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山郊?不是,闕爺,大半夜的你抽什麽風?不在樓上好好照顧羅聞,跑我辦公室來拉我去你家?”何言條件反射抱胸,“你嚴肅點!”闕之淵皺眉,“我要帶羅聞回我家玩兩天。”“不行。”何言斬釘截鐵,“羅聞不適合離開醫院,他需要醫生隨護。”“說得對。”闕之淵認真點頭,“所以你要跟我走。”下一秒,闕之淵就攥著何言的白大褂一路往外拽,不給他一點拒絕的機會。“喂喂喂……”何言試圖掰開闕之淵的鐵鉗,卻被他靈活閃開,“你別太過分!我還有工作!就這麽跑了我有損失的!”“賠你。”闕之淵沉聲拖著他往外走。“你賠得起嗎!我出診費很貴的!”何言掙紮。闕之淵淡淡:“雙倍。”何言:“你別侮辱我!”闕之淵:“五倍。”何言幹脆利落:“成交。”第七十九章 總覺得花盆被端走了?“接上盛垣!”何言被闕之淵塞上車,從後座伸直了脖子對闕之淵嗷嗷。“行。先去接盛垣,讓羅聞多睡會兒。”闕之淵很大方,“難得有機會招待招待盛董,應該的。”奢華轎跑一腳油門轟到盛氏樓下,正巧遇到盛垣陪同什麽人下樓。何言眯眼細看,盛垣身側的人滿頭銀發,脊背挺直,走路生風,不是羅經年還能有誰?“嘿!”何言伸手捅了捅駕駛座上的闕之淵,“你老丈人。”闕之淵:“……”還沒等何言反應過來,闕之淵利落熄火,關門,下車,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大步流星往盛垣和羅經年麵前走過去。何言:“!!!”先前不是怎麽都不肯見人的嗎?!刺激啊!何言扒著窗戶對外看,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盛垣看清了對麵的來人,腳步隨即快了幾步,“闕爺?大晚上的有事?”闕之淵:“對,何言找你有事,在我車裏。”羅經年穩步走來,盛垣微愣,隨即麵色如常介紹:“羅總,這位是闕爺,我朋友。”闕之淵對著他身後的羅經年大大方方點了點頭,氣勢矜貴而低調。“羅總,久仰。”“闕爺年少有為啊,盛董都尊你一聲闕爺。”羅經年淡淡,“幸會。”“朋友間說笑而已。羅總是前輩,我哪裏當得起您這樣稱呼。晚輩闕之淵。”闕爺端肅致禮。不遠處一輛邁巴赫安靜閃燈,羅經年點頭致意,“司機來接我了,我先走了。你們慢聊。”羅經年往前走了幾步,莫名感覺身後有無形的壓力。他站定了回頭看了一眼,四名保鏢齊刷刷一排,分明沒有任何危險。奇怪。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危機感。羅經年皺眉繼續走了幾步,司機打開車門,他矮身上車的瞬間,眼神掃過站在角落的闕之淵。這下他知道自己哪兒感覺不對了。這年輕人氣質沉穩矜貴,卻讓他莫名有一種好像院子裏名貴花盆被端走的威脅感。“走吧。”羅經年揉了揉眉心,疲憊靠在後座。最近大概是累了,草木皆兵。這邊羅經年的車走遠,盛垣才深吸一口氣:“闕爺,你不是不願意見羅家人?怎麽這次自投羅網了?還自報家門。”闕之淵挑了挑眉,顧左右而言他,“我來接你度假,你去不去?”“我哪有空度假?你在翰城的動靜鬧的可不小,這不,”盛垣朝著羅經年離開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把人都逼得沒有活路了,跑我這裏來嚷嚷,讓我和他聯手,幹掉你。”闕之淵輕笑:“看在羅聞的麵子上,我讓他一畝三分地。”“行。有你這話就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盛垣掏出手機,被闕之淵遮住,“上車再說。”“我可沒空度假啊。”盛垣一邊嘀咕一邊打開車門。然後在看到笑靨如花的何言的一瞬間,態度一百八十度緊急拐彎,“度假好啊!早該放鬆放鬆!去哪裏?”“山郊。食宿我包。”轎跑在月色下劃出一道墨色弧線,停在言盛國際醫院的門口。闕之淵上樓去接羅聞,何言去辦公室拎了個緊急藥箱回車裏。羅聞沉睡中迷迷糊糊被闕之淵用寬大的毯子裹起來,一路抱著上了車,安放到副駕上扣好安全帶。在聽到後排動靜的時候羅聞回頭一看,一聲驚呼,雙目圓瞪:“我的天!你把何院長綁架了?”“對,綁一送一,不然誰保你的命?”闕之淵笑。車子尾燈亮起一瞬,隨即在夜色中迅速消失。