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誰家癲公開局就創飛總裁! 作者:汨語九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但這還不夠,遠遠不夠。他要賺錢,賺很多錢,要把小野貓嬌養起來,讓他心甘情願收起利爪,變成自己的家貓。“你們還吃不吃飯了?一個澡要洗幾個鍾頭?”羅聞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盛垣剛要起身就被何言按了下去,“躺好,我給你端上來。”餐桌上四菜一湯散發著香濃的氣息,羅聞和闕之淵麵對麵坐著,抬頭看到何言從樓梯走下來,神采飛揚,一臉饜足。闕之淵頓時了然挑了挑眉,“睡得不錯?”何言十分淡定的把疑問句改成了陳述句,“睡得不錯。”二人心照不宣,隻有羅聞一臉懵圈,他夾了一筷子牛肉丟進嘴裏,含混不清問道:“這麽點時間還夠你睡覺?”這話說的。何言心想,看來我還要努力。說不定盛垣也並不滿意。隻有闕之淵笑出了聲。他平時不苟言笑,偶爾笑出聲的時候,低沉的嗓音在胸腔震動,眉眼頓時柔和了不少。羅聞筷子停在桌上愣了一秒鍾,回過神來的時候何言端了一杯清水放在他的麵前。羅聞的臉立刻皺成了人間小苦瓜!“能不能換個藥?這藥比我的命還苦!”何言拿了碗筷一點一點把菜分撥出去,用托盤裝好,轉身上樓,“羅少爺,你講點道理吧!滿江城沒有比你命更好的人了。”“不喝不喝!”羅聞筷子一撂變了臉色, 玻璃杯一推好遠。何言站在了樓梯口死亡凝視了他三秒鍾,聲音發沉,“喝。”羅聞的少爺脾氣上了頭,誰也摁不住,一踢椅子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外走。人還沒走出餐廳範圍,一直安靜坐在餐桌邊的闕之淵緩緩開了口。“站住。”羅聞嗖的一下立住,並且因為刹的太快身形都晃了一下。“坐下。”闕之淵的聲音平靜無波。羅聞緩緩轉身,心頭不服氣,路過沙發踹一腳,摔摔打打罵罵咧咧坐到桌前。闕之淵端起水杯放到他的麵前,“喝了。”“太苦了。”羅聞眉頭擰成了結。闕之淵慢慢抬起了寬大的手掌,眼神探尋看著他。“你別威脅我!”羅聞往後縮了一下。闕之淵輕咳一聲站了起來。“喝我喝!幹杯!”羅聞二話不說端起杯子狠狠一仰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德行。“咳咳咳……”羅聞放下杯子猛烈咳嗽,眼圈都紅了。淚眼朦朧之下,視線裏攤開一個寬大的掌心,中間躺著一顆大白兔。“衝衝苦味。”闕之淵低聲道。羅聞一愣。這人剛才還在凶他,現在給他一顆糖?愣神間麵前的掌心忽然收回去了,羅聞一臉委屈的抬頭,張嘴想要把糖要回來,忽然間就有粗礪的指腹伸過來撥弄他的嘴唇。“幹嘛……”他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闕之淵輕輕捏住,微微一撬,牙關之間擠進去一顆糖。“嗚”羅小公子被迫吃了一顆糖,剝好的。有點甜。“算你有良心。”羅聞抹了一把眼睛。差點苦哭了,現在又被甜到了。闕之淵輕笑出聲,聲音低沉柔緩,就好像剛才那個滿麵嚴霜的人不是他一樣,“良藥苦口,要聽話。行了,我走了。”“再見不送。”羅聞一屁股坐了下來,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闕之淵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腦袋,“要聽話。”羅聞翻了個白眼,忽然覺得腦袋頂上有點不對勁。伸手一摸,靠!粘了個大白兔糖紙。這邊二樓臥室裏,何言把飯菜放到桌上,“起來吃飯。”盛垣從浴室裏被何言抱出來以後就一直趴著,何言喊他,他假裝沒聽見,腦袋埋在被子裏一動不動。何言走過去,才發現他臉色漲得微紅。“怎麽了?”何言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盛垣在心裏抓狂!