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天!誰家癲公開局就創飛總裁! 作者:汨語九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仔細看看,這不是你的指紋?這裏不是你的筆跡?”汪揚當場蘸了紅泥按指紋。無言以對。“但這筆跡不是我的!”汪揚抓過對麵警員麵前的紙筆迅速簽名,“你可以去做筆跡鑒定!真不是我的!”警員冷眼看著他,宛如看一個神經病。“我有解離症!”汪揚終於反應過來,“我有醫院證明!昨晚行凶的不是我!”就在這時,訊問室的門被推開,一名警員站在門口遞進一份材料。裏麵的警員皺眉接過來仔細看了兩遍。隨即眉頭一鬆,把紙張輕輕放在桌上,抬頭之後麵色溫和。“你被取保候審了,汪揚。有人帶來了你的醫學診斷證明和病曆報告。”汪揚長長鬆了一口氣!“謝謝!”走出拘留所,汪揚看到了自己公司的車。陳默站在車旁打開車門恭敬等他。“汪總。”汪揚點頭上車,把自己丟在後座的角落裏疲憊的閉上了眼。“汪總,先回家還是去公司?”“回家。”汪揚溫聲,“我得回去洗洗這一身晦氣。”“好的。”司機調轉車頭往汪揚的別墅開去。汪揚迷糊間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撐著腦袋坐直身體,“病曆報告和醫學證明,你哪裏弄來的?”他患有解離症,這件事他從來沒和任何人提過,包括他的助理陳默。每次約診,他都是自己開車過去,診療過程也是私密的,時間都是臨時約的,防止行程泄漏。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是陳默替他做的假證?不對,沒那麽巧,病曆報告上麵蓋的章,還是言盛國際醫院的公章。倒是醫學診斷證明,蓋的是伊平南路精神疾病中心的公章。汪揚強行忽略了這個細節,再次開口:“找人幫忙了?”陳默回頭認真答話,“沒有,是您的朋友一早上找到了我,病曆報告是他讓我拿您的證件去取的,醫學診斷證明是您的朋友帶給我的。他囑咐我今天一定要把您保出來。”“我的朋友?留姓名了嗎?”汪揚蹙眉,直覺不對。陳默說:“他說他叫汪沆。跟您同姓。”“汪沆”!聽到這兩個字,汪揚整個心髒頓時蜷縮在一起,一瞬間頭痛欲裂!“汪總?您怎麽了?哪兒不舒服嗎?需要去醫院嗎?”陳默忽然看到汪揚在後座四肢發軟蜷縮到地上,麵色在一瞬間變得灰白。“沒事……回……回家。”汪揚艱難開口。司機油門踩得飛快。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汪揚揮手拒絕了陳默的陪伴,打發他去公司處理事情,隨即自己跌跌撞撞往樓上臥室走去。他分明沒見過這個名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陳默提起來的一瞬間,汪揚的腦海裏驟然就浮現出一個“沆”字。這明明是個生僻字,他就是像見過一樣,兩個字滾燙入烙鐵,深深燙在他的心底,迅速燎起一層水泡!難忍的頭痛又襲來。汪揚狠狠捶著腦袋把自己砸到床上橫躺,大口大口喘息。一分鍾後,他撥通了周平的電話。“喂,周醫生,今天有空嗎?我要約你的時間。”“可以啊汪總,您要預約幾點?哦對了,病曆報告,您拿到了嗎?您的助理來取的。”“拿到了。”汪揚一顆心狠狠一沉。他還殘存一絲希望,盼著哪怕是陳默說謊了,記錯了,是另一個人過去取,興許他就能從周平的口中得知那個人的長相。可是不對。那個人根本沒露麵。一瞬間汪揚幾乎渾身發抖,控製不住。“現在。”汪揚撐著身體勉強讓自己聲音平靜下來,“現在就過來,你可以嗎?”“我一小時以後有空。”周平看了一眼預約表。“好。”汪揚迅速下樓奔到車庫,隨便開了一輛不起眼的小車往言盛國際醫院而去。這輛車裏沒有車載導航,沒有藍牙,沒有行車記錄儀。他就是準備用來看病的,避免被任何人用科技手段追蹤定位。所以到底是誰知道他在看病?還是真的是汪沆自導自演,提前預備好的一場戲?可是汪沆又何必把自己真的弄進去?有什麽意義嗎?汪揚一路開的飛快,比預約時間提前了半小時,把車停在醫院大街對麵的樹下。此刻的山郊別墅,何言和盛垣已經在收拾東西了。明天羅聞要開始第二輪物理治療。今晚必須回醫院。“我忽然想到一個事情。”