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闕之淵:……行吧,都懂。誰也別操這個心了。“你怎麽跟羅聞交代的行程?”何言好奇。“出門談生意。”闕之淵打了把方向盤,油門緊踩,車子轟鳴一聲,充分暴露了他的煩躁。“你打算怎麽和羅老爺子坦白你的情況啊。”何言在線吃瓜。這事兒遲早要見光,到時候他何言“監護不力”肯定逃不掉一頓狂風暴雨,而對於闕之淵來說,這就不是暴雨那麽簡單了。也不知道這一對“苦命鴛鴦”最終要怎麽收場。何言忽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昨天羅聞在樓下發脾氣整的叮咣叮咣,就是因為這個?”闕之淵一言不發,臉色愈發深沉,一腳油門深踩下去。跑車轟鳴一聲飛竄,何言趕緊攥緊安全帶。保命,保命要緊。不問!不打聽!闕爺的臉沉入海底,何言的心揪到天上,從江城山郊到川海市這一路兩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闕之淵開出了一個半小時的新高度。路上何言想問問出錢請闕爺出山的大佬是誰來著,看他那臉色,愣是沒敢開口。一直到跑車一腳刹車停在某超星級酒店門口,酒店侍應生殷勤打開車門,何言站直身子,迎麵懟上一張極熱情又熟悉的臉“闕爺!久仰久仰!何院長!別來無恙啊!”我去這不是呂安安的父王,川海大亨呂晚楓嗎!何言一臉震驚扭頭看闕之淵,見闕之淵從容不迫和呂晚楓商業問好,這才想起來,闕之淵並不知道他們倆見過。早知道是呂晚楓,借何言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接這活兒啊!這要是被盛垣知道了,不站碎幾個榴蓮殼能讓他進門?!何言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調頭就走,被闕之淵一把撈住,“去哪兒?”“我我這活兒我不能接!”何言著急拒絕,“我先走了車留給你!我回去了!”“何院長跟我還藏著掖著!”呂晚楓熱情無比的走到他的旁邊,架住他的胳膊就往酒店走,“走走走,給您二位準備了接風宴,川海區區小地方,都到門口了再走,就是看不起我呂某了!”何言一臉尷尬都快裂開了,“那我就……陪同,陪同闕爺,吃完飯我就走!”“你可別謙虛了何院長。”呂晚楓話顯然有點兒密,完全沒有個商場大鱷的形象包袱,“闕爺都跟我說了,你是萬一挑一的厲害!盛董真是好眼光,挑了個能文能武的男朋友!先前見麵真是失敬了,一點兒看不出來啊!”呂晚楓甚至捏了捏何言的肱二頭肌!然後由衷發出一句感慨:“真結實!”何言扭過頭去,一手按住了眉心。一頓飯坐立不安吃完,何言前後至少叮囑了十遍“消息保密性要到位”,也不知道呂晚楓能不能聽進去。桌上酒是喝的不少,出來的時候呂晚楓步子都亂了,被幾個保鏢前後簇擁著上了車,還不忘記打開車窗遙遙和他們道晚安。闕之淵喝的最多,可是麵上絲毫看不出來,臉色依舊平靜如深潭,隻是眼神幽深了幾分。到了酒店坐下,何言衝了早就準備好的醒酒茶,闕之淵喝了半杯,眼神漸漸清亮過來。何言這才知道,闕之淵的產業並不隻是地下拳場而已。他的勢力覆蓋到了以江城為中心的整個省份地帶,興許還有更遠,隻是他說得隱晦。何言曾經猜測過,闕之淵一定不止經營這一家拳場。卻沒想到他還有如此深厚的勢力滲透。來之前他還天真的以為闕之淵真的是帶他來參加拳賽!最多接個冠名讚助之類的。沒想到闕爺一臉淡然和他說,“對呂安安下手的那幫人已經找到了。不是陽關道的人,所以呂總找上了我。你不是缺錢嘛。報酬五五分。”“所以,拳賽是真的,邀請也是真的。你擺場子,我收拾人,分工合作替呂總把這事辦了,是這樣嗎?”何言啜了一口熱茶。話說到這裏,何言心裏透亮。道上的人有道上的規矩。闕爺自有手段把人“請”到邀請賽現場。有多少能耐敢對孩子下手,那就都不能慫,丟上台比劃比劃。“動人子女,如掘人祖墳。這樁事呂總不找我,我知道了也放不過他們,壞了道上規矩。”闕爺點了支煙,火星在夜色中明暗。何況動的還是安安。闕爺眼神眯起。合該扒了他們的皮。第五十一章 闕爺的場子,何言的戲事情辦的很順利。會場竟然設在川海一家高端會所裏。何言跟著闕爺從車裏下來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神色恭敬:“闕爺。”隨即客氣向何言拱手致意,“這位是閻王吧。”何言點頭回禮,和闕爺並肩而行,闊步往會場走去。“人都差不多到齊了,邀請的都到了,包括那幾個不長眼的東西,闕爺您下的帖子,他們不敢不到。場子都準備好了,這邊請。”何言和闕之淵二人入內,穿過明亮寬闊的走廊,入了一個差不多有一千平的大廳。光線忽然暗下,開闊的看台上,烏泱泱的人群淹沒在黑暗之中,聲音嘈雜。