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工廠在三更半夜響起一片哎呦哎呦要死了的鬼哭狼嚎。“你踏馬哪條道上的!有種你就告訴我我明天端你老窩!”梁興懷嘴比骨頭硬。下一秒何言就一個大耳刮子呼了上去,梁興懷半邊臉都被扇麻了,迅速腫起半個饅頭高。“我艸……”“啪”“我去……”“啪”梁興懷罵一句,何言就扇一耳刮子,再罵一句,再扇一耳刮子。三兩下把這嘴硬的慫貨扇的眼冒金星蹲都蹲不住,趴在地上哎呦喂叫喚。何言輕撣了撣衣衫,皺眉從懷裏拿出濕巾擦幹淨手,一臉不耐煩,“我問什麽,你們回答什麽。要不然嘴給你打爛。”那一溜排的打手已經嚇尿了,窩在牆根整整齊齊縮著脖子不敢吱聲,剩個嬌生慣養體質羸弱的廢柴梁興懷被打的鬼哭狼嚎,連著“嗯嗯嗯”。何言從背包裏掏出隨身打印機和筆記本,手機打開錄音,就地一坐開始問話。第三十三章 攝像頭賠一下~從山郊救災物資的最後一個環節一點一點向上追溯詢問,抽絲剝繭,層層逼進。梁興懷哪裏是好對付的。看何言一邊厲聲訊問一邊哢哢打字記錄,眼珠一轉就摸出手機準備搖人。誰料他手剛剛伸進口袋,何言眉梢一凜隨手從地上撈起個石塊,準確無誤的砸中了他的手背。一聲慘叫,梁興懷捂著手背縮回了手。該問的都問完了,材料也即刻打印了出來。何言拿著油墨未幹的材料放到他們麵前。兩份材料,一份是作案口供,一份是責任聲明,以梁家商會的名義出具的聲明,證明此事屬梁家商會供應鏈操作失當,與盛氏無關。“都給我簽字,摁指印。”“沒……沒印泥……”一個倒黴蛋低聲囁嚅。何言順手從地上撿起個切麵鋒利的石塊,攥緊那倒黴蛋的拇指二話不說切上皮肉橫著一拉。“哎呦”那倒黴蛋嗷嗷直叫,拇指鮮血直流。“這不有了嗎?摁指印!”材料到手,錄音完備。何言把東西放進背包,聲音陰寒,如同淬了冰,“敢報警,明天這份錄音和口供立刻就出現在檢察院。”說罷何言利落上車,油門一轟揚長而去。隻留下梁興懷和一排打手在廢棄廠房外哭嚎。開玩笑,報警?哪裏敢報警。先不說那下手凶殘的神秘人手上有錄音有口供,就算他什麽都沒有,梁興懷也不敢對外放半個屁。他還要命。這事兒做的這麽不漂亮,偌大一個把柄捏在別人手裏,被他老子知道了第一個把他吊起來抽。何言哼著歌把車停到郊外,車子一扔拍拍屁股走人。隨後從背包裏取出一身黑色的連帽衫,換了衣服趁夜潛近盛垣的別墅。靠近別墅他果然看到了幾個攝像頭。他也早有準備,掏出路邊撿的石塊手腳麻利砸碎了鏡頭。何言並沒有進去,隻是把聲明,口供材料和錄音原件藏在了別墅信箱。臨走之前,他站在門口,抬頭仰望別墅的燈光。所愛隔山海。但山海皆可平。隻是需要時間而已。何言一向沒有耐心,前世就是如此。可是這一世,麵對這一個人,他拿出了兩世的耐心。他要定了這個人。青年挺拔的身影在別墅外駐足許久,然後安靜離開,悄無聲息潛入夜色中。可何言卻不知道,沿著那一道橘黃的光亮,燈光的背後有一雙溫潤的眼睛,始終跟隨著他的身影。沒錯。盛垣從一開始就看到了他。原本隻是在窗邊沉思,餘光卻驟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就算看不見眉眼,他也知道這是何言。盛垣看著他掏出石塊擊碎了別墅前排攝像頭。看著他從包裏取出什麽東西藏進信箱。也看著他在門口駐足好久。有那麽一瞬間盛垣甚至覺得何言的眼神穿透了重重夜色和他在空中匯聚,漫天的星子是相撞的煙花。“林姐,幫我把門口信箱裏的東西拿上來。”何言後半夜才回到山郊別墅,一回來就把自己的“犯罪證據”清理了,然後哼著歌舒舒服服洗了個澡。盛氏的事情擺平了,他開心。開心的能起飛。何言是帶著牙齒曬月光的笑睡著的,羅聞那小崽子攆出去放假了,明天不用早起。何言這麽想著,打算美美的睡個懶覺。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七點,他就被手機信息鈴聲震醒了。