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丫丫,排在第一位領完米站在一旁等著,蘭成有事情要說。


    葉二嬸看到前麵還有不少人在排隊,臉色就不好看。


    她回頭跟在一旁的葉老夫人嘀咕,娘,聽說這糙米是蘭丫丫第一個發現的。


    她的運氣咋那麽好,啥好事都讓她碰上。


    一聽這話,葉老夫人低垂著三角眼頓時睜大,揚聲高喊,啥意思?竟然是她發現的!


    說完,她一手捂著胸口,一邊大喘氣,蘭丫丫這個吃裏爬外的蠢貨。


    這糙米竟然是丟在此處,應當誰發現就是誰的,她第一個發現就應該屬於我們葉家所有,這小賤人竟將葉家的東西分給外人。


    還想著嫁給葉庭卻不為葉家人考慮,還想著進葉家的門做夢吧!


    現在葉老夫人看著流犯,每人手裏拿著的糧食,臉色是黑的,心口是一跳跳的疼就像有人拿刀子在她心口上剜肉。


    糧食啊,他的糧食就被那賤人這麽給出去了!


    葉二嬸眼裏的記憶很藏都藏不住,繼續拱火道:要我說那小賤人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咱們都沒有糧食了,她卻不想著把糧食給家裏人分全部分給外人,這是不把您放在眼裏,還有大嫂也是的,不知道攔著點,這可都是糧食,要是分給二房和三房,咱們就不用天天的吃窩窩頭,也能給娘做點粥吃了。


    娘,二嫂說的對,您得找大嫂說的,說道自己不愁吃不愁喝,這是徹底不把咱們當一家人了,這是想看著咱們活活餓死葉三叔也在一後麵拱火道。


    這還沒嫁到葉家,就如此不把咱們當自家人,要是有一天嫁人了,那還得了,這要是放在以前這種賤人說什麽也要取消婚約斷絕關係。


    葉老太太把手裏的枯樹枝敲得嘣嘣作響。


    現在大房都指定分出來,我這老婆子說話更不好使喚了,真是家門不幸,娶個喪門先進門,這又來攪家精。


    離身後不遠的胡氏聽的直皺眉頭,氣的小臉漲紅,手都抱著招弟不由得顫抖,忍不住開口說的道。


    我看那小賤提的就是故意挑撥大嫂與咱們的關係。葉二嬸白眼,恨不得翻上天說話尖酸刻薄,不留情麵。


    這說的是哪裏話?一道帶有怒氣的清冷聲音響起。


    葉二嬸與葉老太太回頭,在看到一張滿是怒容一時呆愣住。


    她向來軟弱可欺,也不敢在長輩麵前如此說話,更何況在眾人麵前直接反駁長輩的話。


    趁著二人沒有回過神的時候,胡氏妙語連珠,若丫丫有意見死不救,應該告訴官差一聲,不讓你們分到一粒米,這糙米是她發現的,提一個要求不為過吧!


    現在領著她發現的糙米,還在那裏得了便宜還賣乖,在背後惡意議論人,哪有一個長輩像你們這般如此惡意滿滿的。


    把心裏想說的話說出來,胡氏感覺心口的一口氣立馬就消失不見,原來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是這麽的舒坦,為平時的自己感到窩囊。


