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你在打岔。”我抗議說,“星期五的晚上,我們開車從阿爾巴馬趕到馬戲團之後發生了什麽?你剛才說一片混亂。”


    “保拉·斯塔爾用她自己的方法擺脫了區檢察官派去跟蹤的人。”奧哈洛朗解釋說,“真應該組織一個表演節目,gg詞就是——消失的雙胞胎,你讓半美元硬幣消失的手法相形見絀。她走到了埃勒·阿勒吉爾的演職人員入口處,幾分鍾後就該輪到她表演了。跟蹤的警員知道,隨後二十分鍾裏,她會忙著讓觀眾們大飽眼福,他們因此放鬆了警惕。保拉圍了一件貂皮圍脖,戴上了一個冕狀頭飾,在酒吧拽上了一個托米·曼內爾做掩護,然後她搖搖擺擺地從前門走了出去——如同一個不可一世的美人。她如此頤指氣使,甚至守在門口的報界的攝影師都沒有注意到她的身份——直到他沖洗出照片。她帶著曼內爾去了水晶俱樂部的休息間,因為她知道那裏的休息間有兩個入口。從休息間脫身似乎是她的專長。曼內爾後來再也沒有見到過她——除了報紙上的照片。星期六的早晨,在所有的報紙的頭版上都是她的誘人的大腿的藝術照片——他們隻能展示一部分,剩下的可以通過郵件訂購。在花邊小報上,你不可能看到太刺激的東西。給你,”奧哈洛朗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剪報,“這就是報紙上的評論文章之一。”他把剪報遞給了我,我大聲地讀了起來。


    警察和強盜


    我們都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區檢察官的人馬在埃勒·阿勒吉爾碰了一鼻子灰,他們試圖尋找娛樂圈裏最機靈的紅人。杜克·米勒(價值一萬美元)的長期情人——保拉·斯塔爾——夜生活的女王,一直在表演近乎裸體的舞蹈節目;不過她最近又有了新的花樣——迷人的她搖身一變,像雜耍演員一樣憑空消失了……加維甘探長發明了一些新的詛咒詞(他可真淘氣),並且把兩位眼神不夠機警的警員打發到了史泰登島【註:staten ind,美國紐約市下屬五區之一,是該市位置最偏遠、人口最稀少的區。】。


    我們的警方期望保拉能夠帶著他們找到失蹤的杜克——已經完蛋的馬克西·威斯曼的主要代言人。在最近的三個星期裏,她一直在調戲執法人員;當他們剛剛決定要收拾她(!),並且發現她所隱藏的秘密的時候,她玩起了隱身術……區檢察官的‘小貓’們在中央大道【註:紐約市的一條著名大道。】上轉來轉去——他們太可愛了!


    威爾伯·維爾頓


    托米·曼內爾,夜總會裏的常客、金髮惡魔,也被放了鴿子。據說他現在仍然在排場十足的水晶俱樂部的女士休息間外麵等著,有人提議給他刷上漆,讓他做長期的展覽……我們的記者還得到了消息,正是杜克通過芝加哥的打字機報告他的老闆的死訊,而波·勒破克維茲就是那件事情的槍手。


    我們要等到明天才能知道一個秘密:保拉如何讓她那張盡人皆知的明星麵孔不被人注意?她是否和杜克會合了,現在在哪裏?馬克西的銀子哪裏去了,為什麽加維甘探長的兩名小警探在馬克西人頭落地的地點(布裏奇波特)附近定居了下來?還有,區檢察官什麽時候能夠康復?


    我們等著瞧吧!


    我讀完之後,奧哈洛朗又補充說:“威爾伯·維爾頓現在仍然沒有想明白保拉如何不被人注意。幾乎在每一份電影雜誌的封麵上都有她的照片,而且出現過不止一次;在幾年前,她曾經在好萊塢發展。她的身材太性感了,以至於製片商拍了三部電影之後才意識到她不會表演。不過我到了馬戲團之後,立刻就知道了答案。有人一拍腦袋想到了個主意,然後保拉就失去了她的腦袋。她就是斷項女郎。當她不表演的時候,她的脖子上有一個腦袋,但是她戴著墨鏡——”


    “而且她染了頭髮,從棕色頭髮染成了金色頭髮。”馬裏尼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告訴了謝弗上尉這個故事,他發現屍體是棕色頭髮後為何如此不安?”


    奧哈洛朗答道:“抱歉,恐怕我並沒有告訴上尉所有的事情。我告訴他說我在根據某種直覺追蹤杜克。我說我發現他曾經在馬戲團裏工作,而且就是漢納姆馬戲團。現在我知道杜克在哪裏,費了這麽多周折之後,我並不想讓謝弗或者胡伯插一手,搶走一大部分獎金。”


    馬裏尼說:“那麽,杜克——”


    “先別急。”奧哈洛朗抗議,“讓我繼續說我的故事。我找到這裏,然後我發現馬戲團的演出路線突然改變了方向——盡管沒有人知道原因,所有的人都認為有問題。結合我所掌握的情況,我認為我明白其中的奧妙:這個馬戲團正在急匆匆地直奔加拿大,而且是最短的路線。這就解釋了為何兩站間距離很遠,而且總是在一些並不適合這種規模的馬戲團的小城市裏停留。在我看來杜克可能早就離開了美國,然後保拉在她的父親的幫助下正要去和他會合。我決定按兵不動,等她和杜克接觸的時候再動手,然後就可以拿到賞金。但是結果並非如此。緊接著發生的是少校的死亡事件——所有的人都認為是車禍。然後你們兩個人出現了,引發了一連串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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