此刻他需要藥膏!就上次在他的別墅裏,何言給他上過的那個藥。冰冰涼涼的很有效果……但他說不出口。第二十八章 火候還不到何言叫了他兩遍看他沒反應,隻當他是在發脾氣,怪自己在浴室的時候把他強按進了浴缸。“好了好了不鬧氣了。”何言哄他,順手攬住他的腰身抱他起來。這一抱,好家夥牽動某處的傷……盛垣直接紅了眼眶。“別動!”盛垣咬著牙低吼。何言一怔。這一聲低吼何言要是再聽不懂,那就不配做老攻了。何言立刻把他輕柔放下,從床頭的醫藥箱裏取出小瓶子的藥膏,低眉順眼一連聲認錯。“怪我怪我,都怪我。隻顧著浴室裏給你清理,忘記回來再上個藥了。是我不好,往後一定注意!”還“往後”!盛垣在心底恨得牙癢。再一想,嗯?自己這個念頭好像……似曾相識?何言擰開藥瓶探到被子底下,被盛垣一把抓住奪過藥瓶,低吼一聲,“滾。”“我幫你嘛。”何言軟聲哀求。“不需要。你再不走我下午就回市裏。”盛垣冷聲。何言隻好轉過身去,輕聲歎氣。盛垣忍著疼自己上藥,等清涼感慢慢浮上來,才微不可及的吐出一口氣。他也不知道他在別扭什麽。明明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換了別人家正常的戀愛關係,此刻就應該蜜裏調油濃情厚意。更不用說上午還跟何言經曆了生死一線。但他就是難受。情欲上頭的時候,在荷爾蒙的刺激下他可以短暫失去理智,無非就是事後狠狠懲誡自己。可是現在他是清醒的。他沒有辦法麵對何言的溫言細語。這段感情是一種失控。盛垣不允許自己失控。哪怕因為自己的再三拒絕而讓何言對自己逐漸失望甚至失去興趣,他也不能失控。盛垣想多了。何言此刻背對著他,心裏一萬個心疼。他知道盛垣一定是在較勁什麽,那副商場上永遠風雅溫潤的形象背後,一定藏著不為人知的領地。何言還沒獲得“通行證”。可是讓他一個人熬過心裏的晦暗,那該多苦啊。何言轉身,才發現盛垣已經雷厲風行吃完了飯,開始抱著筆記本處理公司的事情。隻不過是站著的。何言忽然有點鼻酸,他走過去抱了抱盛垣。“你像一棵仙人掌。”何言低聲說,“滿身都是刺。我在拔掉你的刺,和擁抱你這兩個選項之間,選擇擁抱你。”“肉麻。”盛垣推開他,“紮死你。”何言笑出了聲:“你的每一根刺我都甘之如飴。”更肉麻了。盛垣抱著筆記本走開。何言又契而不舍的追上去,腆著一張俊毅的臉,“你紮我呀紮我呀。”盛垣伸手推他,就在手掌拍上他肩膀的瞬間,何言的眼眸忽然沉了下來。盛垣趕緊縮回手,已經來不及了。何言一把捏住他的手腕,逼迫他掌心向上。掌心裏深深淺淺幾道淤青,又因為從車裏救出來的時候使了很大勁,看著觸目驚心。“這不是在車裏撞的。怎麽回事?”何言冷聲道。盛垣不說話,使勁想縮回手,卻被何言捏的死死的。他一個總裁,力氣哪比得過做拳擊手的何言。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眼神擺爛看著窗外。“這不是第一次了,盛垣。”何言第一次直呼其名,眼神剛硬盯著他,“這是尺子打的,上一次也是。到底為什麽?”盛垣不說話,下頜線卻明顯繃緊,一隻手在身側捏成拳,呈現防禦的姿態。何言在他的麵前一直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永遠帶著讓人牙癢的痞勁。不管怎麽推開他,他都像個粘皮糖一樣守著自己。從來沒有過硬話,也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的威懾。盛垣感受到了壓迫感,可是盛氏總裁,成年以後什麽時候被人這樣質問過?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裏最後一絲慌亂也收拾幹淨,重新變成拒人千裏的溫和模樣,“何院長,你不覺得自己越界了嗎?”他的語氣裏沒有委屈沒有憤怒,隻有平靜的疏離,一下子讓何言感覺重錘落空。何言下意識手勁一鬆,盛垣就把手縮了回去,轉身就走。“別走啊外麵雨這麽大!”何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