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雄天上下打量董聰,然後上手在他身上摸了一通。


    “根骨屬於最下乘,就算沒日沒夜修煉,也很難取得多大成就,不過這小子命好遇到了真祖您,屬下這裏正好有一套凹凸神功,每次交合……”


    聽到前半段,董聰的心已經涼了大半截。


    不適合修煉,那牛炸天還會收自己為徒嗎?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但後半段,又讓他重新燃起希望。


    凹凸神功,這種功法他太喜歡了。


    看到凹凸神功原卷,牛炸天覺得還不夠。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


    完整度人經烙印在董聰腦海裏。


    牛炸天算不出董聰未來的命運如何,卻是隱約覺得董聰可能就是那個幫高薔薇解鎖新成就,蛻變成九子母天魔的人。


    牛炸天並不擅長推演,未來是否真的和他所想的那樣,還得看董聰自己的造化


    “師傅,這是功法嗎?”董聰疑惑問道。


    牛炸天解釋道:“這是度人經,務必將其牢記於心,將來你或許會用到。”


    “下去吧。”


    “是師傅!”


    “屬下告退。”


    董聰離開姬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去搞事情了。


    ……


    黔南市,東興村。


    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在村口停下,下來了兩男三女。


    正是牛炸天和他的家人。


    時隔一年多的時間,牛炸天終於回到自己的家鄉。


    不管在外麵的世界有多麽精彩,當踏入故鄉領土的那一刻,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要說最高興的,莫過於岑豔。


    她終於可以挺直腰杆,在父老鄉親麵前說出那句我兒有出息了。


    牛炸天的家住在村子下遊,走三四分鍾就到了。


    突然,後麵一輛黑色bmw隔著大老遠開始狂按起喇叭。


    牛炸天皺了皺眉,在鄉間小路行車,一般按下喇叭,行人基本上都會主動讓路。


    但狂按喇叭的這種行為,基本上都是覺得自己開輛破車很了不起,是個人都要讓他先過去一樣。


    “靠!什麽玩意兒,馬路是你家啊!”


    林天罵罵咧咧往回走,就要去找寶馬車主理論。


    在岑豔麵前,她是家裏老幺,但在別人麵前,他可是林天將軍。


    開輛破寶馬就很了不起?


    “林天回來!都是父老鄉親,抬頭不見低頭見。”岑豔叫住了林天。


    岑豔的性格就屬於那種比較平易近人,哪怕受了委屈,發幾句牢騷就好了。


    況且她在姬家住不習慣,回來後她就不打算回去了。


    “讓她先走吧。”


    牛炸天已經看到寶馬車主的麵容,是他鄰居家兒子岑斌。


    這個岑斌也是有些本事,靠讀書完成改命,據說前兩年就當上了縣裏領導,擁有不少權利。


    所以岑斌每次回村,都是村裏人巴結的對象。


    論輩分,牛炸天還得管岑斌叫一聲叔。


    “一群鄉巴佬。”


    岑斌臉上浮現出輕蔑之色,一腳油門揚長而去,煙塵飛揚瞬間將牛炸天等人淹沒。


    不過在牛炸天的氣息隔絕下,這些煙塵倒是無法靠近眾人分毫。


    “這個岑斌真是太沒家教了。”岑豔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媽,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忍一時並不會風平浪靜,隻會讓別人覺得你很好欺負。”


    “哥,我說的對吧?”


    牛炸天搖了搖頭,“不要亂來,除非真的忍不住。”


    “老公你真壞,你一腳油門下去,那幾個人肯定要被弄得灰頭土臉不可。”


    副駕駛上,一個身著短裙,搭配激光黑絲的美女抱著岑斌的臉龐親了一口。


    “一群鄉巴佬,讓他們吃灰是看得起他們。”


    岑斌將車子開進車庫。


    整個村子,也就他岑斌有自己的車庫。


    其他人,就算買車了,也隻能停在馬路邊,在太陽底下暴曬。


    “小斌,小美,快點進屋吃飯,飯都快涼了。”


    一名老婦人,微笑的伸出她那布滿老繭的雙手,眼中滿是慈祥。


    岑斌提著從街上買來的牛肉湯鍋,一臉嫌棄說道:“都跟你說了幾百遍,你做的東西能吃嗎?下次不用做東西等我。”


    看著兒子兒媳冷漠的態度,老婦人眼眶微微一紅,眼淚就要流出來。


    她趕緊用衣角擦幹淨,免得等會岑斌發現,少不了又是一通責罵。


    “你個老不死的,連洗個鍋都洗不幹淨,家裏是沒洗潔精還是沒有洗鍋絲!?”


    岑斌對著自己的老母親又是一頓劈頭蓋罵。


    “你從來不給家裏打一分錢,而且……”老婦人委屈得差點哭出來。


    “你個老不死的現在翅膀長硬了是吧,還敢跟我要錢?你怎麽不去死,等你死了,我給你燒幾個億!”


    造孽啊!


    老婦人眼中噙滿淚水,獨自在廚房將鍋刷一道又一道。


    但由於心不在焉,打開塑料袋倒牛肉湯鍋的時候,不小心弄得全撒在了地上。


    老婦人當場被嚇得六神無主。


    “臥槽尼瑪,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麽!?”


    岑斌衝進廚房,這一次他不僅罵,還上了手。


    “真是晦氣,好好的心情都被你這老不死的給搞砸了。”


    “走小美,咱們去街上吃。”


    岑斌拿起車鑰匙,氣衝衝朝外麵走去。


    “那這個老不死的怎麽辦?她好歹也是你媽啊,傳出去對你影響不好。”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個小美和岑斌也是一個德行。


    “回頭給她帶點殘羹剩飯就行了。”岑斌回頭惡狠狠的對著廚房說道,“你應該慶幸你有這麽一個兒媳婦,否則你連殘羹剩飯都吃不上。”


    老婦人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草!還敢在我麵前裝可憐,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岑斌走了回來,卻被老婆攔下。


    牛炸天大老遠就聽到了岑斌訓斥自己老母親的聲音。


    岑斌這個人就是典型的白眼狼。


    他父親在一次意外中離世,是他老母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長大,辛辛苦苦供他讀完大學。


    岑斌有出息後,並沒有好好善待他的老母親。


    還經常虐待打罵,村裏人都在背後說岑斌的閑話。


    隻是在岑斌麵前,一個個都跟個孫子似的,各種阿諛奉承。


    不過話又說回來,岑斌這個人雖然白眼狼了一點,但你隻要讓他舒服,該幫忙他也不會含糊。


    岑斌一出門,就和牛炸天一行人撞了個正著。


    “你……你是牛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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