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老話說得好,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呢。


    閻解成在閻埠貴接二連三的斥責下,內心的委屈和憤怒不斷累積。


    鄰居們那帶著異樣的眼神,仿佛一根根刺紮在他的心上,讓他覺得自己像個被眾人嘲笑的傻子。


    一種從未有過的屈辱感如潮水般迅速充斥上他的心頭,那感覺讓他的胸口發悶,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終於,在閻埠貴罵道:“你個榆林腦袋,什麽活都幹不好。” 這句話時,閻解成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猛地站起身來,用力地把手中的工具扔在地上,大聲說道:“行行行,我什麽都幹不好,您能幹您自個來吧。”


    說完,他沒等閻埠貴反應過來,就頭也不回地邁開腿朝著家裏走了回去。


    回到屋裏後,一個人坐在桌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睛裏燃燒著怒火。


    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充滿了對父親的不滿和怨恨,不明白為什麽自己付出了那麽多努力,卻總是得不到他的認可。


    閻解成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裏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無論做什麽都被挑剔,被責罵。


    這種屈辱感讓他無法平靜,他隻能通過生悶氣來發泄自己的情緒。


    閻埠貴看著閻解成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發抖:“這小兔崽子,還敢跟我頂嘴!”


    正值過年期間,大家夥都沒有上班,院子裏有的是閑人。


    有好事的人看到閻解成拍拍屁股跑回了家,立馬笑著起哄道:“三大爺,看來您這個一家之主當得也不怎麽滴嘛。”


    那意思明顯得很,擺明了是說閻家兒子都沒給他這個當老子麵子的意思,實際上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閻埠貴聽了旁人的起哄,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尷尬得不行。


    他非常想立馬衝回家裏狠狠教訓閻解成一通,可又擔心自己回了家,人看他不寫春聯,去大街上找別人寫了。


    隻好強壓怒火笑道:“這孩子被他媽給寵壞了,大夥別見怪啊,回頭我一準說他。”


    隨後他一邊嘟囔著,一邊看著眼前還沒準備好的紅紙和筆墨,心中更加煩躁。


    他嚐試自己動手裁紅紙,可很快發現自己裁出來的紅紙還不如自家老大,閻埠貴那眉頭立馬皺得能夾住蒼蠅。


    院裏的動靜,三大媽躺在床上聽得一清二楚,她狠狠呸了一口:隻要出事都怪媽,好像孩子沒爹似的。


    可很快她想到今天是年三十,又趕緊坐起來呸了兩口,暗暗罵自己亂說話。


    院子裏的動靜也引起了廚房裏於莉的注意,她心裏暗喜,覺得閻解成終於硬氣了一回。


    可隨後她又有點擔心,萬一閻埠貴借著這個名頭非要鬧著分家,那他們小倆口怎麽辦。


    就在這當口,閻埠貴終於按捺不住小跑著回了屋裏,朝著依舊躺在床上的三大媽說道:


    “老伴啊,寫春聯這事沒有你還真成不了,這些年都是你在幫著裁紙磨墨,今年還是你來吧。”


    “剛才我讓老大去幫忙了,這小子,唉!太不爭氣,什麽都幹不好!”


    閻解成在外屋一聽這話,脾氣立馬上來了:“您幹得好?您要幹得好就不用來找我媽了。”


    “光顧著說別人,怎麽好意思呢。”


    閻埠貴被閻解成這麽一懟,頓時火冒三丈:“你這小兔崽子,還敢頂嘴!”


    “我寫春聯還不是為了掙點錢,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看看你,一點出息都沒有。”


    閻解成也不甘示弱,“為了這個家?我看您就知道自己的麵子,從來不顧我們的感受。”


    “分錢的時候總想方設法克扣,幹活的時候還總挑毛病。”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三大媽在床上聽著父子倆的爭吵,心裏也不好受,她坐起身來,說道:“行了,別吵了!大過年的,吵什麽吵。”


    “老閻,咱家老大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老大你也是,再怎麽說他也是你爸,不許這樣頂他!”


    閻埠貴和閻解成聽到三大媽的話,都沉默了下來,但兩人臉上依舊帶著怒氣,氣氛依舊緊張。


    就在這時,院裏傳來了傻柱的聲音:“三大爺人呐,還寫不寫春聯了,不寫我可找別人去了。”


    閻埠貴聽到這話立馬急了,匆匆朝著院裏走去,邊說道:“來了來了。”


    “原來是傻柱啊,我還以為是誰呢,你說咱住那麽近你有什麽可急的啊,說吧今年想要什麽寓意的春聯?”


    沒想到傻柱收起了笑臉,板著臉斜了他一眼:“三大爺,可不帶您這樣的。”


    “這大過年的,你說誰傻呢,咱怎麽說也是有名有姓的爺們,有您這樣的嘛。”


    閻埠貴一聽傻柱這話,心裏頓時一緊,他知道自己剛才一時嘴快說錯了話,連忙賠著笑臉說道:


    “傻柱,哦不,柱子,三大爺這不是順口了嘛”


    “你可別往心裏去啊,這大過年的,咱別為這點小事生氣。”


    傻柱看他這樣,倒來了興致,雙手抱在胸前,故意板著臉說道:


    “三大爺,您可是文化人,說話可得注意點,我這名字是爹媽給的,可不是讓人隨便亂叫的。


    閻埠貴連連點頭,笑眯眯地說道:“是是是,三大爺知道錯了,你看這春聯還寫不寫啊?”


    “你想要啥寓意的,三大爺一準給你寫得漂漂亮亮的。”


    老話說的不錯,伸手不打笑臉人,傻柱看閻埠貴這副模樣,心裏的氣早就消了,笑道:


    “寫,當然寫,我也不為難您,就給我寫個喜慶點的,來年讓我順順利利的就行。”


    就在這時,還是那個好事的鄰居說道:“傻柱,三大爺連紅紙都裁不好,你也敢讓他幫寫春聯?”


    “你看他剛才裁的那紅紙,一頭大一頭小的,沒準他給你來對頭大尾小的春聯呢,哈哈……”


    傻柱聽到這話,立馬朝著那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而一旁的閻埠貴,臉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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