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帶著第五洛往最後麵而去,在院子裏麵看到一棟三層小樓,外麵卻被一個圍牆高高的圍在中間,門口守著兩位侍衛,看到張大人前來,兩位趕緊跪下,張如說起來吧,然後門被打開,張如帶著第五洛往裏麵走去,往樓上而去的時候,原本第五洛以為好東西應該都在樓上,三層應該是一層比一層寶貝還要好,可沒想到小樓的門被打開後,張如沒有往上走,而是繞過了樓梯往後走去。


    張如看了看身後的風柔娘子,第五洛明白他不想讓其他的人看到自己的寶貝,剛剛還專門讓隨從和丫鬟都站在圍牆外麵,第五洛意識風柔娘子守在外麵,然後第五洛跟著張如往後麵走去,來到樓梯的後麵,張如跪在地上,用手一拉,地上的一塊木板被拉了起來,這裏看上去很隱秘,就在往上走樓梯的最後下麵,第五洛隻看到一個黑洞,往下看伸手不見五指,張如對第五洛道:“太子莫急,臣先下去把燈點著,太子殿下再下來。”隻看到張如拖著不算太胖的身體往下走去。


    原來是下麵還有樓梯,過了一會樓梯下麵亮了起來,第五洛走過去看到裏麵已經亮堂起來,過了一會張如在下麵喊了一聲說太子可以下來了,第五洛這才往下走去,來到下麵第五洛才發現,那叫一個別有洞天,口上很小,感覺裏麵也不會大,但誰曾想下麵竟然比小樓一層都要大,剛剛在一層的時候,第五洛看到的全部都是書畫,張如介紹說都是自己寫畫的,倒也符合張如的身份。


    但到了下麵第五洛就發現自己對張如完全就不了解,這個人竟然對外麵的表現的都是假的,因為第五洛來到下麵就感覺到一種濃濃的魔法氣息,準確的來說應該不是魔法,而是巫術,要知道魔法和巫術在天界現在是被禁止普通人練習的,練習魔法的人基本上在天界都有報備,更何況官員,官員是更不允許被練習魔法的。


    來到下麵,張如先是一下子跪在了第五洛的麵前,懇請第五洛的降嘴,第五洛看了一遍周圍笑道:“你這藏得夠深的啊,是應該被拉出去斬了,但念在你今天帶我進到這裏來,就算了,看你怎麽表示了,我想不明白的是,張大人明明可以繼續隱藏的,怎麽這個時候帶我來,讓我知道,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殺了嗎,就算是我不殺,隻要往上一桶,你的腦袋都要掉的。”


    張如道:“臣自從見到太子殿下之後,就明白,在太子殿下麵前,最好的馬屁不是說的,而是坦誠相待,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小二,這麽多年胡鬧,竟然在太子殿下的點撥下,開始走正路了,這是我一輩子都要感激太子殿下的,要想得到太子殿下的幫助,就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太子殿下的麵前,如果太子殿下不願意繼續幫助張家,那臣也不會怨恨太子殿下。”


    第五洛笑道:“既然都把我叫了進來,那要是不拿點東西走,可就真的可惜了,說說吧,看樣子你這應該是研究的不是一兩年了,有什麽好的寶貝嗎,我看看,能用的自己拿一點,有沒有長壽的,我給老佛爺也拿點。”


    張如趕緊帶著第五洛往裏麵走去,很大的一個大堂,裏麵什麽都沒有,走到盡頭用手一按,石門打開,才看到裏麵玲琅滿目的書籍還有一些器皿,張如在前麵一一的介紹了一遍,然後說長壽的沒用,因為到現在自己都沒有研究出來,最主要是沒打算往這邊研究,張如說有幾個比較好的藥丸,可以讓受傷的人瞬間恢複身體,還有的可以增強內力的。


    第五洛玲琅滿目的看了半天,拿了一些易容的藥物,最後第五洛說自己現在還真沒有想到要拿的東西,等想到了的話,就會再來拿,對於魔法,第五洛是有興趣,但是卻沒有時間去連,就是武道,也是最近才開始想要好好練,老王頭說過,人一輩子能做成一件事,已經是完美了,不可能什麽都能得到,也不是誰都可以像他師父一樣,幾乎樣樣都第一,應該說是世間第一人。


    下麵的湊一下字數,正在碼字中,一會就寫完了,大家明早看吧。


    房間裏麵奇怪的張大公子,讓花若心驚膽顫,氣氛一時間有點緊張。


    張末才在西樓兩位花魁身上梅開二度,身子骨已經是強弩之末,跪著跪著就有些打顫,卻是隻敢去竭力紋絲不動,生怕稍有動靜,就被誤以為心懷不軌。


    好在第五洛已經笑道:“張末,我才跟花若姑娘說你我關係不淺,雖說上回打賭誰輸誰見麵就得跪迎,可你也不用跪上癮吧。起來了,聽說你在這裏是頭一號的豪客,就不怕以後被西樓看輕了?”