盛垣按住何言裝行李箱的手,一臉嚴肅的樣子嚇了何言一跳。“怎麽了?”“昨天汪揚被警方帶走了吧。”盛垣道,“但犯錯的是他的另一個人格,”何言停下動作抬頭看他,“怎麽?你的意思是要替他撤案?盛垣,這可是槍擊,是要公訴的。”“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可能讓人帶著他的病情證明材料來取保候審,進而通過這條法律來避開製裁?”有。且完全合理合法。他確實有解離症。何言和盛垣同時麵色一沉。就在這時,何言的手機鈴聲乍然響起。何言接過來按下了免提。是周平。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何言直覺不妙。“院長。是這樣的,汪總現在就在我的診室。”周平的聲音傳來,盛垣瞬間捏緊了何言的掌心。“別慌。”何言按下靜音對著盛垣,“進我們醫院要全身安檢的。”對,言盛國際醫院因為它的客戶特殊性和高貴程度,是需要絕對確保安全的。所以即使汪揚還有搶也躲不過安檢。“他怎麽樣?”何言冷靜詢問。“汪總情緒有些緊張,我和他聊了很久,他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這方麵我缺乏經驗,所以想約您的時間過來會診。您……什麽時候有空?”第 八十八章 黑夜裏的神秘人盛垣立刻搖頭,眼神肅然決絕。何言伸手撫摸他緊皺成結的眉頭,微微搖頭露出一個安撫的淺笑,然後對著電話溫聲答複。“可以,明天下午三點,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電話掛斷,盛垣冷眼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聲音嚴肅。“何言!昨天他對你開槍!你要是敢去,以後就別想再見我。我不要做寡夫!”何言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傻子。開槍的是他的副人格。不是他。我會有數的,而且他的槍也帶不進醫院。”“不用槍,用刀呢!用藥呢!你們醫院裏隨處可取的東西呢!”盛垣厲聲。何言溫柔回握住盛垣修長的骨節,因為緊張,盛垣的指節冰涼。那是槍!有人對他的男人用槍,他不緊張才怪。在盛垣眼裏,何言這是去送人頭。“我在想一個問題。”何言溫聲。“周平曾經和我說過,汪揚每天白天都是正常的,隻有早上醒過來,會發現自己在各種奇怪的地方,拿著奇怪的東西。”“而我遇到過汪揚幾次,癲狂的時候都是晚上。比如那一次在良記牛骨湯,再比如昨天晚上。白天的汪揚都是正常的。”“現在是他的副人格,想要控製他的主人格。我得想辦法幫他。否則我們就永遠擺脫不了他副人格的威脅。”盛垣沉默。他心裏明白,何言說得對。他也絕對相信何言在這方麵的專業度。隻是撇開理智,他放不了這個心。除非。“我和你一起去。”關鍵時刻,他願意做何言的防彈衣。何言愣了一下,隨即漾出一抹甜膩的笑來,“好好好,一起去。這下放心了?”一起去,那就不是私人問診了。心理治療的原則就是一對一,絕對私密。所以何言當下就在心裏改變了方案。時近黃昏,暮靄沉沉。卡薩(內陸)運營公司所在的二十層頂樓高大的落地窗前,晚霞粉的格外妖冶,深深淺淺塗了一整個天際,從高大的玻璃幕牆反射進來。汪揚在公司結束了一天的焦頭爛額,一抬頭,深淺的妖冶粉染透了他一雙澄澈的眸子。汪揚敲了敲後脖頸,才發現自己忙了一整天,都沒顧得上開燈。辦公室都暗了。汪揚站起來,最後一抹殘陽被夜色吞噬,粉色的暮靄從他的眼底消失。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澄澈的瞳孔被陰匿吞沒,原本懶散的眉眼立刻肅攏。汪沆回來了。汪沆緩步走到高大的落地窗下,斂眸向一公裏之外的西北方向看去。那裏是一個精神疾病治療中心。正是今天早晨,放在拘留所裏,用來給他取保候審的那份證明材料的公章所示醫院。伊平南路精神疾病治療中心。汪沆乘專屬電梯下樓,整個卡薩內陸運營中心都已經下班,皮鞋敲在空曠的地麵上,聲音冷寂。司機在門口恭敬給他開門,“汪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