發送人:盛垣。等下!盛垣???何言一個骨碌翻身起來!天塌了地陷了,小野貓兒主動了!何言揉了揉眼睛,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點開信息。【何院長,四個攝像頭全部損毀,找時間結算一下賠償費用。盛垣。】!!!何言的臉迅速變白,再從白變紅,一分鍾之內燒的滾燙。這是什麽意思?這意思很明顯啊!昨天晚上他自作聰明的所有舉動,都被盛垣看在眼裏?!盛垣知道是他做的?!怎麽辦怎麽辦?昨天還做好了水滴石穿打持久戰的準備!今天石頭,啊呸,小貓咪,啊呸,盛垣就找上門來了?!天地良心他原本隻想悄悄給盛垣解了麻煩。不是不想公開,而是何言自己內心別扭。他不想……不想讓盛垣出於感激而對他優待,不想麵對盛垣溫和含笑的表情,不想他對自己說“謝謝”,用那種疏離的公事公辦的語氣。他要的不是這樣。他隻要盛氏的困難迎刃而解。盛氏平靜,盛垣就能開心。何言瞪著手機屏幕半天不知道怎麽回複,驟然間手機哐哐響了起來,嚇得他一個激靈。羅聞來電。何言接了電話,撲麵就是羅聞咋咋呼呼的大嗓門。“何言你看新聞了嗎?!驚天大瓜啊!”“什麽新聞?”何言一頭霧水。“你沒看嗎你現在打開微博!都衝上熱搜榜了!盛氏發布了一份山郊賑災物資案的責任聲明!竟然是梁家商會署名的!還@了梁家商會!”羅聞發出尖銳的爆鳴聲,“重點是!梁家商會立馬轉載了!還給盛氏發了道歉信!”何言淡淡的牽了牽嘴角,“哦。挺好。”“不是你怎麽這麽淡定啊!你的心病哎!迎刃而解了啊哥們兒!”聽得出,羅聞此刻已經在蹦了。何言摁住眉心打斷了他的尖叫,“內什麽,有個事情請教你……”“什麽事?又要打聽什麽消息?”“倒也不是,就是……聽聞羅家小少爺號稱風月場辣手摧花,想請教一下,如果……你一直追的人忽然主動了,閣下要如何應對……?”電話開的是免提,羅聞一邊喝粥一邊說話,聽到那句“辣手摧花”,一口粥嗆了出來,一手按在紅色按鈕上,慌忙掛了電話。餐桌對麵,闕之淵眉頭擰成了一個結。“辣手摧花?”第三十四章 大白兔很甜“不是不是!”羅聞把手機扣在桌上,一雙手搖出了殘影,“你別聽何言瞎扯淡,我一向潔身自好的!”“怎麽個潔身自好?”闕之淵放下筷子,貼近了羅聞一點。羅聞聽他的,沒帶衣服過來,昨晚洗澡以後穿的就是闕之淵的大t恤,短袖硬生生被他穿成了七分袖,領口敞開一大片,胸骨往上瓷白的肌膚顯露無疑。闕之淵莫名其妙,從“潔身自好”的“潔”,想到了“潔白”,又想到了“白”。嗯……是挺白。他鬼使神差的伸手掐上了羅聞粉潤的唇瓣。“喂你幹嘛掐我!”羅聞吱哇一聲躲開,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額,闕之淵衝他攤開了手。一顆米粒。羅聞有點尷尬的躲開了他的眼神,順便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唇。天知道他這個動作落在闕之淵眼裏有多……!欲!不開玩笑,一向以冷肅著稱的闕爺頓時小腹發熱。但也什麽都不能做,闕之淵怕嚇到他。“我……雖然很會玩!酒肉朋友確實多,但我從來不玩那些汙糟的!最多裝裝樣子唬唬人,你知道出來玩如果唬人都不會的話,那圈子我就沒法混了!”羅聞著急解釋。嘶!說完了他又感覺哪裏不對。闕之淵又不是他爹他解釋個屁!哎可是麵前的闕爺聽爽了。一高興闕爺給他夾了個小籠包,“牛肉餡兒的,一咬一包湯,小心燙。”然後在羅聞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濺的時候,闕爺伸出了手指,從他的唇角擦去了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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