然麵色如常,但腳步卻比之前快了幾分。


    回到房間後,元輕塵先是仔細查探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後,這才緩緩從懷中摸出一卷紙條。


    這是方才那小廝趁機塞進來的。


    元輕塵微微眯了眯眼。


    展開紙條後,他驟然瞪大了眼睛。


    !!!


    看清上麵的內容後,他緊緊攥著紙條激動地在房間裏來回踱了好幾步。


    他不隻一次的看向房門方向,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個小廝問清楚。


    老夫人和師母他們如今情況如何?


    到底在什麽地方?


    好多問題要問,可是他不能。


    好在他雖然激動,但還記得銷毀信件,他直接把紙條扔到了茶壺下麵的爐子裏。


    隨著紙條被燒成灰燼,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時,房門忽然被敲響,是太子府的侍衛。


    “元先生,您準備何時動身?屬下派人去準備一下。”


    思索片刻後,元輕塵沉聲道。


    “即刻準備,一個時辰之後出發!”


    如果是這樣的話,此番行程就要變一變了。


    安城嗎?


    ……


    三日後,安城幾裏之外的樹林裏。


    入夜之後,一隊七八個解差,二十幾個官兵押送著囚車在此處休整。


    一個解差端著個碗,一邊走一邊剔牙,慢悠悠晃蕩到了囚車前。


    見他過來了,守著囚車的解差捂著肚子衝他討好一笑。


    “老大,您先幫我看會兒唄,我想去方便一下。”


    解差隊長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去吧去吧。”


    “快去快回啊!”


    囚車裏麵是一個中年男人,即便淪為階下囚,但也不慌不忙的端坐著,衣服上雖然有些許髒亂,但依然穿著整齊。


    見狀,解差眼睛一轉,用佩刀‘當當當’敲了幾下囚車,衝著閉目養神的人大聲喊了兩聲。


    “吃飯了吃飯了!”


    周士昭睜開眼睛,看著碗裏幹巴巴的窩頭,正要伸手。


    不想解差壞心眼的故意打了噴嚏,唾沫星子全都噴到碗裏了。


    見狀,周士昭的手頓住了。


    解差嘲諷道。


    “怎麽?周大人嫌棄啊?”


    說著他又用手擤了一下鼻涕,然後用擤鼻涕那隻手拿起窩頭扔到囚車裏。


    “還當自己是朝廷命官啊?就這一個,愛吃不吃,反正回了京城也是要被斬首的,吃了也是浪費糧食!”


    “哼!”


    周士昭氣得渾身顫抖,指著他。


    “你簡直欺人太甚!”


    解差啐了一口,然後揚長而去。


    周士昭看著沾滿了泥土,髒兮兮的窩頭,想到方才解差的話。


    是啊,就算回京,也是要死的。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堅持到底還有什麽意義?


    他怔怔地看著的鐵欄,腦海裏不斷閃過這一路上,解差有意無意羞辱自己的場景。


    漸漸的,眼底劃過一抹決絕。


    士可殺,不可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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