醫院門口卻有一輛車緩緩停下,碾壓在闕之淵車子的車轍之上。車窗打開,伸出一隻瘦削蒼白的手,指節間夾著一支煙,猩紅明滅,狹長的眼睛帶著戾氣,在黑暗裏眯起。“不是說今天沒有門診嗎?”汪沆自言自語,“陳默的消息不準?”廢物。汪沆煩躁丟了煙頭。要不是他消息不準,今天何言坐上的就不是前麵那個車。“怎麽回事?!讓你查個何院長的行蹤你都查不準!”汪沆對著電話那頭的助理陳默怒不可遏,“下次再犯這種錯,給我滾蛋!”陳默慌忙推開懷裏的女人立正站直,“對不起領導!他今天臨時改了行程,我確實沒料到。”“聽著,機會再給你一次。”汪沆沉聲,“想辦法查清楚他去哪裏,做什麽。”“是!老板!”電話掛斷,陳默深吸一口氣,眸光從驚惶瞬間變得狠厲。“陳默你怎……啊!!!”段瀾一句話沒說完,被陳默狠狠一個巴掌摔到牆角,腦袋磕在牆壁上,一聲悶響。“廢物!”陳默緊跟過去又是一個巴掌,“讓你查何言的行蹤你都查不準!”段瀾被突如其來的兩個巴掌扇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淒慘哭出來,“不可能呀!他的行程表是我寫的呀!”“嘴硬!”陳默眼看又抬起了手。段瀾大哭一聲縮到牆角,捂著腫起的臉抽泣不已。“還不快去打聽他的行程!”陳默厲喝,“明天打聽不出來,別怪我下手狠!”夜深人靜。有人在車裏呼吸低沉,腦袋依偎在愛人的肩頭。有人在蒼白的燈下露出邪魅的笑,電腦屏幕映出森白的牙齒,指尖摩挲著一枚“言盛國際醫院”的名片,假想自己在摩挲那個人的臉。有人在衛生間輕輕拿棉簽碘伏消毒被打破的嘴角,雙眼噙淚。段瀾不知道陳默要何言的行蹤做什麽。但她不敢拒絕。每一次拒絕都會被打的更慘,曾經肋骨斷了三根。何院長,對不起。你不會有事的,你身邊人那麽多……你不是還會點拳腳功夫嗎。真的對不起。段瀾在心裏默念。【九九說:親愛的寶寶們!書被放出小黑屋啦!!!昨天有2000多個寶寶掉隊了嗚嗚嗚,大概是我發的太晚了嗚嗚嗚!鞠躬致歉!最近幾天九九住院,白天輸液晚上忍疼,時間實在有限,來得晚了,求原諒!嗚嗚嗚寶寶們不要掉隊呀!愛你們!mua~!】第八十章 漲工資!翻倍!闕之淵親自開車,轎跑開進山郊以後在一處停下,闕之淵從後備箱取了水出來丟給他們,然後從副駕抱起還在沉睡的羅聞,用毯子把他小心裹著。“喝點水歇會兒,我稍後就來。”天還沒亮,闕爺一身黑衣,懷裏抱著青年像抱個孩子一樣小心護緊,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裏。何言和盛垣剛喝了半瓶水,片刻功夫眼前就出現一盞大燈,光束明亮,照的山野樹影清晰,道路透亮。一輛豪奢越野車從夜色中駛出,引擎聲轟鳴。“上車。”闕爺從車窗探出半個頭來。“哎我說,你這換車跟換衣服似的。”何言瞪眼,“你那跑車怎麽辦?就扔在路上了?”“一會兒陸長峰會過來把他開走。”闕之淵道,“山路,跑車不好開。”行。何言閉上了眼,都是爺。深不可測。五倍出診費,要少了。隻有盛垣神色如常。他早就料到了闕之淵的實力不止於此,否則翰城的皓元資本那麽大一個攤子,他怎麽敢交到闕爺手裏。按理說盛氏集團做到如今這樣的高度,以盛垣的籌謀,翰城那麽大一攤生意交給別人,他是一定要把合作方查個一清二楚的。可是盛垣沒有這麽做。闕爺是朋友。朋友之間,可以有秘密。他信得過。越野車的底盤高,減震一流,穩穩衝上山路。羅聞被闕之淵一路抱著換了車,又安放在副駕,腰後墊了軟枕,胸前壓著毯子,睡的香甜,竟然沒醒。不知道開了多久,全車的人都昏昏睡去,等再醒過來的時候,車子到了一處高峰。眼前的重巒疊嶂轉開,一大片湖光山色嘩然展開在他們麵前。沒有了山石的遮擋,天光頓時大亮,珍珠白的天際淺淺鋪陳暈染,像一卷大開大合的水粉畫。羅聞在副駕,明亮的天光從前擋風玻璃上撲麵映襯過來,他第一個醒了過來。“這麽好看,我做夢了,我還在醫院呢。”羅聞睜大烏潤的眼睛茫然看了一眼,然後立刻閉上雙目繼續睡。闕之淵好笑的捏了捏他的鼻尖,一手搖下他身側的車窗,“你再看看?睜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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