    在排隊等待領糙米的人也被這吵鬧聲吸引,指著他們竊竊私語,葉二嬸與葉老夫人臉色當即變得通紅。


    眼神凶狠的盯著不分尊卑的兒媳,葉二嬸咬牙切齒嗬斥嗬,你,真是反了你了。


    我就說那個蘭丫丫是個攪家精,多老實的一個人與她接觸時間一長都是學會頂撞長輩了。


    頂撞長輩?胡氏噗嗤一笑,眼裏全是忍不住的嘲諷之意。


    婆婆,非得我要跟從前一樣被你打罵不還手,任由你要我的孩子病死也不能反抗,就是對的嗎?她不留情麵的撕碎葉二嬸的臉皮。


    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往後再說話時也底氣十足不少。


    胡氏!葉二嬸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原地跳腳。


    吵吵啥,吵吵,還想不想領米了?不想領趕緊滾,官差揮舞著鞭子在地麵打出深深的痕跡,一間塵土飛揚。


    葉二嬸立馬原地站好,不敢再吱聲了,還不忘狠狠的瞪了胡氏一眼,嘟囔一句一個我兒子不要的破爛貨。


    是這心裏頭好像紮了一根刺,實在是難受的很。


    胡氏站在原地滿眼都是淚水,不是因為二嬸說的那些話,而是激動的淚水,臉上還有著驚喜。


    委曲求全多少年了,她終於有勇氣可以反駁葉二嬸的話了,還把那張虛偽的臉皮撕下來,踩在腳底下甚是痛快。


    若是從前這些,她是萬萬不敢做不敢想的事。


    她也是被葉二嬸和葉老夫人,一口一個賤人攪家精那樣罵蘭丫丫,她也不會有這個勇氣開口。


    現在蘭丫丫在胡氏心裏的位置,比自己外人眼裏,當眾頂撞長輩不孝的名聲要重要千萬倍。


    她可以被人指責,也可以讓他們在背後議論她的不孝順,可蘭丫丫不行!


    那麽心地善良的人,怎能任由其他人誤會與惡意抹黑。


    把一切都看在眼裏,蘭丫丫,眼裏也滿是驚喜和高興。


    驚喜的是,胡氏終於有勇氣懟葉二嬸了,高興是,以後葉二嬸再說一些惹胡氏生氣那動手打人……


    蘭丫丫感動胡氏能為她的名聲,勇敢開口正麵葉二嬸,以後要對他們母女更好一些。


    鄰米的隊伍也太長了,要到什麽時候才能輪到我們?


    就知足吧,我們排在中間已經是幸運的,你沒瞧見還有其他人在往這裏趕嗎?


    瞧著幽州這些流犯是真可憐,你看那邊官差每天回揮鞭子,是非打即罵沒有一個拿他們當人,這一對比,我還覺著咱們這官差人怪好的。


    排著隊的人,一邊排一邊聊天,蘭丫丫順勢看過去,雙腳帶著鐵鏈子的幽州流犯緩慢的往這邊走來。


    一群眾蘭城與千金也在其中之一。


    她不著痕跡的朝二人身邊靠近,查看臉色疲憊神情恍惚,沒有一點精神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你先自己去前麵排隊領米如何?蘭丫丫低聲音詢問千金。


    說話同時,從空間裏拿出準備好的一塊冰糖放入她的嘴裏。


    甜甜的味道瞬間轉滿整個口腔,讓千金睜大眼眸,細細品味邊點頭,黝黑清澈的眼神中閃爍著歡愉。


    蘭丫丫,終於體會到投喂小動物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她看向蘭城。


    你先走一步排隊,我與他說一些事情。


    千金眨著大眼睛跟隨前麵的人腳步走。


    蘭丫丫,趁此機會扯著蘭城的衣袖來到人群最後麵,差一點沒直拖著他前行。


    勉強才站穩身形,蘭成吃牙咧嘴抱怨,我的寶貝妹妹,知道你力氣有多大嗎?我差一點被你拖在地上行走了,給哥留點麵子行不?


    剛才你對千金說話時輕聲細語,咋換成哥哥,就連拖帶扯我可是你親哥嘞!


    氣裏充滿了委屈和酸味。


    蘭丫丫,皺了皺鼻子,揮揮手在眼前揮動幾下,陰陽怪氣,哎呦,這是這空氣裏咋一股子酸味啊?


    那樣子,直接讓藍城如魚刺卡喉嚨堵的他說不出來話,臉色漲紅。


    他不開口,蘭丫丫也不著急說話。


    然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反正他們是隊伍最後麵,前麵還排著那麽長的隊,不著急。


    還是蘭城先敗下陣來,眨眨酸澀的眼睛,舔了舔幹巴的嘴唇,神情落寞,唉,還是小的時候好啊!


    那哀怨的模樣,讓人不由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蘭丫丫,抖去渾身的雞皮疙瘩,阻止他繼續心理上攻擊,把先前放在角落裏的背簍拿出來。


    她四處張望一下確定沒有人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後小聲的吩咐,背簍裏是給千金準備換洗衣物以及一些大米粗糧和糙米肉包子烤雞,到時候你給她。


    就一個背簍,我的呢?蘭丫丫迫不及待問,蘭丫丫,感覺前麵那是二哥,簡直就是一個二哈,在那裏不停的搖尾巴,跟主人討要東西的模樣。


    她狠心的搖搖頭,沒你的那份。


    才說完,蘭城臉色立馬以每秒的速度發生變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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