高峨的穹頂映射出六道熾白的光束,投向中央一個巨大的拳擊場。這是何言的主場。是他兩輩子都向往的地方。何言站在拳場之下抬頭看去,目光炯然,內有烈焰燃燒。裝備還沒換上,周身的殺氣已經破空而出。闕之淵側目看去,隻覺得站在他身邊的人驟然生出凜冽的氣魄,以何言為中心的一整片看台剛才還紛紛攘攘,頃刻就安靜下來,連帶著整個看台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噤了聲。圈子就那麽大,川海和江城離得不遠,何言兩次夜探地下拳場橫掃對手,“閻王”這個稱號已經傳出了江湖。有人恭敬遞了裝備過來,何言轉身往更衣室走去,再出來的時候戰意懾人,赤紅色拳擊手套習慣性一個碰撞,掀起騰騰殺氣,猶如在浮躁的空氣中砸下一塊巨石,瞬間把嘈切的聲音壓了下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何言的身上。主持人開場,慣例的規則之後,著重介紹了何言。這場邀請賽,闕爺發出的帖子,名錄為首的就是“閻王”。作為特邀拳手,何言毫無懸念第一個上場。闕爺不含糊,這邊何言飛身一躍上了格鬥台,闕爺在下麵一個眼神掃過去,看台上看似沉默的暗黑中瞬間掀起波瀾。不知從何處有三五個人猝然起身,身手利索,三兩下就鉗住了看台角落的一群人。觀眾席上有輕微的騷亂,很快就被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安撫了下去。何言站在格鬥台上,眸光如刀凝視著那一群被扭送過來的人。“闕爺!闕爺這怎麽說的!”“我們可是接了你的帖子來參加邀請賽的!”那幾個人還在垂死掙紮。闕爺站在暗處,一束光打在他的前方,空氣中浮起微小的塵埃。“你們以為今天你們可以不來?”闕之淵掀了掀眼皮,隨手指了個掙紮最厲害的,淡聲下令,“丟上去。”“砰”的一聲,那人被甩上了台。還沒站起身來,一抬頭就看到滿麵殺氣的何言。“等下!等下我沒!我沒換裝備……”這人話音還沒落,就被何言兜頭一拳暴擊,整個身體飛快撞向邊緣,哐的一下砸在台上,地上滾落兩顆混著鮮血的牙齒。何言活動了一下手腕。生疏了,才掉兩顆牙。“下一個。”何言對闕爺揚了揚下巴。“你們!你們犯規……”被丟上台來的第二個人剛站穩,就被何言頂著腹部狠狠一個肘擊甩飛出去。跟他們多廢一句話,何言都嫌浪費口舌。打就完了。犯規?綁架孩子的時候,謀劃著開車殺人的時候,怎麽不說犯規?這種人,弄死都是便宜了,就該讓他生不如死。闕爺手下辦事利索,一個一個把人丟上來被何言狠虐一頓,再一個一個死狗一樣被拖下去。直到清理完,何言站在台上活動了一下四肢,忽然對著那邊準備把人拖出去的哥們喊了一聲,“稍等一下。”那人停下腳步。何言走過去,抬腳踢了踢地上打滾的一堆死狗,脫下拳擊手套,換上自己隨身帶的乳膠醫用手套。然後抬手咯嘣咯嘣幾下。就聽到“啊”的一聲淒厲慘叫。片刻功夫,在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何言卸了這幾個人的渾身關節。“拖出去吧。”何言滿意的點點頭。慘叫聲漸漸消失在走廊,何言重新上台,對主持人示意。主持人見過場麵,微微驚愕下還是沒丟了本職,高聲詢問:“有人挑戰選手閻王嗎?點到為止,友情賽,不計輸贏!”有個屁。全場人都縮成了鵪鶉。就何言的身手,就算點到為止估計也要床上躺兩天。何言聳聳肩,遞給闕爺一個眼神,看闕爺微微點頭,他摘了拳套,一躍而下。從更衣室出來,何言洗了個澡,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渾身舒爽。褪去滿身的殺氣,又是那個混不吝的青年。何言這個人就是有這種本事,穿上白大褂,就是個值得托付生命的醫生。脫下白大褂,又是個颯爽自在的青年。一旦穿上拳擊裝備,渾身的殺氣懾人心魄。“解決了嗎?”何言問闕爺。何言衝澡的這會兒功夫,闕之淵已經和手下人交代好善後的事情。邀請賽還會繼續下去,自會有人出麵來解釋剛才的情況。當著所有圈內人的麵來這一出,也是個震懾。敲山震虎。場子許久不收拾了。是該警醒警醒。這些事瑣碎,還用不上闕爺出麵。“解決了。辛苦你了,走,呂總在外麵等著犒勞你。”何言一聽呂晚楓,腳步一轉扭頭就要躲開,“不不不我不和他吃飯!他話多的一批,言多必失!”“失什麽失啊何院長!哦不,該叫你閻王!”何言腦袋“嗡”的一聲。怕什麽來什麽。一抬頭,直接懟上了呂晚楓那張熱情四溢的臉。“兄弟!兄弟你也太能耐了!往後你就是我兄弟了,親的!我讓安安改口管你叫爹!二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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