    花若今天算是悲喜轉換的跌宕起伏,按照她的想法,張末斷然不會是突然腿軟才趴在那裏裝死狗,那就隻能解釋成屋內自稱根特本地的公子哥,是不是張末的舊友不好說,肯定家世遠勝三環太守。


    如果是父輩官職品秩相當的膏粱子弟,就算某次被教訓得刻骨銘心,但也絕對不至於低三下四到見麵就給人五體投地。


    花若身為小掌班,雪衣可以躲起來發愣,她不行,她趕緊在腦中篩沙子般梳理了一遍頭緒,除去先前坐在那公子哥的大腿上研磨臀瓣兒有些不敬,其餘待人接物,花若自還算認厚道。


    不過她到底隻是西樓的風塵女子,官家子弟多當官,將門子孫多投軍,有生龍鳳生鳳,自然就有老鼠生兒打地洞,但像她這樣跟著娘親一起做記女的,根特肯定還有,但絕對屈指可數。


    第五洛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張末身上,之所以能記得這個名字,還得歸功於張大公子有個不俗氣的爹張如,張姓在根特也是大族,宗祠繁多,不過同一個姓氏,同姓卻不同祖,出名的有四支,水經張氏,龍頤張氏,靈素張氏和紫金張氏。


    太守李大人在張家屬於外姓人,之所以能夠發家,就在於他既是龍頤張氏的毛腳女婿,又成功將宗脈牽扯交錯的幾大張氏豪族,擰在一起。


    如果說胥吏是新病,那麽門第林立就是幾近膏肓的舊疾。


    張末心思活絡,否則也沒辦法在根特左右逢源黑白通吃,當下就心中了然,太子殿下是不想泄露身份,趕忙起身,仍是鄭重其事地拍袖振衣。


    第五洛站起身,對花若做了個飲酒的抬臂手勢,屋內有酒,隻不過用來伺候張大公子就有些上不了台麵,花若就想著去酒窖拎幾壇子封藏多年的醇釀。


    不過第五洛說狀元紅就行,花若愕然,也不敢質疑,不過仍是下意識瞥向張末,這讓張大公子氣惱得七竅生煙,腹誹這小掌班難不成瞎了眼,這不是坑害他嗎,當下就丟了個淩厲眼神過去,讓她別多事,花若也知道不小心畫蛇添足,趕忙低斂眉目匆匆離去。


    第五洛對張末擺手說了個坐字,張末諂媚搖頭,忙不迭說站著舒坦,第五洛還是拎了條椅子給張末,自己則站在窗口。


    張末幹笑著坐下,如坐針氈,把所有認識的菩薩仙佛都念叨了一遍,隻求這位脾氣極差的太子殿下別是先禮後兵,要知道他可是在地靈,把人家一個穩穩做了幾十年的地靈王給活活氣的造反,一個人硬生生把地靈攪了一個天翻地覆,最後還能活著跑出來,這在張末的眼中那就是奇跡,張末都恨不得自己跟著太子一起去的地靈,當時就在現場,那以後就算是吹牛都能吹出各種花來,那可是天界幾乎人人朝拜的靈仙道觀啊。


    現在張末的腦海中除了牛叉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詞了,這可比在根特這一畝三分地當大王高的不是一點半點。


    現在太子殿下竟然找到自己,他一個沒有官職在身的蝦兵蟹將,就是輕輕一個手指就能把自己弄死,想清蒸就清蒸想紅燒就紅燒?


    第五洛手肘靠在窗欄上,突然問道:“張伯父身體可好?”


    張末咽了一口唾沫,點頭道:“還好還好。”


    對張末一直和和氣氣的第五洛想了想,笑道:“張伯父是根特少有的書香門第出身,在根特學問之高,不低於太守李大人,據說曾經有哪個山上真人觀其麵相,給過讖語,怎麽說來著?”


    張末尷尬道:“說是青武山上的真人,那不知名老道說我爹年少溺於任俠騎射,再溺於經學辭章,三溺於黃老神仙,四溺於西方佛土,最後歸於聖賢。我估摸著道士是不是來自青武山還兩說,讓太……讓黃公子笑話了。”


    第五洛搖頭道:“我在青武山的時候,的的確確聽過這麽一說,那位老真人,是當之無愧的道門神仙,老掌教張仙鶴。”這是之前第五洛跟著老王頭跑路的時候,順帶著上了一趟青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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